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那應該是屬於另外一個女人的
她有這個時間，更加願意去睡一覺補充睡眠。
“沒有辦法，這個是江城市市長出面舉辦的晚宴，你……沒有拒絕的權力啊。”
一想起這個晚宴要跟顧晏銘一塊去，顧亦晗就有些頭疼，但是想到顧浩天還在，她就稍微好一點，這總比兩個人獨處好吧？可等到下午下班回家之後，顧亦晗就深深感覺挫敗，能不能說上天就是知道她哪些爲難，偏偏不放過呢？
顧浩天的身體不舒服，不能夠參加，那一瞬間，顧亦晗真想給自己隨便找一個藉口，哪怕把大姨媽提前搬出來也好，都不願意跟顧晏銘兩個人一塊去。
平時還錙銖必較的葉欣茹這一次也不知道爲什麼變得那麼大方，難不成是因爲覺得顧晏銘跟阮琳若之間的婚事就是板上釘釘，任自己現在弄出什麼花樣來都拆散不了了？反倒幫起顧浩天說服自己，到最後顧亦晗都沒有辦法推脫。
晚宴定在了凱悅酒店，顧晏銘打了一通電話回來說是自己因爲時間問題，沒法回家接送顧亦晗，所以她只能夠自己驅車前往。
換做是別人的話，可能覺得會很失望，甚至是丟臉，葉欣茹都忍不住捂着嘴巴笑了笑。但顧亦晗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麼，洗完澡換好衣服，做了造型，化好淡妝之後拿着車鑰匙就出門了。
一個人開車還能夠在車裡面聽喜歡的音樂，放鬆一下心情，兩個人一起的話，除了沉默就只剩下窒息了。
市長舉辦的晚宴，場面並沒有那麼奢華跟誇張，倒有些像是家族聚會一樣親和簡單。比起之前參加過類似走紅毯一樣的晚宴，這一次給顧亦晗感覺舒服多了，臉上也自然而然多了笑容。
服務生將顧亦晗引到了大堂之後就離開了，看着面前的畫面，三三兩兩的人聚在一起，酒杯觥籌交錯，談笑風生。有時候好幾單生意就是在這樣的場面裡談成的，顧亦晗環視了一圈之後，優雅地走到角落，尋了個位置坐下來。
本就不喜歡應酬，也不喜歡強顏歡笑，那麼就在這裡安靜坐等另一個人吧。
拿起手機玩起了微信，十分鐘之後，手機響起了heaven的熟悉旋律，不少人都往顧亦晗這邊看過來，但她絲毫不覺得尷尬，很自然地接起電話，眉眼往大堂入口的旋轉玻璃門看去，就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筆挺的西裝，白色暗紋襯衣，帶着中規中矩的寶藍色領結，修身的黑色西褲顯得雙腿筆直修長，黑色皮鞋打理的鋥亮。
這樣的顧晏銘，就像一個熟悉了上層生活的紳士一樣，遊刃有餘地穿梭在這個世界裡，不食人間煙火。
人羣中，憑藉着第一感覺，顧晏銘很快就找到了坐在角落裡的顧亦晗，手裡還拿着電話，但卻沒有開口說話，目標明確地朝這裡走過來。
耳邊聽得見他低沉的呼吸聲，眼前是他頎長的身姿。
“來了很久了？”
開口說話已沒有了那日在家裡面對峙沙啞的氣息，變得很自然，顧亦晗對這種自然也很是滿意。
“幾分鐘而已。”
回答完這個問題之後，顧晏銘就擡起了手，顧亦晗看了一眼，最終還是挽上他的胳膊，只是兩個人之間還有距離。
都沒說話，朝着大廳中央走去，顧晏銘來了，她就不能夠獨自一個人坐着了，從這一刻起，她又回到了顧氏副總經理的位置。
而不是單純，他的女伴而已。
顧亦晗一直跟在顧晏銘身邊，偶爾兩個人是並肩的，後來顧亦晗就撤出了一直挽着顧晏銘的手，走到他的後面。
她不再習慣那個姿勢，那應該是屬於另外一個女人的。
