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喜悅當中的傾城,並未發現自己言語上的不妥。她對鳳焱滿是期待,見到他平安無事,她內心也安穩了許多。
原來,他不是要派人來告訴她結果,而是自己親自前來。
這樣的驚喜,傾城很是喜歡。
“嗯,我回來了。”
鳳焱淡淡道。
氣氛有些複雜,傾城這才後知後覺看到了鳳焱眼中的期待。
她有些慌亂,試圖以轉移話題得到心理上的慰藉。
“你看到法師了嗎?”
她其實想問,你有沒有事?
可眼見氣氛詭異,她還是不敢詢問。
鳳焱此刻倒是控制住了情緒,他點點頭,解釋道:
“他是阿風。”
阿風,南疆的叛徒,最終逃走的叛徒。
想不到,他居然敢來內京!
所有的一切都與傾城的想法相一致,聖上身邊之人果然是阿風!
那麼,鳳顯爲什麼會那麼準確知道懷安街巷子裡的王家人,也就不足爲奇了。
巫術之道,占卜是第一要務。
阿風資質不錯,又深得阿南法師喜愛。會占卜,也不足爲奇。
否則,阿風當初何以差點顛覆整個南疆。
“那麼阿布將他的陰謀拆穿了嗎?”傾城心中着急不已,她知道阿風爲人,毒辣又狡詐。如今他得聖上信賴,未免夜長夢多,更是要早些揭穿。
但是,鳳焱卻搖搖頭。
“怎麼會呢!”傾城不解。
按照她的理解,阿布的法術與阿南法師有過之而無不及,他怎麼會控制不住阿風呢?
但是,鳳焱告訴傾城。
聖上對阿風多有保護,阿布不但沒能拆穿阿風,還被傾城抓了起來。
“什麼!”
傾城大驚,若是先前她還感到不解,那麼此刻她唯有震驚。
聖上不信阿布的話也就罷了,可是鳳焱怎麼能眼看着阿布被聖上抓住呢?
阿風與阿布一向關係不好,如今阿布到了聖上手中,也就是到了阿風手中。憑藉聖上如此寵信阿風的姿態,阿布被抓,形式只會越發險惡。
“是阿布主動要求留下的。”
鳳焱告知道。
“他爲什麼
要主動留下?”
傾城更是不解,若說阿布去宮裡阻止阿風也就罷了。
但他既然無法阻止,又何苦要留下?
難不成,阿布以爲憑藉着以前的情誼,阿風會放過他嗎?
對此,鳳焱也完全不知內情。
“不行,我要進宮。”傾城心中記掛着的全是阿布,她生怕阿布會受到一點兒傷害。
鳳焱攔住了她,坦言道:
“阿布讓我告訴你,他一切安然,你不必尋他。”
頓了頓,他又接着道:
“我看阿風無法拿阿布如何,所以他暫且是安全的。”
鳳焱一開始也如同傾城這般焦慮,可聽過阿布的解釋之後,他便淡然了。
雖然他不知道阿布如何制約阿風,但他肯定有自己的辦法。
因爲一句“安全”,傾城也冷靜了下來。
她想到阿布今時不同往日。他是巫師界鼻祖,單單一個阿風實在不足爲懼。
可是,他留下來做什麼呢?
“那他什麼時候出宮?”傾城不解阿布作爲,即便知道他會安然,可仍舊心神不寧。
就好像阿布隱藏了許多秘密,她無從得知,便心有懷疑。
對此,鳳焱只有搖頭。
比起傾城,他與阿布的交集並不多。
“我不放心。”傾城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放心不下。
“就算你要進宮,也要等明日。”
鳳焱暗指天色,不由勸說。
夜已深,宮門已關。這個時候進宮,的確不是明智之舉。
傾城也只好作罷,等待明日……
阿風身在皇宮,這讓傾城很是擔憂。
不但是因爲阿布,還有阿花……
“阿花會不會也在內京?”
傾城不安詢問。
她發現僅憑自己的力量,着實難以探究什麼。而鳳焱可以自由進出皇宮,多少對此應該會有所瞭解。
鳳焱聽聞也是不解,他並不知道阿花與小堯來此的消息。
傾城便將一切交代。
“小堯現在在範府?”
鳳焱對此全不知情。
原本一個阿風,他並不畏懼。可阿花與阿風之間畢竟曾共同施展過天地之術。
而且,聽傾城的意思,阿花對阿風還有留戀。
若是讓他們再會,那麼他們又會對鳳昭國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鳳焱不敢想象……
“嗯,如今阿花不見蹤跡,我也想找個地方安頓好他。”傾城也有考慮阿花一旦遇到阿風將會造成的影響,可她現在找不到人,只有帶着小堯來到了內京城。
幸好,小堯和阿花不同。
“阿布知道這件事嗎?”鳳焱皺着眉,目光也冷冽起來。
事情怎麼會這樣巧?
阿風身在宮裡,阿花也追尋阿風而去。這裡面到底隱藏着怎樣的事實?
阿風雖然一時佔不得阿布便宜,可若是加上阿花呢?
“嗯,他知道。”
傾城點點頭,幸好阿布知道,否則她一定不敢阿布留在宮裡。
聽到這裡,鳳焱倒是鬆了口氣。
阿布知道,最起碼錶明他對此事還有思量。
鳳焱倒是放心,傾城只感覺事情越來越複雜。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嚴家的事還有待解決,阿布卻已身在宮裡。
宮裡,未嘗不是一個好的去處。可嚴家,又該如何解決?
沉默?
“嚴府的事怎麼樣了?”傾城不由詢問。
此刻,除了鳳焱,她不知道該找何人探究?
鳳焱緊盯着傾城,語氣幽幽:
“城裡一直在搜索,若賊人沒有出城,肯定會搜到。”
嚴家做事一向雷厲風行,況且是因爲免死金牌之事,他們怎能大意?
傾城一聽,頓時頭大。
“如果,他躲起來了呢?”她不安詢問。
傾城一向可以將自己的情緒掩飾良好,可是在鳳焱面前,她卻忘記了掩飾。
故此,傾城頂着一張焦急的面孔,讓人一看就知道其實必有內情。
鳳焱正因阿布之事而心有掛念,如今又見傾城如此,想當然問道:
“此事,與你有關?”
他能夠問出來,必定是心有思量。
人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他來沐府之時還在想,每每大事,必定與傾城有關。
就好比這回的王家舊部。
也幸好,嚴家的事與傾城無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