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源馬上說道:“不錯,今天把你帶到這裡來就是要談這件事,我就直說了吧,只要你跟我們合作,我們決定不再追究你的刑事責任,並且,你這麼做對你母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韓真楞了一下說道:“我早就猜到了,你們就是想通過我抓住我媽,我說了,你們就死了這條心,我可不像你們那樣六親不認,我寧可去坐牢也不會出賣自己的母親……”
盧源哼了一聲道:“韓真,你也別把自己說的太高尚,你在電腦中跟你母親聯絡了這麼久,難道我們還不知道她藏在哪裡?
實話告訴你,我們要是想抓她回來,根本不需要幫忙,隨時都可以派人去新加坡抓她歸案,不過,那樣一來,她的那些同夥就都知道她被抓回來了。
你應該能猜到你母親掌握着一些大人物的秘密,他們絕對不會允許她開口,爲了堵住她的嘴,如果我們不採取特殊安保措施的話,我估計她在看守所活不過一個星期……”
韓真聽到這裡不出聲了,過了好一陣才哼哼道:“那你們究竟是什麼意思?”
盧源說道:“我們的意思很簡單,我們不打算興師動衆去新加坡抓她,而是要她主動回來,我們準備派人帶着你去見她,說服她回來投案自首……
只要她能積極配合我們破案,那就是重大立功,到時候在量刑上我們可以從輕考慮,這樣做也是出於對她安全的考慮。
最重要的是,你今後可以正常生活和工作,你母親雖然會坐牢,但起碼你可以有機會照顧她,並且還有重見天日的那一天……
如果,她執迷不悟,繼續逃亡的話,那隻能是咎由自取,我相信你也看過有關新聞報道,有些逃亡的罪犯最後竟然淪落到乞丐的地步。
所以,別以爲國外就是天堂,沒有錢寸步難行,與其一輩子過着見不人的日子,還不如回來把事情說清楚,爭取政府寬大處理。
何況,你母親是W市土生土長的人,眼看着就六十歲了,我不相信她甘心這把老骨頭仍在異國他鄉,只要你動之以情,我相信她會考慮我的建議,我也會寫一封親筆讓你帶去……”
盧源還沒有說完,只見韓真忽然趴在沙發背上嗚嗚哭起來,只好打住了,衝徐曉帆和蔣竹君使個眼色,示意她們都別出聲。
韓真哭了好一陣,最後抹抹眼淚氣沖沖地問道:“誰知道你說話算不算話?”
盧源嚴肅地說道:“你可以不相信我,我說過,到時候我有一封親筆信給她……我跟你母親在一起工作幾十年,我盧源是什麼樣的人她心裡有數,是不是相信我的話,就讓她自己決定……”
韓真猶豫了好一陣,最後說道:“我母親如果回來的話,你有把握保證她的安全嗎?”
徐曉帆說道:“你難道還不清楚我們爲什麼通過這種方式找你嗎?這也是確保你母親的安全措施之一,你跟我們去新加坡是做生意,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另外,我們這是一個秘密小組,單獨行動,除了盧局之外,再沒有人瞭解我們的工作,這一切都是爲了確保你母親回來之後的安全問題。
不過,要等到把你母親的同夥一網打盡之後,她才能算真正安全了,有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爲了你母親的安全,我們寧可犧牲自己,所以,你不必疑神疑鬼的……”
韓真又沉默了好一陣,然後問道:“萬一我媽不願意回來呢?你們打算怎麼辦?”
盧源說道:“我已經考慮到了這種可能性,我在給你母親的信裡面都有交代,她到時候自然之道該怎麼辦,我保證,我們不會強行抓捕她回國……”
韓真最終被說服了,盯着盧源說道:“盧源,你說話可要算是,如果出爾反爾的話,我……”
盧源哼了一聲道:“你想怎麼樣?盧源盧源的……記住,我可是你盧叔叔……”說完,衝徐曉帆說道:“安排她休息一下,我們還要研究一些細節……”
韓真一邊往外走,一邊抹抹眼淚,瞥了盧源一眼,嘴裡嘟囔道:“老東西……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
……
這天陸建嶽剛剛午睡起來,只見陸建偉急匆匆走了進來,大聲道:“老大,都搞清楚了,老四的那個合作者原來是W市餐飲業女強人蔣凝香……”
陸建嶽點上一支大雪茄,眯着眼睛說道:“蔣凝香?不是老二以前的那個馬子嗎?她怎麼跟老四搞到一起去了?”
陸建偉說道:“具體情況不清楚,反正她也是陸家鎮人,說不定通過老二認識了她……”
陸建嶽疑惑道:“一個開飯館能有多少錢?”
