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我的地盤

空氣中還瀰漫着曖昧的氣息,兩個剛剛狂野糾纏過的男女,此時卻在牀上談起了交易。

袁秋媚眼如絲,嬌嫩的嗓音充滿了誘惑:“親愛的,你要能幫我聘請到frank,我願意拿出大筆的金子來酬謝你!當然,還有我!”

雷格有過渡政府片刻的猶豫,似乎在思量這筆交易的價碼夠不夠。不過,很快,他就爽朗一笑,露出整齊的八顆牙齒,“親愛的,跟我還如此見外嗎?你想聘請frank,我可以幫你,但他現在已經退出江湖了!一位英國的伯爵開出一座城市的價碼聘傭他,他都不肯再出現!”

袁秋仍然沒有放棄,睨着雷格大海般蔚藍的眼睛,問道:“你都怎麼跟他聯繫的?”

雷格還跟跟frank聯繫,就說明那位傳說中的極品殺手並沒有與世隔絕,她仍然不想放棄希望。

“我們電話聯繫,並不代表我知道他的行蹤!frank的行蹤無人知曉。當然,除了死在他槍口下的鬼魂!”雷格不動聲色,他伸出大手撫摸着袁秋的香肩,吐出一口長嘆:“別試圖追蹤他,他的反追蹤技術無人能及,而且惹得他厭煩,下場會很糟糕。哪怕你再美也不行,你知道frank不喜女色,只要他願意,他可以比世上任何女人都要美!”

被雷格的一番話打消了念頭,袁秋知道雷格並非危言聳聽。像frank這種頂級殺手,早就不會被金錢美女所利誘。假如他不想接生意,任何人都無法勉強他。

“好吧!”袁秋淺淺溢笑,儘管她的心裡很惱怒,不過她知道該如何在男人的面前保持她最美好的一面。好像剛纔的不愉快完全沒有存在過,她嬌聲媚語:“親愛的,我們繼續!”

她不能讓雷格感覺她跟他之間只是筆交易,就算沒有達成目的,她仍然繼續跟他歡愛,以此來攏絡他。

雷格雖然及不上frank的身手,卻也是nt組織的金牌殺手,重要的是他鐘情於她,肯聽她的話。攏絡住他,以後將會大有用處。

跟雷格雲雨歡愛了好久,她不止愉悅雷格,同時愉悅自己。不得不承認,雷格是個很優秀的牀伴。德國血統的他擁有西方人種高大雄偉的體魄,很能給她肉體的滿足。

雷格很迷戀她,對她千依百順,當然前提是不觸及他的底線。他是殺手,有着嚴厲的紀律性,假如袁秋刺探nt組織的一些底細,他將三緘其口,什麼事情都不會透露。

翻雲覆雨地折騰了好久,雷格獲得充分得滿足。吻吻袁秋的絕美嬌顏,他戀戀不捨地說:“親愛的,我要走了!”

殺手,很多時候都身不由己。儘管他很渴望能跟袁秋多廝守一會兒,但他必須要離開了,因爲他要去執行任務。

“好的,親愛的,你去吧!我會想你!”袁秋並不癡纏,只用脈脈含情的眼神瞧着他。

雷格信誓旦旦地道:“等我做完該做的事情,馬上回來找你!”

“去吧”!袁秋拉起一件薄如蟬翼的睡衣掩住她曼妙的嬌軀,這種半掩半露的效果更易讓男人慾火焚身。

雷格的眼神又熱起來,但他自控力一流,還是轉過頭離開了。

如果袁秋知道他此次去執行的任務竟然是替frank去做事,說什麼也不會如此輕易地放他離開。

等到雷格離開,袁秋一個人在牀上躺了好久。然後,她提起牀頭的移動電話機撥號給迪拉斯。

“馬上派人去調查凌琅現在的情況,看看他都在忙着些什麼,情緒如何,然後詳細地報告給我!”

吩咐完了,她掛斷電話,倚着華麗的皮質牀頭沉思。

原以爲她在情場不戰自敗,因爲凌琅已經愛上了顧依凝。他對不愛的女人有多麼絕情,她十分清楚。不過他好歹對她保留着幾分舊情,否則也不會容許她的刻意靠近。

也許,凌琅自己也在糾結。所以他用無情的話語驅逐她,不想再讓她靠他太近。當時她很生氣,過後一想,也許他是因爲沒有自信對她坐懷不亂所以才故意激她離開吧!

