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誰是誰的有緣人

顧明意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常品希的。

“喂?”

“小意?”

“什麼事?”

“沒什麼,就是打個電話來問問你怎麼樣?。”

顧明意聽着他低沉的聲音,“說吧,到底什麼事,你不是那種隨便打電話問問的人。”

常品希臨窗而立,嘴角泛起一抹苦澀。

要問什麼?

問你爲什麼在墨老爺子的葬禮上,站在墨君夜的身邊,在墨家女主人的身份?

這種弱智的話,還需要問嗎?只是心裡不甘心而已。

“真的沒什麼,就是問問你好不好。”

明意莞爾一笑,“挺好的,你呢?”

“如果,我說我不好,你會不會來安慰下?”常品希玩笑道。

“不會。”顧明意果然想也沒想,就一口拒絕。

常品希嘴裡的苦澀更甚,“女人,要不要這麼絕情?”

明意很無奈的搖搖頭,“沒辦法,我們家的那位醋意很大。”

“一個男人,醋意這麼大,你也受得了?”常品希真的不想挑撥離間,但是就是聽不得什麼“我們家的那位”。

“原本覺得是很受不了,但是現在還蠻享受的。”明意實話實說。

其實人性都一樣,有個男人爲你吃醋,感覺像被捧在手心裡,被人重視。

“顧明意啊,你俗了。”

“我就是個俗人。好了,不和你說了,你早點睡,安晚。”

常品希聽着電話那頭傳來的嘟嘟聲,心裡空蕩蕩的。

“現在,你總該死心了?”不知道什麼時常,常媽媽靠在門框上,抱胸看着他。

常品希把電話往牀上一扔,眉頭一皺道:“媽,你怎麼偷聽我的電話。”

“兒子,門沒關,我只是恰好路過,這算不上偷聽。”常媽媽挑挑眉。

“好了,好了,出去,出去。”

常媽媽見兒子趕她走,也不生氣,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兒子,中國人是講究緣份的,這隻能證明人們的緣份不夠。你的有緣人,另有他人。”

另有他人,不就是說的顧明玥嗎?

常品希一想到這個名字,頭就莫名的隱隱作痛,溫室裡的花朵,根本不是他的菜。

就是世界上的女人都死光了,他也不會喜歡上她的。

……

顧明意掛了電話後,才發現男人的內衣內褲沒有拿,趕緊從抽屜裡找出來準備好。

等了一會,浴室裡沒有聲音,應該是還在泡着。

她索性下樓準備給他熱了一杯牛奶。

趙嫂正在收拾廚房,見她來,忙道:“顧小姐,你要吃什麼,我來做吧。“

“不用,我替阿夜熱杯牛奶。你忙你的。”

他的事情,不到萬不得己,不喜歡傭人動手,明意很清楚這一點。

熱好牛奶端上樓,浴室裡還是沒有動靜。

她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半個小時過去了,這傢伙泡上癮了。

她敲了幾下門,“阿夜,該起來了。”

沒有人回答。

顧明意眉頭一皺,轉動了一下把手,推門進去。

熱氣騰騰的空間,男人半倚在浴缸裡,長臂搭在邊緣,看不清神色。

他怎麼了?

明意悄然走過去,才發現他竟然睡着了,健碩的身體在清水裡,一覽無餘。

明意一下子愣住了。

她很早就知道這個男人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身材修韌挺拔,寬肩窄腰的線條如上帝雕刻般的流暢,偏白的膚色一點也不覺得贏弱,反而散發着健康清新的氣息。

明意下意識的吞嚥了下口水,目光漸漸往下。

小腹緊實,肌理分明,隱隱透着力量感,再往下看,就是那肚臍下方的毛髮……

明意不喜歡毛髮過於旺盛或稀疏的男人,他卻是恰到好處,分佈均勻整齊,性感的讓人想繼續往下。

明意只覺得口乾舌噪,再次嚥了咽口水,正打算叫醒他。

“看夠了嗎?”男人的聲音毫無徵兆的響起,緊閉的眼睛猛的睜開,興味地看着面前侷促的女人。

明意的小動作被人抓了個正着,臉上立刻浮上一片紅雲,“我……給你送內衣進來。”

墨君夜猛的浴缸裡站起來,連個浴巾都沒有拿,就這麼跨出浴缸。

“墨君夜,穿衣服啦,會着涼的。”

