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聖解釋說:
“也是這一個月的事。我們也買來嘗過,沒什麼特別。那些人是來吃午餐的,但從早上就開始排隊。”
“午餐?”這回,傾城更加驚奇了。原本以爲這些人是來吃早餐的,可若是午餐需要從清晨開始排隊,那便有些不正常了。
難道說,這些人都不吃早餐?寧願餓着肚子,也要吃這裡的午餐。這是什麼道理?
“這種情景已經持續一個月了,也不知道他那的飯有什麼吸引人的,真是怪了。”小聖嘟囔了幾句,也是無奈。
他們買也買了,嘗也嚐了,根本沒有不同。甚至,還比不上他們做的菜。真是怪事,對面爲什麼會吸引客人?
傾城陷入沉思之中。
聽小聖的話,似乎一切都發生在忽然之間。對面酒樓的菜,她也吃過。沒什麼特色,勝在造型。
所謂色、香、味,好看、好聞,便已成功了一大半。當然,最爲重要的是好吃。
“卿樓”正是因爲沒有把握後者,所以前期客源一直稀少。若說一夜之間改變習性,這似乎有些不可能。難道說他們請了新廚子?
這點倒是可能,但有什麼廚子竟然能把握所有人口味?如果真有,她倒想見識見識。
“找人把對面酒樓賣的最好的菜全部都買來,今天我要親自試菜。”想不通,傾城便直接吩咐道。說完,她便徑直下了樓,準備離開。
“公子,你去哪?”小聖在後面喊道。
“回‘王府’。”傾城頭也不回道。
傾城已經離開,齊睿自然也要跟隨。
閃電還在城外,傾城從馬廄裡牽了兩匹馬。她和齊睿一人一匹,去往王府。
走之前,齊睿看着“卿樓”的牌匾若有所思。
若是“傾樓”的規模讓齊睿感到吃驚,那麼“王府”的出現更是顛覆了齊睿對傾城的認知。
“王府”內人聲鼎沸,花園裡許多人練功,前院都是男人,見到傾城的一瞬間立刻擺正姿態,沉聲道:
“公子。”
男人本就有力,一起迸發的聲音格外沉重。
大
家對傾城已經熟悉,但對傾城帶來的小姑娘卻不認識。看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哪個不喜歡?
“嗯。”傾城只點了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大家雖然對齊睿的出現感到好奇,卻也不敢多言。恭送傾城離開。
離開了外院,齊睿不禁對傾城另眼相看。他早就知道傾城是與衆不同的,可酒樓、王府的出現更是顛覆了他的認知。
他原本還是大小姐的傾城,頃刻間變成了老闆、公子。
這種認知讓他的心並不好受,也讓他明白,他與傾城的差距還有很大。
安嬤嬤對傾城的出現很是開心,因爲傾城她纔來到這裡,認識這麼多想要學好禮儀的人。
即使傾城沒有承認身份,她卻也看得真切。
安嬤嬤在宮中多年,察言觀色本領非一般人所能及。傾城掩飾的很好,但她也看得明白。
“王公子”長相清秀,剛開始她也沒有特別留意。可是在後來的相處中,那些不經意流露的小細節讓她明白了一切。
既然傾城不願承認身份,她也不會多言。
“公子……”
“公子……”
大家七嘴八舌叫着“公子”,沒了前院的強硬氛圍,更顯熱鬧。
大家對齊睿的到來很感興趣,終於有人大着膽子問了起來。
“這是我妹妹,王睿。”傾城知道大家感興趣,便開口介紹道。
齊睿瞥了眼傾城,不情願地福身。
原本女子便喜歡可愛的孩子,加上齊睿又是傾城妹妹,這讓女孩兒們更加喜歡。
“小姐。”現在那個大着膽子問齊睿是誰的女孩,對着齊睿福身行禮。傾城是“公子”,他的妹妹自然就是“小姐”。
“你才小姐。”齊睿不滿地嘟囔了一聲。他是男孩,他是堂堂七尺男兒!
女孩不解地看向傾城,似沒有聽清齊睿的話。
傾城瞪了齊睿一眼,後者再不敢造次。傾城對大家解釋說:
“小睿比較害羞,初來乍到稍有不適。以後和大家相處時間長了,便會熟悉。”
她考慮過了,
以後她無法時常來此。齊睿可以充當她的角色給大家下達指令,齊睿既然選擇幫她,那便讓她試試他的能力到底有多深吧。
齊睿似乎也想到了這點,傾城不會無緣無故帶他見識這麼多。即便是他態度強硬,傾城也大可以隨便帶他去個地方。眼前所有的一切是真實的,而傾城的想法便不言而喻了。
“公子,我的舞跳得可好了。”
“公子,我的書法也寫得很好。”
“公子,我……”
解釋完齊睿的事,大家又開始七嘴八舌說起自己的改變。
這裡的帶她們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切的事物都如此心情。她們明白,這裡是她們唯一的機會,若想要拋開過去,便要認真努力。
可以說傾城無意之間將這裡形成了一個良性競爭,所有人都在努力,也期望努力。
大家有此作爲,傾城自然開心。但眼下顯然不是聊天的好時機,她對大家道:
“大家的努力我都明白,我暫且要和安嬤嬤說些話,一會兒再來聽大家的改變。”
大家都明白“公子”可是來去匆匆,沒有時間聽她們閒話,急忙讓出路來,不敢叨擾。
見到大家如此識趣,傾城也便舒心。她看向一旁的齊睿,不禁問道:
“小睿,你在這裡等我?”
她纔剛剛把齊睿打扮如此,可不敢再給他下達什麼命令。雖然即便是肯定句式,她也用疑問句。
齊睿雖然很想跟着傾城進去,但考慮到傾城與安嬤嬤之間恐有要事,他在場多有不便。便也難得沒有爭執,點頭遵照傾城的指示。
“公子。”安嬤嬤認真向傾城行禮。於公,傾城是她的主子。於私,傾城給她了一個安身立命之所。
於情於理,她的行禮並不吃虧。
“安嬤嬤不必多禮,我還沒來得及感謝嬤嬤的教導。若爲嬤嬤在此,這麼多人我可着實不知道如何培訓。”傾城急忙攙扶起安嬤嬤,安嬤嬤的行禮她萬萬不能接受。
從另一個層面講,安嬤嬤是她的老師。哪有老師對學生行禮的?因爲她不能說,所以她也無法接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