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聽說不是一幫村民們和你一起抓的嗎?”蔣竹君聽完陸鳴的話驚訝道,彷彿已經忘記了剛纔對他實施的暴行了。
陸鳴沒好氣地說道:“村民趕來的時候,一個被我打傷以後根本動彈不得,另一個受傷逃到後山藏了起來,村民只不過是幫着我把他找了出來……”
“你確定這兩個人就是在賓館襲擊你的人?”蔣竹君問道。
陸鳴嘶嘶吸着涼氣說道:“當然能確定……他們就是動了那個賬戶裡的錢才被徐曉帆發現的,好像是打死了一個警察之後沒地方躲,竟然跑到了我家裡,只能說他們運氣不好……”
蔣竹君站起身來哼了一聲道:“這隻能說你的運氣太好了一點……”
說完,從一個瓶子裡拿出一粒藥丸往陸鳴的嘴裡塞。
“這是什麼藥?”陸鳴警惕地問道。
蔣竹君笑顏如花地說道:“讓你恢復記憶力的藥……”說完,一隻手捏着陸鳴的下巴強行讓他吞了下去。
陸鳴狐疑地擡起頭瞥了一眼那個瓶子,這才知道蔣竹君給自己吃了一片止痛藥,原來她剛纔出去是給自己買藥去了。
“哼,你既然把我打成這樣,可別又來假惺惺……”陸鳴就像個怨婦一般抱怨道。
蔣竹君湊近陸鳴似笑非笑地說道:“你要是覺得心裡不平衡,等一會兒我把鞭子拿來……你就狠狠抽我兩鞭子,咱們就算扯平了……”
陸鳴不信地哼哼道:“你說話算數?”
蔣竹君吹氣如蘭地說道:“當然算數……要不,人家把衣服脫了讓你解恨……”
陸鳴一想到女人那一聲細皮嫩肉,頓時就作聲不得,他知道,就算蔣竹君說話算話,到時候自己肯定下不了手。
蔣竹君見陸鳴不出聲,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居然在他臉上波的一聲親了一口,暈着臉說道:“要不然,人家晚上想辦法補償你還不行嗎?男子漢大丈夫別斤斤計較了……”
說着,眼波一轉,輕笑道:“不過,這一頓鞭子倒是考驗出你的骨頭還是挺硬的……這樣我以後就不用擔心你會輕易出賣人家了……”
陸鳴哼哼道:“你不是罵我賤骨頭嗎?”
蔣竹君嗔道:“怎麼?罵你一句就記下了,你剛纔罵我什麼來着?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
陸鳴想想剛纔自己怒火中燒的時候罵的確實夠難聽的,並且好像連她母親都一起罵過了,單從口舌上來說,還是自己佔了便宜,這樣一想,馬上就閉上嘴不出聲了。
“哎,你那根鞭子是哪來的?該不會是專門找來對我行兇的吧?”陸鳴對蔣竹君恨不起來,只好對那根鞭子耿耿於懷。
蔣竹君嗔道:“我哪有這個閒工夫,那是煤氣竈上的皮管子,我爲了好看,在上面纏了一層布,要不然能抽得你這麼舒服嗎?”
陸鳴一聽,頓時哭笑不得,對這婆娘就更恨不起來了,不過,他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蔣竹君即便得到了密碼,應該還不至於對自己行兇。
“哎,徐曉帆應該審問過你抓的那個人了,他們究竟是什麼來頭?”蔣竹君問道。
陸鳴沒好氣地說道:“我怎麼知道?她又不向我彙報……”
“那個幫你料理你母親後事的女警察呢?你難道沒有找她打聽一下?”蔣竹君還是不死心。
陸鳴搖搖頭說道:“就在我出事的那天晚上,周警官也出了車禍,已經喪失了記憶力……”
“啊,這麼巧?”蔣竹君驚歎道。
陸鳴做了抽菸的姿勢,蔣竹君馬上就替他點上一根塞進了他的嘴裡。
陸鳴深深地吸了兩口,這才說道:“我也奇怪呢,會不會有人想害她?不過,開始的時候,我還懷疑在賓館襲擊我的人可能是陸建華指使的,可後來偷聽了那兩個男人的話,又好像不是……我現在也糊塗了……”
“你覺得這兩個人和陸家有關?”蔣竹君問道。
陸鳴本想把周玉露的事情告訴蔣竹君算了,起碼這方面她不僅有經驗,而且對陸家肯定比自己熟悉。
可一想到周玉露目前已經喪失了記憶力,即便是裝出來,目的無非是想從以前的爛泥坑中跳出來,既然這樣,自己何必再把她扯進來呢。
這樣一想,只好說道:“我媽畢竟是死在了陸建華的賓館裡面,並且我那天剛住進去就受到了襲擊,所以,我懷疑……”
蔣竹君哼了一聲說道:“你真愚蠢,假如你母親的死和襲擊你的人都和陸建華有關,他爲什麼偏偏選在自己的賓館裡,就算不會受到警察懷疑,起碼會影響賓館的生意……
不過,我倒是覺得你母親死在豪客來賓館,而你又在哪裡受到襲擊,這裡面就大有文章,這個地點不得不讓人聯想到陸家兄弟,也許警察也想到了,只是沒有證據……”
“陸家還有三個兄弟,你指哪一個?”陸鳴問道。
蔣竹君好一陣沒出聲,最後恨恨地說道:“如果真是陸家兄弟乾的,除了陸建嶽這對畜生父子還能有誰……對了,陸建偉很可能是幫兇……”
陸鳴忽然想起剛纔蔣竹君和她母親之間的對話,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好像和財神的兒子,還有那個陸濤之間有仇?”