墨君夜看着臉爆紅的女人,抿脣笑了笑,“身上還溼着,怎麼穿衣服。”

“那快拿浴巾擦啊。”明意的眼睛簡直沒地方落下。

往上看,是他健碩的胸胸膛;往下看,那就更加心跳加速了。

“哪來的浴巾。”墨君夜的語氣雲淡風輕。

啊啊啊……

浴巾被她拿下樓讓趙嫂洗了,忘了拿進來。

明意把手裡的衣服往男人懷裡一扔,“你等着,我下樓給你去拿。”

墨君夜沒有讓她走,而是長臂一伸,將她摟進懷裡,然後很順其自然的在她身上蹭了兩蹭。

“何必那麼麻煩,這樣不就幹了。”

“墨君夜,你不能這樣耍流氓。”

毫無縫隙的兩具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她能清楚的察覺到某個凸起東西的尺寸。

墨君夜察覺到女人的掙扎,暗啞着聲音道:“放心吧,我就算心理再怎麼想耍一下流氓,也會忍到七天以後。”

明意一聽這話,臉上的熱意才漸漸褪去。

七天,就過了爺爺的頭七,這是他對爺爺的尊重。

“好了,別鬧了,快把衣服穿起來,不然真的着涼,我可不管你。”

“你捨得嗎?”

男人放開她,當着她的面,把內衣內褲套上,一翻動作,又將明意心頭燥熱勾了起來。

她藉口去拿自己的衣服,慌亂的套出了浴室。

墨君夜看着她小兔子一樣的背影,嘴角浮起笑意。這個女人,爲什麼總能那麼害羞。他的身體也不是第一次看,第一次摸。

明意直到把身體泡進水裡,臉上的紅暈消失了不少。

她僅僅泡了十分鐘就起來了,洗了個頭就起來了,吹乾頭髮走出浴室,發現男人已經將頭蒙在被子裡,睡得香甜。

她走到牀邊,將牀頭燈擰到最暗,意外的發現那杯牛奶已被他喝得乾乾淨淨,一滴不剩。

她輕輕將被子往下拉一點,男人俊郎的臉整個都露出來。

這個男人睡覺有個習慣,一個人的時候喜歡把頭悶在被子裡,摟着她的時候,喜歡把頭埋在她的頸間或者發間。

書上說,這是一種缺乏安全感的表現。

明意恬靜一笑。

這麼一個強壯如山的男人,居然有這樣萌的睡覺姿勢,真讓人無比的喜歡。

明意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男人的鼻尖,轉身走到另一邊躺下。

剛躺好,男人的身體就纏了上來,手自然而然的摟住了她的腰,頭也埋進了她的頸脖處。

她以爲他被她吵醒來,側頭一看,發現他依舊閉着眼睛,那個動作只是他無意識做出來的。

明意氣笑着伸手擰了擰他的胳膊。睡着了還要抱着她,這個男人果然有強大的佔有慾。

關燈,相擁而眠。

明意聽着他平緩的呼吸聲,僅僅幾分鐘便沉沉睡去。

……

夜涼如水,萬賴俱靜。

西山背後的一處墓園裡,陰風瑟瑟。

一輛黑車緩緩停在墓園前,從車上走下來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了陰森墓園。

幾分鐘後,兩人來到一處墓地,一人遠遠的走開了,一人卻慢慢的蹲了下來。

手一寸寸撫上墓碑上的字,中年男人眼中泛起晶瑩。

“阿顏,我來看你了。二十年了,你一定等急了吧,都怪我沒有用,到現在才把你害你的人,統統報了仇。”

“這一下,你可以真真正正的安息了。不知道在下面,你有沒有看到他們,如果看到,幫我帶句話,一切都是他們罪有應得。”

月光照着男人的臉,異常的陰冷,然而眼中那一抹柔色,卻不得不讓動容,像是無數熱戀中的男人,看着心愛的女人一般。

男人說了幾句,索性坐了下來,將頭靠在石碑上,輕聲低喃。

“其實,最最該死的人,是我。如果當初我沒有放手,那麼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阿顏,我真的很後悔,後悔到這二十年來,都沒有睡過一個整覺。”

“現在,一切都結束了,我也累了,接下來的幾十年,我想爲自己活一活。”

“對了,你的兒子很好,站在他身邊的那個女人,瞧着也不錯,你可以放心了。”

“今晚,應該是我最後一次來看你,我會多陪你一會……”

烏雲遮月,連最後一絲光亮也無。

面色悲傷的男人,時有時無的話語,陰森恐怖的環境……

一切,都是那麼的詭異。

一切,又是那麼的和諧。

……

明意是被驚醒的,確切來說,是被熱醒的。

身邊的人像個火爐一樣的人,渾身散着巨大的熱量,炙烤着他。

怎麼回事?

