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侵波蘭的61個德軍師中只有5個裝甲師,其他師大都徒步行軍,並用馬車運輸物資。令德軍最終也在西線大獲全勝的關鍵不是技術裝備,而是戰術指揮。這一點將在後續戰爭進程中得到驗證。
自從德國於1939年9月入侵波蘭而導致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後,其與英法聯軍有一段相當長的時間在歐陸上處於未交戰的狀態,被稱爲靜坐戰。阿道夫•西塔拉曾希望法國和英國默許德國征服波蘭並立即停戰。因爲德國的原物料儲存量(需從外地進口)非常不足,目前德國的戰爭機器主要依靠自紅俄的原物料,出於兩國意識形態的不同使西塔拉對該情況感到不安。因此在10月6日,他曾向英法兩國提出和平建議,未等到兩國答覆,在10月9日已爲應對英法聯軍否決其建議的可能性,西塔拉也制定了軍事行動:《元首第6號特別訓令》。德國在這場戰役中包括兩大行動:第一部分的“黃色作戰”(Fall Gelb,攻打荷比盧三國和法國北部)和第二部分的“紅色作戰”(Fall Rot,進攻法國本土)。
德國陸軍參謀總部在西塔拉的一再催促下,制定出了一個代號爲黃色方案的西線作戰計劃。 此計劃與第一次世界大戰中德軍進攻法國的施裡芬計劃相似,即把德軍主力放在右翼,通過比利時去進攻法國。但是第七裝甲軍軍長埃裡希•馮•曼施坦因卻討厭這個方案,認爲不過是老調重彈,西塔拉本人也不喜歡這個計劃。曼施坦因提出了他的的戰略構想:德軍進攻的主要矛頭應放在中央,而不是在右翼。以強大的裝甲部隊,對具有戰略決定性的突破口---阿登森林地帶,實施主要突擊。這是攻其不備、出奇制勝攻入法國的一條捷徑,可切斷南北英法聯軍之間的聯繫,分割合圍英法英法聯軍,迅速滅亡法國,但是德國陸軍總司令瓦爾特•馮•布勞希奇拒絕將曼施坦因的計劃轉呈西塔拉。
太初十七年1月10日,1架德軍梅塞施米特Bf109飛機被迫降在比利時馬斯特裡赫特北面的馬斯梅赫倫(所謂的“梅赫倫事件”)。機上的乘客是德國空軍的要員赫爾穆•賴因貝格爾,他攜帶一本最新版本的“黃色方案第2號方案”。賴因貝格爾無法銷燬文件,該文件很快便落入比利時的情報機構手中。經常有人認爲這一事件是德軍計劃進行重大修改的原因,但是這是不正確的;其實軍事行動在1月30日被重新修訂
爲“黃色方案第3號方案”,基本上符合先前的版本。1月27日,曼施坦因被解除第七裝甲軍軍長的職務,並調任在普魯士的軍級司令,於2月9日在斯德丁開始他的指揮工作。這一舉動是哈爾德爲了消除曼施坦因的影響而作出的。曼施坦因憤怒的下屬把他的方案提出以引起西塔拉的注意,西塔拉在2月2日獲得了方案。曼施坦因被邀請於2月17日在柏林向元首個人解釋他的建議。西塔拉對該計劃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第二天,他下令按照馮•曼施坦因的構想改變計劃。這些構想吸引西塔拉的原因,主要是因爲它們提出了一些能達至獲得真正廉價勝利的希望。西塔拉對曼施泰因的陳述,“簡直像精靈似的理解非常快”,並表示他個人完全同意曼施坦因的見解。
第二天,西塔拉便召見陸軍總司令布勞希奇和總參謀長哈爾德,命令他們以曼施坦因的建議爲基礎,立即制定出一個新的作戰計劃來。雖然布勞希奇和哈爾德強烈反對曼施坦因的建議,認爲其所謂的秘密通過,實在是一種瘋狂的假設,它將使德國裝甲部隊的精華面臨法軍側翼攻擊,並可能導致全軍覆沒。但在西塔拉的壓力下,兩位陸軍首腦屈服了。於是,陸軍總參謀長哈爾德奉命根據曼施泰因的建議重新制定作戰計劃。
西塔拉直接下令弗朗茨•哈爾德再次更改計劃,馮•曼施坦因沒有進一步介入。哈爾德同意將主力,即所謂“戰術突破力量”向南轉移。馮•曼施坦因的計劃沒有多大憑藉(從一個防禦性的角度來看),因爲阿登地區密林遍佈,而且只有惡劣的道路系統,它們作爲入侵道路是不可靠的。但因此一定含有出奇制勝的元素,這對盟國迴應最初設想的計劃將是至關重要的,即法國和英國的主要精銳部隊向北前進保衛比利時。爲了有助於確保這種情況下,德國B集團軍將攻擊比利時和荷蘭,給人的印象是他們是德軍的主力,以吸引英法聯軍東移進入預定之包圍圈和牽制它們在這裡。要做到這一點,現有10個裝甲師中的3個仍被分配給B集團軍。
