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諾把眼一閉,再下意識的運起內力抵抗,內力還未運行到一半,人已經沒有任何奇異聲響的直接被吸進了屋。
緊隨她如一葉飄浮般掠過的身影,身後,門,緊緊關上。
冷言諾傻呆呆的從某個溫暖清雅的懷抱裡擡起頭,努力平定那一下子涌動不走所何的心緒,極度溫柔一笑,“王爺好,好久不見。”
“王妃好,好久不見。”頭頂上慕容晟睿清潤眸光直逼向冷言諾眸光深處,看得那雙漆墨如墨,晶亮如星的眸子瞬間凝住不動,而手中抓住冷言諾腰的動作更是一緊再緊。
冷言諾只感覺面前有高山流水,小橋潺潺,碧湖生波,穹天化雲,一下子心化得柔了深,又深了柔,終於從某件事情裡回過神來準備理直氣壯說些什麼時,頭頂上那早就緊鎖目標的脣,重重落下。
夾着如雪似蘭般淡淡花香雅香的味道一下子就剝奪去冷言諾的所有感官。
那柔輕淺深入,輾轉輕舔,將那美好如山花的曲線描繪得精緻無邊,終於將冷言諾那好不容易醞釀的“理直氣壯”給吞噬得不留一點殘渣。
輕輕巧擊頂開那僵硬細小的貝齒,如一條游龍終到暢遊的茫天碧海,翻雲覆雨,點珠灑金。
一種奇異的觸感直通四肢百匯,如春雨般細細密密滋潤又如暴風雨般急急行進,脣齒綿柔,彼上氣息交纏,冷言諾大腦瞬間空白一片,只是看到面前一望無際的白,和一望無際的綠,又一望無際的紫,美得三月化開的雪,美得晶瑩剔透,美得清豔媚極。
不是第一次被慕容晟睿吻,可是這一次卻竟似着魔般在吻落下那一刻,心竟然泛着微甜的顫慄的微帶陌生的又愉悅的感覺,整個身體都在那脣的撩拔下着了火。
似感覺到冷言諾的茫然鬆動,對言更是趁勝追去,攪動着那脣不肯退離。
原來喜歡是這樣,與喜歡之人親近是如此這般……如萬千柔雨芬芳過,冷言諾終於突破心裡那層早已被對方攻得殘缺不堪的大門,迎合着那靈動的舌,彼此交相擁吻。
原本單打獨鬥的人心中一暖,眸光一深,手中動作更是緊得不能再鬆動一分。
屋內氣氛一下子暖了不知多少度,夕陽的紅光透過窗戶灑進來,落在那明俊如玉,雅若芳華的側顏上,沉浸忘情的二人美得不可方物,飛過停留的鳥雀似被羞紅了臉抑或是不忍打擾,輕輕落下,輕輕離開。
原來敞開心扉,很好,早如一灘水般喘息微微的冷言諾只來得及想到這樣一句話。
雲攜着一絲風浮過有些躁的天氣,飄過躁熱得讓人臉紅的屋內,可是屋內兩人卻毫不所覺的,繼續深入。
冷言諾本就剛纔與月流年和雲落幾乎可謂撒潑似的打了一架,倒真有些累了,再被這樣忘情深吻,一下子更是迷迷糊糊的只覺得身子軟得沒有一絲力氣,當真要如灘水般滑落一,再然後,脣邊一鬆,身子一輕,醒神過來,傻呆呆的看着慕容晟睿。
慕容晟睿看着懷中那面色紅得能滴醉一林紅梅的冷言諾,如雪白皙般的肌膚此時更勝過世間最美胭脂般的紅韻,瑰逸得讓人食髓入骨,瀲灩勾脣一笑,因爲情動而似天山雪花染上紅粉的玉顏此時怎麼看怎麼勾人奪魄。