明意伸手一摸,驚了一跳,男人的體溫燙得嚇人,應該是發燒了。

她立刻擰開牀頭燈。

果不其然,墨君夜臉已經紅得像塊碳。

“阿夜,阿夜……”

明意輕喚了兩聲,卻無人應答,她有點急了,想着要不要給笑笑打個電話。

可一想到這深更半夜的,她又不忍心把笑笑叫起來,還是先去找退燒藥吧。

明意很快找出藥箱,拿出裡面的藥,又趕緊倒了杯溫水。

“阿夜,醒醒,吃藥。”

墨君夜閉着眼睛,沒反應。

“阿夜,快醒醒,你得吃藥,燒得太高了。”

明意皺眉,拍了拍男人的臉頰,可以除了湯到嚇人的溫度外,他沒有任何反應。

明意急了。

不行,就打電話叫救護車吧。

她立刻拿起手機,突然一聲低喃鑽進耳朵裡,他在說什麼?

明意立刻湊近了,將耳朵貼在他的脣邊人。

“爺爺”。

聲音很低,明意卻聽得清楚,她心中一悸,眼淚就差點落了下來。

無人知道,那個老人在墨君夜的心裡,是怎樣的一個地位。白天強撐的堅強和平靜,在這樣的一個深夜,統統化爲了烏有。

餘下的,只是深深的悲痛。

明意心疼地親了親男人乾裂的脣,越發放柔了聲音,“阿夜,阿夜……”

墨君夜緩緩睜開眼睛,眼神迷茫道:“小意,怎麼了,大半夜不睡覺?”

“阿夜,你在發燒,我餵你吃藥。”

“發燒了?”

墨君夜顯然還是懵的,“我剛剛夢到爺爺了呢?”

明意捧着他的臉,用額頭和他的碰了碰,“真的發燒了,我扶你起來,吃了藥再說。”

墨君夜怕女人扶不起他,掙扎着起來把藥吃下去。

“多喝水,把水一口氣喝完。”明意不讓他立刻睡下去。

墨君夜沒有任何的掙扎,很聽話的喝完了整整一杯水。

明意輕輕的將他放下,隨後去弄冷毛巾敷在男人的額頭上。

“這屬於物理降溫。”

“特理降溫,不應該把我整個身體都擦了遍嗎?”墨君夜看着她緊張的樣子,不由的開了句玩笑。

明意瞪了她一眼,氣笑道:“你是不是想讓我再看一遍你的身體?”

“再看幾遍都可以。反正都是你的。”男人在病中,也不忘流氓本色。

顧明意臉紅微,故意惡狠狠道:“墨君夜,你給我閉嘴,老老實實躺下去睡覺,什麼糊塗心思都不能有。”

“有心,也無那個力。”墨君夜見她小臉紅撲撲的,生氣的樣子有幾分孩子氣,想故意逗逗她。

“墨君夜!”

明意手一插,瞪大了眼睛生氣的看着他。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我立刻躺下去。”

明意這才收了怒意,立刻彎腰幫他把被子蓋蓋好,“捂一捂,出身熱汗就好了。”

墨君夜不語,只是看着她,目光漸漸轉深。

“幹麻一直盯着我看?”

