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白寶葵上前來,看着元六烈,說道:“你錯了!”
元六烈不看她,目光飄渺道:“你們總是勝利的一方,你們想說什麼,都可以。”
他說這話,心不知有多痛。
但是,他沒有選擇的餘地。
這麼多年來,支撐着他走到今天的,就是積壓在內心的這個仇恨。
白寶葵目光楚楚地道:“你真的錯了。”
“寶葵,你到底想說什麼?”綠枂看着好友,問道。
這時候,白寶葵目光空遠,憂傷又絕望。
“當年,不是因爲你大哥說我難看,而是祝鵬鵬辱罵我大哥,纔會導致兩個小孩子之間發生口角,後來我舅舅慕南靖斥責了你大哥和你爸爸,但是我舅舅什麼也沒做........”白寶葵緩緩道來。
當年,爸爸媽媽消失了幾年,她和大哥白殷雷一直受到同齡人的羞辱,私底下一直被人欺負。
慕家爲了保護他們,也是無所不用其極。
只是,後來發生了那一場口角之後,慕南靖斥責了祝有閒,讓部隊對祝有閒進行過一次口頭上的批評,再也沒有做什麼。
再後來,她就再也沒見過祝鵬鵬了。
“我爸媽跟這件事完全沒有任何的關係,你根本恨錯了人。”白寶葵說道。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如果是這樣,我大哥爲什麼再也不能進入部隊,你們根本就是想要推卸責任。”元六烈大聲道。
他的心在慢慢地撕裂,宛如慢動作地進行着一場分離運動。
這種事,怎麼會發生?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
白御澤冷眼掃着他,冷聲道:“這有什麼,我現在就讓人去調查。”
他又深深看了一眼元六烈,說道:“你連調查也不查清楚,卻展開了一場又一場的陰謀報復行爲,你這樣的人,讓我瞧不起。”
就算是解開了誤會,元六烈這樣的人,他白御澤堅決不要。
身爲軍人,哪怕是有仇恨,也該放下,服從命令是絕對的天職,高於任何個人情感。
但是他元六烈竟然心懷鬼胎,一直潛伏在自己的身邊。
這種包藏禍心的兵,他白御澤要不起。
“老大------元六烈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所在。
他痛苦不堪。
但是他沒有任何立場來辯解什麼。
生來便是祝家人,他沒有第二個選擇。
白寶葵看着眼前的兩個人,哀莫大於心死,轉過身,走了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元六烈有種即將徹底失去她的感覺,心,痛得無法呼吸。
有那麼一刻,他感覺不到自己的呼吸,瞳孔沒有焦距,完全無法看清任何東西。
“六烈------”綠枂痛呼。
好半天,她纔將他從痛苦的顏色里拉了回來。
“枂枂,對不起,我一開始接觸你,就是別有用心。”元六烈看着眼前的女孩。
這個少女纔是最無辜的那一個,被他和大哥的仇恨傷害得最深最深的。
“我知道,我看出來了,但是隻要你跟我在一起,我不計較,我什麼都不在乎。”綠枂表白道。
陷入愛情裡,綠枂徹底沒了智商。
元六烈看着她,想到她肚子裡的孩子,忽然感覺仇恨實在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