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夜晚一片的燈紅酒綠,晉虎坐在車子後座雙手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透過車窗看着窗外如織的人羣,世界第一大都市果然名不虛傳,這些在街上輕鬆的邁着小步子的人有多少人知道,在這個城市的陰暗角落上演着一出出的罪惡,說不定現在就有一條鮮活的生命正在消失,或被埋入荒林或都直接沉入了大海。
武一開着車子,晉虎的旁邊則是坐武二和武三,後面的一輛旅行車上則是坐着武四到武六,至於武七幾個,正在把徐茂老巢的人引出去。
穿過了城市繁華的大街,武一開着車子向着徐茂海邊的別墅駛去,那裡徐茂正準備着一場小慶祝,晉虎想到這個嘴角就揚起了一絲的笑容,怕是徐茂的心裡這時候也不好過,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要是紐約的華埠像是舊金山一樣羣雄林立,怕是無論是徐茂和陸開良都不敢這麼大打出手。想到這裡晉虎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以前的事,先是丁石過來接自己,到了地方自己被房子和女人弄的心曠神怡,跟着幾個人一起送貨,和陳進幾個人初遇,一張張的人臉從晉虎的腦海裡涌了出來,從歡樂的臉到最後一個個的死去,段淼最後的遺言,陳進最後那絕望的臉,不停的提着槍抖動的手,晉虎看着窗外的燈光,嘴裡輕輕的說了一兩句:“我有的選擇嗎?”腦海裡自行的冒出了徐茂當時自信的臉:“你沒有選擇”。嘴角上掛着笑容,晉虎伸手在自己的膝上拍了拍:你沒有選擇!
晉虎這正在想着以前的事情,手中的電話響了起來,摸出了電話,晉虎放的耳邊輕聲的一句:“喂!”
“指揮官!陸開良在他藏身的地方門口掛出了一張紙,想要跟我們談談”電話裡傳來了武七的聲音。
“那等我辦完了事,你帶着他來見我!”說完掛了電話,看着窗外:“果然是一隻老狐狸!”。
晉虎這以爲徐茂這是準備開慶功會,卻是大錯特錯了,現在的徐茂正眉頭緊鎖的坐在沙發上,客廳的四周站了五六個保鏢,丁石還有徐盛,晉虎垂涎過的女人,都坐在一個長條沙發上,三個的對面坐着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精瘦的半老頭子。
“慘勝啊”徐茂摸着額頭說道:“想不到陸開良居然藏的這麼深,手下有這麼多的好手!”。
半老頭對着徐茂搖了一下頭:“我總覺得不對勁!這些好手也太厲害了點,丟的人全都死不見屍,小佗他們六個在一起,居然就這麼無聲無息的全都消失了,這也太可怕一點了”。
女人看着老頭說道:“章老先生這是想到了什麼?”對於這個老頭幾個人還是比較尊敬的,這次加拿大那邊的華幫派過來的幫手,也不是徐茂指揮的了的,加拿大華幫的軍師級人物。
老頭搖了搖腦袋:“看不出來,從沒聽說過道上有這麼可怕的角色,別說是道上,怕這動作跟精銳的軍隊都有的一比了,不是混黑的幫會養的起的”。
聽的幾人心頭一涼,女人又想張口,被徐茂止住了:“靜薇,這也是章先生的推測,那些個白人誰有空管咱們這些少數裔打死打活的,只要不弄的聲響太大,他們就裝聽不到看不見,除了要選票的時候跑的華埠勤一點,其餘的時候”說完自己搖了搖頭。
章老頭聽了也笑了笑說道:“算是我想太多了,江湖越老膽子越小,這話是一點兒不錯!”。說完轉頭看着徐茂說道:“那這事情就算了了,我也該回去覆命,以後國內過來的貨,咱們一家一半!要有什麼幫忙的你說話,咱們倆家現在也算的上是親如一家了”說完對着徐茂說道:“現在你人手不足,要不要我們搭把手?”
徐茂臉上笑着說道:“這就不用了,過幾天國內的另一批人手就到了!”心裡暗罵:看着我不行了就想把爪子伸過來?這裡不是加拿大,是美國!
“呵呵!”老頭笑了一下:“來了就好!來了就好啊!你這邊快點回過氣來,我們也就能快點拿到貨”。老頭的臉上毫不在意的笑着說道。
正當兩撥人各懷鬼胎的時候,大門被推開了,一個人走了進來,對着徐茂說道:“茂哥!有人說是你的老朋友!正在門外!”