即便兩人已經經歷了這麼多,甚至可以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但明意還是因爲他的眼神,而嬌羞不自然。

“我老婆好看啊。”

“誰是你老婆。”

“現在不是,很快就是了。”墨君夜的聲音因爲發燒,越發的暗啞低沉,有種說不出來的性感。

而且臉上神色非常堅定,彷彿明意要是敢說一個“不”字,他分分鐘撲上來咬死她。

顧明意懶得跟個病號計較,將他頭上的已經捂熱的毛巾拿下來,又到冷水裡擰了一把,放在他額頭上。

幾次下來,墨君夜額頭上的溫度,果然降下來了一點。

明意這個時候才鑽進了被窩裡,將男人摟在懷裡。

這樣安靜的夜晚,哪怕是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只是這樣安靜的貼着彼此,都覺得一切是那麼的圓滿。

圓滿到,心裡沒有一點點雜誌,只有身邊的這個人。

墨君夜因爲發燒,此刻的心比着平常更柔軟了許多,他聞着女人身淡淡的體香,突然覺得老天爺其實還是眷顧他的。

至少,他有她。

明意低下頭,主動吻了吻男人的脣,眉心微微蹙起,“沈家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墨君夜往她懷裡鑽了鑽,“你擔心?”

“那當然!”

那一身的傷看得觸目驚心,他是她的男人,不擔心纔怪。

“你根本不用操心,呆在我身邊就行。你男人會把這件事情擺平的。”

墨君夜的聲音聽上去很輕鬆,但明意心裡卻並不輕鬆。

沈家的實力確實不如墨家,但人家背後有個蘇家。

蘇家在軍中一呼百應,人脈很廣,兩隻猛虎對上,下場只有兩敗俱傷。

她低低的嘆息一聲,“好好的,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那是因爲有一隻無形手在背後。墨君夜眼中暗流涌動,嘴角牽起一抹冷笑。

明意看着男人臉上的表情,心裡涌上後悔,好好的,自己怎麼提起這一茬,他還在發着燒呢。

“阿夜,快睡吧。”

墨君夜看着她一臉的擔憂,很想將人壓在身上,狠狠的吻住她,然而太陽穴一陣陣的發疼,眼前像是蒙了層協和一樣。

他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聽話的點點頭,“你也睡。”

明意搖頭,“你先睡,我再觀察一下你的體溫。”

藥效襲來,墨君夜在意識消失之前,彎了彎脣角,道:“寶貝,我愛你。”

顧明意麪上,滿足的浮出一抹欣慰的笑。

看他睡得越漸安寧,她也安心了許多。

再過了半個小時,燒慢慢退下去一點,墨君夜的身體已經沒有那麼燙了。

明意緊繃的神情,也鬆懈了些。

……

翌日。

明意是被香氣驚醒的,她一看時間,竟然已經是早上十點鐘,而牀的另一邊,卻已冰冷一片。

人呢?

就在這時,阿澤的小腦袋探出來,“媽媽,該吃早飯了。”

“午飯還差不多。你爸爸呢?”

“爸爸早上去跑步了,剛洗完澡,現在在客廳裡和雲飛叔叔通電話。”

“跑步?”

明意掀了被子起來,“他還發着燒呢?”

“爸爸壯得像頭牛,哪裡發燒啊,他還拖着我跑了一公里。”墨天澤小朋友很苦逼地嘟起了小嘴。

他不要跑步,更不要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人從牀上抓起來。

太變態了。

明意趕緊洗漱下樓。

客廳裡,男人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拿着手機,正和電話那頭的人說話。

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在他的身上,英俊的臉上哪有半點生病的痕跡。

要命的是,他只穿了件襯衫。

明意趕緊下樓,走到他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溫度退了不少,但還是有些低燒。

墨君夜放下手裡的咖啡杯,握住了她的手,放在脣下吻了吻,卻被女人一把甩開。

生着病還去跑步,喝咖啡,這個男人還想不要好了。

墨君夜見女人,趕緊放下電話,“怎麼了,是阿澤惹你生氣了?”

阿澤朝他扮了個鬼臉,很不屑道:“爸爸,你的智商掉了,我幫你撿起來。”

“臭小子!”

墨君夜低罵了一聲,竟然敢嘲笑他沒智商,皮癢了嗎?

一轉身,女人拿着西裝站在他面前。

“穿上!”

墨君夜陪着笑臉,“我剛剛洗完澡,很熱。”

“很熱也不行,必須穿上。”

顧明意板着臉,“還有,以後生病不許跑步,病好了才行。”

墨君夜知道她是爲了他的身體擔心,笑道:“好,好,都聽你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指東,我不往西,這下總可以了吧。”

“這才差不多!”明意見他聽話,心情立刻好轉,“今天下午要去公司嗎?”

