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麼大生意,不過就是在南邊倒賣一些布料,在盛京倒是有幾家布莊,但都不算什麼大生意。”南隨謙虛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布莊好呀,這年頭都是要穿衣服的,布莊不錯。”
秦臨一聽就樂了,南煥雖然很謙虛的說自己的布莊是小生意,但能夠在盛京開幾家布莊的,還是從江南過來的,一聽就是謙虛之詞。
“哈哈哈!能夠養活自己便好。”南隨笑着說道,她也是剛剛纔想到一些事情的。
這曹家是雲城出了名的有錢人家,但是他們家只有曹坤在盛京做官,這些年估計斂財不少,像秦臨這樣的人每年估計給他們交了不少的銀子。
“不知南公子的布莊叫什麼名字?我也曾去過盛京,說不定還見過南公子所開的布莊呢。”曹文寶笑着問道。
能夠在盛京開好幾家的布莊,這南煥有些不簡單呢!
“在下的布莊名爲蝶記,取自莊周夢蝶之意,也就圖個名字好聽,讓人覺得我們家的布料可以信賴。”南隨笑着說道。
“蝶記?那可是盛京有名的衣料鋪子,南公子真是夠謙虛的了,還說什麼養活自己,你的蝶記都夠養活整個雲城的人了。”
曹文寶是知道蝶記的,這蝶記短短几年的時間便開便了整個盛京,基本上南來北往的料子都能夠在蝶記買到,可不是南煥說的小生意。
他倒是小看了自己面前這個年輕人,瞧着年紀不大,但做生意倒是一把好手。
都說這蝶記背後的東家是個了不起的生意人,能夠將一家衣料鋪子在盛京開的風生水起的,還打出來名堂。
但他們都沒有見過蝶記背後的主人,想不到是這麼一個年輕的人。
“沒有那麼誇張了,鄙人能夠在盛京將生意做得如此大,還是多虧了有貴人相助,畢竟做生意免不了要跟官府接觸,能夠多認識一些人還是好的。”
南隨笑着說道,話裡已經暗示了自己今日來找秦臨的目的。
在大夏做生意,開鋪子是要有官府的授權文書的,只有官府認可了,同意了你才能夠開門做生意。
所以生意人難免要跟官府的人接觸,這時候免不了要給自己找個靠山,多給靠山點銀子,南隨這麼一說就等於是給秦臨拋去了一跟橄欖枝。
秦臨跟曹文寶聽南隨如此說,默默的對視了一眼。
他們現在算是明白這個南煥來找自己的目的了,不過送上門的生意不做白不做。
“這倒是,咱們大夏對經商這一塊管理的比較嚴格,你們做生意也不容易,南兄以後要是有需要我幫助的地方儘管開口,我能幫就一定會幫你的。”秦臨開口說道,彷彿已經跟南隨認識很久的樣子。
“那就真的是太感激秦大人了,我敬您一杯。”南隨故作惶恐。
“客氣客氣。”
秦臨笑着端起杯子喝酒,要是真的能夠跟這個南煥交上朋友,自己每年給曹家拿錢就不用發愁了。
三人在包廂裡面舉杯暢飲,秦臨跟曹文寶兩個人都喝多了,出來的時候步伐不穩,秦臨拍着南隨的肩膀,道。
“南兄,你以後要是有用的到我的地方儘管開口,我一定幫你!”
“嗯,謝秦大人。”
南隨點頭,曹文寶已經喝的酩酊大醉了,早就被自己府裡的小廝給擡回去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事記得找我,記得找我!”
秦臨的馬車已經到了,他還是叮囑了南隨一番,這麼大一個金庫,他絕對不能夠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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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館
江流吃完飯後就來到了孫大夫的醫館,不過了過來的時候孫大夫醫館裡面有很多的病人。
爲了不打擾孫大夫給人瞧病,他便沒有進去,而是來到了一間書屋,在這裡看書打發時間。
在大夏,雖然每個地方都有書屋,但是能夠真正買得起書的都是富貴人家。
像一般的寒門子弟是買不起書來讀的,他們只能夠去借藏書之家的書籍,手自筆錄,計日以還。
這種風氣盛行,所以有些書屋的老闆就看到了利益,便以低價請一些寒門讀書子弟來抄書。
每日免費供應一頓飯,還會有少量的報酬。
這些讀書人大都買不起書,在書屋裡面做抄書的工作一來能夠賺取一些生活費,二來能夠看很多的書,抄的書多了慢慢都能夠記下來。
是一舉兩得的好事情,所以大多數的人都願意去做。
江流隨手翻閱着這些書籍,他自幼便博覽羣書,家裡的藏書也數不勝數,從來沒有因爲讀不起書而發愁。
看到書屋裡面排排坐抄書的書生,心裡莫名的有些傷感,跟這些人比起來他似乎是幸運的,但又似乎是不幸的。
幸運的是他不用爲了生計發愁,可以專心致志的讀自己的書,幼年時便結識了天下聞名的名人學士,所見所聞皆要比這些人好的多;
但他又是不幸的,最是無情帝王家,他父親是肅王,坐擁天府之國,他雖有滿腹經綸,但終究不能夠像這些人一樣參加科考。
不能夠憑藉着自己的本事爲自己謀一番天地,只能依靠着家裡的勢力度日,終歸還是不自在的。
所以古人說的好,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他生在了這樣一個家裡,就註定了要與旁人不一樣的,註定要承受更多的東西。
隨手翻閱着書架上面的書,這些書籍他都是看過的,找了幾本地方誌後付了錢,出了書屋。
孫大夫的醫館此時人也少了,送走了最後一位病人後孫大夫才得以歇一歇,喝口水。
他從早上回來便忙到了現在,連飯都還沒有吃一口呢。
“江公子,你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孫大夫見江流進來後,問道。
“嗯,想向您打聽個人,您這是還沒有用飯嗎?”
江流見孫大夫面前擺着一碟已經冷掉的菜,就在米飯就這樣吃了,便問道。
“哦,剛剛太忙了,今日的病人有些多,所以還沒有顧得上,不礙事的,你要是有什麼事說就好了。”孫大夫滿不在意的說道。
這種生活他已經習以爲常了,所以不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