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綺蘭屈膝向上猛的一撞,樑辰天悶哼了一聲,退後一步,她的手觸碰到了樑辰天的配劍,她用盡全力的把劍抽了出來指向樑辰天,只是這樣一用勁就刺進了樑辰天的肩膀。
樑辰天僵在了那裡,血順着劍往下流,孟綺蘭用憎恨厭惡的眼神看着他,樑辰天被孟綺蘭這樣的看着,竟然覺得心比受傷的肩膀還要疼痛。
“綺蘭,對不起,你覺得刺朕解恨,就再刺朕幾劍,只是就算你再怎麼恨朕,沒有辦法原諒朕,朕也不會讓你離開朕的身邊的。”樑辰天的面色因爲快速的失血而有些蒼白,可語氣確還是不容置疑的霸道。
“樑辰天,你永遠是這樣的自私!”孟綺蘭倔強冰冷的臉,一瞬間崩塌了,她以爲她自己已經枯涸的心,竟然還能涌出淚水,她不敢相信的去摸自己的面頰,早已經潮溼了一片。
好多事情都在她的面前不斷的晃過,從最開始的他虛情假意的海誓山盟,到後來要置於她死地的兇殘樣子,最後他又癡心一片的日夜的蜜語甜言,發誓賭咒每天都換着花樣來的哄她,她雖然表現的莫不在乎,可是還是聽了進去。他說過要用後面的五十年來補償前面十五年的不快,等白髮蒼蒼的時候,讓她在也說不出他一個不好。可是這一切一下都變成了屁話狗話……
眼淚嘩嘩地涌出來,模糊的淚光裡他的臉遙遠而陌生,或許他一直就是這樣遙遠而陌生的,而她從來沒有真正的瞭解過他,從前的那麼傷害,後來的這麼多千辛萬苦,最後她無論怎麼樣的疏離憎恨他,可是終究還是信了他,不然不會有她現在爲他再一次的落淚,傻瓜……傻一次、兩次、三次還不夠,一定非要一傻再傻。
樑辰天伸出手來,握住刺入他肩膀的劍,肉掌在箭鋒利的刀刃上,握的滿手是血,可是他卻並不覺得疼,慢慢的把劍拔了出來,然後把劍端對準他自己心臟的位置:“綺蘭,你要刺就刺這裡吧!”
她握住劍柄的手微微的顫抖,劍的尖端已經劃破了樑辰天胸口的衣服,一條猙獰的疤痕露了出來,她看着那一條疤痕,竟然還是會爲他覺得難受,樑辰天主動的上前一步,讓劍插進他的胸口的肉裡。
孟綺蘭的眼淚越涌越多,雖然她在樑辰天那裡總是被傷的,滿身滿心的血肉模糊,可是她狠毒用盡,卻總是對他心慈手軟,狠不下心來,這就是她最大最大的悲哀吧。
孟綺蘭不受控的竟然因爲他的前進,而後退了一步,樑辰天的眸子裡面此刻只有她的臉,無比眷戀的望着她,對着她說道:“朕知道,朕這次又錯的離譜了。”
冰冷的眼淚淌了下來,孟綺蘭哽咽了一下,摔下了手中的劍,她終究還是沒有辦法真正的傷害他,能傷的永遠只能是她自己。
樑辰天看見她摔下了手中的劍,心裡說不出的滋味,他嘴角微動,想跟她說點什麼,就聽見孟綺蘭對着他吼道:“滾,快滾呀。”樑辰天站在那裡沒有動。
孟綺蘭卻好像所有的力氣都被抽乾了一樣,蹲坐在地上,用手胡亂擦拭着滿臉的淚水,樑辰天試圖去幫她擦拭,她的頭往旁邊側開:“我現在的樣子你已經看見了,看你這樣傷我,這樣把我不當人,可我的心裡還是有你的,你可以滿意了吧,滾吧!就算我求你了,求求你給我留一條活路吧,你不要弄的我活下去的力氣都沒有了,好不好。”
孟綺蘭說完這句話,就把臉深深的埋進了她的膝蓋之中,她的肩膀在劇烈的顫抖着,能聽見她細微的哭泣的聲音。樑辰天望着她慢慢的退到寢宮的門口,看着素來毒辣的孟綺蘭,把她自己蜷縮成了這麼一小點,她不併不如她平時表現出來的這麼強悍,此刻她哭泣的就好像一個迷路的小女孩,樑辰天站在了門口,卻沒有辦法讓他的腳步踏出門去。
樑辰天猶豫着,還是一步步的走向了孟綺蘭,他跪在孟綺蘭的身邊,遲疑的伸手落在她顫動的肩膀上,他心亂如麻,她還是非常非常抗拒他的樣子,樑辰天沒有辦法忍受,他和孟綺蘭明明近在咫尺,卻好像遠在天涯的感覺。
他強迫的抱着她整個蜷縮的身體,孟綺蘭掙扎的揚起她全是眼淚的臉,眸子裡面全都是遠離和哀求,樑辰天受不了她這樣的目光,閉上了眼睛恨不得做一個瞎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孟綺蘭的聲音漸漸的平復下來,樑辰天掰開她蜷縮的身體,去看她的時候,發現她已經哭暈了過去。