長而卷的羽睫恰如一道深山剪水般覆過一汪迷濛氤氳的眸。
“慕容晟睿,這裡是藍家,你……”冷言諾看着將自己放在牀榻上直接俯身過來的慕容晟睿,聲音低而透着低低喃喃的魅惑。
“我在京城一直等着被你臨幸,這麼久了……沒關係,山不來就我,我來就山,一樣的。”慕容晟睿話落,一笑,脣繼續落下。
冷言諾聞言,面色更紅得如熟透的水蜜桃,百忙中她在想,她此時此刻決對不能照鏡子,所以說太過隨心而違後果很嚴重。
冷言諾細想着這後果,覺得這此時此地的真要做某些事實在…她也當真沒有準備…可是轉眼間她的思緒就被身上壓向她的人給攪得不分東南西北,殘存的意識裡某些深處的心思,早就被吞得不剩星點。
對方似要將她生吞活剝般,還是慢慢吞,輕輕剝,更讓人渾身異流滑過。
吻,如玉珠兒挺翹的鼻,亮若星子,鮮活的眼,如畫般的眉,精巧的耳垂…。輕輕柔柔更是將冷言諾變成一灘水,軟得沒了骨頭。
慕容晟睿抱着身下那嬌弱無骨此刻在她面前綻放的鮮珠般的人兒,手中動作不停……
腰帶被扯亂,衣衫滑開……
“大哥,我……你們攔着我幹什麼?”一道聲音迅速將冷言諾神智全數拉回。
“請月公子留步,主子現在不方便打擾。”院子外響起一道男聲。
院子外,月流年不滿,“什麼事這麼緊要?”想到什麼,又湊進突然出現的暗衛道,“是不是又會炸燬什麼了?”
院子外的暗衛聞言面色有些不自然,隨即道,“主子的事屬下不清楚,還請月公子改日來。”
“哼。”月流年輕哼一聲擡腳離開,可是看向院子內房門緊閉的主屋神色有少見的複雜。
而月流年一走,冷言諾立馬將慕容晟睿一推,要命了,她現在是個男人啊,是洛言啊,冷言諾快步跑到璃璃鏡面前,這不看還好,一看,差點背過氣去,滿脖子紅痕就算了,這衣衫不解,兩抹紅點在水紅色肚兜下若隱若現的,她是着了什麼魔,被這傢伙擺弄,都差點被這看似雲端高陽內裡其實黑心的色鬼給吃了。
哎,這月流年關鍵時刻還是挺管用。
冷言諾對鏡自照,再看這紅痕,他洛言公子的名聲算是毀了,徹底毀了。
偏過頭,惡狠狠看着麻榻上因突然被自己推開一幅極度慾求不滿之態的看着她的慕容晟睿,那微帶哀怨的眼神,心突然又一軟,貌似剛纔好像,自己也挺主動的,可是爲什麼人家衣冠楚楚,自己凌亂不堪。
看着牀榻幾步外那衣衫零亂,一臉紅粉帶怒,卻更是嬌嗔迷人的冷言諾,慕容晟睿好不容易平下去的躁火突然又呈星起燎原之態,於是看向冷言諾的眸光…。
冷言諾後退一步,她雖然沒嘗男女之事,但是既然明瞭自己心意,也依心而做,扭扭捏捏反而不是自己,於是小手一揮,“說了,等姐回去臨時你,今兒,本姑娘狀態不佳,改日再戰。”說落,背過身,忙不迭地的整理衣掌,繫緊衣帶。
一根腰帶可謂繫了又系,生怕不夠緊。
然後,再一看牀上衣衫頭髮完好的人,怎麼就覺得有些心裡不平衡呢,於是,乾脆大步上前,直接抽了慕容晟睿的腰帶,腰帶一抽,衣衫一滑,精線流疏有致又瑩白肌理分明的胸膛如一幅畫般展開在冷言諾面前。
