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那股巨大吸力的消失,霍斯利覺得眼前一亮,隨後發現又回到離開時的那個小旅館裡。
環顧四周,房間裡空無一人,莫爾姆不在。
“這個傢伙跑哪去了?”霍斯利剛要出房間,去找莫爾姆。房門被從外面打開。
一名身穿皮甲,揹着長劍的年輕女人,推門進了房間。
這女人看到霍斯利,有點吃驚,但卻沒有慌張,她直接抽出背後的長劍。喝道:“你是什麼人?敢闖入我的房間。不知道這間旅館是龍血會罩着的嗎?”
霍斯利看到對方沒有直接砍過來,也就沒反擊。他皺皺眉頭,說道:“這是我僕人的房間。他去哪了?”
“胡說八道,哪裡來的什麼僕人,我都住這裡5天了!”霍斯利的話並沒有解開誤會,反而讓女人把手裡的劍握得更緊。再有不對,就要刺過來。
“不要緊張,我不會傷害你。既然我的僕人不在這裡,那我出去好了。”霍斯利攤開雙手,示意沒有武器。想從女人的身側繞過去。
“快滾蛋,再進我的房間,你就小心吧!”這女人之所以沒懷疑霍斯利是小偷,是因爲他的衣着十分華麗。雖不是什麼常見款式。但一看材質就不是一般人能買起的。
霍斯利現在穿的衣服,是他出樣式(魔法伎倆具現),再由內務府的能工巧匠,用江寧織造府進貢的雲錦製成。
雲錦是極爲複雜的絲織物,就算是霍斯利前世所處的年代,也無法用機器大批量製造。兩個熟練的織工,每天最多能織出幾釐米長度。
這樣的衣料,費倫位面的人當然從未見過。只看外觀那繁複精美的花紋,就知道肯定價格不菲。
衣服款式是霍斯利結合前世記憶設計出來的。其中一些不合理的細節方面,自有內務府常年爲皇室製作衣物的裁縫修正。
霍斯利在對方高度警戒的眼神中,出了房間。
“嘭!”房門立即被緊緊關上。
來到旅館一樓大廳,霍斯利找到侍者問道:“二樓走廊盡頭房間住的怎麼是個女人?原來住在那裡的人呢?”
侍者無精打采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哪裡來的別人,一直都是南希小姐在住。”
霍斯利一把揪住侍者的衣領,把他推到牆上,冷冷的說道:“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撒謊,但我的僕人原來就住在那個房間。告訴我,他去哪了?”
“你竟然敢在這裡撒野!來人,快來人啊!”侍者大聲喊道,拼命的掙扎。
霍斯利的“程氏八卦掌”已達到粗通皮毛的程度,對付這種普通人,毫不費力。無論那侍者怎麼掙扎,都被霍斯利牢牢控制着,試圖攻擊過來的拳腳,都被霍斯利打回去。痛得侍者不停的吼叫。
銀石鎮的旅館,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開的。
在這個混亂的地方,開間旅館需要強大的武力做後盾,才能生存下去。
這間旅館是由本地最大的幫派之一,“龍血會”控制。平時有不少龍血會的成員,會待在旅館後面的院子裡。
隨着侍者大聲呼喊,十多個手持武器的壯漢,從後院衝進旅館大廳。
霍斯利餘光一掃,連頭都沒回,手掌張開,對準身後。
十多個光球從他手指尖冒出,朝着那些衝進來的壯漢飛去。
——『魔法飛彈』x3
纔回到費倫位面,他還不想鬧出人命,所以也沒下重手。法術只用了最低的效果。但也夠這些壯漢喝一壺的。
衝進來的壯漢,無法躲避速度極快的光彈,七扭八歪的被擊倒滿地。
霍斯利作勢在身上一掏,摸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抵在驚恐的侍者下顎。威脅道:“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馬上告訴我,我的僕人去哪了?不然……”說着匕首輕輕往前用了點力。
侍者不是忠貞不二的好漢,馬上認慫求饒道:“那個鄉下人在鎮上大手大腳的花錢,被恐爪幫盯上綁走好多天了。誰知道是不是還活着,老大就把他的房間收回來了。不關我的事啊。”
“果然還是錢惹的禍,莫爾姆這個混蛋,都讓他小心些了。”霍斯利心裡恨恨的罵道。
可一個從來沒擁有過那麼多錢的普通人,要學會剋制慾望太難了。莫爾姆這次要是沒死,應該就能學會財不露白這個道理。但願他還活着。
“恐爪幫的人在哪能找到?”莫爾姆雖然有些不着調,但他在關鍵時刻,可以說救過霍斯利兩次。現在莫爾姆被綁架多日,生死不明,霍斯利有些急了。
莫爾姆在這種混亂地方,大手大腳的花錢,是有不對。可爲了金錢綁架他的人,更是該死。
“鎮,鎮東邊的賭場,就是恐爪幫的大本營。”爲了活命,侍者毫不猶豫把恐爪幫的據點交代出來。作爲龍血會的一員,他對銀石鎮這個地方太熟悉了。
“嘭!”霍斯利收起匕首,反手一掌,就把侍者拍暈過去。這個該死的傢伙,剛纔還試圖矇混過關,隱瞞莫爾姆被綁架的消息。
十幾名龍血會的成員衝進旅館大廳,好半天之後都沒消息。在後院的旅館老闆,又派幾個人去大廳看看,到底什麼人在搗亂,這麼半天都沒解決。
結果來人看到十幾名龍血會成員倒了一地,昏迷不醒。
經過緊急救治,這些人才慢悠悠的醒了過來。還好都是受傷,沒死一個人。
旅館老闆是龍血會的一個小頭目,當得知是一個法師出手,爲的是前些天被恐爪幫抓走的那個鄉下人。
收回客人付完錢的房間不算什麼大事,可得罪一個法師,就不是他這個小人物能決定的。他趕緊把這個消息,傳回龍血會,等待高層的命令或援兵。
銀石鎮並不是很大,沒用多久,霍斯利就來到鎮子的東邊。一間規模中等的賭場,很是顯眼。門前站着幾個濃妝豔抹的女子,在跟一些氣質彪悍的打手調笑。
這些人目視霍斯利走進賭場,彷彿在看着一隻走進虎口的懵懂羔羊。不明白這樣明顯不是冒險者的貴族少年,怎麼會出現在銀石鎮這種地方,還敢進這裡的賭場。
恐怕用不了多久,這個少年就會被賭場裡的那些傢伙吃幹抹淨,贏光所有的錢不說,就是這少年本身,也得輸給賭場。
他們很快就會知道,這個進去的人不但不是羔羊,還是一個殺人盈野的恐怖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