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思的顧生媚擡起頭,看到他好整以暇的眼神睨着她,這個樣子的他,完全是介意藍鬱東這次的聲明。
她伸手握住他垂在身側的手,用她的手指繞着他骨節的大手,仰起頭,靈秀的大眼直勾勾的盯着他。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感動了?”
龍浩炎皺了皺眉,“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有時候顧生媚對龍浩炎這過份在意她對藍鬱東的關注覺的有些無奈,男人吃起醋來,簡直沒有理智的跟小孩似的,所以這個時候她心平氣和的跟他說。
“那肯定是你的眼睛出問題了,我明明是好奇,爲啥他會發這份聲明。”
說完,她補充一句:“能讓我感動的人只有一個。”
他挑了挑眉,雖嘴上沒問這個人是誰,但眼神裡透出他的問題。
顧生媚毫不預警的伸手去牽他的大掌,然後自已的五指繞上去,眸光綿柔的凝視着他說:“每當在我和孩子最狼狽的時候,遇到困難的時候,他像神一樣降臨,救我和孩子於苦難,每次的出現都讓我感動到無以復加,雖然他挺霸道的,但是看向他這麼喜歡我的份上,我忽略這些不足,選擇跟他一起共渡難關。”
說着,她把他的手放在她的臉頰上,“所以不管往後有什麼事,我都不會放開他的手,就像現在一樣,緊緊的扣住不放。”
被她緊握住手的龍浩炎,從她的指尖末梢,從她冰滑的臉頰,清清趙燕楚感受到了她的心意,硬梆嚴肅的輪廓柔綿了,對視她的眸光化成深情似水,
看向他的臉色變化,顧生媚放開他的手,伸手從他的頸後圈住。
“你會不會也一樣緊緊的扣住我的手不放,不管什麼情況下?”
“那你趕緊跟我去登記,登記完了我放也放不掉。”他挑眉。
說到登記這事,顧生媚把臉貼在他的胸口,“可是你家人還沒同意,我不想因爲這事跟他們起隔閡,龍浩炎,我們等他們都同意了再登記,也不急於一時,好麼?”
她都這樣說了,他難道還能不答應?
“我說不好,你也不會去跟我登記!”
嬌俏的小臉從他胸口擡起來,帶着笑容擡頭盯着他,“龍浩炎,我有沒有說過,你是最好商量的男人麼?”
龍浩炎笑了,這個女人哄人還有一套,噘嘴示意她有表示,顧生媚只好落下個深情長綿的吻。
……
顧生媚對藍鬱東的聲明不知該怎麼辦?龍浩炎告訴她,靜觀其變。
但他沒告訴顧生媚,其實他是已經想了辦法制止這事態發展的速度的,即是犧牲他的名益維護她,不過沒想到被藍鬱東捷足先登了。
對藍鬱東這樣做的動機,龍浩炎多多少少可以猜出來,只不過他根本沒有任何機會了。
不過他的舉動,倒是在某個程度上幫了他一把。畢竟如果他按他的說法去維護妻子,會對他的名益上造成一定的影響,甚至極有可能影響到龍帝。
現今在不用損傷他名譽的情況下,又能洗白妻子的名益,他倒是樂的其成。
一夜之間,參與漫罵的那些網民,紛紛倒戈相向。
有些網民開始爲顧生媚打抱不平,直指黑人的幕後者該去看心理醫生。
翌日,趁着這股勢,龍浩炎暗中派人發起貼子。
題爲:向顧生媚小姐道歉。
這個貼子隨即熱了起來,一場網絡大戰又如火如荼,顧生媚偶爾上網瞅兩眼,對網民那些連珠妙語的評論,深感網絡世界的水深。
上午十一點,龍帝總裁辦公室,周子海站在龍浩炎的辦公桌前,正向龍浩炎稟報今天的工作事項。
龍浩炎忽然舉手示意周子海停下,淡淡的丟了一句。
“你先安撫一下那些媒體。”
“是。”周子海點頭。
其實龍浩炎已經約好記者今天招開記者招待會,來解釋當年是他如何強上顧生媚的,但是現在藍鬱東的聲明已經出來了,完全不用他的這個辦法了。所以記者那邊需要打點的。
……
顧生媚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拿起手機,撥通了藍鬱東的號碼,打電話的時候,她躲進了衛生間,電話響了兩聲,被接起,她淡淡的說。
“是我。”
“我還以爲你以後都不會給我打電話了。”傳來藍鬱東的曬笑。
顧生媚往洗手檯邊靠去,擡頭呼了一口氣:“我會打這個電話,你應該很清楚爲啥?”
“如果你是因爲聲明的事打電話給我,完全沒必要,我是爲自已着想。”藍鬱東的聲音很冷淡。
“我當然知道,你從來不會這麼偉大。”顧生媚也順應着他的話迴應。
“既然知道,那爲啥還要打來?”藍鬱東的聲音忽然冷硬了幾分。
顧生媚頓了頓,隨後說:“金爵的設計,我下午送去金爵,孫小松和李莫言都看過設計稿了,也同意了,那個解約合同我下午一起過去拿。”
“呵呵,顧生媚你這麼着急離開我,是怕重新愛上我麼?”
顧生媚皺起眉頭,咬牙說:“藍鬱東,這樣子有意思麼?我說過,我們不可能再回去了,我說的話還不夠明白麼?”
