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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帶胎記的丫鬟?是那個丫鬟給皇后下的藥嗎?”
蕭太后這幾天因爲皇后的事情被氣的頭疼,此時正喝着太醫院送過來的養神湯。
“這個我們還不能夠確定,但是那個丫鬟一定是個關鍵的人物,找到她或許整件事情都會有答案。”南隨開口說道。
“宮裡不比外面,你們要搜查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罷了,德全,你拿着我的令牌,去將這三宮六院,二十六司的丫鬟都召集起來,一一搜查。”太后對着自己的心腹說道。
在這皇宮裡面要是沒有自己跟皇帝的旨意南隨他們怕是很難搜查出什麼東西。
“是。”德全領命。
“他去召集起來這些人可能還要一會兒的時間,哀家也好久沒有見你了。”
“對了,還有江流,自從上次在哀家的壽辰上面見過你一次後還沒有見過,今天你們兩個人正好留下來陪哀家說說話。”蕭太后放心自己手中的湯碗,開口說道。
“是。”
“是,皇祖母。”
“雲先,你這身體最近怎麼樣呀?在聖輔司任職累不累呀?”蕭太后看着江流問道。
都說江流當年中了奇毒,眼看着就要不行了,可是不知道怎麼又活了下來。
“多謝皇祖母惦記,孫兒無事,能夠爲皇祖母分憂是孫兒的榮幸。”江流不卑不亢的說道。
“唉,要不要哀家請個太醫來爲你診治一番?”
她倒是很想知道江流的身體情況,主要是她懷疑江流根本就沒有傳聞中病得那麼嚴重!
“太醫院的太醫自然是好的,皇祖母的心意孫兒怎敢辜負。”
江流知道太后這是要試探自己,不過他也不害怕。
“來人,去請劉太醫來。”蕭太后見江流同意了,朝外面說道。
不一會兒一個老者便拎着藥箱來了,這應該就是太后口中的劉太醫。
看樣子年紀也不小了,跟鍾叔差不多的年紀,但由於侍奉天子,整天心驚膽戰的,看着倒是要比鍾叔老很多。
“參加太后。”劉太醫跪下恭恭敬敬的說道。
“行了,起來吧。劉太醫你趕緊起來幫江世子瞧瞧,看看他這到底是怎麼了,好好的給他調理調理。”太后指着座位上面的江流說道。
“臣遵旨。”
劉太醫來到江流身邊,伸手探向江流的脈搏,起先臉色還很正常,但慢慢的面色便凝重了起來。
“怎麼樣?”蕭太后看着劉太醫這個樣子,忍不住開口問道。
“敢問世子先前是不是中過毒?而且毒現在還停留在體內?”劉太醫看着江流問道。
“是。”江流大大方方的承認道。
“現在是怎麼個情況?”蕭太后不明所以的問道。
江流的毒沒有解掉怎麼能夠活到現在。
“回太后的話,江世子體內有一種奇毒,到現在都沒有解,看樣子是那藥物壓制的,這個毒老臣從未見過,也是沒有辦法的。”
劉太醫將江流的情況原原本本的跟蕭太后稟報了一番。
“原來是這樣,行了,你先下去。”
蕭太后見江流體內確實有毒,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揮了揮手讓劉太醫下去了。
劉太醫離開後太后的視線才重新回到江流身上。
“雲先,你這毒原來還沒有解呀,這麼拖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孫兒現在所求不多,只不過苟活於人世罷了,能夠爲皇祖母分憂解難已經是很好了。”江流淡淡的開口。
“唉,當年你......當年他們怎麼能夠狠的下心來給你下毒,你可是他們的親生骨肉!”
蕭太后似乎想到了什麼陳年舊事。
江流抿脣沒有說話,南隨坐在一旁很是心驚。
她聽太后的意思當年給江流下毒的人居然是江流的親生父母,這怎麼可能。
可是她看江流的神色,又不似作假,更加的不理解了。
“算了,哀家今日也乏了,最近這些事情搞得哀家整宿整宿都睡不好,你們去找德全吧,讓他帶你們去找那個丫鬟……”
“今日怕是找不出來了,你們晚上就住在壽康宮的偏殿便好。”蕭太后略顯疲憊的說道。
最近一段時間很多事情都開始找她了,雖然猜到了幕後主使是誰,但是面對這種無休止的勾心鬥角,她也是累的。
……
出來太后的寢宮後江流的情緒似乎不是很好,看樣子應該是被剛剛蕭太后說的那一番話給影響了。
“我們現在去哪裡?”南隨主動找話題說道。
“都可以,去找德全公公吧。”江流漫不經心的開口,情緒依舊不怎麼好。
“你在想什麼?”南隨停下腳步問道。
“南隨,我們萍水相逢,不是所有的事情我都應該告訴你的。”兩道目光掃了南隨一眼,語氣冰冷。
他知道南隨想要問什麼,但是這件事情是他心底的刺。
“萍水相逢?”
“對,你不說我都忘記了,我們確實只是萍水相逢而已,剛剛要是有冒犯的地方,還望江世子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計較。”
南隨沒想到江流會如此跟自己說話,一時間脾氣也上來了。
“南隨,我們現在是在查案子,你可不可以不要帶有私人感情在裡面?”
“我也有自己的秘密,就像你一樣,你不是也有秘密嗎?就像剛剛狄族小公主的事情,我知道你有意隱瞞,也不願意多問,所以也希望你能夠尊重我。”
江流知道現在他們是在查案子,不應該帶有私人情緒在裡面。
他跟南隨現如今畢竟是一條船上的人,不能夠起內訌。
過了好久後江流才聽得南隨淡淡的聲音——
“......嗯,我知道。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走吧,天色不早了,早一點查清楚案件早一點出宮。”
江流也知道自己剛剛的話有點重,語氣也放軟了。
“司主,原來您在這裡,老奴正找您呢!”德全遠遠的看到南隨跟江流兩個人就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