“叫什麼名字?”徐茂這剛一問完,就聽到嗶的一聲槍響,門口的一個人捂着胸口倒了下來。跟着兩個大漢直接從大門口跨了進來,客廳中的幾個保鏢剛反映過來,有的人還沒有摸槍,就以經躺下了,兩個人進門擡腳到落下的瞬間房間裡的保鏢全被解決了,看的沙發的五個人目瞪口呆。
兩個槍手解決完了,直接站在門兩邊,後而又跟着幾人直接進了屋子站在四周。
“好久不見啊!”一句話,讓五人醒了一同擡起頭向着門口看去,一個二十多歲的年青人臉上掛着一臉的笑容走了進來。身上的淺灰色的毛絨風衣釦子全被解開了,露出裡面顏色深灰的手工西服,兩隻手上的黑皮手套隨着年青人的步履稍微的前後擺動着,臉上的目光豎定而自信,就這麼向着沙發邊走來,到了徐茂對面的沙發上直接輕輕的拉了一下自己的西褲,坐了下來。
丁石到是等着年青人坐了下來就認了出來:“晉虎!”這一聲讓徐茂和女人聽的身體一震。
“丁石兄弟記性好!”晉虎笑着稱讚了一聲,可是這目光卻是停留在自己的手上,兩隻手輕輕的相互拉了拉手套,把手套摘了下來,放在了沙發的扶手上,翹起了二郎腿,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支菸,自己點了起來,這才繼續的說道:“不像是茂哥,嘖嘖!貴人多忘事啊!”。
徐茂嘆了一口氣,轉着腦袋看了一下四周了幾個人,身上的彪悍氣兒撲面而來,在幾人的臉上掃了一下,徐茂的心裡就是一顫,這些人的目光如同古井無波,無喜無悲,什麼都看不出來。掃了一遍這纔看着對面的晉虎說道:“晉虎兄弟這手下可是個頂個的好手,怪不得有這份氣勢!”。
“見笑了!都是些沒見過面的鄉下人,當不得茂哥這麼誇,他們也沒別的本事,打打蒼蠅踩踩蟑螂什麼到也乾的順手!”。晉虎這一番話說完,直接讓沙發上的幾人臉色紅了起來。
女人聽了對着晉虎說道:“這咱們是第二次見,上次沒仔細認識,這一次,看着晉虎兄弟真是一表人才啊,久仰久仰!”。
晉虎吸了一口煙,看着女人說道:“今天你這衣服穿的有點緊,一衣服一緊的確是容易癢,不過放心好了,以後你跟着我估計沒什麼時間癢,有很多時間爽到是真的!”晉虎說完女人的臉上就涌起了一絲怒氣,掃了一下四周,臉色又變白了。
“老朽章政民,加拿大七海堂的,既然你們有事商量那我也就不打擾了,這把老骨頭撐不住折騰了”說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臉上掛着笑看着晉虎,這是認慫了。
“別走啊!先坐下”晉虎看着老頭一臉緊張的坐回了沙發上:“什麼七海棠,八石榴的我不關心,不過呢我對你感興趣,一個貪官跑到加拿大還能混的風聲水起的,你也算個人材,怎麼樣?過來跟着我幹,正好我這身邊少了個會用腦子的”。
章政民聽了晉虎的話苦笑着說了一句:“我能有選擇麼?”。
“你說呢?”晉虎看着老頭臉上掛着笑容,直接在地上彈了彈菸灰。
老頭嘆了口氣說道:“承蒙您看的起,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章政民這怕自己這不字吐出口,這就立刻一命烏呼了。
晉虎叼着煙,拍了兩下手:“先生真是痛快人!”轉頭對着武六說道:“武六以後你就負責保護好章先生!”。
聽着武六說了一聲:“是!先生!”聽了武六的回答章政民的身體立刻條件反射的哆嗦了一下。
安排完了這事,晉虎轉頭看着徐茂,一會兒的功夫,徐茂就像是老了十歲,看着晉虎從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我可以把我所有的錢都給你,我就只有一個要求!放他一條生路”說完用手指了指在沙發上面色發白,抖成一團的徐盛,着看他的這個樣子,徐茂不由的又嘆了口氣:“就他這樣子對你也沒什麼危脅!如果你答應了,我自己行了斷!”。
“你想自行了斷?”晉虎看着徐茂笑了笑搖頭說道:“不可能!我答應了一個朋友,你想怎麼死也由不得你!”。
看着徐茂,晉虎對問道:“不過我道是想問問你幾個事情?”
“你答應了我的條件?”徐茂的眼中一亮看着晉虎說道。看着晉虎搖了搖頭,徐茂繼續說道:“那我爲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題?”。
晉虎聽了笑着說道:“你有的選擇麼?”說完吐出了一口煙氣,腦海裡冒出了陳進臨自殺前的畫面,然後看着徐茂說道:“你沒有選擇,就是有一絲的希望你都要賭!你認爲呢?”。
“問吧!”徐茂看着晉虎一眼,把自己的身體往沙發上縮了縮。
“第一個問題,陳進的家人在哪裡?第二個問題,你是怎麼想起來找到我幫你送貨的!”。
“陳進的妻女都在”徐茂對着晉虎說道,然後把她們現在的地址告訴了晉虎,接着把自己怎麼想起來找晉虎的經過也給晉虎說了一遍,晉虎聽了笑了笑:“愛賭?這個到是有趣了”晉虎說完拍了拍自己的沙發扶手,轉頭對着旁邊的章政民問道:“章先生,你說說看,我該怎麼辦?”
章政民這一聽這麼快自己就來活了,想了一下說道:“乾脆點的就是一刀了結”說完擡頭看了一下皺了皺眉頭的晉虎,接着說道:“要是你覺得不好呢,就可以讓他繼續賭下去,這賭博可是清家蕩產的,別說清家蕩產,賣兒賣女什麼的也不是沒有過的”。
晉虎這聽了看了看章政民點着頭說道:“先生這話說的對!好好的一個人爲什麼要沾上這賭呢!”。說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好了!咱們這舊也敘完了,下面該幹什麼幹什麼吧!”。
這話剛落音,徐盛就開始嚎啕大哭:“我不要死!我不要死”說完向着晉虎這邊爬來,武一立刻上前,提着徐盛的衣領抓了起來,看着他依舊不停的嚎着,武一一個手刀下去,這才軟下了身子。
“虎父犬子”晉虎看着軟下來的徐盛,嘴裡吐出了一句,然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武二,你帶着人把這裡清理一下,然後把他們兩人帶着先關幾天,章先生你和這個女人跟我一輛車子!”說完看了一下丁石:“你是自己料理了,還是要他們動手?”
“我自己來!”丁石看着晉虎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