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時分,李宛青收工之後,第一次感覺到疲憊。
她回到軍區大院後,白御澤站在門邊,等着她的歸來。
“你在等我?”她問道。
白御澤走過來,攬住她的腰身,一臉醋酸味道:“你天天爲外面的人做吃的,你老公我早餓得兩眼冒光了,還不回來好好安撫下我。”
他說着,手臂一拉,將她攬入懷中,脣瓣湊上來,叼住了她溫潤又香甜的脣。
一陣細磨慢捻,他聲線柔和了幾許,說道:“你像一束罌-粟,讓我靈魂都恨不得湊上去,緊緊地抱住你,永生永世也不想脫離,這種吸引力,真是要命。”
每次湊到她身上,他都能聞到來自一股靈魂深處的香氣,那味道不是任何普通的香味,只有在她的身上,才能聞得到,才能吸入鼻息之下,安撫他躁動的靈魂。
只有待在她身邊,才能不驕不躁。
好像,她是他的解藥,一直都是,從未變過,跟那次中毒不一樣,這是來源於一股朦朧又深重的愛。
無可救藥,不需要救治,只要抱着她,嗅着她靈魂散發出來的香氣,他就不治而愈了。
用一句矯情的話說,或許這就是愛!
李宛青感受到他的貪戀,回握住他的臂膀,說道:“走啊,我今天特別想吃蛋包飯,你要不要來一份?”
“好。”白御澤點頭。
跟她在一起,不管做什麼,他心情都是喜悅的,淡淡的安定,宛如他的靈魂徜徉在暖暖的泉水中泡着,渾身的毛孔,每一個都得到了滿足,都熨帖得無喻言表。
回去之後,李宛青拉着他的手,去了廚房。
因爲太晚了,院子裡的人都已經睡了,兩枚包子也被黃慧芳帶着早早睡下。
這個點兒,大院裡安靜一片。
李宛青很快做了兩份蛋包飯,上面澆着兩顆心,撒上一點蔥花,擺上銀色湯勺,端到了廚房的小餐桌上。
從她進廚房做飯,到現在,整個過程,白御澤這個騷包,硬是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凝視着她的一舉一動,好像是被釘在了椅子上一般。
目光變成膠水般粘稠又濃郁,順着李宛青的動作,起起落落,不曾離開半分。
“你幹嘛,今天樣子怪怪的,發生什麼事兒了嗎?”李宛青看向白御澤,笑問。
白御澤一把抱過她,將她放在腿上,吻住她的耳垂,一點一點向下。
“餓死我了,別鬧。”李宛青拿起勺子,舀起一口蛋包飯吃了起來。
她又拿起桌子上放着的一瓶聖品葡萄酒,倒出兩杯來。
白御澤滾燙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哪有什麼心思吃飯,一直在想着怎麼吃她。
“別鬧了,我想吃東西。”李宛青拍了一下他的手掌。
“我想吃你。”白御澤呼吸沉重。
想得很厲害。
“你今天怎麼了啊?”李宛青看向身後的男人。
白御澤手掌放在她的腰間,摩挲着,聲音翻滾着浪濤,說道:“以前以爲兩個人在一起很容易,但是事實證明,真心相愛的兩個人,如果沒有緣分,也不一定能結成佳偶。”
鳳玉蘭與白落泉,兩人是真心相愛,那又怎麼樣,少了緣分,終究各種巧合之下,不能在一起,最後共赴黃泉。
他要感謝上蒼,讓他今生遇到了她,並且還跟她在一起,可以隨時擁有她,做他們想做的事兒。
得卿如此,夫復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