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猷不動聲色,只是道:“晴雪!你果真誣陷焱逸王子?說他派你殺我,如今兩廂對峙,你可有話說?”
焱逸冷冷的道:“如此信口開河,豈不是想挑起兩國爭端?我看你是故意的吧?”
晴雪緩緩擡頭,眸中再沒有當日在閬苑的臺上彈琴唱歌時候的優雅和自信,徐徐吐出:“焱逸王子!這是我自己的行爲,與你毫無干系!”
鳳猷的手指悠閒的一下一下敲着黃花梨的桌案,沒有失望,也沒有惱怒,他今日也不指望焱逸承認什麼,只是想讓這個女人徹底死心!
以他對焱逸的瞭解,他可是看似多情,實則無情至極!也許什麼在他的眼中都不及權利二字!
焱逸的緊繃的神經一鬆,如今還不是和鳳猷鬧翻的時候,不能讓這個愚蠢的女人打亂了他的計劃!女人!哼!只不過是一個棋子罷了,除了……眼中卻浮現一丈紅那簡單的眼神,那樣的清澈和乾淨!
“哈哈哈——晴雪!幸虧今日有焱逸王子在此,否則被你挑起兩國征戰,可是得不償失了!來人!將這個女人打入地牢,待明日朕和皇后親自觀刑,五馬分屍!”
鳳猷輕巧但卻嗜血的話語一出,焱逸的拳頭逐漸的攥起,臉上是一片晴朗笑容,“皇上!不如凌遲處死,要解氣得多!”
被拖出去的晴雪如死魚一般的眼睛裡現出另一番灰敗,空洞而不敢置信。
“焱逸!聽你的,明日千刀萬剮!時辰亦不早了,今日可是朕大婚,卻做這些掃興之事,咱們明日繼續宴飲,今日不陪了,朕的皇后可是一個急性子!”
“皇上!您請!我也告辭了!”焱逸道。
鳳猷將一丈紅如今安置在歷代皇后居住的坤德宮,與他的乾鎮宮緊鄰。
當他步入坤德宮之時,看到的就是他今日的皇后喜袍衣衫扔到了地上,她躺在寬大的龍牀上,四仰八叉,睡得不亦樂乎。
嬌俏的小臉因爲睡得舒坦,暈出了些許紅暈,頭髮已然披散開來,長及腰部,墨黑似緞。
鼻子小巧挺拔,此時規律的翕動着,櫻口微張,丁香小舌若隱若現,睡夢中的她魅惑而迷人!
鳳猷輕輕爬上龍牀,想起剛纔門外的宮女齊齊跪倒在地請罪的場景,不禁訕笑。
他一進ru坤徳宮的院中,便看見十幾個太監宮女齊齊跪於門兩側,齊呼:“請皇上饒命!”
“怎麼了?”
“啓稟皇上!奴婢們本想進ru服侍皇后整理妝容,等皇上的臨幸,可是皇后睡的香沉,奴婢們叫不醒,而且奴婢們想讓娘娘脫衣睡得舒服一些,可是卻在脫的過程中,娘娘在夢中將我們幾個拳打腳踢!還說要殺人……”一個看似年長些的嬤嬤道。
鳳猷脣角微勾,道:“擡起頭來!”
十幾人齊齊擡頭,只見全都鼻青臉腫,一個個如剛從戰場上下來一般,青一塊紫一塊的,都未能倖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