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北辰陌所料,北辰夜的嫡系軍隊看似來勢洶洶,但是在完全包圍了整座皇宮之後便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而北辰夜此時正在前往軒轅宮的路上。
北辰陌看着逆光而來的北辰夜,不由地微微眯了眼,不得不承認,他這個皇兄,不管是容貌還是才華都是上乘,只可惜他們從一出生就註定是敵人。“皇兄如此勞師動衆是想要逼宮嗎?”單刀直入,只有這樣他才能得知北辰夜的真正目的。
北辰夜在北辰陌身前站定,往日一直噙着的妖孽笑容此刻已經消失不見,整個人異常嚴肅,與那個風華隨心的北辰夜判若兩人。“北辰陌,這不是逼宮。”他一字一句說的很清晰,那雙妖冶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北辰陌,閃現着絕望的勢在必得“北辰陌,我不要皇位,只要容念。”
北辰陌雖然有些猜到北辰夜的用意,但是現在得到他這樣直接堅定的承認,心裡還是很震驚,他知道北辰夜對於皇位的渴望,從很小很小的時候開始,當北辰夜親手殺死了自己的母妃,他對皇位就有一種異樣的執念。可是現在,面對大軍壓境,而他的嫡系軍隊完全包圍皇宮的絕佳機會,他卻說他不要皇位,只要容念。
“北辰陌,只要你把容念給我,這支軍隊立刻調頭前往邊關,不退敵,不還朝。以後,我也不會在再打皇位的主意,北國再無夜王爺,我只求一個容念。”北辰夜的語音如流,緩緩而出,不是平日裡妖孽慵懶,是孤注一擲的決絕和不顧一切。
北辰陌眼中的情緒明明滅滅變了又變,最後歸於一片死寂,北辰夜是多麼驕傲的一個男子,可是現在他說這些話時那種深沉的悲切和不安,讓他都不免動容,可是,是卿卿,他不會讓。“北辰夜,這皇位要是你想要,我會給,可是卿卿,不可能。”
那一瞬間,便可以看到北辰夜眼中光芒的隕落,一點一點熄滅,死一般的寂靜過後,便又是那個妖孽風華的北辰夜。只是,更帶了一份蒼涼。
“北辰夜……”就在氣氛變得緊張而詭異的時候,突然傳來清潯的聲音,隱隱地帶了幾分說不出道不明的情緒。
北辰夜聽到這聲呼喚渾身一顫,轉身便看到那個心心念唸的人兒,正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着他,突然就覺得心痛,就像在新國的那次,看到她被自己打傷時那種撕心裂肺的痛。
清潯走到北辰陌的身前“陌,讓我單獨和他說幾句話。”對於北辰夜剛剛的一番話,她在震驚的時候也微微抽痛,她對他有感謝,有愧疚,只是沒有愛。但是北辰夜對她來說終究是不同的,她做不到對於洛簡鈺和薩黎昭的那種決絕。
北辰陌深深地看了清潯一眼,低低地應了聲好,然後率先走了出去。很快,偌大的軒轅宮內便只剩下了清潯和北辰夜,一時之間,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