時不時上來一兩個商業合作伙伴，顧亦晗微笑着打招呼，安靜地聽着他們跟顧晏銘交流，別人問起話來，她才搭嘴回答。寒暄了有一會兒之後，顧亦晗覺得腳有些受不了了，她可是穿着八釐米細跟魚嘴，且不說腳後跟多痛，小腿多酸，單說前面的腳指甲，估計都要擠壓變形了。
有時候顧亦晗真的很佩服那些穿着高跟鞋跟穿平底鞋一樣走得飛快的女生，她可是一點都受不了。稍微穿久一點，就感覺雙腳不是自己的了，走路也顯得相當困難。
“我……”
“顧總經理！哈哈！”
顧亦晗正打算開口跟顧晏銘說自己去一邊休息，一個字剛說完就被別人打招呼給打斷了，轉過頭就看見思域兩個代表笑呵呵地走了過來。
“好久不見啊顧總，這幾年可都在法國發展，聽說下個月就要大婚了，是不是得邀請我們這些合作伙伴去喝一喝喜酒啊。”
顧晏銘淺笑：“呵呵，辦酒席的話一定請兩位。”
此時站在顧晏銘身後的顧亦晗也被發現了。
“我們剛纔還在討論呢，說是顧總帶着哪位美女過來了，是不是就是未婚妻，現在走近來看，才發現是顧小姐啊。多日不見，變得更漂亮了。”
對於這樣的誇獎，顧亦晗除了給微笑之外，也說不上什麼。3106744
思域跟顧氏有過合作，但那都是三年前顧晏銘在公司掌權時候的事情了，後來顧亦晗就沒讓合作繼續下去。
原因很簡單，不喜歡。
顧亦晗不是很喜歡耍手段的合作者，換做是顧晏銘的話，他或許因爲對方有實力的關係，還會跟他們玩遊戲，耍心機，但是顧亦晗是不會的。
有這個時間，她還不如多發掘一些新的合作伙伴。
“我有些累了，想要到花園休息一下，你先留在這裡陪林少聊天吧。”顧亦晗笑顏如嫣，跟顧晏銘打完招呼之後，也不管他的回答，就轉身離開了。
片刻都不願意再繼續待在這裡了。
走去花園的地方，經過了美食區，顧亦晗順手拿了一杯果汁，擡起頭正好看見了人羣中正在社交的徐子陌。
他也來這裡？
顧亦晗有些好奇，徐子陌怎麼也會被邀請了，看着他在花叢中笑得那般燦爛，顧亦晗立馬想起了之前曲小穎的猜想。怎麼可能是彎的呢？要是彎的話就不會如此自如享受了。
幾乎是同時的，徐子陌也擡起頭來，眼光正好跟顧亦晗教纏在一起，遠遠地舉了舉手中的杯子就算是打招呼了。顧亦晗給了一個微笑作爲迴應之後就離開，走到花園，深呼吸一口，夏夜的空氣很是涼爽，吹着微風，感覺比裡面好太多了。
原本還有些壓抑的情緒，被微風一下吹散。
顧亦晗倚在欄杆上，看着夜色，小口小口飲着杯中果汁。
“一個人待在這裡多無趣啊，爲什麼不在裡面玩？”
聞聲，顧亦晗回過頭來，就看見了徐子陌，真有些懷疑他會凌波微步，要不然爲什麼剛纔還被美女們包圍住，幾秒鐘之後就如此氣定神閒地出現在自己面前。
“你呢，又爲什麼不在裡面？被美女們包圍着的感覺不是很好嗎？”
同徐子陌聊天，顧亦晗覺得很輕鬆，偶爾開玩笑無傷大雅，認識的時間雖不長卻沒有半點拘謹，也沒有保持距離，很自然地相處。
“那些美女怎麼能夠比得上你呢？有沒有人誇獎一下你，今天晚上真美。”
顧亦晗笑着舉杯：“謝謝。”
“今晚是跟顧總過來的？”
顧總自然是指顧晏銘了，顧亦晗點點頭。
“我還以爲他會帶他的未婚妻呢，然後你再找另外一個男伴。”
“他未婚妻懷孕了，參加這樣的場合不合適，而且她人在法國，暫時還沒有回來。”顧亦晗跟徐子陌簡單解釋了一下，對於自己跟顧晏銘之間的糾葛，徐子陌是一點都不清楚的，所以他纔敢在顧亦晗面前大肆說着顧晏銘未婚妻這個話題。
“待會有舞會，我能夠邀請你參加嗎？”
徐子陌比劃了一個邀請的姿勢，顧亦晗看了他一眼之後指了指自己的鞋子。
“你恐怕要找其他美女了，我現在腳痛，要不然也不會逃出來了，所以不能夠跟你一塊去跳舞了哦。”
