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輕輕的按響了自己家的門鈴,耳邊傳來那首歡快的《鈴兒響叮噹》。這首曲子,是她和妹妹凌雨兩個最喜歡的一首歌。就算是一個冷麪殺手,她也如普通少女一樣,喜歡這樣一首溫馨的兒歌。
自從與妹妹相依爲命以來,凌寒的性格改變了許多。
本來的她,很喜歡哭鼻子,一點都不堅強。爲了生活,她變的無比堅強與忍耐,幾乎從不落淚。作爲殺手,她被要求毫無牽掛,冷血無情。可是對於自己的妹妹,她卻無法做到這一點。
這些年來,凌寒扮演着兩個身份。在外人面前,她是那位讓世人膽寒的女殺手。而在自己妹妹面前,她卻是一個細心、體貼的姐姐,無微不至的照顧着生病的妹妹。爲了那該死的怪病,凌寒不知道次祈禱過,期盼凌雨可以康復過來。
自從凌雨與楊逍進行過血液互換,得到康復之後,凌寒也是放下了心頭的大包袱,卸下了肩上的千斤重擔。
從此以後,自己再不需要擔心妹妹的疾病,可以安心在外面執行任務。從此嘆後,自己再也不需要爲了鉅額的醫藥費煩惱了。
當凌寒爲了救楊逍,再次離開家的時候,凌雨的大眼睛閃着快樂的光芒道:“姐姐,以後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你放心吧。現在的我,健康着呢!姐姐,現在我的病好了,你可要抓緊時間考慮你的終身大事了哦。現在不準再找藉口,我希望你早點找一個姐夫,到時候,我就有小外甥抱了。”
凌寒那時候臉色一紅,嗔道:“死丫頭,怎麼能拿你姐姐開玩笑呢?”說着,兩人鬧成一團。
“終身大事?”
凌寒臉上露出了苦笑,作爲一個殺手,她接觸的男人倒是不少,可是大部分不是毒託人就是任務目標。感情對她來說,不過是空中的浮雲,飄忽而不切實際。無論什麼樣的愛情,能夠抵擋手中子彈射出來的威力嗎?
雖然腦中楊逍的面容一閃而過,可是凌(寒還是習慣行的將這個影子忽略。在她看來,象她這樣一個雙手沾滿血腥的人,是不可能享受愛情的。
隨着門鈴聲響了三聲,屋裡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可是聽到聲音的凌寒面容卻忽然一凜,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多年生死歷練養成的習慣告訴她自己可能遇到了危險。
“腳步急促而沉重,屋子裡的呼吸聲急促而短暫,證明裡面的人的心情很緊張。看起來,一定不是我妹妹……”
心中這樣想着,凌寒手上卻一點沒有遲疑,多年養成的習慣讓她迅速拔出了手槍,面對眼前突發的狀況。沒有等她做出反應,她只是覺得腦後劇痛傳來,眼前一黑,意識變的門戶,什麼都不知道了。
當凌寒醒來,卻發現自己正處於一個密封的空間,急速的在朝着某個方向移動。而在她的旁邊,是自己的妹妹凌雨。兩個人全部被五花大綁,除了嘴巴之外,全身各個地方都被牢固的繩索都捆着了。看着自己妹妹蒼白的臉色,凌寒沒由來的一陣心疼,緊張的說道:“凌雨,你沒有事吧,他們沒對你做什麼吧。”
凌雨大口呼吸了一口空氣,雖然自己身體已經恢復了健康,可是這一番折騰還是讓她有些吃不消。搖了搖頭,凌雨對自己的姐姐道:“沒事,他們把我抓起來後然後打昏了,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沉默了一下,凌雨有些好奇道:“姐姐,這些人到底想幹什麼啊?我們都沒惹他們,爲什麼他們要抓我們啊。這些壞人,難道不怕老天爺譴責他們嗎?”
凌寒對於自己妹妹的幼稚心中有些不以爲然。這羣人若是怕老天爺的話,那纔是笑話呢?只是,他們綁架自己的目的何在呢?
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引來仇人報復?還是說着地靈門知道她保護楊逍的事情,要對她進行懲罰?這羣人,究竟是什麼身份呢?
凌寒心中猶如亂麻,一片混沈。若是自己死了就算了,可是卻連累到了自己的妹妹,這讓他無法接受。
就在凌寒與凌雨胡四亂想之際,兩人只覺得身體一頓,密封空間被打開,眼前一陣耀眼光芒,燈光下,兩人面前出現了幾個身着勁裝的女子,衆人都蒙着面,讓人看不出真面目。爲首的女子冷冷吩咐手下道:“教主說了,將她們帶到議事廳。”
剛出了箱子,凌雨就對着這幾人“你們爲什麼要抓我和姐姐,我們又沒有惹你們,想敲詐勒索?我們沒有錢,你們趕緊放了我們,否則警察一定會來抓你們的!”
