李宛青用靈泉水給他清洗了傷口。
所有的地方,也全部重新塗抹了藥粉,迅速止血。
現在唯一的傷口,便是屁股上的那一幾顆牙齒處。
估計是狼咬到他的屁股,然後有人用利器敲打了狼頭,牙齒被敲落,被打得很深,很深。
一旦拔掉,肯定會血流不止,還會痛不欲生。
她已經不僅僅是心疼了,已經上升到心痛的地步。
在臥室裡走來走去,最後一咬牙,她拿出很久之前準備好的醫用鑷子等工具,全部消毒擺放好。
她讓離九給她準備一支萬年人蔘,切成片。
“幸好我之前所有準備,這隻人蔘不足萬年,但藥效足夠,你先拿着用。”離九說道。
每次搞突然襲擊,要嚇壞它的小心肝兒。
李宛青將切片塞入他的嘴中,讓他含着,不至於一時痛得背過氣去。
“小白,你若是忍不住,記得喊出聲來,我不會笑話你的。”她見他睡得深沉,心底忽然生出一絲怕來。
她,竟然擔心失去他。
也許是她故意激他的話,引起了情緒反應,終於,牀上死氣沉沉的男人,微微動了動眉頭。
李宛青這才放下心來來,她拿起鑷子,將手電筒的白光匯聚在他雪白的臀部。
對準了那幾顆狼牙,她的鑷子夾住了牙的尾部。
籲------
她呼出一口氣來。
沉了沉氣息,雙手用力,幾個連續,將幾顆牙齒以奇快的速度給拔了出來。
嚯嚯幾聲,牙齒落地的響聲。
血流如注。
李宛青手指翻飛,拿起一把藥粉堵在傷口上。
她在拔牙的時候,白御澤的臀部繃得異常緊,顯然他在極力忍住痛楚。
他的額頭上冷汗森森,額際青筋暴跳。
牙齒戳得太深,創口太大。
李宛青捂住傷口的手上,鮮血溼噠噠的,潤着她的掌心。
心一陣陣的抽痛。
第一次,她意識到,鬧彆扭什麼的,有那麼重要嗎?
信任,也是需要慢慢培養的,她跟他在一起,纔多久呢?
也不知過了多久,傷口上的血不再流,有了止血的趨勢。
李宛青彎下腰身,合衣躺在他的身邊。
他濃密的髮根上,一根根頭髮如針一般尖銳,豎起,宛如他這個人,尖利如刀槍。
她手指摩挲着他的髮根,目光柔和了許多。
“老公,等你好了,我們好好相處,好嗎?”李宛青抵在他的耳邊,輕聲絮語。
從未有過的女人柔情,在這一刻展現得淋漓盡致。
她的脣貼着他的耳,輕輕呵氣。
白御澤似乎心潮起伏加重,他趴着的身子緊繃了肌肉。
“老公,你爲什麼那麼倔呢?你解釋一下黎越越,跟我說一下,她到底是什麼人,你和之間到底有什麼內幕,真的有那麼難嗎?我一直在給你機會,你懂嗎?”李宛青見他處於昏迷狀態,把自己的心裡話,全給說了出來。
夜幕中,她關掉了燈。
月華透過窗戶,照射在牀上,沐浴了他的身子,他俊逸非凡的側顏。
她手指勾畫着他的臉頰,皮膚,耳垂,一下又一下。
心底柔軟了一大片,如一汪清泉在盪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