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月容撇撇嘴,懶得解釋,看着李美女繡着手絹,在這後宮,女子進宮最短六年才能出宮,她們當然要多存些銀子才能讓自己好過一點,李美女繡手絹便是爲了換些錢來,關月容自然不懂得繡這些,摸了摸懷裡的碎銀子,關月容露出一個奸笑,她有別的辦法摸來銀子。
繡着繡着,李美女停下手裡的動作,突然問道,“你怎麼變得這麼有辦法?”難道一個人被打了以後會有這麼大的爆發力嗎?那她怎麼還這麼膽小?
關月容一聽下牀來到李美女面前,一隻手搭在李美女的肩膀上,笑笑,“哎呀,我還不是爲了給我們兩個人嗎?在這院子裡,也就咱們兩個人算是最親的了,你忘記咱們怎麼被那幾個女猩猩揍得了?我到現在這臉可是還疼着呢!”
聽了關月容的話,李美女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可真有辦法,你怎麼變得這麼機靈了?”
關月容一聽,一隻腳踏上凳子,拍了拍胸脯,一臉的豪氣,“那是,勞資可是容嬤嬤的關門弟子!容嬤嬤可是我師父!對付這幾個小魚小蝦算什麼!”
“容嬤嬤?那是誰?”
“那可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老嬤嬤,不管是宮奴,宮女,包括皇帝的女人,皇帝的女兒,都不是她的對手,她哪個沒收拾過?那真是相當威猛了!整個人渾身上下都散發着王霸之氣!不過說了你也不會知道的,因爲她是一本書裡的。”關月容更想告訴她,是一部電視劇裡的,不過她很怕李美女又追着問,電視劇是什麼?
關月容此刻唯一的目標,便是成爲比容嬤嬤更偉大的存在!
“有個這樣的師父真好。”李美女自然不會知道容嬤嬤是誰,她又沒看過還珠格格,不過,李美女心裡卻很羨慕關月容識字,又懂得看書。
“大家好纔是真的好。”關月容一臉正色的看着李美女。
“……”
當晚,李美女一臉疑問的躺在牀上,久久不能入睡,李美女一直在想,胖丫怎麼就變了呢?胖丫說的話爲啥都這麼高深莫測了?
李美女失眠的同時,關月容也在失眠,關月容心裡有些惆悵,思索着不知道她還能不能回去了,她就那麼摔倒在路上了,那個送外賣的小子鐵定是把她丟下,蹬着自行車逃跑了,那她的身體,現在是昏迷着,還是已經變成了屍體?而老爸老媽不知道會怎麼樣了,這皇宮也不是人待的地方,沒有四爺,沒有八爺,連九爺十四爺都沒有!談不了戀愛,只能每天窩在這個御膳房裡燒火!
想着想着,關月容閉上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着睡着關月容只覺得整個人變得輕飄飄的,畫面又變回了她穿越前的場景,關月容趴在地上顯然昏迷着,那外賣小弟也不是個壞人,一看關月容暈了,立刻上前扶起了關月容。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原來那外賣小弟的相貌還不錯,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大眼睛雙眼皮兒,一看就是講究人兒,皮膚也不錯,象牙白……不對,關月容真想給自己一嘴巴,這是對犯花癡的時候嗎?她應該趕緊醒過來纔對!
關月容緩緩睜開眼睛,“我餓……”
等等……我餓?關月容心裡一陣迷糊,她怎麼醒來能說這樣的話,她不是該跳起來大罵那個小子一頓,然後在從那傢伙手中要點精神損失費嗎?這是她關月容做事的方式嗎?關月容正在犯迷糊之際,地上的關月容已經被那小子扶起來了,關月容大驚,不對,這不是她!如果是她,她被扶起來了,怎麼可能還有空尋思這些事情?
關月容想要靠近一臉饞相的自己,卻像是被無形的力量隔在了外面,“我靠!你到底是誰啊!正主兒在這呢!這TMD是我的身體啊!”關月容大叫着,顯然,那兩人聽不到她的哀嚎。
關月容眼看着那外賣小弟扶起了自己,而她自己看見那送外賣的小弟,竟然俏臉微微一紅,尼瑪,竟然害羞了!害羞!害羞你妹呀!
外賣小弟看了看自己的坐騎,立刻從外面箱子中拿出一碗大腸面線,遞給了他面前的關月容,“對不起了,因爲要送的外賣太多,裝不下,我就放在車把上了,想不到潑了你一臉,這巷子裡的還是熱乎的,你要是實在餓了,就湊合吃一口吧,然後我送你去醫院。”
不要吃啊!關月容衝着自己的身體哀嚎,心想到底是哪個坑爹的貨佔了她的身體。
只見那‘關月容’一看大腸面線,眼睛立刻瞪得溜圓,一副垂涎三尺的樣子,好像是一個猥瑣的男人看見了一個光溜溜的絕世美女!她看了外賣小弟一眼,微微一笑,“俺最喜歡吃這個了!公子,你真好!”
這聲音這架勢,讓關月容想起了一個人來,這分明就是她所佔着的身體的原主人胖丫!
“不許用我的身體吃!把身體還給我!還給我呀!”關月容張牙舞爪的撲向胖丫。
關月容睜開眼睛,李美女已經在穿衣服了,動了動脖子,關月容有些鬱悶,怎麼她還在赤月國,那剛剛的夢到底是怎麼回事?
幾天時間過去了,關月容與李美女臉上的傷勢已經消退了,管事的崔姑姑倒也沒有爲難過她們,漸漸的關月容適應了在御膳房的生活,身爲御膳房的宮奴,偶爾關月容還能偷吃點東西,生活還算愜意,唯一讓關月容有些沮喪的便是她可能再也回不去了,那天以後,她再也沒做過關於回去的夢。
如果真的是胖丫跟她互換身體了還好,至少父母不會傷心不會難過,想到這裡,關月容便又重新打起精神來!
繼續燒火,忙完了早膳,宮奴們有一段時間可以休息,關月容獨自回到院子裡,剛一踏進院子,便覺得氣氛有些不對。
院子裡幾個面生的宮奴,一看見關月容便來到關月容面前,將關月容團團圍住,打頭已經換成了另外一個五大三粗的宮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