聽到凌雨的話,爲首的那蒙面女子輕輕搖了搖頭,輕哼一聲,不去理會掙扎的凌雨,而是對着沉默不發言的凌寒道:“教主有令,讓我帶你們兩個去見她老人家。我知道你身手不錯,可教中的規矩你也是知道的。所以我勸你安分點,別再做無謂的掙扎。”
聞言凌寒面如死灰,點了點頭道:“好的,護法大人,多謝提醒了。”說着,她扔掉了手上的刀片與手槍。只見剛纔凌雨與這幾人交談的瞬間,凌寒不知道從身上哪個地方拿出了一個刀片,割斷了自己身上的束縛。
而她的手中,已經拿起了一把微縮手槍,對準了這幾個蒙面的黑衣人。
凌寒本來想放手一搏,與這幾人拼個魚死網破。可當她聽到了那爲首女子的話語,不得不放棄了心中的打算。雖說她只是屬於地靈門外圍組織的成員,可是也聽聞了不少教中的傳聞與典故。
眼前這幾位身着勁裝的女子,乃是‘地靈門’最厲害的精銳——執法隊成員。在‘地靈門’中,這些人負責着清理教中叛徒、查處違法亂紀的徒的重任。作爲執行很多艱難任務的這樣一隻精銳的力量,無謂的反抗只能自尋死路。
剛纔凌寒本想反抗,可是她可以感覺幾股氣息鎖着自己,使她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無奈之下,她纔會束手就擒。當然,她另外不反應的原因自然是怕傷到自己的妹妹凌雨。
“出動這樣大的陣仗,難道就是爲了對付我這個小角色……”凌寒不露聲色,跟隨着這執法隊的衆人往前走去。雖說她號稱世界第一殺手,可在地靈門中,僅僅只能算是一個不入流的小角色。如個聽說教主要親自見自己,不知道後面還有多少險惡。
“大不了一死了之,反正我早有準備,只是可惜連累了妹妹……”想到這裡,凌寒望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後的凌雨,卻發現自己的妹妹臉上絲毫沒有畏懼之色,反而十分的鎮定從容,讓她十分驚訝。
“姐姐,你不用擔心我,我們一定都會沒事情的。”凌雨對着回頭的凌寒說道,絲毫沒有一點普通少女遇到突然情況的慌張與害怕。
“恩,我們一定都會沒事的。”凌寒點了點頭,眼裡出現了幾絲晶瑩。一直以來,她以爲自己的妹妹都很柔弱,就如溫室的花朵,需要別人的關心與呵護,今天她才發現,自己的想法是錯誤的。
從小身患頑疾,可是凌雨從來沒有抱怨與哭泣。很多時候,當看到凌寒愁眉不展,爲了自己擔心的時候,凌雨反而會安慰自己的姐姐,更會講一些笑話之類的逗自己姐姐開心。
在病牀上躺了那麼久,可是凌寒從來沒有看到凌雨有過一次自怨自艾,面上總是帶着淡淡的笑容,彷彿如同一隻微笑的小鹿,善良而可愛。可是有時候凌寒幫凌雨收拾牀鋪的時候,摸到完全溼透的枕頭時,才明白自己的妹妹心中的痛苦。
“好了,你們不要說話了。”爲首的黑衣人將凌寒與凌雨帶到了一個圓形的大鐵門面前,叫交談的姐妹兩人停止說話,安靜下來。
輕輕的輸入了幾個密碼,又將自己的手掌與指紋輸入到了電腦之中,隨後再進行了虹膜身份辨認,那扇神秘的大門才緩緩打開。
“姐姐,她們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抓我們呢?”凌雨小聲的問着凌寒,她不傻,很快反應到今天自己被抓來很顯然與自己的姐姐有莫大關係。
凌寒小聲的解釋道:“這些人,是你姐姐工作的那個組織的成員之一。姐姐一直隱瞞着自己的真正身份,其實姐姐是一個殺手。”
“殺手,原來姐姐當的是殺手。爲了我的藥費,姐姐你去當殺手,我太對不起你了……”凌雨的臉上露出了激動與傷感的神色。
以來,她明白凌寒爲自己做出的犧牲。看到自己姐姐沒幾天就要出去一次,她心中十分疑惑。雖然說凌寒解釋自己的身份是一個大公司的職員,可是凌雨總是半信畢疑。聰慧的她早就明白,自己的姐姐肯定隱瞞了自己的身份。
只是姐姐既然沒有告訴自己,一定有自己的苦衷。抱着這樣的想法,凌雨一直沒有追問。今天,她才終於弄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