墨君夜點點頭,指了指外頭的的阿離,“幾天沒去,手上積了很多工作,今天晚上不回來吃飯,估計會很晚,你們不要等我。”

誰等你!

明意心裡嗔怨了一上,道:“那我就不去了,我陪阿澤再休息半天,明天再去。”

“媽媽萬歲!”阿澤一聽媽媽在家陪他,整個人激動的就差點撲上去。

墨君夜眼睛一瞪,把阿澤這顆牛皮糖推遠一點,摟着女人走到餐桌上。

“老婆大人,有件事情商量下。”

“什麼事?”

墨君夜朝門外叫了一聲,“阿離,你進來說。”

被點了名的阿離幽怨地朝墨少看了一眼,硬着頭皮道:“顧小姐,陳管家讓我給您帶個話,看看您什麼時候方便,搬回別墅去住,他說家裡連個人影都沒有,他很快就失業了。”

阿離的話,讓顧明意楞了楞,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纔好。

一旁的阿澤託着小腦袋慢悠悠地插話,“說起來,我也很久沒有見過陳伯了,還挺想他的。”

“小傢伙。”

顧明意在阿澤的腦袋上輕拍了一下,臉色微微泛紅。

“我住在這裡更方便一點……”

墨君夜嘆了口氣,“可是我就不方便了。”

“那你回去住嘛。”

墨君夜的眼睛微微眯起來,裡面有着危險的光芒。

顧明意立刻轉開頭,假裝自己剛剛什麼都沒有說過。

墨君夜現在幾乎已經將她這裡當作自己的的家了,也難怪陳伯會發牢騷。

那麼大一個別墅,墨君夜也不回去,確實怪冷清的。

可是……

顧明意有些猶豫,她始終覺得住在自己的房子裡,會有中安心的感覺。

她的身世決定了她這個人的安全感不高,而這裡是她的家,她在這裡,纔會有踏實的感覺,纔會放鬆心裡的警惕。

看出了顧明意眼裡的猶豫,墨君夜眼光微閃,並沒有再強求什麼。

等到去了公司,半夜回來之後,將一個牛皮紙袋,悄悄地放在了顧明意的牀頭……

第二日,顧明意睡醒的時候,男人已經不在了,掀開被子下牀,她被牀頭那個紙袋吸引住。

她重新坐下,將紙袋拿在手裡打開,從裡面抽出一份文件來。

“……”

房產過戶證明……

顧明意被上面幾個字給驚住,立刻翻開來看地址,正是墨君夜一直住的那幢別墅。

他把別墅過到自己的名字下面了?

顧明意看着文件足足愣了十分鐘,心裡,一陣陣暖意升騰,讓她眼眶泛出微微的酸澀。

他……看出來了啊……

自己心裡的猶豫和不安,墨君夜都知道了,並且,他在用他自己的方法,安撫她的情緒。

“這個男人……”

顧明意露出淺淺的笑容,眼睛裡,卻是滿滿的感動。

晚上,墨君夜回到了顧明意的家裡,走進門,卻看見顧明意站在門口。

臉上是淡淡的微笑,像是正在等他一樣。

“怎麼站在這裡?”

墨君夜上前,摸了摸她的手,還好,不冷。

“我在等你。”

顧明意看着墨君夜,反手將他的手握住,“等你,一起回家。”

“……”

墨君夜顯然聽明白了她的話,意味深長的笑道,“好,一起回家。”

回到別墅的時候,陳伯的臉都笑開了花。

“冷清了這麼久,今天總算是有人氣了。”

陳遇笑眯眯地迎上來,“行李一早已經讓人放好了,阿澤小少爺也等很久了,少爺,歡迎回家。”

別墅裡,燈火通明,桌上已經擺好了美味佳餚。

阿澤聽見動靜,從裡面笑着跑出來,一切,都那麼溫馨。

……

然而在遙遠的另外一個國度,有人正在發飆。

“我不會同意的,你死了這條心!”

秦凡渾身上下散發着強烈的殺氣,眼睛裡的倔強,讓伊藤十分頭疼。

“你以爲,接任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又不是要你的命!”

“我寧願用命去拼!”

秦凡絲毫沒有任何妥協的意思,“既然這樣,那也沒有什麼好商量的,我拒絕。”

“你……!”