樑辰天抱起孟綺蘭把她放在牀上,急忙宣了太醫進來給孟綺蘭把脈,太醫一看見樑辰天的身體上被紮了幾個血窟窿,手上也是血流個不停,他想死的心都有了,當皇上的寵幸一個女人,就算她是皇后,也不用弄的血流成河這樣的慘淡吧。太醫真懷疑這皇上皇后是不是相剋,每次見面就是這樣要死要活的,可是皇上還偏偏喜歡經常的見到皇后,做皇上難,做皇后更難,做太醫更是難上加難。
太醫拿出了膏藥要給樑辰天止血包紮,樑辰天卻不讓他理會他身體上的傷,而是讓他先去看躺在裡面的孟綺蘭。
太醫看着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孟綺蘭,倒吸一口:“皇后她……她又暈倒了……”太醫覺得再這樣下去,大家的命都會活不長,孟綺蘭在他不斷的調理下,身體已經好了很多了,暈倒的情況幾乎是沒有了,只是不能遇見皇上……
太醫嘆了一口氣,這麼好的富貴命,一個當皇上一個當皇后的,這要修幾輩子,纔能有這樣天大的福氣呀,他們竟然都不惜命,一個被捅的都是血窟窿,一個此刻暈迷不醒。
太醫上前給孟綺蘭把脈,沒有意外,果然是氣急攻心,先給孟綺蘭含了一塊參片,護住氣息,然後又開了一些調理順氣的方子,打發了侍女去熬藥。
不過太醫還是覺得孟綺蘭的脈搏和平時的氣急攻心,有些不一樣,他復而又給孟綺蘭把脈,感覺混亂的脈象中,有一個很不容易發現的的脈象在微弱的跳動着。太醫有些不敢相信,捏着鬍子深思了一下,又再次的給孟綺蘭把脈。
樑辰天看着太醫這樣反覆的給孟綺蘭把脈,不由的有些慌張:“怎麼了太醫,是不是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太醫搖了搖頭,突然笑了起來,對着樑辰天說道:“臣恭喜皇上了,皇后她這是有了。”
“有了?”樑辰天一時沒有聽明白,什麼有了,他還是擔心的看着太醫。
“嗯,現在的脈象還不明顯,應該只懷了一個月左右。”太醫笑着說道,總算是有了一點喜慶的事情。
樑辰天聽了太醫這樣說,整個人都愣住了,他驚喜的不知道怎麼呼吸了,好半天才緩過一口氣來,他狂喜的整個心臟都要跳了出來,這樣的感覺竟然比胡、吳、燕三國收入囊中還要高興。
他興奮的看孟綺蘭還是平平的肚子,裡面此刻正孕育着一個孩子,是他和她的血脈,是他心心念念期盼着的孩子,他沒有想到老天竟然會送他如此大的一份厚禮,在他以爲他和她的關係不能挽回的時候。
樑辰天的心裡燒着一把火,生下這個孩子,孟綺蘭就能完完全全的屬於他,因爲他們有了共同的最珍愛的東西。就是孟綺蘭再不原諒他,再恨她,她都不能割斷孩子是他的血脈,他是孩子的父親。
樑辰天欣喜若狂的守護在孟綺蘭的身邊,整夜的看護着她一點也不覺得累,還感覺自己有使不完的力量。
趙靖柔吃了藥睡了一夜,風寒不但沒有好,反而加重了,咳嗽了整整一夜,早上起牀的力氣都沒有了,完全一個病西施的樣子躺在牀上。
丹兒見趙靖柔的樣子心疼的說道:“奴婢這就去請陛下過來看望公主。”
趙靖柔有些吃力的叫住了她:“本宮病中的樣子甚是憔悴,皇上見了會不會不喜呀。”她有些擔憂的說道。
丹兒想不到公主病成這樣了,還如此擔心她自己的樣貌,笑着說道:“公主您真是被這個天朝的皇上給迷住了,您放心,您現在的樣子還是美的不得了,而且讓人見了更心生憐惜。”
趙靖柔雖然無力,可是還是虛弱的勾了一下嘴角,對丹兒揮手讓她去請樑辰天。
只是等丹兒回來的時候,卻只看她一人,趙靖柔見了不由的心慌:“皇上呢?怎麼就你回來了。”
“皇上一早出去督促軍務了,奴婢已經讓皇上身邊的隨從,專門給皇上報信去了,接了信就會回來看公主。”丹兒回答道。
“這樣打擾皇上辦政事,會不會不好呀,本宮雖然病的難受,可也只是風寒。”趙靖柔小女兒樣的擔憂的說道。
丹兒笑了笑:“奴婢看,皇上巴不得被公主打擾,您看昨日陛下也是一早就出去忙政事了,奴婢讓侍衛給帶了信說公主病了,皇上不就快馬加鞭的趕回來了看公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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