話音剛落，就聽見了悠揚的舞曲聲，顧亦晗下意識往大廳裡面看了一眼，果然已經是空出一個大圈留給人跳舞了。
“大概是開始了，你要是想要跳舞，現在就快點進去吧。”
徐子陌聳了聳肩膀：“既然如此，那我就進去了，留下美人你一個人在這裡，會不會有些不夠紳士了一點？”
顧亦晗笑着揮揮手示意徐子陌趕緊離開，目光跟着他進入大廳之後，下意識就找尋另一個身影，卻很意外沒有看見。稍微有一些失望了，難不成丟下自己先離開了？
“我還以爲你會跟他一塊進去跳舞。”
身後傳來熟悉低沉的嗓音，顧亦晗回過頭就撞上了那深潭般的眸子，微有些驚訝。
“我先送你回去？”
因爲腳痛，所以先送你回去休息。
完整的話應該是這麼說的，可顧晏銘就是說不出來，當然顧亦晗也能夠聽明白是什麼意思。
“不用了。”
夜空下，比起大廳裡音樂聲悠揚，花園顯得安靜太多了，屏住呼吸好像都能夠聽見夏蟲與冰耳語。
“如果我邀請你跳舞，你願意同我一起嗎？”覺這一些。
輕得能被微風帶走的聲音落入顧亦晗的耳朵裡，她還以爲是她幻聽了，可轉過頭卻對上了他深沉的眸色，裡面滿是真摯。
“你以爲，你有邀請的資格嗎？”
顧亦晗淡淡開口：“你的手心，應該牽起她的手，或者說你現在已經牽着了，既然空不出手心來，就不要問這種沒有意義的問題。”
“你變得真狠。”
“那也是你逼的，不是嗎？”
讓分開的人是他，說好這一次分開讓他來開口的。
那個說一輩子深愛自己的人，也是他，在耳邊說三個字的人也是他。
當然，挽着別人的手宣佈訂婚，幸福地將手覆在別人肚子上，說那是一個小生命的人，也是他。
她顧亦晗不是橡皮泥，不是那種可以任由別人拉長揉圓搓扁的。不是他顧晏銘說愛，她就立馬撲到他身邊，說不愛，她就苦苦守在那裡的人。
那樣的話，她跟一個玩偶有什麼區別？
她算是懂得了，如果她人生裡面沒有一個顧晏銘的話，她會比現在活得更好，起碼沒有那些無邊無際的煩惱跟回憶。
所有的美好，一次又一次變成不堪的回憶。
嘴角淺笑，眸中清澈：“你說，我說得對嗎？”
說完這句話，顧亦晗優雅轉身就想要離開，無奈於長髮被顧晏銘修長的手指纏住，扯到了頭皮，皺着眉頭回過神來。
“你這是做什麼？”
“你說是我逼你了，那麼，你……”顧晏銘眼神一黯，接下來的話，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是他自己沒有告訴她真相，摟着阮琳若宣佈訂婚的那個人不是替身也是他自己，顧亦晗所看到的，都不是虛假的，但正因爲他沒有辦法跟她說其中的緣由，所以她纔會一直誤會。那麼，他又從哪裡找來藉口呢？
仔細想一想，他或許真的錯在不該高估自己，爲難她了。
顧亦晗靠近顧晏銘，眼睫始終平視在他的襯衣領口，安靜地伸出手，冷靜地將她的黑髮從他的指尖解救出來。
他未說完的話，她沒有在意。
目光越過他胸前，已經不能夠清晰地看見他的心了，也有可能他的心早就不在這裡了。
那麼近的距離，實際上卻是天跟海兩邊，她看不清他的真心，他也再也不懂。
“我記得你曾經問過我，是不是會愛你直到死去，那時候我只是用點頭回答你，現在，你還願意聽我的答案嗎？”
突然開口說起這個，讓顧晏銘小有驚訝，他也自然很在意顧亦晗的回答。
低下頭對上她平靜的目光，心跳徒然加快，竟然緊張起來了。
“曾經那個我，會愛你到死，後來，她重生了，也就是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我，愛？都還沒有開始，談何會不會愛到死去呢？”d2cm。
