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熟悉的清越的聲音,讓一丈紅心中陡然一喜,回眸一看,蕭逸俊美絕倫的容顏,淺笑着的雙眸在看到她後,也是一愣,隨即道:“原來是玲瓏山的大當家的,在此相遇真是幸會!”
他儒雅的雙手一抱,淺淺的俯身,禮數合宜。
“蕭逸?”一丈紅扶着雲暢的手一下子放開,高興的對他道:“真巧?”
被放開的雲暢眸中暗沉,裡面是黑色的波濤洶涌,但卻一轉身掛在一丈紅的身上道:“姐,我不舒服!蕭逸就是昨日派人殺你的那個?”
被雲暢一提醒,一丈紅的笑容漸漸隱去,不覺得對上蕭逸的平靜無波的眸,問:“昨日是你要殺死我?”
蕭逸顯然沒有料到她的第二句話就是如此直接,遂稍稍停頓道:“我想殺你,你活不到現在!”
一丈紅緊張的表情陡然放鬆,語調輕快道:“那就不是你嘍?我就說麼,你不會如此絕情!”
蕭逸淺淡的一笑,“紅兒,是要去哪裡?”
一丈紅用手推了推如黏膠一般貼在身上的雲暢,“呵呵,去焱國找你!不過有緣千里來相會,這就是緣分吶!”
雲暢一隻手緊緊抓着一丈紅的胳膊,眼睛卻無比惡毒的看着蕭逸,裡面滿是敵意和警告。
“如果紅兒不棄,咱們同行如何?”蕭逸不以爲然的笑笑。
“不棄,不棄!再好不過!”
一丈紅恨不得立即答應了人家的求婚一般的迫切。
對於灑脫飄然的蕭逸,她沒有任何免疫力,哪怕是對方僅僅給她一個淺笑,也讓她的心雀躍不已。
很快,蕭逸的馬車也不過是車輪出現了破損,大約一個時辰後,兩輛大車起行。
自從見到蕭逸,一丈紅說什麼也不去雲暢的馬車了,徑直的騎上馬背,不遠不近的跟在蕭逸的馬車不過三尺之距,哪怕是對方咳嗽一聲,也是清晰可聞。
不時的偷瞄一眼,如果如願的看到蕭逸的俊美身姿,她便笑得沒心沒肺,好像這天地間只有他們兩人。
卻不知道除了恨不得離得遠遠的霸天,還有一個剛剛認親的弟弟雲暢,他的眼睛一直尾隨着一丈紅,看到她那白癡一般的表現,他幾乎將牙齒咬碎,生吞入腹。
自從蕭逸同行之後,一丈紅變成了名副其實的蕭逸的“跟班”,而云暢自然成了一丈紅的尾巴,走哪兒跟哪兒。
“紅兒,你爲何棄了玲瓏寨?去焱國!”一次用膳後,二人終於擺脫了雲暢,來到了酒樓的房頂,欣賞天上的繁星。
“鳳猷當皇帝了,你知道我得罪過他,我怕連累山寨的弟兄!”一丈紅有些無奈。
“紅兒捨不得?”蕭逸總是一副溫和的笑,可是一丈紅卻覺得那笑爲何如此的不真實?
“當然捨不得,七歲開始,住了十一年的地方,就這樣便宜了那個臭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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