想到這方面的原因,但她也是個很驕傲的女人,不想再繼續投懷送抱,那樣只會讓凌琅更加看不起她。

氣急敗壞的時候,她真想聘請frank去謀殺凌琅。對於喜歡又得不到的東西,她習慣毀滅。

不過,得知顧依凝跟另一個男人私奔的消息,她着實興奮了好久。也許,這是老天再次賜給她的良機,她要好好地把握!

顧依凝不在的日子裡,凌琅又恢復孤身一人,寂寞空虛的他肯定需要溫柔和安慰。她再次出現他的面前,不計前嫌地照顧陪伴他,縱然鐵石心腸也該動容。何況,他們之間還有舊情,他對她並非鐵石心腸!

主意打定,她先讓人調整清楚凌琅的現況,她便於投其所好。等一切做好準備,她就帶着弗德里克再去凌琅的身邊轉轉。也許,還能讓她抓到機會!

穆嫣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十點鐘了,沒有出去尋找依凝,因爲姑媽傷心得厲害,她陪着說話勸慰,直到姑媽回臥室睡覺,她才告辭離開。

掏出鑰匙打開房門,客廳裡亮着起夜燈,一切溫馨而寂靜。摁亮了客廳的燈光,她走到小臥室前,推開房門,藉着客廳照射的燈光打量,見兩個小傢伙在各自的小牀上睡得很香甜。

放心地關闔上房門,她去浴室沖洗。

溫暖的水柱滌盪着一天的擔憂和疲倦,她愜意地享受着熱水浴,同時在心裡思考着事情。

哎,不對勁!有什麼事情不對勁!

思忖了好久,穆嫣終於想起什麼地方不對勁!

她只是把車鑰匙交給了陳奕筠,並沒有給他家門的鑰匙,他怎麼打開的房門?

當時,她聽說依凝失蹤,急着去姑媽家打探消息,就把兩個孩子交給陳奕筠代爲照管,還讓他有時間幫着把車給修一修,卻根本沒想要讓他帶着孩子們上樓!

忙關掉花灑,她打開壁櫥拿浴巾,發現裡面的浴巾沒了!

好歹用毛巾擦淨了身子,穆嫣找了件睡衣披上,繫了帶子,出了浴室,匆匆走向臥室。

打開主臥室的房門,果不其然,陳奕筠正睡在她的牀上!

很無語,她想進去推醒他,又覺得這種情況下靠近他不妥。這傢伙沒事都喜歡發情,如果她穿着睡衣過去……顯然不會有太好的結果。

猶豫了半分鐘,她決定去睡另外一間臥室。

闔上房門,剛轉過身,忽聽身後的房門又被推開。

“你回來了!”牀上的男人竟然醒了,而且還動作迅速地親自起身跟她打招呼。

心裡咯噔一跳,穆嫣又回過頭,看到陳奕筠腰間就係着那條失蹤的浴巾,赤裸着上身,眼神灼燙地看着她。

“哦,”穆嫣有些尷尬,俏臉無端地發燙,目光下意識地迴避他精壯的赤裸上身。“你、你睡吧!”

人家好歹幫她照看孩子,她總不能回家就將他驅逐出家門!

陳奕筠見她想溜,乾脆趨前一步,眼疾手快地抓住她,嘴角微彎,問道:“你去哪兒?”

男子獨特的氣息鑽進她的鼻孔,穆嫣不由更加慌亂,她想掙脫開他的大手,卻反而不小心扯掉了他腰間的浴巾。好像有股火苗“噌”地往腦門上竄,她羞窘得更厲害。

陳奕筠裡面還穿了條三角褲頭,不過薄薄的面料幾乎掩蓋不住男性的隆起,健美壯碩的體魄充滿了男性的魅力,比穆嫣見過身材最棒的人體男模都要性感。

“迫不及待了?”陳奕筠眸裡的邪肆更加濃郁,還有赤果果的情慾。大手微微用力,輕易地將她拽進他的懷裡。

她撞上他鐵硬的胸膛,硌得她渾身都疼。

“不行!”她嬌喘着,本能地推拒。“我不想再跟你保持這種曖昧的關係!”

對於她微弱的抗議,他忽略不計。吻上她的脣瓣,他盡情地蹂躪着,吮吸着,品嚐着。大手探上她的曲線輕輕撫摸,然後她睡衣的帶子就被解開。

“嚯!”睡衣被他剝開,情況很糟糕,因爲睡衣裡面什麼都沒有穿!