蔣竹君忽然拉下面孔斥道:“你剛纔偷聽了我們母女的談話,要是敢透露出去半句,我就把你舌頭割下來……”
陸鳴現在知道蔣竹君經常會說些狠話,以顯示自己的強大,實際上也就是說說而已,沒必要和她較真,於是說道:“難道你還不相信我?你的事情我跟誰說過?”
蔣竹君緩和了語氣說道:“這是我和他們之間的事情,你少管閒事……”
隨即又憤憤地說道:“不看着他們父子身敗名裂,我死不瞑目……”
陸鳴驚訝道:“你對他們有這麼大的仇恨嗎?”
蔣竹君扭頭喝道:“不共戴天……我說了讓你少管閒事。”
陸鳴心裡琢磨,蔣竹君那陣一直以爲自己是財神的私生女,那麼陸明和陸濤跟她就算
是堂兄妹關係,他們之間能有什麼不共戴天的仇恨呢?難道僅僅是因爲她母親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
“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仇,反正,我有種預感,陸家兄弟肯定是那些暗中覬覦財神贓款的人之一……
徐曉帆說了,我抓到的那兩個人雖然也是爲了逼着我說出財神的贓款,但他們有可能和財神的贓款並沒有直接關係,而是受僱於人。
我抓的那兩個是老三和老四,還有一個老五已經被警察打死了,目前不清楚是不是有老六老七,但肯定還有老大老二,多半是個犯罪團伙……”
“這是徐曉帆說的?”蔣竹君問道。
陸鳴點點頭,說道:“東江市的那個大案子可能就是他們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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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竹君說道:“你幫徐曉帆立下這麼大的功勞,他們竟然都沒有獎勵你?”
陸鳴哼了一聲道:“摳門的很,磨破嘴皮子,最後纔給了一部廉價的破手機……”
蔣竹君在陸鳴的腿上掐了一把,恨聲道:“你這個蠢貨,警察給的手機也敢用?要不是我的人機靈,警察這會兒已經摸到這裡來了……
我勸你,今後少跟徐曉帆攪和在一起,她一心只想破案子立功,哪管你的死活……不管好壞,最後吃虧的總是你,她肯定說過會派人保護你吧?
結果怎麼樣?我不是輕輕鬆鬆就把你綁來了?你想想,這次如果綁架你的是其他人,會不會像我這麼心慈手軟……”
陸鳴想想不免也有點心有餘悸,嘴裡卻沒好氣地說道:“那我謝謝你綁了我,還給我撓癢癢……萬一被徐曉帆破了案的話,你可就犯下了綁架罪……”
蔣竹君笑道:“到時候你就說是自願被我綁的……哎,說了半天,你是不是該把那封郵件的地址告訴我了?”
陸鳴猶豫道:“可我身上火辣辣的疼,心裡還沒有找到平衡呢……我看,還是明天再說吧。”
蔣竹君站起身來,惡狠狠地說道:“好,你這死東西,你等着,我馬上就讓你找到心理平衡……”說完,就走出了臥室。
陸鳴一陣惶恐,心想,該不會又要對自己嚴刑逼供吧,這婆娘的臉可是三月的天,說颳風馬上就會下雨,說不得兌現承諾,把密碼給她算了。
正自惶恐,忽然臥室裡的燈突然熄滅了,只見一個白花花的身影走了進來,然後倒在了牀上,幽幽說道:“你不是脊背疼嗎?過來,趴在人家身上……”
陸鳴搞不清楚蔣竹君的意圖,顫聲道:“你……你什麼意思?”
蔣竹君拉着陸鳴的手臂,一邊微微喘息道:“只要你……不擔心自己的傷口……人家……人家今晚隨你折騰……”
陸鳴一聽,頓時就有了反應,一瞬間好像脊背上也不疼了,立馬就撲了上去,那一陣溫香軟玉馬上讓他不知身在何處。
嘴裡哼哼唧唧地說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哎呀,別碰我的脊背……”說完,就不顧一切地開始在女人身上拼命想找回那點心理平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