原來男人也是可以這麼肌骨若雪的,原來男人可以這麼半解衣襟,迷死人不償命的,原來男人也可以橫躺一榻魅惑人心的,不得了了,冷言諾眨眨眼睛,這麼一個大美人自己剛纔爲什麼不吃了他。
都怪月流年。
慕容晟睿注意着冷言諾面上每一絲細微變化,由最初的她跑過來抽他腰帶的嬌怒,到最後似是清楚冷言諾想什麼般,眸光一盪漾,脣微勾,笑得水色一片。
冷言諾更是撫額,美人笑,很有毒。
不過,冷言諾還是咬牙切齒道,“慕容晟睿你看看你乾的好事。”
慕容晟睿目光落在冷言諾細白的脖子上,那紅粉點點此時如紅梅櫻花般嬌豔綻開,於是很是一本正經的點頭,“嗯,是我乾的好事。”
“知道就好。”冷言諾話落,良久,方纔尋個味來。
“你的桃花好多,我在璃王府裡剪枝都剪不過來,不生蘭花枝卻又生流年枝…。”慕容晟睿突然起身,對着窗外一句幽嘆。
冷言諾在慕容晟睿起身後,看向那凌亂的牀榻,腦中突然想到剛纔二人相擁熱吻那一幕,剛退去的紅雲又再度悄悄爬了上來,爲避免被慕容晟睿看見,她不着痕跡的低着頭,捧茶喝。
“我桃花哪有你多,喏,如今那刑司堂裡就留着一個呢。”
慕容晟睿突然低聲一笑,對着空氣道,“暗一,一會給王妃備點醋。”
“你才吃醋。”冷言諾擡起頭反駁,這一擡頭那滿廂紅粉自然就落入慕容晟睿眼中。
看見對方意味幽長的笑容,冷言諾當即知自己上當了,她算是明白了,這傢伙就是想看她在他面前出糗。
“你如何來了?京城就瑞陽,你…。”尋思良久,冷言諾轉換話題。
“你教的人你最是該放心的,他長大了。”
“哦。”冷言諾點點頭突然覺得氣氛怎麼還是有些尷尬,道,“你來藍家……”
“走。”下一秒,慕容晟睿摟着冷言諾的腰腳尖一點,出了屋子。
……。
冷言諾原以爲慕容晟睿會帶她去何處,沒曾想竟然進了雲堂後院中一處極偏僻的院子,在院子落下,慕容晟睿手在那長年累月無人居住不經打掃結滿蛛網的假山上輕輕一拍。
“譁。”假山移動,且無聲無息。
冷言諾回過頭看了眼慕容晟睿,那眼神似乎在說,“你何以對藍家如此熟悉。”
“我六歲時就隻身獨往。”慕容晟睿從頭至尾都沒有放開冷言諾的腰,兩人捱得極近,慕容晟睿說話的氣息,與身體的溫度隔着衣衫直直透過來,不讓人反抗的清雅氣息如此逼近。
二人一路下了地道,面前之景縱然如冷言諾也還是面色奇異,瞬間紛花五彩。
這是藍家刑司堂?也不止,還是藍家四長老與四堂主商量要事的長老部,而更爲怪異驚悚的是,這兩個重要的地方竟然只兩牆之隔。
而這兩牆之隔的中間,冷言諾與慕容晟睿正站於此處。
之所以清楚知道只有兩牆之隔是因爲,這兩個牆都是透明的,冷言諾可以清楚看到兩邊情形,聽到兩邊聲響。
此時長老部,一名長老負手於後正在考慮着什麼,來回的踱着步,那一聲聲嘆息,竟直達冷言諾耳膜,甚爲清晰。
而另一邊,刑司堂是專門懲罰藍家犯錯的弟子,而今頭一次竟關進了新一代的家主。
燈光幽暗裡,最大一間擺滿各種刑具的刑房裡,一具簡單的牀板上,藍子閉眸盤膝而坐。
