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站住!”徐曉帆見陸鳴真的要走,反而急了,褲子還沒有提上就從牀上跳了下來,等她意識到自己上半身還是真空的時候,臊的馬上轉過身去。
陸鳴一愣,回頭一看,正好看見徐曉帆半個屁股剛剛裝進牛仔褲,而上身卻沒有穿衣服,遺憾的是隻能看見一個脊背。
“你……你不是讓我滾嗎?怎麼……”陸鳴站在那裡拿不定主意走還是不走,可徐曉帆這麼火急火燎的從牀上下來還真讓他有點擔心。
徐曉帆伸手扯過牀上的T恤套在身上,沒等陸鳴反應過來,已經旋風般欺到他的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嘴裡罵道:“想走?沒這麼容易……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陸鳴頓時後悔自己失去了逃跑的機會,嘴裡哎呀呀叫着,乖乖地被徐曉帆拖進了臥室,一把推倒在牀上,好半天才爬起身來。
只見徐曉帆雙手叉腰居高臨下的瞪着他,急忙一隻手捂着耳朵,罵道:“你神經病啊……簡直不識好歹……你……別忘了你現在可不是警察了,再動手可別怪我不客氣……”
徐曉帆一聽陸鳴說她已經不是警察了,頓時好像受了刺激,罵道:“我今天就動手了,看你能把我怎麼樣……”說着,伸手就來揪陸鳴的另一隻耳朵。
陸鳴急忙往後躲,一隻手抓住了徐曉帆的一條胳膊,也沒怎麼用力,沒想到徐曉帆的身子竟朝着他撲下來,直接壓在了他身上。
在陸鳴想來,被母老虎騎在身下哪裡還有反抗餘地,這下可有的苦頭吃了,可出人意料的是,徐曉帆就像是一個嬌弱無力的小姑娘一般,哪裡還有剛纔氣勢洶洶的樣子?
反而只管軟綿綿的壓在他的身上,兩個拳頭就像是撓癢癢似的在他身上不痛不癢的捶打着,嘴裡還帶着哭腔哼哼道:“你這個混蛋……這下你滿意了……你這個害人精,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變成這樣……”
陸鳴楞了一下,隨即就意識到那驚人的柔軟和彈性,明白那是隻隔着一層薄薄的T恤傳來的誘惑。
媽的,這是怎麼回事?剛纔的狠勁去哪兒了?難道被自己不小心點了她的穴道?
陸鳴知道徐曉帆對男人沒什麼興趣,雖然她後來好像把不良嗜好戒掉了,但也不敢肯定現在已經能接受異性的身體了。
所以,他儘管感到很興奮,卻不敢輕舉妄動,只好慢慢撐起身子,想從他身上爬起來。可沒想到徐曉帆忽然伸出雙臂緊緊纏住了他的腦袋,嘴裡哼哼道:“阿鳴……別走……陪陪我……”
這一次徐曉帆的手勁很大,還沒有等陸鳴反應過來,他的腦袋已經被她拉下去,不偏不倚,兩個人的嘴巴貼在了一起。
說實話,過去在安全屋的時候,陸鳴已經不止一次跟徐曉帆親過嘴,不過,那時候可都是他厚着臉皮強行索吻,而今天卻好像是徐曉帆主動。
所以,刺激自然就來的更強烈一點,再加上他現在早就不是菜鳥了,沒事還想找點事呢,何況還是女人主動。
頓時哪裡還忍得住,馬上就
毫不猶豫地開始痛吻起來。
其實,陸鳴早就是老司機了,女人的反應怎麼會感覺不出來,假如換個其他女人,他早就已經提槍上馬了。
但對徐曉帆卻沒有把握,畢竟,她的這種表現好像略顯生疏,並且來的也有點突然,一時還真有點不幹確定,
很顯然,徐曉帆明白自己正在做什麼,在跟陸鳴纏綿了幾分鐘之後,似乎越來越熱情,嘴裡已經開始哼哼唧唧,絲毫沒有一點反感的樣子,反倒像是跟陸鳴早就是老夫老妻了。
陸鳴覺得自己收到了來自徐曉帆的明確信號,並且確定不是誤會,一顆心頓時狂野起來,掙脫了徐曉帆纏在脖子上的雙手,戀戀不捨的離開那張熱情似火的小嘴。
其實,陸鳴早就發誓不再亂搞女人了,起碼除了幾個“歷史遺留”問題之外,不再發展新的情人,而事實上也正是如此,近一年來,他可沒有再沒有“納新”。
可徐曉帆在他的理念中正好是屬於“歷史遺留問題”,不在“納新”之列,所以,雖然他和徐曉帆在感情上已經有點疏遠,可在這種特殊的情境之下,心理上卻沒有什麼障礙。
甚至,他覺得自己正在拯救徐曉帆,一方面給她繼續活下去的勇氣,另一方面讓她認識一下什麼纔是男人,引導她走上一個女人正確的道路。
可沒想到老天爺好像故意要跟他作對似的,就在這個緊要關頭,臥室裡想起了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並且一聽就是他自己的手機。
本來,在這何種“危機”關頭,他完全可以不去理會手機鈴聲,但最近正是多事之秋,不僅公司的事務“繁忙”,而且還有幾件大事等着他處理呢,反倒是跟徐曉帆的纏綿並不在計劃之中,所以這個電話必須要接。
不過,他在起身去接電話之前還是在迅速親了一口,好像先做個記號似的,而徐曉帆嬌呼了一聲,早已羞臊的側過身去,拉過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身子。
“喂,誰啊!什麼事?”陸鳴連來電顯示都沒有顧上看,接通手機就惱羞成怒地大聲問道。
“怎麼?吃了槍藥了?你這是衝誰發飆呢?”只聽手裡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陸鳴一愣,隨即急忙扣着自己的衣服,一邊瞥了一眼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徐曉帆,然後迅速離開了臥室,諂笑道:“乾媽……你這是……你不是明天下午的飛機嗎?怎麼?難道已經回來了?”
