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是個對自己付出很多的都東西有着很深執念的人,自打關月容默許之後,每天四方都要睡到日上三竿再起牀,半夜又鑽進菜地裡抓偷菜的賊。
凌謹淵依舊在忙着朝政,關月容每日練習着五行步法,荷妃她們獲得自由以後,再也沒有來過鳳儀宮,賢妃是個聰明的人,被關月容指點以後,真的安心在宮中做起了小透明。
四方每日看守菜地,一看就是三天。
第四天丑時還沒過,四方和喜兒便來敲門,皺着眉頭穿上衣服,關月容打開門,打了個哈欠,沒好氣的問道:“天還沒亮,你們就起來幹嘛啊?造反啊?”
“小姐!四方遇見偷菜賊了!”喜兒緊握着小拳頭,清秀的小臉上滿是興奮。
關月容一聽也清醒了,“抓到了嗎?是哪個宮裡的?”想不到瞎貓還真碰到了死耗子,竟然叫四方遇見了偷菜賊。
被關月容這麼一問,喜兒訕訕的答道:“四方剛一出現,那偷菜的宮女便大叫有鬼,頭也不回的跑了……”
這也難怪,四方每日去菜地裡總喜歡把黃瓜秧纏到腦袋上,細想下一張門板一樣纏着黃瓜秧的臉在黎明到來之際猛然出現,心裡承受能力不強的能招架的住嗎?擡頭看了一眼四方,關月容的心也糾結到了一塊,看來這偷菜的宮女是嚇跑的。
“算了,都會去歇着吧,一會兒小翠出去打探打探消息就知道了。”關月容擺擺手,示意衆人散了吧,她也好回去補個眠。
衆人散去,關月容打了個哈欠,又重新躺在牀上,四方還真是一個看起來不太靈光的人,當初雖然懷疑過四方是高公公的人,這麼久以來卻從沒見四方露出過馬腳,而大家包括小翔在內似乎也都接受了四方,翻了個身,關月容第一次有些猶豫,四方到底還該不該留在身邊呢?
早膳過後,是宮裡是非剛剛涌起的時候,小翠便在這個時候出去打探消息,半個時辰以後,小翠風風火火的回來,帶回來一個消息,謝昭儀身邊的宮女突然病倒了。
衆人切了一聲,到底是病倒了還是被四方嚇倒了已經非常明顯了。
“鳳儀大人,我們要不要去找謝昭儀要人?”六順見關月容低頭不語,諂笑問道。
“要人?人家不過偷了你幾根黃瓜,你就可以抓出來把她治罪了?你以爲謝昭儀吃閒飯的?”關月容白了六順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這事情多半是謝昭儀默許的,只是有些搞不懂,這個謝昭儀到底是什麼用意呢?
荷妃容妃都已經不敢來鳳儀宮尋事,她這到底是爲哪般呢?
十月十六,西方洪災早已經被完美解決,凌謹淵又要來鳳儀宮,喜兒和小翠聽了大喜,將關月容按在浴桶裡,洗了個香香的花瓣浴,隨後又在屋子裡點燃了些薰香,塗脂抹粉過後,小翠拿出一件衣服說道:“大人,這衣服皇上肯定喜歡,不信您穿上試試。”
看着那薄如蟬翼的衣服,關月容心中大呼,臥槽!這衣服是男人見了都喜歡吧?穿和不穿到底還有什麼區別?
“小翠,你還是把這衣服收起來吧,這真沒法穿。”關月容訕笑着用兩指捏起這衣服,不但薄如蟬翼,還他喵的輕如鴻毛啊!
這衣服到底是在哪裡搗鼓出來的?敢情這古代還有這玩意兒?
喜兒和小翠小英一聽急了,一邊把關月容往牀上按,一邊恨鐵不成鋼似的說道:“皇上已經有一個月沒來了,難道您都不急嗎?前天皇上還去了杜昭儀那裡呢!”
“這杜昭儀也不知道是個什麼狐媚子變得!”小英憤憤的又加上了一句,一臉的怨毒。
身子一抖,關月容有些想哭,凌謹淵不就是一個月沒來鳳儀宮嗎?她一個女官跟着着急個毛線啊!她又不是皇后!還說杜紫藤是狐媚子,自己不被人說成是狐媚子就不錯了。
咳嗽一聲,關月容坐直身邊,按住喜兒和小翠的手,勸說道:“你們聽我說,其實我們真的沒必要這樣。”
“小姐!!!!”
“大人!!!!”
三人同時一吼,關月容耳朵被震得嗡嗡作響,對上三人堅定的表情,頓時蔫了。
“好吧,你們把衣服給我,我自己換。”她不得不妥協,身邊有兩個太強悍的丫頭真的不好,連喜兒都快被教成宮斗的好手了。
三人臉色頓時緩和過來,笑着說道:“那我們繼續去做衣服去了。”說完,三人便手挽手邊說邊笑着關上了房門。
坐在牀上,關月容看着這薄如蟬翼的衣服,最終決定還是將其藏起來比較好,藏在哪裡?櫃子裡?牀底下?
