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MK集團潛伏有線人,他們已經得到可靠情報,這次夜青淵失常發飆,就是有人在背後搗鬼……至於他是出於何種目的搗鬼,我現在還不清楚。”
顧生媚眼前漸漸朦朧起來。
夜青淵的什麼秘密?夜雲峰的什麼秘密?
也就是說,這個秘密只有顧晴美知道,要讓夜青淵伏法,就必須拿以這個秘密的證據,所以顧晴美現在也還不能有事。
忽然又是一團迷霧,生活中總是有那麼多的意想不到,也總是有一個接一個的阻礙。
……
龍帝大樓的會議室,白熾的燈光充刺着整個會議室,染上一層森冷的質感,各高層全神慣注的做着筆記,龍浩炎開會,從來都是需要手下做好筆記,這即是爲啥龍帝的團隊一直往強大壯大。
龍浩炎一身凌厲的坐在了會議室的正中央,面色嚴肅的看向作報告的管理者,一段報告完後,低沉的音質穿透在會議室裡。
“這次大鹽湖的銷售已經超出了我們的預計,可謂算是今年龍帝地產業最好的業績,希望大家記住一條,質量決定一切,不管在任何情況下,質量是第一關。”
說完龍浩炎轉向珠寶部門的總經理,“國慶即將到來,黃金週這段時間會是珠寶的一個銷售高峰,蔡經理要確寶珠寶供大於求,當然,質量也是第一位。”
“龍總,對於十一黃金週這段時期的佈置允我向你備報。”
隨後,一系列的銷售吸睛點涌入龍浩炎的耳裡,待備報者的聲音落下,龍浩炎提了裡頭的幾個問題,隨後又一一解決,最後,他問了一個問題。
“mk那邊什麼情況?”
姓蔡的正襟危坐着凝視他,“mk內部消息也是會有一系列吸消費者的營銷手段,但是具體是什麼現在還沒有公佈出來。”
“還有十天就過年了,我們今天務必把所有的都落實下去,確保那幾天的運營。”
全議結束,回到辦公室手握一杯溫開水的龍浩炎對着周子海說,“你立即派人查夜青淵這幾年走私軍火的事。”
“走私軍火?”
“嗯”
“要查的話,需要一定的時間。”周子海說。
“那你現在就着手這件事,從夜幸媛下手,還有mk大批鑽石輻射值過高。”
龍浩炎眸光微眯起來,透出森冷的光芒。
“是。”周子海頓了一下,隨後又想到某些事,便問:“龍總,對於被放出紀委的官員問題,我們拿到的證據是假的。”
龍浩炎喝了一口水後站在他的大班椅跟前,眸光嚴肅,“那個證據即是個陷井。”
“陷井?”
“對,夜青淵一定是有賄賂,但是我們得到的那些證據是假的,真正的證據我們沒有拿到,他們設計這個陷井無非即是讓我踏進去,現在我出手了,那邊的人便可以做出反擊了,之後的一系列反擊應該會有些麻煩。”
頓了頓,他擱下水杯,雙掌撐在辦公桌面上,身子的力度全數壓在上頭,眸光盯着周子海,“當時交證據的時候,你讓誰交上去的。”
周子海面色有些僵硬,盯着龍浩炎,許久吐出兩名:“是我。”
龍浩炎頓時皺起眉頭,臉色的顏色已經說明了這事出問題了,就在這時,他檯面上的座機打響,要說的話被這通電話鈴聲截斷了,他伸手拿起電話筒,淡淡的應道:“什麼事?”
不知那頭說了什麼,龍浩炎的臉色變的陰晦暗沉,眸光卻落在周子海的身上,這種眼神是周子海沒有見過的,直覺不是什麼好事,而且應該是很嚴重的事。
兩秒後,他聽見龍浩炎說:“你帶人去會客室,我馬上過來。”
擱下座機話筒,朝着周子海開腔,“紀委那邊來人,帶你過去調查這次假證據之事。”
周子海眉頭頓時也是緊皺起來,“來的還真快,龍總,如何應對?”
龍浩炎兩臂撐在臺面上,上身的重力全數使在手臂上,幾秒後,他出聲:“你只要向他們……”
紀委的人慾帶着周子海,龍浩炎以周子海是龍帝的主心骨,可以接受在這龍帝盤問,但是人不能離開公司,紀委那頭沒同意,最後龍浩炎沒有耐何過他們,人還是被帶走了。
周子海一走,龍浩炎立即給父親龍亦鋒手下的人去了一個電話,電話中把事情原由說了,對方說,這事他們會注意動向,一旦有事通知他。
周子海的離開,龍浩炎如同斷了一隻臂膀,許多事他需要花更多的時間,關於調查夜青淵的事,他給一個人去了電話。
下午,蕭祁到訪龍帝,龍浩炎正忙的不可開交,他坐在沙發上,一派悠閒的喝着咖啡,眸光落在還在辦公檯邊處理事情的龍浩炎。
“你外公趙家現在暫時是消停下來了,可魏氏卻不幹了,那邊的人開始反擊了,只不過人家一反擊,你現在如同斷了臂膀般,可見他們找的點還真是致命。”
“你那邊有什麼進展沒有?”
