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宮女的身份來講關月容的表現很淡定,她沒有大喊大叫,起初有些驚慌,隨後便一臉的苦逼相,又是刺客!丞月宮最安全的地方果然是她的房間嗎?
關月容沒有掙扎,有過一次經驗的她不會那麼魯莽,只是等待着刺客開口。
這刺客比上一次的刺客個子小了許多,也沒有用劍放在關月容的脖子上,只是將嘴貼近關月容身邊,小聲說道:“我是雪茹。”
“什麼?”雪茹?難道剛纔的飛賊是她?關月容眨了眨眼睛,突然意識到溫雪茹的身份沒那麼簡單,一個御醫不可能偷偷潛入丞月宮不被發現。
溫雪茹表情凝重的點點頭放開關月容,關月容顧不上說話,先跑到門口瞧了瞧,見沒人過來,才急忙將門插好問溫雪茹,“你怎麼會在丞月宮?還穿着夜行衣?”
溫雪茹有些苦惱的坐到椅子上,掏出一塊玉佩遞給關月容。
關月容看見玉佩臉色一變,她雖然有些貪財,卻也是個義氣的人,既然她認定了溫雪茹這個朋友,又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賣溫雪茹呢!這個時候溫雪茹竟然想要用錢收買她,對於關月容來說,這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關月容將玉佩推回去,一臉的不悅,“你當我是什麼人啊!我們是朋友,我會在這個時候跟你要錢嗎?”
“這不是給你的,只是給你看看。”溫雪茹解釋道,知道關月容有些誤會她的意思了。
“給我看看?”關月容有些不好意思,隨後拿起玉佩問道:“你給我看這個做什麼?你還沒跟我說你爲什麼這麼晚來丞月宮呢!”關月容擺弄着玉佩看了半天,跟普通的玉佩沒什麼區別。
溫雪茹聽了關月容的話,說道:“我是武林盟主旗下的青木門門主,溫雪茹,在宮裡做御醫一個是爲了掩飾自己的身份將宮中的消息傳遞給武林盟主。”
“啥?”關月容張大嘴巴看着溫雪茹,怎麼溫雪茹從御醫搖身一變成了青木門門主了,這個名號怎麼聽起來有點像江湖中的反動派,難道武林盟主有心思做皇帝?
溫雪茹笑了笑,將關月容手中的玉佩拿過來舉起來,在月光的照耀下,玉佩下端突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青字,“這回你相信了吧!”溫雪茹淡笑說道,心裡卻佩服關月容的謹慎。
關月容艱難的嚥了咽口水,“那你跟剛纔那個飛賊是一夥的?”
溫雪茹搖了搖頭。
御醫一下子變成了武林盟主旗下的青木門門主,這事情要多詭異有多詭異,武林盟主與凌謹淵勢同水火,而溫雪茹作爲青木門門主,她作爲凌謹淵的貼身宮女,兩人的關係從朋友變成了敵人,看來她要與溫雪茹劃清界限了。
想到這裡,關月容從容的將溫雪茹的玉佩搶過來塞進溫雪茹的懷裡,一臉謹慎的說道:“我不問你今晚是何目的,我們朋友一場,我不會不管你的,在我這裡藏一晚上,明天一早你再回太醫院。”至於回到太醫院以後,她就不會再與溫雪茹走的近了,這便是道不同不相爲謀。
聽關月容如此一說,溫雪茹握住關月容的手,表情有些激動,“你不愧是盟主的親信,在這個時候都在想着幫助我。”若是換了別人這個時候只會想着自保。
盟主的親信?她說了什麼嗎?溫雪茹的意思好像她們是一個主子的,難道武林盟主就是她那個神秘的主子?那高公公也是什麼門主了,菊花門的?
一想到高公公陰陽怪氣的樣子,關月容覺得還是小心爲上,於是問道:“你怎麼會知道我是武林盟主的親信?”
想不到關月容在這個時候還能小心謹慎,溫雪茹笑着提醒關月容,“你還記得你那塊玉佩吧?我第一次給你治傷看到的那塊。”
關月容從懷裡掏出玉佩,一臉迷惑的嘀咕着,“我記得啊,一直帶着呢。”這玉佩是她勒索那個刺客得到的,跟溫雪茹有啥關係呢?
溫雪茹一把搶過關月容的玉佩,又將自己的玉佩掏出來,將兩塊玉佩放在一起衝着月光舉起來,笑眯眯的問:“你發現它們有什麼相同的地方了嗎?”
關月容將頭湊近去一看,果然,於月光下她的玉佩竟然同溫雪茹的玉佩一樣下端出現了一個字,溫雪茹的玉佩上出現的是個青字,關月容的卻出現了一個菊字。
溫雪茹轉過頭看着關月容表情莊嚴而肅穆,“你的刻着個菊字,這就證明你是菊花門門主了。”
原來武林盟主林加延旗下有七大門主,青木門,玄武門,紫衫門,暗殺門,清水門,羅陀門,還有一個就是菊花門,而這些門主身份的東西便是這玉佩,
托馬斯三百六十度旋轉加三聚氰胺毒膠囊霹靂雷瞬間從天而落,關月容只覺得自己腦袋嗡嗡作響,這是現世報嗎?她不過YY了一下高公公,她怎麼就成了菊花門門主了?
溫雪茹沒注意關月容的表情,一臉羨慕的表情,徑自說道:“自從上一任門主田大哥殉職以後,菊花門很久沒有再立門主了,想不到我進宮以後林大哥立你做了門主,這就足以證明出你在林大哥眼中的地位了,上次一林大哥進宮刺殺皇帝失敗,想來也是你救的了。”
林大哥,自然就是溫雪茹口中的武林盟主,林加延。
關月容一臉苦笑,溫雪茹剛剛提到武林盟主的時候,滿目的崇拜,從隻字片語中就可以看出來溫雪茹對林加延那深厚的感情,若是讓溫雪茹知道她不但不認識林加延,還勒索了他,不知道溫雪茹會不會一怒之下殺了她?
林加延身爲武林盟主肯定不會告訴別人自己被勒索了,而溫雪茹居於宮內自然也不會跟林加延有過多的聯繫,還不如就一直讓溫雪茹誤會下去。
關月容連忙客氣道:“這都是我身爲菊……門主應該做的。”
兩人相視一笑,關月容眼中多了些怯懦,而溫雪茹則是一臉的喜悅。
閒聊兩句,兩人坐到牀邊,今天晚上兩個人就要擠一個牀了,關月容找出自己的宮裝放到桌上,明日起早溫雪茹穿着它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走出丞月宮了。
兩人趟到牀上,關月容卻沒有一點睏意,溫雪茹也很精神,黑暗中兩人的眼睛都亮晶晶的,過了半晌關月容試探般問溫雪茹,“這一次你的任務成功了嗎?”
溫雪茹眼睛一黯,“沒有,那藏寶圖實在太難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