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和他融爲一體,她竟然在安神湯下了*散?她到底有多想、多麼着急成爲他的王妃啊?
南明遠又恨又氣地握緊儀檬的肩膀,也不管她此刻有多痛苦,就這麼用力地搖晃着,“寧嵐苓,你給我清醒一點,不要老是這樣迷惑我!”
可儀檬的神智已經被*散發揮的藥效控制了,處於神智不清的狀態,她除了覺得渾身灼熱搔癢難耐,其他什麼感覺都沒有。
爲了涼快,她不停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本來身上的衣服就單薄,被她這麼用力一扯,都被撕開了好幾塊。
她不滿足,抓到南明遠的手臂時,發現他的手臂涼涼的,於是儘量往他懷裡鑽,臉上媚態較爲明顯,“給我!給我!”
換作是別的男人,或許已經淪陷了,可南明遠此刻一點想要風花雪月的心情都沒有。
他用力推她,痛苦而又憤怒地問:“寧嵐苓,你爲什麼要這樣?你這樣會把我陷入萬劫不復之地的你知道嗎?”
儀檬跌倒了不覺得痛,又爬起來朝南明遠撲過來,在他身上到處扒,到處啃,完全就像個瘋子。
南明遠沒有任何抗拒,仰頭,痛苦地深呼了一口氣,
心想,再不救她,就真的晚了,她最終會血管爆裂而死,可是……
掙扎了許久,在儀檬要吻上他的脣時,他強制性把她橫抱起來,再放到臥榻上用她的腰帶把她的手腳給綁住。
“苓兒,堅持住,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對儀檬匆匆說了句後,南明遠快步離開了房間了。
儀檬在榻上拼命地掙扎,*散的藥效太過猛烈,她的身體快要燙得爆炸了!
掙扎了一會,儀檬漸漸冷靜了下來,眼皮也無力地合下來,其實並非她清醒了,而是藥效已經把她摧殘到她沒法再反抗的地步。
南慕離拿着一張曲譜來找她,伸手敲門,南明遠出去時,只是隨意地把房門合上,只要一點點力氣,就能把門打開了。
門輕易地開了,一眼望進去,滿室的燭火,看着異的漂亮炫目。
“有人嗎?”南慕離輕輕往裡走了幾步,然後四下掃了一眼,當觸及到那榻上手腳被綁住,奄奄一息的人兒後,眼裡充滿了擔憂。
他快步衝過來坐在榻上,迅速把綁住儀檬手腳的腰帶解開,然後把她拉起來靠近自己,急切地問:“發生什麼事了?”
儀檬還沒有完全昏過去,傻呵呵地朝南慕離笑了笑,身上那股灼熱又襲來了,她又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像小孩子一樣嬌滴滴地說:“熱~~好熱~~我要泡冰水~~”
南慕離湊近她聞了聞,頓時整個人的臉色都不好了,因爲突然的憤怒而周身散發出寒氣來,“你怎麼中了*散?”
中了*散,唯一能活命的方法……只能通過陰陽教合,否則她……
“我去找明遠來!”南慕離不敢再想下去,放開儀檬就想走,可儀檬發現他的身子很冰冷,沒錯了,這就是她要的降溫的冰塊!
“不要走!”儀檬無賴一樣緊緊抱着南慕離的腰,不鬆手,她每一次使力,鼻子流下來的血就越來越多。
他掰開她的手轉過身,剛要對她說什麼的時候,發現她流鼻血了,整個人都慌了慌!
已經流鼻血了,估計當他把南明遠找來的時候,或許她已經七竅流血全身血管爆裂而死!
南慕離當下心一橫,藍袖子朝房門那邊一揮,一團強風掃去,房門立即緊閉了。
他轉過頭,滿是疼惜的看着已經不再掙扎的儀檬,然後把她輕輕一提,她便偎在了自己的懷裡。
心痛地抹去她流到她脣上的鼻血後,他再無掙扎,一口覆上了她的脣,瘋狂地、往死裡奪取她口中的芬芳,似乎就是把她虐死了,也無法填滿他這幾個月對她的思念。
他身上的冰冷是自己想要的,所以,儀檬也拼命地奪取……
等南明遠再回到儀檬的房間時,他身後跟着一個人,一個和他一樣年紀、容貌卻也不遜色於他的男子,無論是扮相還是長相,都十分的妖孽,特別之處在於,這男子的容貌好似異域之人。
南明遠走進來直接看向那臥榻上,儀檬已經恢復往日的臉色安靜地睡着,還整齊地蓋着被子。
他預感到事情不妙了!
緩緩走近榻邊,把被子掀開了一角,那沒有寸縷可遮的身子上,多處抓痕,不屬於她的抓痕。
南明遠異常沉痛地把被子放下來,仰頭,絕望又憤怒地閉上了眼睛。誰幹的?到底是誰幹的?是誰動了他的女人?到底是誰?