語氣淺淡如常，微微一笑轉身離開，這一次，顧晏銘沒有拉住她，只是看着她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就好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重生了。
愛，都還沒有開始。
良久……
顧晏銘放下停在半空許久的手指，指尖似乎還留有她秀髮柔軟的觸感，嘴角掛着自嘲的笑容。
是他一不小心放開了她的手，一不小心傷害了她的心，所有的不小心在最後都沉澱爲深深的愧疚，他唯有祈禱着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她能夠重新回到自己身邊。
宴會還沒有結束，顧亦晗就提前回了顧家，幸好是自己開車，也不用受到顧晏銘的牽絆。顧浩天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葉欣茹也在旁邊插花，看樣子鮮花應該是今晚纔買回來的。
“回來了？”顧浩天聽見大門打開的聲音，轉過頭就看見了進門的顧亦晗。
“嗯。”
葉欣茹望了一眼顧亦晗身後，並沒有發現顧晏銘，有些疑惑，還沒有開口，顧浩天就先問了。
只見顧亦晗面無表情地走過沙發，輕聲回答一句自己身體不舒服就先回來了，還不等顧浩天說什麼，顧亦晗提着裙襬就上樓去了。
“大人都還沒說完話，怎麼就可以先走了呢。”
葉欣茹忍不住發牢騷，顧浩天眼神帶有深意，但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麼。
回到房間後的顧亦晗把包包丟到桌上之後，整個人往牀上一倒……
真是太舒服了，如果可以的話真想這個樣子一覺睡到天亮，一想起明天還要上班，頭就疼。磨蹭了好一會才坐起身來，拿着睡衣走進浴室，洗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打了一盆熱水端到牀邊準備泡腳，乍一看，腳趾跟腳後跟果然都已經起泡了，還真的是每一次都這樣。
顧亦晗想起以前在上學的時候，她一直都是喜歡穿高幫帆布鞋，鞋子後跟也是很硬的，所以只要她的襪子稍微穿不好，接下來走十分鐘路，立馬起泡。
把雙腳放進溫水裡，感覺每一個穴位都被按摩過一樣舒服，那一種滿足的感覺從腳底一直延伸到全身上下每一個角落。閉上眼睛，全身心放鬆，就這這個不舒服的姿勢，顧亦晗都能夠累到立馬睡過去，顧晏銘走進她房間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伸手探了一下面盆裡面的水，果然都已經涼透了。抿着脣走進浴室，出來之後手裡面多了一條毛巾。小心翼翼地把顧亦晗的雙腳從涼水裡面解救出來，極其溫柔地幫她擦乾淨，手的動作相當輕，生怕一不小心把她給吵醒了。將她整個人抱起來放到牀上，枕好枕頭，蓋上被子，做完這一系列之後，才彎下腰拿起臉盆跟毛巾回到浴室。
顧晏銘並不知道就在他轉身的時候，顧亦晗就已經睜開雙眼了，打從他進門的時候，她就已經迷迷糊糊醒過來，但卻不敢動。這個時候，裝作睡過去總好比清醒過來兩個人面對面尷尬。
顧晏銘洗完手走出來，站在顧亦晗的牀頭靜靜看了幾秒鐘，最終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就離開了。
房門被重新關上，顧亦晗睜開雙眼，拉緊了身上的被子，無言地看着窗外深沉的夜色。