“那可不一定。”藍鬱東冷冷的說。
她呼了一口氣,說:“我對你的愛已耗到頭了,所以真的不可能。”
忽然,耳際的手機不翼而飛了,她轉頭,只見身後佇立着一臉黑冷着的某人,正握着她的手機到耳際。
“你忘了你以前說的誓言了?當你走近,請你細聽,顫抖的葉是我等待的熱情,而你終於無視地走過,在你身後落了一地的,朋友啊,那不是花瓣,是我凋零的心……這些話你都忘了?”
“你不用抱任何期望了,我的未婚妻要等的人是我。”
話落,不等那頭出聲,手機離開了他的耳際,大姆指重重按在了掛斷鍵上。
隨後,手裡握着她的手機,一臉陰沉的龍浩炎,稟着臉,性感的嘴脣緊抿成一條直線,勾勒出俊朗的五官冷硬滲人,特別是深邃的眼眸,射出一種寒光,刺的她佇立不安。
“我……”她想解釋,但又不知道怎麼解釋。
“說呀!怎麼不說了?”他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
可是顧生媚清楚,每當他這樣子的時候,其實即是生氣了。
而且知道他生氣起來很難安撫,而且很嚇人。
她的手往他的匈口伸去,只不過還沒碰到他的暗紅色的襯衫,就傳來他的冷呵。
“站好。”
她顫抖回來,站在原地不敢動,只用那雙無辜的大眼直赤的勾着他。
“忘了我以前說的話了?”他的聲音轉成了冷硬。
她搖頭。
“既然沒忘,爲何還要打電話給他?你就承認你還忘不了他吧。”他又說。
“我即是跟他要解約合同,纔打電話的。”她看向他解釋。
某人忽然跨上前一步,雙手往她腋下架去,一直把她架到了洗手檯上,兩條蒼頸有力的手臂將她困在洗手檯上。
他一米八幾的身高,和坐在洗手檯上的她齊頭平視。
那雙銳利帶着掠奪的眼睛一怔不怔的攫住她,良久,菲薄的脣輕輕開啓,“解約合同我親自跟他溝通,你不用管。”
顧生媚眨着大眼,“你跟他溝通會不會起反效果?”
“不相信你男人的能力?”
她搖頭,搖的像波浪鼓。
“我看你即是這樣想的。”
“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麼?”
“……”
顧生媚看向他的表情,忽然伸出纖長的手臂,環住他的頸,“好拉,我打電話真的只不過爲了解約合同,雖然他的聲明是有幫到我,但是我真的沒有任何想法的,縱使以後我跟你分了,都不可能回頭去找他的,我不會吃回頭草的。”
話落,龍浩炎的臉色更加黑了,“你以後再跟我說和我分了這話試試?”
這話簡直是咬牙切齒的,帶着某些氣極敗壞,顧生媚方纔只不過想表達她跟藍鬱東不會再有關係,所以口快的選擇了她跟他分手這個話題,不想,龍浩炎很介意。
顧生媚見話越多,反而越說不清楚,爲了安撫他的情緒,她湊上自已的脣。
只不過剛送上脣,就被龍浩炎狠狠的咬住,隨後像狂風暴雨般掠奪以懲罰她方纔的舉動。
顧生媚被他咬疼了,‘唔唔’兩聲,奪吻的人才放輕了點力道,只不過在她嘴裡掠奪她的美好。
只不過這樣的吻,吻出問題來了,撐在洗手檯上,骨節分明的手探去她的衣服內,她穿的是寬鬆衣服,這對龍浩炎來說,提供了便利。
手往她的背部游去,兩雙輕挑,扣帶崩開,那帶着燥熱的大掌很順暢的移到了那一對軟棉上。
他觸到了軟綿,放肆的搓揉起來。
顧生媚感到他的動作,環在他勁上的手頓時按住他的雙手。
龍浩炎其實也明白,顧生媚斷然不會答應藍鬱東的任何要求,從那天她向他說,會死死扣住他的手不放時,他就已經知道她對他的感情。
會生氣,也是因爲心裡介意她跟他有過多的聯繫,而是打給了藍鬱東,這是不相信他的能力。
“別,小聰在外頭!”
“關着門,沒事。”龍浩炎啞着聲音說,他在壓抑着欲。
“小聰很敏感,昨天他一直問我們在洗手間做什麼?”
顧生媚現在就想着在孩子跟前,儘量保持平常。
“他還不懂,不礙事。”
說完,龍浩炎又進一步動作,摸着她柔、滑的身體,那股火一陣陣往上竄。
“別,等回到家後,我再補償,這裡會弄出聲響的。”
看向緋紅着臉的嬌人兒,龍浩炎有種將她拆入腹內吃掉的衝動。
“等回到家再補償,再忍忍。”
“兒子沒那快出院,你叫我怎麼忍?”
“那起碼現在忍一下,等有時間我回家補。”盯着那張期盼的小臉,不得不壓下那股慾望,可是臨出衛生間的時候還是摸和吻了一分鐘才罷休。
替她整理時,龍浩炎腦海中迴響着藍鬱東說出的那幾句話,眸色沉了沉就說:“你不用跟藍鬱東單獨接觸,我會替你拿到解約合同。”
聽着龍浩炎的話,顧生媚這才安心的點頭了,隨後靠在他懷裡,低低的說了一聲:“好。”
龍浩炎嘴角往上揚,這種話他愛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