過了一會,南明遠轉過身,對站在門口的那名男子淡淡地道:“穆拉殿下,很抱歉讓你白跑一趟了,你先回去吧,改日本王再登門道歉!”
那妖孽男子雖有些不樂意,但也沒有與南明遠起衝突就走了。
天亮,儀檬醒了過來,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身邊有張熟悉的臉龐越來越清晰。
“明遠!”看清楚是南明遠後,儀檬興奮得猛地坐起來,可突然牽動全身的疼痛疼得她“哎呀”叫了一聲,五官都皺到了一起,“我感覺那麼痛呢,骨頭好像要散架似的。”
南明遠笑了笑,眼底的異樣情緒掩藏得很好,“你忘記了嗎?”
“什麼?”儀檬皺着眉納悶地看着他,忘記什麼?昨晚好像……好像在和他共處啊,喝了那碗湯後,後面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吶,這裡。”南明遠下巴擡了擡,示意儀檬看向某個地方。
她順着他的視線往下一看,看到自己白光光的上身後,立馬把被子抓起來蓋住,“啊!我怎麼沒穿衣服?”
南明遠白了她一眼,鄙視道:“還真是什麼都忘記了。”
“難道說……”儀檬就算再大條,此刻也發現了端倪。她的身子莫名的疼痛,還有沒穿衣服,以及南明遠的暗示……
她猛地看向他,臉上的表情不知是驚恐還是驚喜,“這麼說,咱們昨晚已經那個了?那爲什麼我一點印象也沒有呢?”錯過了,真可惜,她都不知道什麼滋味就這樣失去了清白之身。
南明遠隱忍着滿心的憤怒,微微一笑說:“你在自己的湯裡放了藥,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又怎麼會知道呢。”說到這,他又很生氣,“你就那麼想和我有夫妻之實嗎?非得用這種方法和我發生關係?很危險的,以後再這樣,我就不要你了!”
儀檬慌了,怎麼一大早聽到他說一堆不清不楚的話,“明遠,你說什麼?什麼下藥?什麼危險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南明遠怔了怔,“*散不是你下在安神湯裡的?”
儀檬想要抓狂了,“什麼*散啊?我不知道啊,等等……*散?我昨晚喝的安神湯裡被人放了*散?這種容易致命的東西,誰放的?”
看她的反應,顯然不知道*散的事。南明遠的目光,暗沉了下來。如果不是她放的,那一定就是救了她的那個人!
聽到有指關節在鬆動的聲音,儀檬眯了眯眼,“明遠,你怎麼了?你在憤怒?”
“是,我在憤怒,我要把那個下藥的人揪出來打死!”
而就在這時,小甜突然從門外一側走出來,慌張地下跪,“對不起小姐,對不起姑爺,那*散是、是奴婢放的!”
儀檬責備的語氣問道:“小甜,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被自家小姐責備了,小甜很委屈,“小姐,你說姑爺對你的身體沒興趣,所以奴婢就想到了這個辦法,想爲小姐和姑爺解除這層障礙,不管是姑爺的身體有病也好,還是小姐不溫柔,只要你們都喝了這個……湯,應該都無所顧忌……”
“別說了,先下去吧!”儀檬不想讓她和小甜昨天的對話內容被南明遠知道,所以急着趕走小甜。
小甜走時還不怕死地問了句,“小姐,到底是你不溫柔還是姑爺他……有病?”
“滾!”儀檬拿過枕頭朝着門口就扔去。
小甜麻利地跑掉了。
“……有病?”糾結了好一會,南明遠才皺緊眉頭看向儀檬,咬着牙問,一副要是不解釋清楚就殺人的表情。
儀檬低下頭,手指不安地絞動在一起,像做錯事的小孩。糟了糟了,男人最怕的就是自己那方面的毛病被別人知道,那得多沒面子啊,他現在一定很生氣吧?
南明遠眯起了危險的眸,“說,怎麼回事?”
儀檬害怕之下,一口氣全盤托出,“前天晚上你明明想和我那個的可你最後走了,昨天早上我和小甜無意聊起這事,小甜說可能你那方面不行怕我知道所以纔不碰我,可我們不敢肯定,所以昨晚就想辦法勾……引你。”
原來是這麼回事!南明遠沒好氣地澄清,“誰說我那方面不行?”
“那你沒什麼病前兩次幹嘛不碰我?”儀檬膽怯地擡頭小聲問他。
“那是因爲……”或許顧慮到了什麼,南明遠改了口,“懶得跟你辯,快點梳洗下去吃飯!”
說完,南明遠快步走出了房間,並把房門關上。
儀檬美滋滋地笑了笑,然後收拾被褥,卻發現被褥上有一件不屬於她的東西。
“嗯?”她皺着眉把那個東西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