伊藤氣得胃疼,可是他看重秦凡,也是因爲他執着的性子。

本以爲他肯跟着緒方良回來,就已經是妥協了,沒想到,這個脾氣還是這麼又臭又硬!

“你連人家姑娘的面都沒見過一面,你怎麼知道一定不行?緒方家的力量是你接任必不可少的,兩家聯姻勢在必行!”

秦凡冷冷地看着伊藤,如果,他知道要接任伊藤的勢力,必須要跟緒方良的妹妹結婚的話,他根本就不會回來!

伊藤見他仍舊冥頑不靈,眯起了眼睛,聲音變得危險,“我知道你爲什麼不願意,因爲Z國那個女人?你最好順順利利地跟緒方晴訂婚,否則的話……”

他後面的話沒說出來,可是不言而喻。

秦凡眼中的寒芒更甚,“你如果敢動她一根汗毛,我用我死去的媽媽發誓,絕對會讓你,後悔莫及!”

秦凡的氣勢絲毫不輸給伊藤,渾身散發着令人膽寒的冷意。

兩人對峙着,沒有人一個人肯讓步。

半晌,伊藤總算是微微退了一步,因爲秦凡的眼睛裡,魚死網破的鋒芒太甚。

他是看好秦凡,所以用盡手段要讓他接任自己的地位,可是他也不想真的將他給逼死。

“愚蠢的東西,百利無一害的事情也要拒絕,真是分不清利害關係!”

說完,伊藤摔門離開,讓秦凡一個人再考慮考慮。

秦凡根本就用不着考慮!

他冷着臉坐下,本來想接任了,才能讓楚笑和他在意的所有人脫離被人威脅的可能性。

可是現在……

秦凡眼角有利芒閃動。

他這輩子的老婆只可能是楚笑,爲了上位和其他女人聯姻,

秦凡已經開始盤算着回去Z國,這麼長時間沒有聯繫,笑笑的性子一定會很生氣的,他得好好想想,到時候該怎麼安撫纔好……

……

伊藤回去,見到了緒方良,微微搖了搖頭。

“他還是不肯?”

“那個臭脾氣真是讓人惱火!”

伊藤重重地坐下,伸手拿過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然後“砰”的一聲放回了桌上。

“秦凡的性子就是如此,他從小軟硬不吃,您可別將他逼急了,到時候,纔是真的麻煩。”

伊藤擡頭,表情十分不屑,“不就是個女人?值得他放棄這麼大的家業?要不然,乾脆將那個女人做了,一了百了。”

緒方良溫婉的眼睛微微閃動,伸手撩了撩頭髮,“那樣的話,您恐怕,會永遠失去秦凡的。”

緒方良笑容淺淡,“您不能低估那個女人在秦凡心裡的地位,否則,因爲一個女人讓你們反目成仇,埋下隱患,實在得不償失。”

伊藤想起秦凡剛剛狠戾的眼神,眉間那股殺意才漸漸消失。

緒方良微微送了一口氣,笑容變得更加柔和。

“Z國有一句老話,叫做以柔克剛,秦凡的脾性剛烈固執,若是您執意相逼,反而會弄巧成拙。”

“那你的意思……”

“徐徐圖之。”

緒方良的嘴脣勾起完美的弧度,“那個女人我也見過,嫵媚動人,若是秦凡喜歡那樣的,緒方家,也未必找不出來。”

伊藤的眼睛陡然一亮,眼裡,慢慢地有了思量……

……

秦凡已經決定好了歸期,他將必要的行李收拾好,伊藤拿着一瓶酒走了進來。

看了看地上收拾好的行李箱,伊藤冷笑一聲,“這麼快就決定好了?”

秦凡沉默不語,伊藤卻也沒說什麼,將兩隻酒杯放在了桌上。

“既然這樣,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離開之前,陪我喝一杯?”

秦凡立刻心生警惕,摸不準伊藤想要做什麼。

看到他戒備的樣子,伊藤忍不住嗤笑起來,“膽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了?”

“你都不願意接我的衣鉢,這一去Z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再回來,臨行前父子倆喝一杯,很奇怪?”

說着,他拔開瓶塞,在兩個酒杯裡都倒上了酒,隨後挑挑眉,竟是讓秦凡先選擇。

秦凡臉色冷峻,看了他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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