只聽蔣凝香不緊不慢地說道:“我要是再不回來,家裡豈不是亂套了?”
陸鳴楞了一下,有點心虛地笑道:“乾媽,你什麼意思?家裡好好的,怎麼就亂套了……”
蔣凝香問道:“聽說你跟阿媛解除了婚約?”
媽的,這麼快就傳到它耳朵裡了,連等一天都等不及啊。
陸鳴猜測這個消息多半是韓佳音透露給蔣凝香的,這婆娘恐怕每天都要向她彙報呢。
“乾媽,既然你已經聽說了,那你也應該知道這件事不能怪我吧?”陸鳴怏怏說道。
“今天不是公司的年會嗎
?你現在不在公司嗎?”蔣凝香沒有理會陸鳴的申訴。
“哦,我中午離開陸家鎮了,阿龍晚上的飛機……”
陸鳴的話還沒有說完,蔣凝香就訓斥道:“你怎麼這麼糊塗?公司的年會重要還是接一個馬仔重要?你是公司的董事長,怎麼能缺席這麼重要的活動?”
陸鳴也覺得做爲一個公司的董事長專程跑來接阿龍的理由有點站不住腳,可也不能告訴蔣凝香自己是爲了徐曉帆特意進城的,只好說道:
“乾媽,阿龍現在已經是陸家的女婿了,並不僅僅是我的馬仔……再說,我是參加完公司的年會之後才進城的,只是沒有參加公司管理層的聚餐而已……”
蔣凝香哼了一聲道:“你連陸家的媳婦都不要了,還在乎陸家的女婿?簡直不可思議,我在國外都聽說了,你卻還不知道公司出了什麼事……”
陸鳴吃驚道:“公司出事了?”
蔣凝香沒好氣地說道:“看來,你真是成了孤家寡人了,竟然都沒人給你這個董事長打個電話……”
陸鳴聽蔣凝香話裡有話,猜想這事多半跟自己和陸媛解除婚約有關,可自己在公司耳目衆多,除非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否則肯定有人會向自己彙報。
可如果只是雞毛蒜皮的小事的話,怎麼會傳到遠在國外的蔣凝香的耳朵裡呢?顯然這事不會太小,起碼應該很敏感。
誰知蔣凝香說道:“我也只是聽說,具體情況你還是自己找人問問吧,我給你打電話倒也不是爲這件事……我記得曾經讓你抽空去見見陸巖,你肯定早就忘到爪哇國裡去了吧?”
“乾媽,既然按你已經知道了,就別跟我打啞謎了……”陸鳴聽見臥室有響動,猜想應該是徐曉帆起牀了,心裡忍不住一陣失望。
陸鳴一愣,不明白蔣凝香怎麼忽然就把話題轉到了陸巖身上,於是說道:“那倒沒忘,只是一直沒有顧上,怎麼……”
蔣凝香打斷陸鳴的話說道:“徐明昨天晚上給我打了一個電話,他說陸巖每年都要來W市過年,今年也不例外。
事實上他前些天就到了,住在W市北山療養院,這個療養院屬於軍隊的後勤部,不過,前天老頭突然病了,聽說病得還不輕,目前住在解放軍二0六醫院的高幹病房……
考慮到老頭已經這把年紀了,隨時都有可能掛了,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去醫院看看他,聽說他的兒子和女兒都已經從北京趕過去了……”
其實,陸鳴早就想見見自己爺爺這個碩果僅存的老戰友了,只是苦於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他心裡很清楚,在官方有意雪藏自己這個“見不得人”的烈士孫子的時候,如果能得到陸巖的承認,那比什麼都來的更有說服力。
只是老頭眼下病重,這個時候去見人家不知道方便不方便,最重要的是,他的家裡人會不會同意自己跟他見面。
不過,蔣凝香說的也對,如果老頭這一次真的出不了醫院的話,那就意味着自己將永遠失去一次難得的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