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不知道別人的想法,但臣女從小就奉行一條準則,別人欺負了你,就一定要欺負回去。”南隨開口說道。
“欺負回去?可是怎麼欺負回去呢?對方做的那麼隱蔽,用的都是一些無名小卒罷了。”蕭太后對南隨說的很感興趣,所以追問道。
“那就等,等一個合適的時機一舉將對方打倒,讓他永遠都翻不了身。”南隨開口說道。
既然蕭太后想要聽自己的想法,那自己就說給她聽。
“確實是個好主意,有時候損失一點無關緊要的東西,或許能夠換回更加重要的東西。”
蕭太后右手敲着自己面前的桌子,認真考慮了南隨的辦法。
南隨見蕭太后已經有自己的主意了,便沒有再多說什麼,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說的太明白的。
給太后下藥的人想必就是跟她不睦已久的人,蕭太后自己心裡有數。
“跟你聊天真的很有意思,你很像我年輕的時候。”蕭太后看着南隨突然開口說道。
她感覺南隨很像自己年輕的時候,之前她一直覺得裴婧語像自己年輕的時候,但是相處一段時間後她就會發現裴婧語從小生活環境太優越了,跟自己還是不一樣的。
倒是南隨更加像自己年輕的時候一點。
“我就是我自己,不像任何人。”南隨淡淡說道,她不覺得自己跟蕭太后很像。
“我年輕時候也跟你差不多,性子有些冷清,但骨子裡卻有一股熱火,不然我也不會隨先帝起義了。我們都是有野心的人。”蕭太后笑着說道。
她從來不會說自己是一個沒有野心的人,她敢跟隨先帝起義,能夠在先帝嫌棄自己後拋卻兒女情長,執掌大權,就能夠證明她是一個頭腦清醒的人,她不會被愛情給迷暈了眼睛。
“那太后就說笑了,南隨沒有什麼野心,也從未想過將來要做一番大事業,我只想平平淡淡的生活。”南隨笑着開口說道。
眼底有些悲涼。
“不,你有野心,而且你很理智。”蕭太后盯着南隨的眼睛,冷靜的說道。
她這一生別的沒有練出來,但是看人的眼光絕對很準的,南隨是個有野心的人。
“哦?是嗎?我竟不知自己是一個這樣的人。”南隨有些好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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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個這樣的人,好像對於她的所有評價都是從別人口中聽到的,她都快不知道自己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了。
“所以你跟我很像,我也是第一次見一個跟我如此相像的人。”蕭太后看着南隨,感慨的說道。
“我不像任何人,我就是我自己。”南隨盯着蕭太后的眼睛堅定的說道。
她只是南隨,不像任何人。
“你的野心,你的抱負,在我這裡都可以得到施展的空間。南隨,你需要一個機會,一個一鳴驚人的機會,一個讓你手握權力的機會。”蕭太后激動的說道。
她要南隨成爲自己的左膀右臂,南隨是個有才的人,而她正好是個惜才的人。
“給我一個機會?若是我讓您失望了呢?”南隨收斂起自己的情緒,喝了口以及涼掉的茶,淡淡的開口。
她剛剛差點就失控了。
“不,你不會讓我失望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然敢用你就是認可了你的能力。”蕭太后見南隨鬆口了,笑着說道。
“不知道這個機會是什麼?”南隨淡淡開口。
“聖輔司正好缺個領頭的人,德全年紀大了,不能老是跟着我這麼操勞。”蕭太后看着南隨說道。
她覺得南隨很適合來統領聖輔司,德全畢竟是一個太監,有些人對他還是多少不太服氣的,至於南隨能不能夠讓他們服氣就要看南隨的本事了。
“聖輔司呀......我去過那裡,陰森的很。”
南隨回想着自己當時進聖輔司的場景。
“所以他們才急需一個能夠帶領他們走向正軌的人,我雖然有能力,但畢竟不能夠做的太過了,而你不一樣。”蕭太后開口道。
聖輔司是她一手創立的,但還是有許多人不認可它,加上自己的身份,做的太過了反而會留下話柄,她急需一個人來幫助自己將聖輔司壯大。
她要自己的探子遍佈全國各地。
“我一個人恐怕不行,想要再跟您要一個人。”
南隨沒有直接答應,蕭太后想要自己做她的爪牙,總要給自己一些好處的。
“誰?”蕭太后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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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隨從太后住處出來的時候已經晌午了,今天早上天氣還異常的冷,沒想到一到晌午居然烈日當空,將原本的寒冷驅散的一乾二淨了。
“南隨。”突然有人叫住了她。
南隨扭頭,由於太陽過於刺眼,她眯着眼睛纔看清楚來人。
“裴司御找我有事?”
南隨不理解裴婧語爲什麼會找自己。
“你真的要幫太后做事?真的要捲進盛京這個旋渦中?”裴婧語走進後一臉複雜的看着南隨問道。
她今天也是一早聽說了太后宣南隨入宮,所以才着急忙慌的趕進宮裡的,看樣子太后是有意將南隨收入麾下了。
“這是我的事情。”南隨淡淡的說道,顯然是不準備回答裴婧語的問題。
“你可知盛京的水有多深?在這裡面的人都是想要游出去,偏偏你一個人要往裡面跳。”裴婧語皺着眉頭說道。
她一直都知道南隨是自己同母異父的姐姐,雖然家裡的人從來不提及南隨的存在。
但是隨着她漸漸長大,也是聽過很多當年的事情的,也知道有南隨這個人的存在。
“裴司御將我攔住就是爲了說這些話?太后知道嗎?”南隨看着裴婧語,好笑的問道。
“這是我自己的主意,盛京的水太深了,你別往裡面湊。”裴婧語提醒道。
她能夠做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剩下的事情還是得南隨自己拿主意。
“南小姐,太后她老人家想到您不知道出宮的路線,特意叫老奴來給您帶路,多虧您沒有走遠。”德全一路小跑着過來。
“原來裴司御也在。”他見裴婧語也在似乎沒有很驚訝,只是笑着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