洗浴後的嬌軀被迫貼上他的偉岸健軀,一種本能的酥麻襲遍全身。穆嫣很清楚再不採取措施,接下來會是什麼結果。

將纖掌壓在陳奕筠俯下的脣瓣上,穆嫣輕聲說:“我渴!”

這話原本是她的推詞,此時說出來竟然增加了曖昧的氛圍,似乎另有所指。

“乖,我馬上讓你解渴!”陳奕筠果然誤解了她的意思,索性將她攔腰抱起,想進臥室。他的慾望已經繃緊到發疼,連一秒鐘都等不及。

“不,我真得渴!”穆嫣微弱地申吟,不知道再繼續下去她還沒有勇氣繼續反抗:“依凝失蹤了,我幫着姑媽尋找她,從下午到現在沒有喝過水!”

其實沒有這麼誇張,她只是在姑媽家進行勸慰工作,尋找工作主要由林雪主持進行。

考慮了一下,他壓下叫囂的慾望,決定先喂這個麻煩的小女人喝水。

把她放到沙發裡,他去飲水機裡接水。

穆嫣趁機繫好了睡衣的帶子,她必須要改變這種情況,不能再做陳奕筠可以隨時泄慾的牀伴。首先,她要做到的就是學會拒絕他的求歡。

等到陳奕筠端來水,她伸手去接,他卻握住她的纖掌,將她再次摟到懷裡。

他懷擁着她,將杯水在她眼前晃了晃,卻喂進了他自己的嘴巴。

穆嫣怔了怔,不待抗議,就見他含着那口水俯上她的脣。

本能地後退,卻被他的大掌按住後腦勺,他準確地將水喂進她的嘴裡。

“咳,”她不小心被嗆到了,忙不迭地想推開他。

他卻邪肆地笑問:“不渴了?”

她搖頭,啞聲道:“你走吧!”

放下水杯,他用實際行動來回應她。

很輕易地瓦解了她的全部抵抗,他將她抵在沙發裡,隨時都可以就地正法。“嫣,給我吧!”

這次,他居然肯徵詢她的意見,儘管只是像徵性的。

穆嫣清眸迷離,剛剛在心裡下的決定潰不成堤。他是她戒不了的毒癮,每次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再保持這種曖昧不清的關係,可是每每事到關頭,她都沒有堅決反抗的勇氣。

不反對就是同意!男人們有着驚人相似的情慾觀念,他們習慣把女人的沉默當成默許,卻並不認爲她們在猶豫掙扎。

“不!”穆嫣到底還是出聲反對:“等等!”

他整個人都覆上了她,兩具身體貼合到一起,如何能讓他停下來。強壯的軀體繃緊如鐵,喘息粗濁,“等什麼?”

穆嫣凝視着他被慾望籠罩的俊顏,輕聲地問道:“你對着我的時候,會不會沒興趣?”

一聽這話,陳奕筠怔住了,即而爆發出一陣大笑。同樣,他更喜歡用實際行動來回答她。

“呃,”穆嫣咬住脣,默默承受着他的入侵。這個男人對她的索取強烈得嚇人,每次她都被他折騰得半死。

不過,起碼陳奕筠面對她的時候有着強烈慾望需求,使她在胡大偉那裡受到的打擊稍稍得到安慰。

就算只是陳奕筠的牀伴,起碼他對她有慾望。她,並不是個讓男人看見就沒有胃口的女人!

不惜任何代價,全力調查的結果呈上來,的確不出凌琅的所料

首先是楊陽的照片,只要能搜找到的各個年齡段的照片都有。毫無疑問,楊陽從小到大的經歷複雜在坎坷,但他絕對沒有跟任何黑道勢力有過關係,也沒有接受過專業的易容僞裝術訓練。

這方面根本找不出任何的破綻!

假如能找出破綻,凌琅無數次讓人調查楊陽,早就查出問題了,怎麼可能姑息到現在直至發生不可挽回的一切!

可是,楊陽的行爲卻很明顯地表現出專業特工人員的素質,做事幹脆利落,不留破綻,具有反跟蹤和反偵探的超強能力。沒有經過專門訓練的普通人,就算資質再高也無法達到這樣的程度。

既然楊陽不具備這樣的條件和機遇,那麼只能朝着另外一種可能性假設——他根本就不是楊陽!

