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俄的艦隊司令,阿列克塞耶夫要氣瘋了。那個日軍旗艦鬆島號,居然攻擊自家軍艦,東鄉平八郎的腦子都讓狗吃了嗎?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情。
看到日軍軍艦停住,他催促指揮室裡的通訊官道:“還沒聯繫上嗎?鬆島號上的人難道死絕了?”
“司令,鬆島號始終沒有應答。”通訊官無奈的說道。對方不應答,他也沒有辦法。只能在這裡承受艦隊司令劈頭蓋臉的痛罵。
“有了,鬆島號發來消息。”通訊官突然驚喜的說道。聯繫這麼久,終於有消息了。
“快翻譯,對方說什麼?”阿列克塞耶夫聞言,連忙走過來問道。
“鬆島號要求我們返航,回到大沽口。”通訊官有些錯愕的說道。剛跑沒多久,這又要回去?
阿列克塞耶夫也不明白,爲什麼要回到那個詭異的地方。在大沽口,他的艦隊也受到不小損失。難道又要回去捱揍嗎?
“不理他,既然想回去就讓他們回去。我們先去旅順,再看情況是否回國。”阿列克塞耶夫想了想,決定先溜爲上。
最近發生的事都太古怪了,這讓他十分不安。在這個國家每多停留一分鐘,感覺危險就越近。
“司令閣下,日軍的軍艦將我們包圍了!”正當阿列克塞耶夫準備開溜,外面有瞭望的哨兵進來報告情況。
“該死,東鄉平八郎這個混蛋想幹什麼?誰給他這樣的膽子和權利,敢把炮口對準偉大的沙皇艦隊!”
阿列克塞耶夫怒不可遏的怒吼道。將手中一個精美的茶碗狠狠摔在地上。這是他在天津的一戶富商家中搜刮來的。
至於那苦苦哀求,請他高擡貴手的富商一家,早都隨着那所房子,化爲一堆灰燼。
“不用理會,啓動船隻,全員戒備。”阿列克塞耶夫不相信,東鄉平八郎敢攻擊他的旗艦。但該有的警戒還是要有。
軍艦上的蒸汽鍋爐立刻添加燃煤,滾滾黑煙,從巨大的煙囪中冒出。剛停下的沙俄艦隊旗艦,緩緩開動。
“咚!”早就瞄準他們的鬆島號,毫不猶豫的開炮。這一發炮彈沒有打彈藥艙,而是命中了艏樓指揮室。
沙俄的海軍中將,艦隊司令葉夫根尼·伊萬諾維奇·阿列克塞耶夫,和多名海軍將領頓時斃命,被炸成一堆碎肉。
海面上,十幾艘日軍軍艦,形成了一個包圍圈。黑洞洞的炮口,瞄準着另外十幾艘各國軍艦。只要有任何軍艦敢有移動炮管的行爲,就會立即捱上一炮。
接到命令的日軍士兵,也不明白爲什麼要對一起來中國搶劫的盟友下手,但只能服從上級的命令。
他們乘坐救生艇,登上這些軍艦,將所有的軍官和能操縱武器的士兵押送回來。只留下少量能開動船隻的船員,並留下士兵看守他們。
在這期間,又各有一艘沙俄和英吉利的軍艦,想要逃走。都被毫不猶豫的擊沉。
雙方距離太近,在這種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想擊中近在咫尺的目標,非常容易。在日軍艦隊的脅迫下,幾十艘各國軍艦,向着天津方向返回。
霍斯利翹着二郎腿,坐在鬆島號的指揮室裡。將逃出一百多裡的八國聯軍艦隊抓回來,心裡還是有些得意的。
雖然也損失了幾艘軍艦,可也沒辦法,誰讓那些人不聽話投降呢。
大沽口碼頭,程廷華之前得到霍斯利的命令,早已在此等候。
法術『傳訊術』的持續時間,早就已經到了。現在他們之間也無法聯繫。這個法術施展的時候,必須要看到目標纔可以。
運兵盒裡那些士兵的縮小時間也結束了,程廷華事先已被霍斯利告知,如果沒及時返回,就將他們放出來。
現在,這些士兵都隱藏在,碼頭的各種廢墟、障礙後面,等待進一步命令。
幾十艘逃走的軍艦,再次不情不願的回到了大沽口。
霍斯利押着幾十艘軍艦的軍官們,從鬆島號上下船,看到在這裡等候的程廷華。
“師兄,那些士兵放出來了嗎?”霍斯利問道。
看到一大羣外國軍官,程廷華明白,這肯定都是霍斯利的俘虜。大元帥果然厲害,逃走那麼久的軍艦,都能抓回來。
他點點頭,在霍斯利耳邊輕聲說道:“都放出來了,在不遠處藏着。”
霍斯利拍拍他的肩頭,說道:“師兄辛苦了,讓人都過來吧,找個地方先把這些俘虜看管起來。那些艦隊上還有不少船員,要立即派人上去帶下來,免得他們開船跑了。”
幾百名霍斯利從京城帶來的士兵,從各自隱蔽的地方衝了過來。那些一直在執行上級命令,看管各國軍官的日軍士兵被命令不許抵抗,紛紛被繳械,也變成了俘虜。
這讓他們大感不解,鼓譟喝罵,鬧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從京城帶來的水師官兵,也無法控制這麼的軍艦,只得向霍斯利求援。
霍斯利也犯愁,到哪去找會駕駛軍艦的人。這時,有人站出來說道:“大元帥,天津水師學堂應該還有學員可堪一用,屬下願意前往尋找招攬。”
霍斯利聞言大喜:“你叫什麼名字,就按你說的辦。能找到的人越多越好,等回京後,重重賞你。”
“屬下姓周名傳諫,字皓宇。曾在美利堅留過洋,這兩年在榮大人重建的水師中任管帶。但是下轄軍艦還未運回,所以在京城中候命。”周傳諫恭敬的回道。
周傳諫對天津水師學堂十分熟悉,他本身也這裡學習過幾年。所以找人這件事,對他來說十分適合。
霍斯利派了一支小隊跟隨、保護他的安全。
現在天津城還是非常混亂,這樣的人才,可別被趁火打劫的地痞流氓害了。
周傳諫帶着保護他的十幾個人離去。霍斯利也和程廷華,押送着大批俘虜離開碼頭。這批俘虜人數不少,將近三千人,要找一個合適的地方關押。
要留下大量人手看守俘獲的軍艦,霍斯利手裡的人,又有些捉襟見肘。只能用一百多號人,看守幾千個俘虜。
而且這些俘虜都不是什麼善茬,常年欺負華夏的這些洋鬼子,怎麼會甘心被這百十來人控制。
沒經歷過在京城正陽門和霍斯利敵對的恐懼,他們認爲被俘虜完全是不應該的。
種種暗流在俘虜間流動,互相在悄悄傳遞信息。
在一旁冷眼旁觀的霍斯利不動聲色,要看看這些人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