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測畢竟是猜測!始終沒有真憑實據!他們也總不可能,讓那莽漢的屍首就那麼直挺挺的躺在哪裡吧?總要想辦法,找出真兇吧?而無疑,在任薄雪說出要找真兇的時候,他們的心,皆是動搖了。
或許,此方法的確可行呢?沒有試過,又怎會知道,它行是不行?
再說了,還真以爲他們這一干武林人士,吃飽了沒事幹,當真是這麼無聊到爆。還要在意那區區一個莽漢的生死?他們之所以會過來這邊並且將所有不利的矛頭指向飛影。完全都是因爲……
他們這幾人,太過神秘了!
他們一個個的,想要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
以平常的方法來揣測這些人的真實身份,完全不頂用啊!別無他法的情況之下,他們也只能出此下策!爲的,就是能夠套出這幾人的身份。
至於那真兇如何,他們纔不管呢!
“不如就讓他們試一試吧?”說話之人,正是昨日被那莽漢搶佔了房間的那人。
原來,那人昨日被搶佔了房間之後,立馬又被另一夥人給收留了。這纔有了今日大家在一起的這一出鬧劇。
“也罷,試試便試試吧。”
一時間,贊同的人,越來越多。
最後的結局,自然也就是答應讓他們來做這件事情了。不過,唯一的條件,便是他們幾人不得退房,除了查找真兇之外,不能出這邙居半步!
變相的,也是限制了他們的行動。
雙方商量好了後,圍觀的人也就要散去。
“各位俠士請留步。”
也在那些人轉身想要走的時候,任薄雪則是及時的將他們給叫住。
“這位姑娘,還有何事?”難不成是還有什麼地方他們沒有考慮到不成?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只是既然要找出真兇,那麼……還請在座的各位,包括小二。在這幾日,不要隨意走出邙居纔是。”畢竟,此時此刻,這邙居之中所居住的人,每一個,都極有可能,會是真正的殺人兇手!
“呵呵……這是自然的。”好在,那帶有的武林人士對帶女子時,還算溫柔。
只是他沒想到,一個女子竟然會擁有如此細膩的心思!竟是直接,也變相的,將他們所有人的行動,都給限制住了呢!依她話中的意思來看的話,也就是說,真兇很有可能,就在他們之中了?
如此,還真是希望,能夠儘快找出真兇呢!
“既然如此,多謝各位俠士。”得到了準確答案的任薄雪心中自然是有了一個普兒。“不知可否,帶我們去看看那位莽漢的屍首?”
“這自然是可以的……只是……這邊請。”帶頭的那人,見任薄雪一屆女流之輩。心中不徑有些擔憂。
她能否……
見得過去那死相極爲恐怖的人呢?這若是見不得的話,那豈不是晚上的時候,還會做噩夢?但當他見到任薄雪眼中的那一抹堅定後,到了嘴邊的話,也就恰時改變。
“多謝。”任薄雪點頭,而後回頭看了一眼安蕭泉。
安蕭泉在那一刻,也站起身來,走到任薄雪的身邊,與她並肩而行。
身後,飛影自然是緊緊跟隨。
一行人,也便從他們這個小小的屋子移步到了另外一間屋子。
那一間屋子,門扉半掩半開。
順着那半開的門走進去,入目的則就是一灘殷紅的血水。雖經過一夜的風化,但那一灘血水,則一點兒都沒有乾涸的樣子。再往上看,則也就是一具被白色從頭遮到腳的長布,將那具屍首,給完全遮掩住。
此時正值夏季,氣候炎熱。
縱使這莽漢是昨天夜裡才死的,可在這屋中放置了一整夜後,也難免的,有了一絲腐臭的氣息。甚至在那屍首的上方,還有那麼一兩隻蒼蠅在飛……
房屋之內的擺設,也奇亂無比。
想必,這應該是昨日那些人一番打鬥的時候,所造成的。
見所有人都進來後,店小二這才上前,將那蓋在大漢頭部的白布給拉開,露出了莽漢的臉來。
“唉……這莫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又怎會下手如此之狠?”
“可不是麼?你看那莽漢頭上!一整塊頭皮都沒啦!”
“真是造孽啊……”
再一次見到那莽漢的慘狀,縱使是在江湖之上見慣了死屍的這些人,一個個的也不禁連連搖頭嘆息。這樣死狀,實在是太慘了。
“表妹,你還是不要看了。當心晚上會做噩夢。”安蕭泉也在店小二將白布扯開的那一刻,及時的捂住了任薄雪的雙眼。
也正是這一舉動,才讓在場的那些人明白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他們就說嘛,這怎麼一個姑娘家家的,與兩個男子一同出來了呢!原來是表兄妹關係!
“表哥……這不是有你在麼?”只要有安蕭泉在的地方,無論是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她都不怕!這是出自靈魂的,對安蕭泉的信任。
安蕭泉聞言,輕笑一聲。而後伸手摸了摸任薄雪的頭:“傻瓜。”
之後,任薄雪也就拿開了安蕭泉的手,自己睜開眼睛,去看了一番地上所躺着的莽漢。
入目。
則就是一片鮮血模糊的樣子。
莽漢的頭部,受了極強的傷害!也可以說,是致命的傷害。
那一大塊頭皮,竟是直接‘飛’了起來。另一邊,則也就是大漢的面部了。且不說他那一雙死不瞑目的雙眼瞪着前方,就光說說他的鼻子吧。
大漢的鼻子,竟是直接被人用鋒利的刀子給削了下來!
整整一個鼻子,皆不見了!
除此之外,還有大漢的雙耳,也同樣的,像是被人刻意報復一樣,也直接削了下來,放在莽漢的口中!
光是整個頭部,便是如此慘樣!更別提,這大漢身上的其他部位了!
這自己吞食自己耳朵的行爲,正常人自然是做不出來的!
“這人的鼻子呢?”任薄雪強忍住心中的噁心想吐之意,一手放在鼻子前面,捂住呼吸。
“不知道,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怕是……已經被他吞進去了吧?
不然的話,又怎麼解釋他那滿口鮮血,加上口中還有一對耳朵呢?那消失的鼻子,定是在他肚子裡吧?想要找到他的鼻子,怕也是要直接劃開他的肚子……
但……
那又有什麼用?
不就是一個鼻子麼?不見了就不見了!難不成還真要爲了找一個鼻子,而將這莽漢的肚子給劃開麼?
這種事情,他們可做不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