但是,哈爾德無意偏離既定的原則,讓A集團軍的7個裝甲師作一次獨立的戰略穿插。這讓古德里安憤怒的是,這一點最初在新的計劃裡被完全刪去。“黃色方案第4號方案”在2月24日發出。默茲河在色當的渡河點應該是在入侵第8天被步兵師攻佔。直到經過多次辯論後,才改爲讓裝甲師的摩托化步兵團在入侵後第4天於此建立橋頭堡。即使現在,突破和向英吉利海峽前進只能在第9天開始,中間5天的停留時間是爲了讓足夠數量的步兵師可以追上與裝甲部隊建立一條連續的戰線。但是這一點在實際行動中被德軍三傑聯手變成了另外一番模樣,德軍中能違背總參謀部制定的作戰計劃而取勝的或許僅此一例。
即使適應更多的常規方法,新戰略還是引發了多數德軍將領的抗議。他們認爲如此集中力量在同一個位置上是不負責任的,穿插部隊不可能得到充分的補給供應,而這些本已不足的補給路線更很容易被法軍切斷。如果英法聯軍的反應也並不如德軍的預期,該攻
勢最終可能造成災難。不過他們的反對意見被無視了。哈爾德認爲,由於德軍的戰略地位似乎毫無希望的,無論如何,即使是輕微的機會以取得決定性勝利也比完全不行動而戰敗爲佳。適應性的變化還暗示,它會令英法聯軍更容易些逃往南部。哈爾德指出,如果這樣,德軍的勝利會更輕鬆,因爲這將是對已放棄低地國家協約國(是1940年英法聯盟的俗稱)在聲譽上一個巨大的打擊。此外,德軍的戰鬥力將仍保持不變,將可以執行“紅色方案”,之後全力進攻法國。然而,這方面的決定將不得不推遲到成功地完成“黃色方案”後才作出。事實上,德軍的詳細實施計劃只包括頭9天的行動;有固定的時間表以確定了前進的通道。按照傳統的“任務指揮”,這依賴戰地指揮官的判斷和行動。這種不確定性對事件的實際過程會產生巨大影響。
2月22日,西塔拉批准了與曼施坦因設想大致相同的新作戰計劃,德軍參謀部將這一計劃取代號爲揮鐮行動,死神的鐮刀又到了新買賣上門的時機了。據當時任第19裝甲軍軍長的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說,除了西塔拉、曼施坦因和他本人以外,幾乎再沒有任何人對這個計劃是具有信心的,當然他肯定不知道遙遠的遠東一羣戰爭專家還持更加堅決的贊同態度。
“這是一個非常符合實際情況的計劃,我認爲這個計劃將使得英法聯軍無所適從,所以他的成功率已經讓人可以期待了。”張建元總參謀長彙報到“根據觀察團的彙報,他們在阿登地區的突擊將會造成英法聯軍被分割,如果他們能讓機械化部隊和航空兵配合良好並且始終保持迅速有力的打擊,那麼英法聯軍將會在最初十天內就面臨被分割圍殲的風險。最好的結果是殲滅英法聯軍陸軍主力和英國一半以上的航空兵部隊,爲此後的南下戰略和隨後和英國的對峙打下堅實的基礎。最差也能分割包圍北部集羣的60多萬英法比荷等國主力,在最初一個月內擊潰聯軍60%的陸軍主力。具體的分別將取決於英法聯軍能給德軍造成多大的損失,隨後就是考驗英法德等國的戰備能力和綜合國力的時候了。”
“曼施坦因的第七裝甲軍交給了誰?”吳宸軒看着報告,他摘下眼鏡問道。心裡對德軍的勝利並不擔心,畢竟沒有中國的幫助,德軍自己也能打贏這一場戰役,而且贏得相當漂亮,雖然也埋下了不少隱患。
“呃,是埃溫爾隆美爾中將。”朱雲階對於這些德國同行的瞭解還是很深刻的,對於這位隆美爾將軍也比較感興趣,畢竟在他作爲中國國防大學訪問學者期間,曾經和已經在部隊裡習慣了多兵種協同作戰的中國同事們進行沙盤較量多次獲勝,這在傳統的德軍軍官中能如此迅速的接受這種全新的作戰體系,是非常罕見的。作爲國防大學的兵種協同學的副教授,朱雲階對於這位比自己小几歲的學生還是很有好感的。
“嗯,這我就放心了。”吳宸軒的一句話讓朱雲階和張建元兩人面面相覷,看來吳宸軒對隆美爾的信心似乎比起曼施坦因更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