他可以殺死機場工作人員,喬扮成工作人員的樣子連續三天去機場上班,身邊的同事沒有一人察覺,那麼他也有可能會殺死楊陽,假扮成楊陽的樣子來欺騙依凝。

這只是一種推理假設,還沒有獲得確認。

楊陽幾乎從不照相,就算調查他的人私下裡拍攝的照片也缺乏正面照,而骨科專家強調必須要正面照纔可以進行鑑定對比。

最後,阿九拿到了一張楊陽的近期證件照!就是楊陽去香港務工時,臨時護照上登記的證件照,這是他在簽證處照的!是唯一的正面照!

特聘的骨科專家用電腦對兩張照片做了骨骼分析,經過掃描設備對兩幅照片的人物做的骨骼分析報告,得出確切的結論——兩幅照片的人物骨骼形狀比例不一致,並非同一個人!

現代社會,高超的整容術可以重塑人的臉部,甚至可以整出一模一樣的雙胞胎。

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一個人面貌可以改變,但他的骨骼再整容也不可能一起改變。

楊陽的面部骨骼比例跟現在這個“楊陽”並不相同,說明他們並非同一個人!

真正的楊陽哪裡去了?看到那個死亡的機場工作人員就能猜想得到!

不過楊陽的屍首處理得很隱密,因爲這個“假楊陽”不會讓任何人發現楊陽已經死亡的事實!

凌琅伸手撫額,事情跟他預料得差不多。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搞清楚假楊陽的真實身份,他——到底是誰!

阿九敲門進來,手裡拿着一疊最新出的報告。

“怎麼樣?楊陽是夏初嗎?”凌琅擡眸,淡淡地問道。

在他的印象中,易容術和僞裝術能達到這種程度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夏初!

而且夏初消失好久了,好像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容不得凌琅產生懷疑。

“找不到夏初的正面照片!”阿九遺憾地低下頭。

“那你手裡拿的什麼?”凌琅有些慍怒,對辦事不利的屬下,他從來沒有好臉色看!

“是臨江所有車站、火車站、機場的視頻資料調查結果!”阿九聲音頓時低了兩度,看得出來少爺的心情不太好,他怕自己成爲泄火的炮灰。

實際上,自從顧依凝走後,少爺的心情從沒有好過。

“你直接說結果!”凌琅鬱悶地將手裡的筆丟到桌子上,十指交叉,冷睨着對方。

“沒有發現任何線索,估計是乘出租車離開的!”阿九得出最後結論。

想讓他滾,不過好歹跟他做事這麼久,便留了幾分面子,他只對他做了個手勢示意對方趕緊離開!

該想的辦法都想了,該做的措施都做了,始終找不到顧依凝的任何消息。他不知道假楊陽到底把依凝母子倆到底拐去了哪裡,也不知道那母子倆是否還在人間!

“沒心沒肺的女人,千萬別讓我逮到你!”凌琅喃喃自語,語氣少了幾分狠氣多了幾許酸楚。

假如此時此刻她能抱着臭臭回來,他發誓會摒棄前嫌寵疼她一生,再不讓她離開他的左右!

可是,她不會回來!所以,他繼續咬着鋼牙恨聲道:“等我逮到你,兒子交給傭人照顧!你,鎖臥室裡,除了伺候爺,哪兒都沒有資格去!”

他所做的最錯誤的一件事情就是給予了她太大的自由,以致於她自由地飛走了,還帶走了他們的兒子臭臭!

鐵拳攥起,骨關節咯崩響,聽起來很令人驚悚,不由讓人替那個惹他憤怒的女子擔心——萬一哪天倒黴被他逮到,後果堪憂!

房門輕敲,保鏢走進來,恭謹呈上一封信,稟報:“弗德里克王妃給少爺的親筆信!”

凌琅興致缺缺,懶得拆信,只對那保鏢吩咐道:“拆開念出來聽聽!”

“是!”保鏢拆開信封,裡面掉出一朵枯乾的雛菊,他忙俯身去撿,可粗壯的手指沒有做過精細的活兒,一捏之下,那朵雛菊居然碎了,撿不起來。“呃,少爺,這、這花碎了”!