第二天一早，顧亦晗不是被鬧鐘吵醒的，也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曲小穎的電話給吵醒的。
“大美女，你今天能夠來接我上班嘛？我昨天犯傻了，把腳給摔了，走路不方便。”
把腳給摔了？
這算什麼說法……
顧亦晗坐起身子，拿着手機眼睛都還沒有完全睜開：“怎麼了？”
“昨天晚上我們樓層的聲控燈壞了，所以我倒垃圾的時候一腳踩空，摔下去扭傷了腳，今天早上沒有辦法自己搭地鐵走過去了……你行行好來接我吧。”
聽着曲小穎可憐兮兮的聲音，倒不像是假的。
“當初高考完你不是去學了駕駛嗎？到現在你都沒有把駕駛證考到手是幾個意思啊你，我說你趕緊抽個時間考證然後自己買車！”
把手機摁了免提之後，顧亦晗一邊起身換衣服一邊繼續跟曲小穎講電話。她就不明白了，考個駕駛證有什麼的，又不是不會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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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不是爲了省錢，把能省的省起來嘛，快來接我吧啊，我等着你！”
說完就把電話給掛掉了，嘟嘟嘟聲音傳來，顧亦晗有些頭疼。
洗漱完整理好之後，顧亦晗下樓吃早餐，今天有些意外，那就是坐在餐桌上優雅吃早餐的人是葉欣茹。
“起牀了？”
葉欣茹微笑的開口，還貼心地幫顧亦晗倒好牛奶，這讓她有些適應不了，每一次葉欣茹對她好的時候，她下意識就會回想起三年前那些屈辱的畫面。這樣一個滿臉微笑優雅大方的當家主母，怎麼會說出那麼尖酸刻薄的話來呢。
看見葉欣茹真的是一點食慾都沒有了，顧亦晗拿起一塊麪包：“小穎腳受傷了，我得接她一塊去上班，所以早餐就不吃了，路上我會買的，先吃塊麪包果腹。”
說完，顧亦晗就轉身離開了，葉欣茹拿着牛奶杯的手微微僵硬，但嘴角仍留着淡雅的笑容，可惜笑不及眼底。
“夫人，小姐走了嗎？”
梅姨煎完蛋餅之後走出來，她剛纔好像聽見了顧亦晗的聲音，怎麼走出來卻沒有遇見人了呢，隨口詢問葉欣茹。
“嗯，沒有食慾就不吃早餐了，還真是大小姐脾氣。”
梅姨臉色稍顯尷尬，默默走回廚房。
開車前往公寓的路上經過breadtalk，買了兩個麪包還有兩瓶奶茶。
行駛到公寓樓下的時候，就看見曲小穎坐在那裡低着頭玩手機的模樣，顧亦晗將車子開過去，搖下車窗喊了曲小穎的名字。
“我還以爲多嚴重呢，起碼還能夠坐在這裡等我啊。”顧亦晗瞥了一眼曲小穎的腳，紗布包紮着，也看不清楚嚴不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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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拋下我嘛……
我帶着顧晏銘跟顧亦晗一起啊啊
我要不要來個小劇場
顧晏銘：你在電腦面前盯着看什麼？
顧亦晗：留言啊，留言好少啊！你說怎麼辦
顧晏銘：你說
顧亦晗：你脫光了好不好，躺牀上去好不好，一條評論換你一夜好不好
顧晏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