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色是七連寺戒字輩最爲出衆的弟子,所以禪杖大師才放心的將關月容交給他去教導。
世有五行八卦之說,傑出的人往往會通過五行八卦來佈置陣法以迷惑敵人甚至困住敵人,這五行步法跟也是藉助五行八卦的特殊之處而延伸出的一種步法,施展此步法的人行動迅速,一般輕功無法追上而且有迷惑敵人的特性。
也就是說,五行步法不是多強大的武功卻是最適合逃生的!
聽了戒色的介紹,關月容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學習五行步法了,這不失爲最上乘的保命武功,跟以前所看電視劇中的凌波微步有一拼!
“那戒色師父你現在就教我吧!”關月容看着戒色的表情多了一絲諂媚。
“關施主放心,小僧現在就去準備東西教你。”戒色臉一紅趕緊回去取東西了,都說女人乃是紅粉骷髏,可是這一個骷髏怎麼能有這麼多的表情?一想到這裡,戒色立刻嚇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趕緊唸了幾句阿彌陀佛。
站在院子裡等待着戒色,關月容高興的脣角微微上揚,這五行步法聽起來這麼不一般,那學起來也肯定跟別的武功不一樣。
一刻鐘後,關月容笑不出來了,冷眼看戒色手中的沙袋忍不住問道:“你不會是去取這個去吧?”
“是啊!”戒色理所當然的答道。
“難道五行步法這麼高深的輕功不是先叫我學會禪杖大師傳授給我的口訣?”
“口訣會背就成。”戒色答道。
“這沙袋不是要綁我腿上的吧?”關月容終於忍不住指着戒色手中的沙袋大叫。
眼見戒色用一副看白癡的目光看着自己,關月容終於靜默了。
綁好沙袋後,按照戒色所畫的位置,關月容不斷的跑着跳着,關月容本身便比正常女子胖,前些日子因爲奔波雖然清瘦一些,卻依舊是個胖妞,運動起來自然是驚天地泣鬼神,看了一會兒戒色便交代道:“你先練着,我去誦經稍後回來。”
三個時辰後,戒色回來了,關月容滿頭大汗的坐在院子中,看見戒色關月容喘着粗氣說道:“我算是總結出來了,高深的五行步法實際上跟跳飛機格沒啥區別……”
“……”
不管戒色再說什麼,關月容都不肯在繼續學下去,回到房間換了一套藍色男裝出來以後才發現沙袋已經被戒色收起來,看了關月容一眼,戒色說道:“準備用齋飯吧,明日再學。”
齋飯剛剛準備好,葉小寶與嶽五章三人回來,進屋一看見桌上的齋飯葉飄零便笑道:“我就說這個時候回來剛剛好。”
沒有理會葉飄零,關月容問嶽五章,“你們去哪裡了?雪茹呢?”
看了一眼戒色,嶽五章臉色不善的說道:“今天你剛剛去找禪杖大師,溫雪茹就偷偷摸摸的離開了,我們見有些古怪就跟了上去,卻發現山下有一夥人是溫雪茹認識的,我打算跟上去看看,卻被我們給跟丟了。”
果然是林加延他們到了,擡頭看了葉小寶和葉飄零一眼,關月容頓時覺得頭大如鬥,紫衫門與這對雙胞胎有過節,不能讓他們知道溫雪茹的身份,而她這個菊花門門主卻有是個贗品!又不想溫雪茹知道!可是現在什麼都亂了,溫雪茹肯定已經見到林加延知道根本沒有什麼菊花門主了!
下一次相見會不會反目成仇?
強壓制住逃跑的衝動,關月容鎮定下來,笑着解釋道:“你們不必再跟蹤她了,她是去見自己的救命恩人外加心上人去了,初戀情懷總是癡嘛!”
對於這樣的解釋,三人表情各異,不過終究沒有說什麼,拿起筷子夾了口菜,葉小寶才說道:“這幾日武林各派都會提前來山下,甚至還會來七連寺,你還是告訴她別亂跑的好。”葉小寶是針對他們在宮裡的身份提醒,江湖中人最討厭的便是朝廷。
點點頭,關月容將一塊形似雞肉的素雞豆腐放進葉小寶的碗中,趕緊說道:“大家都別傻看着了,都趕緊吃飯,以後我們的事情多着呢。”
關月容不是在故意轉移話題,她的事情的確很多,要調查武林中是否有人與宮中的主子們有牽連,要找到秦穆白,還要提防刺殺,還有那半張連個影子都見不到的藏寶圖……凌謹淵給她的任務都太艱鉅了!
一隻瓷碗湊到關月容的面前,跟葉小寶一樣的漂亮五官皺成一團,“我的呢?”關月容見狀趕緊又加了一塊放到葉飄零的碗裡。
“喏,這是你的。”關月容二話不說又往嶽五章的碗裡丟了一塊豆腐,男人耍起性子來比女人還可怕的。
吃過晚飯後,戒色又逼着關月容練了兩個時辰的五行步法,直到關月容再也跑不動了才同意放過她。
溫雪茹一夜未歸,知道不需要惦記卻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閉上眼睛,關月容抱着被子準備入睡,武林大會的時候總會見到她的。
深夜,在暗殺門勢力下的妓院中,溫雪茹一五一十的將所有事情稟報給林加延,俊臉菱角分明,皮膚呈健康的古銅色,丹鳳眼臥蠶眉,一身青衫端坐在桌旁的人正是武林盟主林加延。
聽完溫雪茹所說的一切,林加延微微皺起的眉頭,當日刺殺皇帝不成自己反而身受重傷,爲了保全自己他纔不得不將隨身的一塊玉佩給了那貪財的宮女,卻沒想到竟然造成了這樣的誤會。
關月容……林加延在心裡默默的念着這個名字,想到那晚牀上那淡淡的馨香,露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林加延看了溫雪茹一眼,讚許道:“你做的很好,這件事情還不要跟任何人說起,明日我便與副盟主一起去見她!”
眼皮一跳,溫雪茹失聲問道:“王天揚也來了?”話一出口,溫雪茹才意識到自己忘記尊卑了。
“是副盟主,雪茹,你怎麼能直呼我王兄的大名呢?”林加延沉下臉糾正道。
沒有在意林加延所說的話,溫雪茹暗自爲自己的朋友擔心,不知道王天揚看見她會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