“恭迎皇上。”
遭了,凌謹淵這麼快就來了!這衣服到底藏在什麼地方比較好?眼看腳步聲越來越近,關月容當機立斷,直接塞到了被子底下。
一進屋子,凌謹淵便看見坐在牀上幾乎僵硬的關月容。
“恭迎皇上。”關月容坐在牀上硬邦邦的說道,剛要起身,卻被凌謹淵抱住。
凌謹淵鳳目中滿是笑意,在關月容小巧的耳垂上舔了一下,低聲呢喃,“是因爲想朕了嗎?今天特意的裝扮了自己。”
“只是順便的打扮了一下。”關月容有些哭笑不得,弱弱的解釋。
操勞了一個月,凌謹淵難得放鬆,坐在牀邊,握着關月容的手,聊了許多,大多是關於邊疆的狀況,以及朝中的局勢,反正關月容都聽不大懂,只能有一句沒一句的應和着,聊着聊着,凌謹淵突然住了音,皺眉問道:“你這牀底下藏了什麼?”
“沒什麼,不過是帕子……”
話還沒說完,凌謹淵便直接拎出了那件衣服。
薄如蟬翼的衣服啊!凌謹淵表情古怪的看了關月容一眼,問道:“這是什麼?”
一瞬間,許多念頭在關月容的腦海裡涌出,該怎麼解釋這東西的來歷?只是一個蚊帳?還是裝傻,說我不知道呢?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凌謹淵拎着那薄如蟬翼的衣服,已經舉起,不知哪裡吹來的一陣小風,吹得衣服在凌謹淵的手中蕩啊蕩,關月容的一顆心也蕩啊蕩,到底該怎麼解釋才能讓凌謹淵滿意呢?
想了許久,關月容最終做出了一個決定。
撲倒再說!
起身直接推倒凌謹淵,關月容跨|坐在凌謹淵的身上,居高臨下,女王一般的俯視着凌謹淵,隨後笑問道:“操勞了一月有餘,不知道皇上戰鬥力是否依舊?”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挑釁天子的雄風,凌謹淵嘴角一挑,反身將關月容壓在身下,“既然你有所懷疑,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兩人相識一笑,乾材烈火,春色無邊。
隨着曖昧的呻吟聲響起,那薄如蟬翼的衣衫漸漸的飄啊飄,飄到了地上……
第二天一早,凌謹淵穿好衣服離開了鳳儀宮,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轉頭叮囑了一句,“那衣服最好不好穿,免得着涼。”
皇上夜宿鳳儀宮的事情很快便傳入了其他人的耳中,荷妃幾人心裡雖然嫉妒卻也不敢再去鳳儀宮挑釁,倒是李美女得知這一消息後,立刻做了幾件小孩衣裳送了過來,李美女早先繡的帕子便在宮奴中出了名的精巧,衣服一送來便引來了喜兒與小翠小英的觀摩。
心兒跟着湊合着看了兩眼,最後決定也跟着喜兒一起學習。
一羣女人聊了許久,關月容才找個藉口將喜兒幾人趕了出去,隨後讓李美女坐到自己的牀邊,詢問道:“你是不是喜歡安王?”
乍一聽,李美女精緻的小臉便嚇得慘白,隨後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月容,我知道我配不上安王,這件事情請你不要對任何人說!我保證不會對安王做出什麼不合禮數的事情來!”
李美女膽小天真,這關月容早就知道,不過作爲一個朋友,自然不願意看見李美女這樣,起身將李美女扶起來,關月容佯裝不悅道:“你這是做什麼?我們的交情需要這樣嗎?你給我跪什麼!就算天塌下來,我關月容還是會站在你這一邊,我就是想問問你到底是不是對安王有情?”
聽了關月容的話,李美女有些羞愧,過去兩人感情一直很好,不過現如今兩人身份懸殊,自己纔會下跪,昔日的姐妹情誼自然還在,李美女漸漸放鬆下來,老實的點了點頭。
安王與李美女兩人郎有情妹有意,關月容早就看在眼裡,不過看他們二人這樣相處,關月容自然要爲姐妹的終身大事擔心。
“美女,你可想嫁給安王?”
李美女大驚,慌忙的搖搖頭,低聲道:“我配不上安王,寧可在安王身邊做個奴婢。”
搖搖頭,關月容早就猜到李美女是這樣想的,眼下安王倒不是對李美女無情,只是太后的事情剛剛告一段落,安王又怎麼好意思提及自己的終身大事呢,看來還是要自己出馬啊!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你沒必要自卑,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關月容一拍胸脯,做起了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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