“我已經讓人停止調查了,周子海現在這事,他們是想給我們一個警示,這個時候,沒必要跟他們硬碰硬。”
蕭祁的話,一字一句說的極爲緩慢,表情也亦是很淡漠。
“轉入另一條線暗中進行。”龍浩炎說。
“另一條線也不是那麼簡單,你該知道那條線把握的好能查到我們要的東西,但是一旦把握不準,連我們都會被拖進去陪葬。”蕭祁說完,又抿了一口咖啡。
“我覺的你跟趙燕楚可以拉近期一下距離,這樣能緩和關係,我們再慢慢的從長計議。”
龍浩炎正準備在文件上寫字的筆忽然頓住,擡頭看向蕭祁,“阿祁,你美男計最後賠進去的是什麼?而且,你對楚楚難道已經徹底死心了,我去接近她,你願意?”
蕭祁舉着咖啡,不以爲意的聳聳肩,眸光上了啞光之色,“五哥,有些事我還是明白自己該怎麼做的?”
“我去接近趙燕楚,以後的生命將會少了一個人的存在,沒有那個人的存在,談什麼人生。”說着,他擡瞼看向蕭祁,臉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你現在生命裡究竟誰佔的重要,分的清?”
蕭祁面癱沒搭理他,悠閒的喝下杯中的咖啡,擱下,起身,“該說的我也說了,你愛聽不聽。”
“至於其他路線調查,我視情況而定行動,你這麼忙,就不佔用你的時間。”
話落,人已朝着門口走去,陰陽怪氣的模樣,龍浩炎也是習慣了的,但是在他離開後,龍浩炎擱下手中的筆,整個身體往後座仰去,整個身子鉗入大班椅內,頭抵着椅子的背靠上,視線落在天花板。
魏氏是要來真的?
……
周子海被帶走的事,顧生媚也是在下午上網才得知的,周子海的事很快在網上傳了開來,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即是這個意思了。
顧生媚沒有再打電話給龍浩炎,而是直接去了龍帝,周子海被帶走不是件小事,而是這種事關係到龍浩炎的切身利益,牽一處而動全身,周子海已經是可以代表龍浩炎的。
她到達龍帝后,龍浩炎正在開會,她在會議室坐等了半個小時左右,才見到他踏進辦公室,看到她的身影,龍浩炎那張嚴肅崩着的臉,棱角也溫軟了下來。
“怎麼過來了?”他的語氣亦溫柔不少。
“我帶湯過來,伯母說你傷剛好,現在每天都早出晚歸的,得注意補。”
龍浩炎將手中的文件擱到檯面上,步伐卻是朝着顧生媚的方向走,嘴角勾起的弧度帶了他的臉,難的一見的溫柔,“你自己的主意做甚推到媽身上,難道關心你男人很丟人?”
龍浩炎坐在她的身旁,一把將她撈進懷裡。
顧生媚很無語,難道龍家人那種自我良好感都是遺傳麼?趙清莊是這樣,龍浩炎也是這樣,想想小王子好像也是這樣,看來還真是遺傳。
她也不跟他在這個問題上爭論,而是說:“你不知道女人的臉皮薄麼?”
龍浩炎低頭,手在她的臉上掐了掐,“是挺薄的,不過這樣我正好喜歡。”
這個男人最近嘴巴吃了蜜似的,說出來的話完全是從蜜罐飄出來的,斜着眼睛瞟着他,“該不會又是蕭祁教你說的?”
“……”
把湯從保溫瓶裡倒出來後,她看向他喝,在他喝湯之際,她開腔直奔主題,“周助理被帶去紀委問話,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那雙深邃無底的眼睛看了看她,“能有什麼問題,他也是別人給的,頂多是罰罰款。”
這種輕描淡寫卻並沒有讓顧生媚鬆口氣,龍浩炎多半也是不想她擔心,所以纔會這樣說,但她還是問:“那他什麼時候能出來?”
“問完了,查完了自然能出來,你也別擔心這些事,好好的在家休息。”
他擱下手中保溫瓶內格,側身臺幾,抽紙巾擦拭脣,伸手攬過顧生媚的身子,“如果你是特地爲這事來的,真的多此一舉了,一切都會好。”
“你坐着看雜誌,到接兒子的時候再離開,我去工作。”
“你去工作吧!我把檯面收拾一下就好了。”
隨後修長的身體直立起身,往他的大班桌邁去,盯着他高大身影的顧生媚,開始收拾,隨後不久,收拾完是,她靜靜的坐着翻閱雜誌,心裡捉摸着,現在周子海不在,他能忙的過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