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漫漫, 潔白的病牀上,兩人平躺而臥。狹小的牀鋪勉強能容下二人,卻也擠得慌。
被單下是緊緊交握着的手, 十指相扣, 融融暖意化着了絲絲甜蜜。
直到清晨曙光乍現兩人也只是維持了這樣的姿勢, 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初陽透過輕曼雲霧, 灑下一片燦爛。窗明几淨的病室頃時被淺黃晨光包裹, 淡淡的露草清香從窗戶縫隙漫了進來,沖淡了消毒水味,讓人心曠神怡倍感清爽。
牀上兩隻各自忐忑, 從前都是經歷過情愛溫存的,此時卻像情竇初開般羞澀忸怩。都愣愣地看着天花板眼都不帶眨的, 不知道的還以爲天花板上有什麼傳世名畫。
花小見手臂都壓麻了, 緊扣的兩手早已熱汗涔涔, 可是誰都沒有想到分開。花小見稍稍側了側身,面朝川井崎, 運了半天氣才問:“那個……爲什麼?”聲帶太久沒發音乍一說還有些生澀。
“嗯?”川井崎轉過頭,一縷額發擋住了他的眼睛,也擋去了他的渴望。
“憋着不……難受嗎?”花小見說這句聲若蚊吟,川井崎一時沒聽清楚:“嗯?什麼?”
花小見翻了個白眼,這種話說一次已經不得了, 這個小日本還裝聾, 真是太可惡了。
花小見“切”了一聲, 就想從川井崎的手中掙開。
川井崎手掌大, 手勁更大, 硬是牢牢扣着不讓花小見溜,臉上更是疑惑不已:“怎麼了, 花君?我剛沒聽清你說的什麼。”
花小見“蹭”一下坐起來,胸中氣息一衝,嗓子倒是順暢了不少,他提高音量:“我說你忍性很好,把日本的忍道發揮到了極致,這下聽清楚了嗎???”
半響沒了聲音,花小見坐着不知道躺着的川井崎在幹什麼,慢慢地握住的手鬆開了,花小見心下一沉,暗惱自己不該吼他。心裡鬥爭了片刻,花小見剛想轉頭道歉,卻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川井崎從後面圈住了他,用手臂有意無意觸碰花小見的中心,渾厚磁性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如果花君忍性不好,我可以幫你,沒問題的。”
“我不是說我,我是在說你,小日本。”花小見氣惱,想甩開川井崎,卻被更緊地擁住,掙不開逃不掉。
融融的熱氣噴在後頸,花小見脖子一縮,周身毛孔都像是蒸了桑拿,爭相綻放,能站立的地方全都立正站好。
川井崎感覺到花小見的變化,輕輕笑了。溫熱的鼻息噴在花小見的勁窩裡又引得他一陣輕顫,脖子縮得跟烏龜似的。
“我……嗎?要說‘道’,色道比忍道更爲著名。古時色是信仰,是圖騰,延續千年已經融入了每個日本人的骨髓,中國論語稱‘無欲則剛’,而日本恰是反的,叫‘欲滿則強’有了YU望纔有目標和動力。所以我從來不掩飾自己的YU望。”
“花君是想問我爲什麼壓抑嗎?”
一隻大手伸進了寬鬆的病服裡,淺撫輕觸一路種下點點火引蓄勢待發。
“第一,你還在戒毒期間,不宜ML。第二,因爲上次看到你和那個人在一起,我不知道花君是上位還是……不敢妄斷,只有稍微憋屈一下自己了。”
川井崎說着貼緊花小見,寬闊的胸膛抵在花小見的背心上,勢要將一腔熱血融進花小見的身體。下面早已精神抖擻,挨着花小見的尾骨來回摩擦:“不過,花君出院後還是要還的。”
川井崎強烈火熱的渴望撩撥得花小見心猿意馬,什麼不宜,箭在弦上,早已模糊了心智。
很想做,此刻的YU望比任何一次來的濃烈,誰說戒毒會X冷淡,都他媽扯淡。
花小見一把抓住川井崎四處遊走的手按在胸前,花小見喉嚨乾澀,發出來的聲音低沉暗啞:“別說以後,我現在還你。”
“花……”
“花你妹……”花小見轉身壓到川井崎身上,兩人身體重疊在一起:“憋成這樣你不疼麼?不要什麼時候都那麼清醒,小日本。”
花小見低頭吻住川井崎,看似涼薄的嘴脣嚐起來味道出奇的美好,綿軟溫柔能化人心。
……幾百字省略,一切盡在YY中。
男人的好,男人的好……花小見伸手捧住川井崎的臉,在他脣上烙下深深一吻,這回是把整顆心都交了出去。
往事如潮誘惑如歌,靈與欲完美契合,完成了一次愛的盛宴。
早間的晨愛意想不到的美好,兩人做完都覺得渾身輕鬆氣血充足,吃過早餐川井崎就要出去,花小見拿了一本法制書靠窗而坐,整個人都沐浴在橙色朝陽中,川井崎戀戀不捨,看得差點忘了時間。
快到中午,花小見聽到雜沓的腳步聲還有車輪滑地的聲音,剛擡起頭來,不由怔住。
wWW ▲Tтkā n ▲¢o
眼前的人,有多少年沒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