凌琅淡淡地瞥了眼,看到地上那朵破碎的乾枯雛菊,微微一怔,依稀記起當年他曾經採摘給她的野菊花,沒想到她還保留着。

“少、少爺,這、這怎麼處理!”那保鏢認爲自己闖下了大禍,就連說話都不利索了,臉上充滿了驚恐。

大家都多少知道凌琅跟弗德里克王妃的舊情人關係,這情書裡夾的乾花,不用猜也知道應該是他們倆定情物之類的東西。他毛手毛腳地給弄掉了,還用棒槌般粗的手指給捏碎了(誰知道乾花如此脆弱),簡直罪不可赦。

戰戰兢兢地看着凌琅,那保鏢感覺自己即將大難臨頭。因爲凌琅對待辦事不利的屬下,處罰一向很嚴酷。

只是,他忽略了一個問題,假如凌琅真得那麼在意王妃的物品,又怎麼可能讓一個保鏢去拆情人遞來的密信?

凌琅冷冷地轉回眸光,蹙起俊眉以示不悅。“沒用的東西!聽不到我說什麼?讓你念信!”

保鏢聽凌琅的意思,似乎並不計較那朵弄壞的乾花,他幾乎要抹一把汗。籲出口氣,展開香氣四溢的信紙,上面是娟秀的筆跡。“琅,我親愛的,一別多日,可曾想念過我……”

唸到這裡,保鏢停下,幾乎又要忍不住抹汗。赤果果的情書啊!他的琅少爺到底受了什麼刺激,竟然讓他來念這封信!他的表情和語氣真是完全破壞糟踏了情書的意境。如此情意綿綿的話語經他念出來,顯得十分的古怪。

凌琅抿緊薄脣,似乎在思量信件底下的內容。有些不耐煩,對那保鏢說:“不用唸了,你自己看看,她都說些什麼?如果通篇都是這類的廢話,就丟進廢紙蔞!”

保鏢也不傻,看凌琅的神情語氣,顯然並不待見書信的主人。看來弗德里克王妃並不受琅少爺的青睞,並不像外界傳說得那麼深受寵愛。

匆匆地大體閱了一遍,保鏢簡言概括:“王妃說,她近期要帶着弗德里克王子來臨江做針疚治療,希望琅少爺能去機場接她。”

凌琅啞然失笑,她憑什麼讓他去機場接她?唔,前陣子她曾經照顧過他一段時間,看來是索取回報的意思!

懶得搭理她,又頭疼這個女人的糾纏。潛意識裡,他並不想再跟袁秋有過多的接觸。

不過袁秋的信提醒了他,他已經在臨江逗留的時間太久,讓太多的人知曉了他的行蹤。

是時候離開了!

爲了能讓凌琅來接自己,袁秋讓人對行程做了保密,並沒有通知官方,也沒有驚動任何記者。

下了飛機,袁秋並沒有看到來接她的車,有些驚訝,轉頭問身旁的迪拉斯:“難道我給琅的信沒有送到嗎?”

“尊敬的王妃殿下,您的信當然送到了!”迪拉斯恭謹地說道。

已經送到,爲何凌琅沒有來接她!袁秋心裡頓時無比難受,她以爲凌琅就算心裡不情願,至少不會拒絕她偶爾的請求。他一直是個很紳士的男人,對待她更是如此。

從小到大,他從沒有拒絕過她,只要她提出的要求,他都會不遺餘力地去做。

就因爲沒有被他拒絕過,所以她從沒有珍惜過他。等到她發覺到他對她的好多麼珍貴,而他卻無情地收回了所有的柔情。

一名警衛走過來,恭謹地說:“凌先生派來的人轉告他的口信,他有急事剛剛乘飛機離開臨江了!”

“……”袁秋頓時呆住,他竟然故意放她的鴿子!

絕美的嬌顏頓時氣得發青,她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迪拉斯忙悄聲提醒她:“王妃殿下,請注意保持風度!”

想起自己努力維持的公衆形象,袁秋強嚥下憤怒,沒有當場發飆。

隨行的醫護人員用擔架牀把弗德里克送到接應他們的商務車裡,袁秋美眸死死地盯着那個人事不省的男人,銀牙咬得咯咯響,

弗德里克,都怨你!如果不是爲了你,我怎麼可能拋棄琅!今天,我所有的不幸都是你造成的,我恨你!

