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蕭泉心頭一震,想不到這長公主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居然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不可能,還請長公主自愛。”
長公主聞言一臉錯愕不可置信的模樣,“殿下的意思是要拒絕本宮?!”危險意味濃濃。
“本殿不過不願辜負良人罷了。”
“殿下何出此言?難道本宮不足以殿下心悅麼!”長公主又是一臉不爽,還沒有人敢如此拒絕她呢。
“本殿並非此意,只是與心上人早以心心相守,非她不娶,公主還是別難爲我了。”
“哼!本宮還從未被人如此拒絕過!說是願意共侍一夫你竟然都不願!”長公主心中頗有怨言,她哪裡受過這般氣。
“公主才貌雙全自然會很多人愛慕,多本殿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公主心胸寬廣,自然明白其中道理。”
長公主哪會不明白,這是變相的讓她別在一棵樹上吊死的意思呢,“殿下話裡有話,本宮怎會明白。”
“既然公主都明白本殿話裡有話,又怎會不知到底是什麼話,比較我所說的非天機不可泄露,也非機密不易猜度。”
“……你!”長公主氣急了,“本宮所說的還請殿下再三斟酌後在定奪,千萬莫要因爲心急說錯了話。”
明白這是長公主在給自己臺階下,安蕭泉也合適的選擇了悶不吭聲,既不去附和也不回長公主想聽的話,畢竟這事沒得商量,要他娶別的女人是不可能之事。
此時的安蕭泉心如磐石不可動搖,根本不似長公主所說的有半分心急之感。
長公主氣不過匆忙的走了,廳堂當中終於恢復了應有的平靜。
“殿下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也不知道你說了什麼,長公主居然是黑着一張臉走的。”
“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都說了。”
見他說的是一臉正經,任薄雪不禁笑了,嘴角也正是那個恰到好處的弧度,道:“殿下果然底蘊猶存。”
“哈哈,薄雪也是風韻依在。”安蕭泉明白這是薄雪對他的打趣之詞,可他心中還是喜歡的,只要是薄雪說的他都喜歡。
二個人現在有幾分情人之間纔有的情韻在了,說起話來話裡都帶着笑,面上也是笑意滿滿。
雖然知道長公主不是那麼快就放手之人,可二人還是沒想到好景如此不長……
長公主走後不過幾刻鐘時辰,就有了一位公公前來講話,是皇上眼前的大公公,樣子好不嚴肅,尖着聲音說着,“安蕭泉,皇上宣你覲見,快隨奴家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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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蕭泉只好跟隨前往,臨走之際深情的看了薄雪一眼。
任薄雪原本有擔憂的眼底在入了安蕭泉的眼睛之後卻莫名的心安了,因爲她看出安蕭泉的眼裡無所畏懼,那她自然也無所顧忌。
到了照碌國皇上所安睡的榻前,安蕭泉依舊不發一聲。
照碌國皇上饒有興致的看了他一會,道:“想必你也知道了長公主她心悅於你?”
“臣以爲自配不上長公主,所以就算知道如何,不知道又能如何。”平靜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吐露的話裡卻聽的出堅決之意。
皇上知道這只是安蕭泉的推脫之詞,但爲了談成這門親事他必須擺出應有的和順來,“你風貌不凡,才情絕佳,朕對你的事蹟也有耳聞,更知道衆人對你的讚賞一點不比長公主少,又怎會有不配之說。你與長公主在朕看來是男才女貌,再合適不過了!”
“臣不以爲然,還請皇上明鑑。”安蕭泉的態度明顯是一副無法溝通的模樣。
照碌國皇上顯然也察覺到這一點,但他不怒,這不動怒是因爲他既不能怒也沒有立場發怒。既然拿皇權壓制不了這人,皇上又想到了別的法子——自古皇子皆想成爲太子,自古太子皆想成爲皇上。
照碌國皇上不信這個八皇子會沒有這種心思,而一旦他有,事情便好辦了!
“長公主是朕最疼愛的妹妹,既然她能對你有意就能說明你定是有過人之處,再言之你是八皇子,長公主與你地位相匹又怎會有半點配不上一說。”
“看待事情的角度不同,得出的結論自然也不同,臣所以爲的不過是臣心中所堅持的,故而臣以爲此事因人而異,切不可一概論之。”
這位安蕭泉看起來是軟硬不吃,照碌國皇上沒辦法只好使出威逼利誘的手段了,“既然你有你的堅持那朕也不強迫,只是你要明白若是你答應了朕所認可的這門親事,可以得到的遠遠比你想象的要多,你可仔細想想清楚。”
安蕭泉明白這是照碌國皇上要用利益牽制住他的手腳,“臣相信人定勝天,想要的可以通過自身努力得到,依附他人並非臣心中的辦法。”
照碌國皇上聽此有些不悅,什麼叫依附他人,他堂堂照祿國皇上難道還不足以讓這個天朝小皇子震懾?可他也知道不悅是不悅,現在是不能表現出來的。
“你果然是有骨氣之人!可是依朕所知,你天朝可不只你一個八皇子,而且與你爲敵之人頗多,如此危機四伏之下你以爲真的還可以人定勝天?恐難你天朝皇上一句話就能抹殺你心中所有該有的和不該有的想法了吧。”
父皇……安蕭泉暗自思忖間也是微微嘆了一口氣,但對於與長公主一事仍然是心無所動,“就事論事,臣不以爲這兩碼事有何關聯。”
“朕想讓他有關聯那便就能有關聯……”
“皇上的意思是?”
“若是你答應與朕之皇妹結親,那朕便助你當上天朝太子,最後一朝成爲天朝皇上!如何?”
安蕭泉聞聲不動,似乎沒聽到一般。
照碌國皇上見他正愣着不說話,還以爲是因爲這個條件過於讓他震驚需要時間緩緩才能反應過來呢,便也和善的給他時間細細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