陸建偉說道:“她可不是一般的餐飲老闆,她開的是連鎖店,據說在全國擁有五十多家店,此外,這幾年她還投資一些其他行業,拿出幾個億資金應該難不倒她。
何況,她還可以從銀行貸款,另外,做爲老二的馬子,手裡能沒有錢嗎?要不然,她怎麼捨得一下交出去二十個億呢?誰知道她手裡有多少錢”
陸建嶽忽然一擺手制止陸建偉繼續說下去,沉吟了一下,說道:“這件事有蹊蹺……現在看來,不是老四要跟我們過不起,而是老二的鬼魂要跟我們作對……”
頓了一下,似自言自語地嘟囔道:“難道那件事讓他知道了?”
陸建偉問道:“大哥你說什麼?什麼事讓他知道了?”
陸建嶽醒悟過來,擺擺手說道:“我也是瞎猜,不過,這件事絕非偶然,你想想,一個搞餐飲的婆娘怎麼會對陸家鎮的項目感興趣。
如果她看好陸家鎮的前景,最多也就是去那裡投資一個飯店,怎麼會涉足旅遊、農業和房地產呢?老四這輩子幾乎沒有出過陸家鎮,怎麼會跟她搞在一起?我看,會不會是……”
陸建偉走過去關上房門,小聲道:“大哥,看來讓你猜對了,蔣凝香多半是衝着我們來的……”
陸建偉警覺道:“哦?你瞭解到了什麼?”
陸建偉小聲道:“我讓人查了一下這個蔣凝香,結果嚇了我一跳……你知不知道她女兒是誰?”
陸建嶽疑惑道:“她女兒?我怎麼知道?”
陸建偉氣憤地說道:“孫維林這個狗孃養的真不是東西,其實他
早就認識蔣凝香的女兒,當年阿濤和阿明兩個爭得頭破血流就是爲了蔣凝香的女兒……可以說阿濤的那條腿也是間接拜這個女人所賜……”
陸建嶽慢慢坐直身子,吃驚道:“阿濤和阿明爭風吃醋這件事我倒是知道,難道那個女人竟然是蔣凝香的女兒?”
陸建偉點點頭說道:“昨天當我知道和老四合作的是蔣凝香之後,我就找孫維林商量一下對策,沒想到他說出了六七年前的一件往事……”
“什麼往事?”陸建嶽連雪茄地忘記抽了。
陸建偉說道:“哎呀,這件事說來話長,並且還很複雜,有些事我現在都想不明白……”
陸建嶽焦急道:“那你慢慢說……”
陸建偉也點上一支菸抽了兩口,這才說道:“據孫維林的說法,蔣凝香跟老四合作是有意跟我們作對,因爲她跟我們有仇……”
陸建嶽驚訝道:“我跟蔣凝香幾乎不認識,有什麼仇?”
陸建偉小聲道:“嚴格地說是蔣凝香的女兒跟阿濤有仇。”
頓了一下,見陸建嶽張着嘴半信半疑的樣子,這才繼續說道:“據孫維林說,當年蔣凝香的女兒……也就是蔣竹君,她在上中學的時候就是不良青年,總是勾引一些高年級的學生。
也不知道爲什麼,阿濤和阿明就好這一口,而蔣竹君這個狐狸精明顯偏向阿明,這才搞得兩兄弟不和,好幾次爲了這個女人還大打出手……
後來,蔣凝香把女兒弄到東江市警校讀書,正好跟孫維林在一個學校,並且兩個人很快就搞到了一起。
據孫維林說,阿濤也不知道是真的喜歡蔣竹君,還是想發泄一下心中的悶氣,反正,有一次他跑到東江市找到孫維林,非要讓孫維林把蔣竹君叫出來喝酒。
結果,兩個人把蔣竹君灌醉了,三個人晚上就住在了賓館的同一個房間裡,半夜的時候,阿濤趁着孫維林熟睡的時候強行上了蔣竹君,結果,蔣竹君把這件事鬧到了學校……”
陸建嶽吃驚道:“竟有這種事?學校後來怎麼處理的?”
陸建偉說道:“孫維林倒是沒有向學校舉報阿濤,後來蔣凝香親自去了學校,這件事後來沒有下文……”
陸建嶽奇怪道:“可她……蔣凝香並沒有爲這事來找過我們啊,難道她就忍下了……”
陸建偉說道:“也不知道孫維林說的是不是真話,他說當時他爲了保護阿濤,把事情賴在了阿明頭上,他知道蔣凝香和老二的關係,賭她不敢把這件事鬧大……”
“這麼說,蔣凝香看在老二的面子上忍氣吞聲了?”陸建嶽不信第問道。
陸建偉說道:“我也很奇怪,據孫維林說,蔣凝香和校方好像達成了什麼協議,這件事最後不了了之……
但是,蔣竹君是個活人,難道她自己還不知道誰上了她?再說,阿明和她早就鬼混過,用得着強姦嗎?
如果真是阿明的話,蔣竹君也不會把這件事鬧到學校裡,所以,我斷定,蔣竹君把真相告訴了她母親……”
“可蔣凝香爲什麼會忍氣吞聲呢?”陸建嶽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