下班後,白露露和朱信順一起去了顧家,安慰顧媽媽。

顧依凝失蹤好多天了,至今音信全無,看來短期內是找不到的。白露露跟她交情甚厚,這些天心情一直不好。

“顧阿姨,我和信順訂婚的日子快到了,爲凝凝的事兒,弄得我一點兒心情都沒有!我跟依凝說好的,她一定會參加我和信順的訂婚宴……”說到這裡,白露露哽咽難言,眼睛裡泛起淚光。她又怕顧媽媽看到難過,就悄悄地揩去淚水。

顧媽媽同樣悄悄地揩去淚水,不想讓依凝的朋友看到她流淚的樣子。看着眼前的這對年輕情侶,強壓悲傷,佯裝平靜地說:“你們倆一定要如期訂婚,千萬別爲了依凝的事情耽誤了良辰!我相信……她在另外一座城市裡過得很好,就是嫌棄我們,不願意再看到我們了……”

說到這裡,顧媽媽難過得再也說不下去,眼淚滾滾而出。

旁邊的顧欣妍忙遞過去紙巾,咬着脣瓣,美眸裡也含着淚水。

接過女兒遞來的紙巾,顧媽媽揩了揩眼角,難過地繼續說:“她不願看到我們,我們也不去煩她了!你們倆該訂婚的訂婚,就當不認識這個沒良心的東西!”

這話是顧媽媽強壓悲痛心情說的氣話,讓白露露生生地哭出聲,就連朱信順這樣的硬漢都生生紅了眼眶。

大家都不再說話,只顧低頭垂淚。反過來,顧媽媽安慰白露露,讓她不必傷心。“依凝帶着孩子跟楊陽一起走的……好歹兩人一起有個照應,倒不擔心,只是氣她任性!”

就這樣,白露露陪着顧媽媽聊了好久,直到天色黑下來,拒絕了顧媽媽請他們倆留下吃飯的邀請,和朱信順一起離開了。

顧爸爸上夜班,早早帶飯去單位的門衛室吃飯。晚餐桌上,只有顧媽媽、顧欣妍和賀江南三個人。

自從依凝揩孩子和楊陽一起失蹤後,大家的心情都不好,吃飯的時候再沒有往日的歡笑,變得沉默異常。

尤其顧媽媽受到的打擊更嚴重,如果別人不主動跟她說話,一整天都不想說話。

賀江南突然開口了,他說的是工作問題,“回來快一個月了,香港那邊催我回去!”

一聽說他要走,顧媽媽倒沒什麼,顧欣妍頓時就急了。“我不要你走!”

“傻孩子,你說什麼呢!”顧媽媽白了女兒一眼,示意她不要任性。“男人工作第一,女人不要扯後腿!”

可惜顧欣妍沒有顧媽媽這麼高的女性覺悟,她只擔心她的擔心。“江南,你什麼時候能調回來?”

“快了,估計年前年後的事情!”賀江南這樣回答道。

“唔,那是快了!”顧欣妍微微放心,不過仍然要求道:“記住你的承諾,等調回來就跟我訂婚!”

賀江南沒哼聲,他是個很儒雅的男人,不想答應的事情都會以無聲的沉默來反對。

“你說話啊!”顧欣妍見他好像並不情願,不由更急了。“不什麼不說話,難道你說過的話想抵賴!”

“欣妍,你姐姐失蹤還沒找到呢,她的朋友都擔心得不想訂婚了,你還在這裡摧着江南訂婚!”顧媽媽直搖頭,對女兒的行爲有些無奈。

顧欣妍被母親責怪有些委屈,不過再想想的確是她太心急了。再說現在爭論這些事情還早,畢竟賀江南還沒有調回來。

等到他從香港調回臨江,她再催促也來得及。

依凝在謝子晉裡這裡上班倒是很清鬆,說是保鏢,並沒有讓她跟誰對決過。

每天,八點半她準時去謝子晉的公司報道,有時候謝子晉在公司裡,有時候不在。

這些黑道帝王都有官方身份,以供平時出席種類公衆場合或者洗錢用的公司,凌琅在香港的公司資產及得上世界富豪,而謝子晉在b市的公司財力也十分雄厚。

b市赫赫有名的藍宇國際財企,主要是電子金融,兼做房地產,財勢雄厚,估計資產值在百億左右。

謝子晉販賣軍火的利潤需要合法的渠道洗白。這家公司其實就是他用來洗錢的工具。

依凝每天來到藍宇上班,她是謝子晉的貼身保鏢,不必受別人的約束管轄,倒是很逍遙自在。

當然,在謝子晉的身邊,少不了跟鮑老大打交道。冤家路窄狹路相逢,誰都不會有好臉色。

鮑老大得到謝子晉的示下:不許爲難顧依凝!