縱然連冷言諾看着那些形狀各異的刑具心底都有些發寒。
可是,明顯的,她能看到兩面情形,可是對方,就好像是海洋世界裡的觀光道,他與慕容晟睿在這裡停留,而那些魚兒仿若未覺的遊他們的天地。
冷言諾眸光更爲疑惑的看向身旁的慕容晟睿。
慕容晟睿沒有說話,反而表情有着從未有過的一種沉肅之態。
“你知道先定王妃嗎?”慕容晟睿聲起,同時冷言諾也才真放心,兩邊當真是對這通道內一無所知。
“你是說楚浴染的母親?不太清楚,似乎比先定王要早逝幾年,我倒是知道每一代定王似都活不過五十歲,而且楚浴染的父親這一代只活到三十六。”
“藍家人表面看似爲國爲民,傳承古武,可是真正內心裡的陰暗就如同這些你或許見都未見過的刑具般,而且這刑具大多都是用在小孩身上。”
“什麼?”冷言諾詫異。
慕容晟睿手輕撫冷言諾的秀髮,然後,嘴脣在其面上一啄,在對方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又道,“我六歲時曾經誤闖此時,看到一個小女孩在此受刑,身上百傷難辨,當時好奇,所以救了她。”話落,慕容晟睿目光看向那盤膝而坐的藍子。
“藍子?”冷言諾心微震憾,本來因爲那輕輕一啄的輕紅瞬間退去,不是因爲慕容晟睿救了藍子,而是慕容晟睿六歲,而當時的藍子也不過三歲,三歲的孩子,要忍受這些勾啊,鉸啊,長針啊,蒸啊,等酷刑,這藍家是何等的冷酷。
難怪這藍家出生的孩子都無甚親情,她那麼輕易能夠說動藍夜反其父。
“可是這與定王府有什麼關係?”冷言諾想不通透,似乎在慕容晟睿面前,她發覺她很明顯有了一點她極不願意承認的依賴感。
慕容晟睿看着冷言諾溫暖沁心,又偏過頭看向藍子,清潤的眸子裡瞬間似有黑色泉涌掠過,“先定王妃是藍家人。”
“…。”冷言諾睜大眸子,最後偏頭,難道楚浴染?遂擡起頭道,“三十年前藍家在你父親的綢繆下隱世,難道不只是因爲藍家入朝野心之大,而是因爲他們對待後代子女的方法,心腸狠毒,就像是先定王妃給姚靜之下蠱?”
“嗯。”慕容晟睿點頭,“藍家子嗣太過薄情涼血入朝於政不利。”
“其實,榮國公府的兒子瑤華公主的夫婿當年不真是病逝的吧,應該也是定王妃所爲,只是當年定王府攜國創江山,先帝定然不想剛剛纔穩定的江山落得君心薄情讓百姓與朝官寒心,更不想製造不必要的動亂,所以才…。”
“我的諾兒總是這麼觸類旁通,聰明至極。”慕容晟睿突然一笑,示意冷言諾看向刑司堂。
此時對面長長走廊上,幽暗燈光裡,走出一抹熟悉的身影,他一步一步似輕緩又似挾帶千斤般走向藍子,推開牢門,在藍子面前站定。
藍子似感應到面前站了人,閉着的眸子倏然睜開,“大哥這是來看望妹妹。”
“來看看我的好妹妹到如今地步如何能夠翻身。”
藍子起身,從牀板上走下來,聲音如常,“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同室操戈這等事情,你覺得死去的父親若是知道會瞑目嗎?”
