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孫府燈火通明,孫守禮帶着頭破血流的孫浮跪在大廳之上,一臉的畏懼。
“五十萬兩!你們兩個混賬東西!”孫守儀氣的一把將桌上的茶杯摔碎,如果不是念在自己親弟弟的份兒,現在他就命人把這個不成器的侄兒給活活打死。
“大哥,這到底該怎麼辦啊?”孫守禮心知自己拿不了主意,立刻詢問自己的大哥。
氣夠了,罵夠了,說什麼也於事無補了,只能商討對策,孫家看似孫守禮父子惡霸一方,實際上孫家的家主只有孫守儀一個人,孫家霸佔的那些財產也只有孫守儀可以支配。
冷哼一聲,孫守儀一拍桌子,“等,等他們來找我們,只要這幾人敢走出四海客棧,我定要他們有去無回!”
而四海客棧這邊,衆人打過架後已經淡定的睡覺去了,由於房間有限,葉家雙胞胎一間房,秦憐兒自己一間,嶽五章一間,關月容與溫雪茹一間。
深夜中,有人熟睡自然有人滿懷心事,房間裡一模一樣的兩兄弟同時睜開雙眼,黑暗中兩人的眼睛亮晶晶的,有種照鏡子的感覺,兩人緊緊相擁在一起,葉小寶緩緩開口說道:“我們會繼續留下來保護她對嗎?”
“會保護她的,只有她能夠分清我們。”有着同樣容顏的葉飄零慢慢答道。
微微嘆了口氣,黑暗中葉小寶再一次開口,“我突然想起了小時候。”
“是啊,那時候我們被家人關進塔樓,沒有吃的沒有光明,在陰暗潮溼的塔樓裡我們就是這樣緊緊的相擁着取暖……”
“雖然他們很想餓死我們其中一個,我們卻依舊堅強的活下來了。”
“不但活下來,我們還找到了一個能夠辨認出我們的人。”
黑暗中,兩兄弟的眼眸裡帶着異樣的光彩,異口同聲道:“所以我們要留下來。”
緩緩閉上眼睛,他們的記憶卻飄得很遠很遠……
“我們葉家莊出了一對雙胞胎簡直就是作孽!不管怎麼樣,他們兩個只能活一個!”葉家莊莊主狠心的命令道。
這對孩子還只有四歲多,在這裡雙胞胎像是詛咒一般,兩個人必須要死去一個,他們的父母懦弱無知,每次看見這兩個孩子便覺得像是魔鬼。
黑色的塔樓,四處逃竄的老鼠,窗口滴下來的水滴,兩個瑟瑟發抖擁抱在一起的孩童……塔樓鎖住了他們也鎖住了他們的心扉。
起牀,關月容伸了伸懶腰,身邊早已經不見溫雪茹的身影,換好衣服來到樓下,原來大家都在等着自己,臉一紅,關月容立刻來到桌前坐下,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大家吃飯吧。”
沒有人會怪罪關月容,一邊聊着天一邊吃飯,偶爾還會與經過的客人說上兩句話,經過昨晚大家都熟悉了,對外關月容稱自己爲關月,溫雪茹爲溫雪,而嶽五章……則還叫嶽五章他的名字江湖裡誰會知道?
三人現在的身份是異姓兄弟,一起結伴去參加武林大會的。
吃過飯後,將秦憐兒安頓在四海客棧,幾人大搖大擺的出了四海客棧。
四海客棧原本就地處偏僻,剛走出沒多遠葉家雙胞胎便警惕起來,小聲提醒道:“有人跟蹤我們。”
關月容笑笑,用腳趾甲都能想到跟蹤他們的人是誰,不在意的搖了搖手中的扇子,說道:“就讓他們跟着去吧,咱們這就大搖大擺的去收賬!”
剛走出半條街,那幾個霍霍欲試的黑衣人就暴露出來了,他們冷笑着擋在關月容幾人面前,“幾位,我們老爺想請你們去福星賭坊坐一坐。”
“太好了,正想去福星賭坊呢,難的你們還知道出來迎接,乖啦乖啦。”關月容搖着扇子走在前面,拍拍說話那人的腦袋,儼然一副主子的姿態,好像絲毫沒注意到這幾人眼中暗藏的殺機。
跟在這幾人的後面走過兩條街,葉家兄弟露出了特有的惡魔式的笑容,同時開口:“你們沒發現他們把我們帶到了偏僻的地方嗎?”
衆人腳步頓了頓,溫雪茹笑了笑,低聲說道:“看來我們終於可以見識到天下第一殺手的厲害了。”
無人的巷子口,關月容停住腳步,皮笑肉不笑的問道:“這就是福星賭坊?你們老闆死多久了?還在地底下開個賭坊?我們是不是得回家買點紙錢啊!”
幾個黑衣人聽了此話不怒反笑,厲聲笑道:“不用你嘴硬!留着力氣叫你們家人多燒點紙錢給你們吧!”話一落音,一把匕首便刺向關月容的左胸。
寒光一閃,關月容知道自己已經來不及躲閃,這一刀下去她就等於做手術了!原本就木有多大,再被刺一刀,這輩子別打算嫁人了!
“傻站着做什麼!”葉家雙胞胎同時將關月容拽到身後,拔出手中寶劍與幾人對峙,顯然這幾人與昨夜的官兵不同,他們是這羣訓練有素的殺手。
雖然他們是訓練有素的殺手,卻依然註定要悲劇,因爲他們遇到的是天下第一殺手。
六個黑衣人,四個拔出寶劍與葉家雙胞胎打成一團,他們凌厲的出劍,不停的變換着殺招,另外兩人見狀也不知道從哪裡弄出一把劍朝着關月容刺去,明明見面的時候還都是兩手空空,他們的寶劍到底從哪裡拿出來的呢?
嶽五章手持寶劍迎了上去,溫雪茹默默的拿起手中的銀針,趁着嶽五章與這兩人打鬥,一枚銀針立刻刺進其中一名黑衣人的眼中,黑衣人嚎叫一聲趁着此刻,嶽五章一劍刺中對方左胸,另一名黑衣人立刻纏上嶽五章,見此情景,關月容立刻拔出腿上的斷根,快跑兩步來到眼睛被刺瞎的黑衣人面前,狠狠的刺向此人的大腿。
“叫你殺老子,老孃不是好惹的!我現在就用斷根斷了你的根!”關月容一邊刺着一邊振振有詞,一會兒老子一會兒老孃,聽的黑衣人膽戰心驚,喊道:“求求你殺了我吧!太他媽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