對顧依凝的仇恨如何化解?如果真能大度到對她視而不見,他就不是鮑老大!

卻想不到,顧依凝同樣無法對他和平相處,就算他不挑事,顧依凝也會主動“招呼”!

“嗨,老鮑,早上好!”顧依凝笑眯眯地停下腳步,主動問候迎面而過的鮑老大。

鮑老大當然不會相信她真心問候他,當即警惕地睜圓小眼睛備戰。

果然,依凝下句話就暴露了她的真實目的。“哇,你比昨天更醜了!恭喜!”

面對顧依凝赤果果的挑釁,鮑老大當然不會善罷甘休。謝子晉不讓他動顧依凝,他有別的辦法。

“臭女人,你欠操啊!”不動手,動嘴可以吧!他絕不會默默無聞地任她欺負!

依凝用手捂着鼻子皺着眉頭,說:“老鮑,你十年沒刷牙了?張嘴好臭!”

穩穩地佔了上風,她對鮑老大做了個獲勝的手勢,便去謝子晉的辦公室報道。

敲敲房門,得到允許,她邁步進來。

“早啊,謝老!”依凝吊爾郎當地打招呼,“哇,您老比昨天更帥了!”

於是,謝子晉便樂不可支。

成功逗笑了他,接下來的事情就容易得多。

往他身邊的某把椅子裡一坐,依凝說:“下午我要去買衣服,放我半天假吧!”

心情好的時候,謝子晉當時就能允許,心情不好的時候,他也不會直接拒絕,而是說:“可以早下班一個小時!”

總得來講,謝子晉是個不錯的老闆,給她的待遇優厚,工作輕鬆自由,實在打着燈籠都難找的東家。

不過依凝對他的印象使然,總覺得這傢伙邪門,不太適合長期合作,她決定等賺夠了生活費,就辭掉這份工作。

謝子晉擡頭,細長的眉眼似笑非笑的,說話習慣性輕咬尾音,很陰柔的感覺。“你今天穿得挺漂亮!”

讓他這麼一說,依凝不由低頭查看自己的穿着。作爲謝子晉的私人保鏢,她當然不可能穿短裙和高跟鞋。實際上,她的打扮十分中性化。

一件式樣簡單的套頭毛衣,緊身牛仔褲,腳穿休閒鞋,怎麼看都跟漂亮一詞扯不上關係。

不過老闆誇讚了,估計是對她長期“誇讚”他的回答,於是,她也禮貌性地道了聲謝。

謝子晉低下頭繼續研究桌上的一疊照片資料,似乎很入神的樣子。

老闆在忙呢!依凝知趣得沒有再打擾,繼續坐着有些無聊,她就起身轉了一圈。

nnd,這些黑老大們都擁有寬闊而華麗的辦公室,看坐在辦公桌前也人模狗樣的,誰能想到他們私下裡做的骯髒交易。

依凝仇富地盯着謝子晉瞧了一會兒,正在腹誹他,突然見謝子晉擡起頭。

俏臉上的仇富表情立刻消失,換上了狗血的諂笑。

人家好歹是她的老闆嘛,衣食父母,客氣些應該的!

謝子晉薄薄的脣瓣像五月初綻的薔薇花瓣,鮮潤的淡粉色,抿起來很好看。不過他的整個人看起來陰柔氣息過重,總讓人有種壓抑的不舒服感,好像他是個危險份子(事實的確如此)。

說話習慣輕咬尾音,爲他的陰柔添了幾分邪魅,卻極有味道。

這是個極富魅力的男人,卻偏偏鍾情男色,碎掉了無數女人的玻璃芳心。

依凝用打量男色的目光看他,就像欣賞一支漂亮的薔薇花,一幅好看的山水畫。免費的男色,不看白不看,養養眼睛也好嘛!

相互對望了近一分鐘,謝子晉勾脣,邪魅低語:“哥哥帥嗎?”

“帥!”依凝連連點頭,由衷地讚歎。

“把嘴角的口水擦擦!”謝子晉習慣了各種各樣的女人盯着他流口水,不過看到顧依凝被他的美色所傾倒,他還是很有成就感。

以前凌琅也對她說過類似的話,依凝當然不會再上當!看來英俊的男人都高度自戀,這是通病。‘

她揚眉道:“姐要是那麼沒出息的花癡女人,謝兄也不會僱傭我做你的貼身保鏢了嘛!”