藍夜聞言,面色不動,而後輕輕一笑,這一笑,竟微帶些嘲諷與落寞的意味。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這句話說得好,可是我怎麼記得我的好妹妹曾經差點殺了我。”藍夜語聲從緩,話落,還一掀袍子在一旁坐下,面容浸在幽暗燈光裡,反襯着屋內各種悚然刑具,有些冷滲的怪異。
“這裡…。”藍夜目光在此處所有刑具上輕輕緩緩一掃,“所有的刑具,拜你這個好妹妹所賜,哥哥我在四歲時全部嚐了個遍,而且…。”藍夜突然湊進藍子耳邊,狀似低語呢喃般輕語。
可是冷言諾卻聽清了,若真說,不是聽清了,而是她讀懂了藍夜一字一字深而切齒的嘴脣。
“而且是一嘗兩次。”
四歲的孩子這些刑具輪流兩次?冷言諾手指莫名摳緊,卻很快被一個溫暖寬大的手掌捉住,輕揉慢捏,似要化她驚駭般的心。
藍子明顯身子微顫一下,連帶面色也有些青鬱之色,“藍家子孫自小的教儀宗旨就是要往上爬,帶領藍家繁華後代,那次…。”
“那次你故意將我領到聖堂,看到了那所謂的祖先。”藍夜突然急聲打斷藍子的話,面色竟露猙獰,“你知道我當初看到那人身鬼態的怪物是何心情嗎?那老怪物男女通知,強弱不計,我差點就…。”差點就什麼,藍夜沒再說下去,只是神情間猙獰之色退去,似想到什麼,面色竟似屈辱至極般。
而那沒有說下去的內容,自然能猜到。
“所以,我還真高興,有人能炸了聖堂。”
“你胡說些什麼?別忘了你是藍家子孫。”藍子一聲怒起。
……
而那聖堂老怪物冷言諾自然也知道。
“那老怪物我曾經也見過。”慕容晟睿突然幽幽一聲。
冷言諾立馬偏頭看向慕容晟睿,下意識道,“那你沒事吧。”
“沒事,有事的是他。”慕容晟睿一指藍夜,話落似想到什麼難言之事,沒再開口。
可是對面,藍夜似乎覺得此處沒人,第一次無所顧忌的,“從那次以後,你知道嗎,我的好妹妹,你的哥哥我就不能人事了,我何以這麼久沒娶妻,因爲我…。”
“你…。”藍子似不知此事,他們藍家不同於尋常大家,對於男女之事也教之甚早,所以比一般女子通透一些。
藍夜看着藍子難以置信的面色,突然一陣苦笑,“所以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我的好妹妹。”
“……”
這藍家…。冷言諾突然心冰冰涼,原以爲丞相府那個冰冷而心思陰暗的地方算是一個極品,可是如今一看藍家…。
冷言諾搖搖頭,難怪這藍夜如此恨藍子,她也覺背後有隱情,竟沒曾想…。
冷言諾搖搖頭,這藍夜心思能至如今還沒走向異向,還真是……
“唔…。嗯…。你…。”淬不及防的冷言諾被身邊之人那溫軟的脣一下子覆住。
才折騰一場,冷言諾哪裡來得如此好體力。
不過三兩下,便被吻得迷迷糊糊,連半絲主導權都沒有,那千山萬海般的旖旎之景直從眼前掠過,掠過面前那緊貼的毫無瑕疵的俊顏。
脣齒相交,竟似有抵死纏綿之態,這一吻竟與之前那一吻些許不同,如果說之前那吻還帶着小心探索,漸進心扉,那此刻這一吻,當真是一吻入深,情絲合縫。
冷言諾早已喘息微微,只覺腦子裡迷霧靄靄,雪壓過鬆枝,輕風拂過眉眼,耳垂,脖頸....全逢風柔過,待她氣息微暢,再度壓向那本就紅腫未退再添紅色鮮豔的脣。
慕容晟睿一向沉緩極淺的呼吸此時也似上了某種節拍,縱覺以前千般萬般好的世間美景,諸如夕陽橫斜,海潮翻浪,綠影翠鬆....都不及眼前....
抱着懷中嬌弱無骨的人兒,慕容晟睿直接抵上一邊牆壁,一手拖住冷言諾的腰,另一手尋勢探入…
而那異常溫滑的觸感與溫度,只輕一碰,卻如火勢燎原般,噴騰萬里。
抵牆而靠的冷言諾神智什麼的早就是浮雲,只覺那手如一抹磁石般帶着上好的溫度一步一步襲來,比風更柔,比花更香,海更綿.....而慕容晟睿那一觸卻越發不可收拾.......
“吱呀。”開門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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