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點點頭,很滿意素錦的成長,她眨眨眼睛道:
“這次或許能拿到很多銀子。”
素錦可沒有忽略傾城話中的“或許”二字,就是不確定唄,說白了還是一場賭博。
傾城可沒空管素錦的小心思,讓阿大現了身。
剛纔雖然也見過,但這是素錦第一次近距離地看到阿大,現在看起來倒沒有殺氣,好像只是一個普通人。素錦可看到過他的身手。心中暗道,一定不能得罪他!
“我的婢女,素錦。這位是阿大,範先生給的侍衛。”
傾城將兩個人互相介紹了一下,素錦這才知道阿大的來歷。既然是範先生給的,那就是可以信賴的人。福身道:
“奴婢素錦,見過阿大大人。”
阿大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素錦可不敢生氣,別說阿大如今還點了頭,就算是不理她,她也不敢有絲毫怨言的。
有阿大在身邊,素錦哪裡還敢露出絲毫不悅,完全一副討好嘴臉,生怕惹到阿大大人不高興。
傾城完成沒發覺素錦心裡的小心思,正和阿大商量着帶她越過高牆,進到人家院子裡。
阿大點點頭,表示願意接受命令。
“小姐,那我呢?”素錦不禁問道。她怎麼聽着,在小姐的計劃裡,完全沒有她的影子。
傾城不以爲意地瞥了她一眼。
“你一個姑娘家怎麼能翻牆呢,先在外面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我們一會兒就出來。”
說着,還沒等素錦抱怨,便給阿大使了個眼色。阿大緊接着抱着她翻過了牆,留下素錦一人在牆外無限怨念。
可她又怕誤了傾城,不敢大聲喊,只好滿是委屈地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
進到院內,裡面的情形比外面看起來還要大上許多。院中假山小橋,一應俱全,透着清香的牡丹開得正豔。遠處,兩個丫鬟正在摘菜,因背對着傾城,並未留意牆角處的動靜。
傾城遞給阿大一塊黑布和帽子,阿大面無表情地接過黑布,蒙在臉上,又戴好帽子。傾城又拿出一塊黑布和帽子,把
自己也武裝了起來。
阿大將傾城的動作看在眼中,黑布下的眉頭皺了一下,他怎麼感覺這位足不出戶的大小姐比他還要老練?
二人悄悄潛進正中的廂房,雖然青天白日,裡面卻陰暗無比,牀榻上睡着衣衫不整的一男一女,看起來甚是乏累,就連傾城走到他們跟前,也未曾察覺。
牀上男女看起來都很年輕,緊閉雙目。當看清男人的面容,傾城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咳咳……”她輕咳了幾聲,兩個人依舊毫無反應,眼見等他們自己醒來有些困難,便上前把那女人卷在棉被中,讓阿大送到別的房間。
而那個男人,則被阿大點了穴,任由傾城折騰,他也叫不出半聲。
面對一個睡死過去的人,普通的手段如隔靴搔癢,起不到什麼作用。傾城的目光轉到房中那個高大的木桶內。這是沐浴的浴桶,裡面盛有滿滿一桶水,但已經被用過了。
想必是這兩個人歡愉過後所用。
既然是他用過的東西,再用起來也沒什麼問題。
阿大在傾城的示意下,扛起男人走到浴桶。傾城的本意是想讓男人醒來,把頭按在浴桶裡就可以。但阿大的動作沒有半分溫柔可言,直接把整個人都扔了進去。
水早已變涼,男人還是以頭朝下的姿勢栽入桶中,霎時便清醒了過來,掙扎出水花一片。
阿大厭惡地把男人的頭從水中拽了出來,聽候傾城發落。
男人一臉惶恐地盯着傾城,想要大喊卻發現喉嚨里根本發不出聲音,不知是因爲害怕,還是因爲寒冷,整個人不住顫抖。
“我們是想來找點財花,只要你乖乖配合,我們是不會傷害你的。”
傾城露出一抹微笑,忽然想起此刻蒙着面,男人看不到,所以爲配合自己的話,便拿過不知從哪裡找來的雞毛撣子,在他臉上輕輕撫摸,以示溫柔之意。
這突然而至的溫柔讓男人身上瞬間冒出一層冷汗,柔軟的雞毛在臉上劃過,卻和鋒利的刀刃沒什麼區別。他猛點頭,表示自己願意配合。
傾城讓阿大解開他的穴道,既然求
財,也得表明誠意不是。
解開穴道的男人沒有乖巧可言,他剛要大聲呼救,卻被阿大直接揮到後腦勺,整個人如癱軟的麪條般落入水中。
眼前的變故讓傾城一臉驚訝,無可奈何地看向阿大。
阿大也是鬱悶,誰想到這個男人這麼不禁打。只好又把男人拽了上來,將他的一隻胳膊扣到浴桶的邊,以防再次滑進去。
做好一切的阿大卻見傾城在翻人家屋子,從牀頭到臥榻,連角落都不放過。搜查無果後,又盯着房樑瞧。
看到傾城透過的目光,阿大心中滿是悔恨。難不成真要做樑上君子啊!
浴桶中的男人醒過來的時候,便看到瘦弱個男人正湊近了看他,他忽然睜開眼睛,竟把瘦弱個男人嚇了一跳,慌忙後退。而他身後那個高個男人正滿眼陰鬱地看着自己。
忽然,他的目光被桌子上的木質箱子吸引。
這個箱子好生面熟,這,這不是正是他的箱子嗎!
男人嚥了口唾液,自知今日惹到了麻煩,看要將這個箱子拱手讓人,他做不到!
雖然無法開口,但男人卻猛烈地從浴桶中跳了出來。抱着箱子,躲在角落,警惕地盯着傾城和阿大。
典型的要財不要命。
傾城不氣不惱,笑意吟吟地開口道:
“你是木頭?”
男人猛點頭。
傾城又問。
“你認識秋震?”
男人的瞳孔猛然放大,慌張搖頭,他的動作幅度原來越大,最後竟像瘋了一般,猛烈搖頭。
傾城蹙眉,來的時候她已經問過秋震是誰告訴他賭博發財,秋震說是他從小一起長大兄弟“木頭”。
木頭是個孤兒,與秋震一起乞過討、做過工,勝似親兄弟。
前幾日,木頭忽然告訴他說,賭博贏了不少錢,還置辦了家院。若是旁人,秋震肯定不信。但和他一起長大的木頭說的話,秋震從來沒有懷疑。
而眼前的男人卻說他不認識秋震,又抱着那麼一個裝滿銀子的箱子不鬆手,要說這裡面沒有隱瞞,傾城不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