這話既漂白了她花癡女的嫌疑,又側面拍了拍謝子晉的馬屁。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對衣食父母多拍幾記馬屁總不會有壞處。說不定,老闆一個高興賞她個十萬八萬,她好及時跳槽做別的工作。

謝子晉龍顏大悅,看樣子對依凝的變相恭維很受用。他蜷起一根細長的手指,對她勾了勾。“過來。”

“我?”不知爲什麼,依凝看到他眯起的細長眼睛,心裡就不由自主地敲鼓,有種不詳的預感,好像他的身邊埋着陷阱。

“辦公室裡還有別人?”謝子晉眼神陰惻惻地,語氣也陰惻惻的。“別害怕,我不會吃了你!”

依凝硬着頭皮走過去,卻在距離他三尺開外停住腳步,恭謹地問道:“謝兄有何指示?”

“你過來看看,這孩子我怎麼越看越覺得像凌琅呢!”楊陽指着桌案上一疊資料上面的那些照片說道。

心裡一跳,依凝伸長脖子望過去,驚悚地發現,那些照片上拍的竟是臭臭和楊陽。

“啊!”她驚呼出聲,臉色大變:“你、你什麼意思?你、你什麼時候讓人偷拍的照片?”

她知道謝子晉不是什麼良民,所以她隱瞞了自己的住址,卻想到對方居然偷偷搞到了臭臭和楊陽的照片,看照片的背景應該是在b市拍的。

謝子晉擡起細長的眼,打量着她驚惶失措的模樣,邪笑的聲音輕如夜魅:“在我的地盤上,要調整一個人還不容易嗎?你跟別的男人私奔到這裡,我很歡迎,不過……”說到這裡,他微微一頓,道:“凌琅的兒子,我可不歡迎!”

------題外話------

推薦自己的完結文《怒婚》:

我——穆雪馨,一夜間從他的妻子直接降級成情婦,世界上還有比這更荒謬更可笑復可悲的事情嗎?

沈浩軒,不要以爲我是任你揉捏的軟柿子。我愛你纔給了你傷害我的權利,我不愛你了——你狗屁都不是!

穆嫣——哥哥幫你2.你陪我!25.鬥謝妖,頑皮小嬌妻26.想改嫁?31.受傷的代價37.又懷上了穆嫣——復婚33.無可挽回25.喜諫穆嫣——親親爸爸40.姐嫁的男人叫凌狼!38.臭臭28.爺不喜歡小紅花(溫馨)37.有去無回穆嫣——想要我?14.幸福的一家48.降降火5.你,姐已經玩膩了!15.撒網12.這輩子不能退換穆嫣——殺了凌琅!16.壞狼狼!(幸福溫馨)28.聽說你很忙?6.都是騙局22.真相穆嫣——真相30.我送你?17.爺不爽15.凝凝想大灰狼了!49.履行夫妻義務19.天下第二美人43.老婆,跟我回家!穆嫣——親親爸爸36.愛情13.走火了11.一家團圓8.葬身的墳冢20.永生難忘的婚禮29.我們離婚吧!8.我做你的女朋友44.軟肋37.又懷上了18.做我女朋友吧!穆嫣——春光乍泄24.阿九穆嫣——你能笑多久?穆嫣——你能笑多久?41.接她回來40.姐嫁的男人叫凌狼!6.都是騙局46.許諾一輩子27.相親7.前男友38.臭臭50.獸血沸騰7.都懷上了34.我要你!10. 敗壞警風穆嫣——想要我?41.約法三章穆嫣——給你婚禮!41.接她回來37.又懷上了穆嫣——全身而退穆嫣——春光乍泄11.不許流口水12.今晚陪我15.撒網40.姐嫁的男人叫凌狼!46.許諾一輩子50.獸血沸騰穆嫣——萬能老公穆嫣——真相穆嫣——男人的心18.報復17.放過我吧!5.陰險10. 敗壞警風穆嫣——殺了凌琅!29.迷路34.我要你!23.大騙子!2.鑽錯了狼窩(吃幹抹淨、簡介情節)36.小狼崽(寶寶出生了)21.更悲劇穆嫣——最後一次機會!穆嫣——恩愛到白頭?穆嫣——逼婚穆嫣——春光乍泄30.我送你?2.殉職6.另類穆嫣——給你婚禮!10.選擇15.撒網穆嫣——這個遊戲我玩不起!8.我做你的女朋友12.今晚陪我穆嫣——失戀的男人穆嫣——忠貞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