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薄雪搖搖頭又點點頭,“我也不知道秦府有沒有。總之在紅府的時候他們每天都在飯菜里加!有時我不吃,但也是渾身無力!劑量雖然很小,但也能限制我的行動!不過我卻不知道秦府有沒有下,因爲我的身子一直都是無力的!”任薄雪說着試圖撐起身子,卻仍舊使不上力氣。
她無奈地扯裡扯嘴角。
安蕭泉眸子暗了暗,壓着聲音說道:“香雲很想你。”
“我也很想你。”
他抱住她。將她圈進自己的胸膛,輕輕地撫摸着她的腦袋。
“真的不走嗎?”安蕭泉又一次問道。
任薄雪點了點頭,“不走,還有紅月的事兒我也沒查清楚,我走不了!”
安蕭泉沒有將那邊的事情告訴她,微微頷首,“好,那我陪你。”
“我剛纔將門口的小廝打暈了,估計他快要醒過來了。我們長話短說。如今秦紅兩家勾結在一起,現在內外都不安全,咱們不如將現將秦府拿下再說。”
“可以。我先在這裡待着,放鬆他們的警惕,你就做你的事情好了!”
聽任薄雪這麼說。安蕭泉一臉心疼的看着她,愣了好半天才說道:“那就委屈你了!”
任薄雪晃了晃腦袋。
我所有的委屈在見到你的時候都已經消失殆盡,除了欣喜就是愛。
能爲你付出。她任薄雪從不覺得委屈!
安蕭泉點點頭,替她掖好被子,如同來的時候一樣悄無聲息離開。
小廝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倒在地上,後脖子一陣疼,他一臉迷茫地走進屋子裡,看見任薄雪還好好的躺在牀上才鬆了口氣!
這人要是不見了,那他可就完蛋了!
安蕭泉回到屋子裡換掉身上的衣服。
皺着眉頭躺在牀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
任薄雪爲他受苦,他又如何能獨享安穩?
安蕭泉翻身下牀,將油燈點亮,回過頭一看,門口竟站了個人影。
他一愣,瞬間拉開房門,只見蓁蓁站在門口,一臉躊躇。
“大半夜,你怎麼在這兒?!”安蕭泉問道。
“公子,可有見到姑娘?”
“見到了。”安蕭泉點了點頭,外面涼風四起,他側過身子,“你先進來。”
香雲點點頭,進了門。
“公子,蓁蓁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她滿臉糾結。眼裡滿是痛苦。
“你說。”安蕭泉點點頭,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這些日子我見着廚房有個陌生的小丫頭總是來回在廚房打轉,我好奇詢問可週遭的人都對她之口不提,那日我去廚房尋香雲,看見那個丫頭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好像是後門那個小樹林邊,於是我便跟了上去。我發現她和秦嶺說笑着什麼,然後秦嶺遞給她一包東西,她將東西放進藥裡端給了屋子裡的人!”
“公子,你說那屋裡的人是不是姑娘?!”
按照蓁蓁這麼說,很有可能那個丫頭便是給任薄雪下藥的那個人!
安蕭泉深深地看了蓁蓁一眼,腦海裡忽然浮現一個計劃。
他忽然嚴肅道:“香雲。你猜的都沒錯!”
蓁蓁一愣,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小聲抽泣道:“公子明知道姑娘被關在何處,爲何不將姑娘救出來?爲何還要讓姑娘待在那個地方?!”
安蕭泉讓蓁蓁起身,安撫道:“這是薄雪的意思,不過蓁蓁,接下來可能要麻煩你一件事兒了!”
他壓低嗓子對蓁蓁吩咐了一通。
蓁蓁連連點頭,“公子,我明白了。”
只要能幫得上公子和姑娘,要她做什麼她都願意!
兩人商量好之後,蓁蓁便回了自己的房間,一進門,便看見有個人坐在椅子上,直勾勾地瞪着她,足足讓她嚇了好一陣!
等到細看之後,她才發現不過是香雲!
香雲的臉色有別於往日,一臉嚴肅,口氣冰冷的問道:“你去哪裡了?”
蓁蓁頓了頓,支支吾吾道:“我去上茅房。”
她剛說完,只聽香雲冷哼一聲,走到她身邊一臉冷漠地譏諷,“蓁蓁!枉費姑娘對你這般好!你竟然揹着姑娘去勾引殿下!你簡直不要臉!”
蓁蓁眼眶一紅,剛要反駁香雲,突然想起公子說的話,立馬話鋒一轉,可憐兮兮的望着香雲:“既然你已經發現了,那我也不在隱瞞了!我就是喜歡殿下!可是我沒有別的想法,我只是想陪在殿下和姑娘身邊就好了!我不會去拆散他們的!香雲,你一定不要告訴任何人,算我求你了!”
看着蓁蓁一副可憐的樣子,香雲不但沒有消氣,反而越發的升起,氣的胸脯上下起伏着,狠狠地跺了跺腳,躺回了牀上。
“從今天起,別讓我再看見這樣的事!”
頓了一下,到底不甘心的說道:“蓁蓁,你還是好好想想,等到姑娘回來之後,你要如何和姑娘交代!”
“我……”蓁蓁頓了頓,見着香雲背過身子不再同她說話後,她悠悠嘆了口氣。
香雲扯了扯嘴角,對着背過身子的蓁蓁悄悄做了個鬼臉。
小樣,她還不知道她是什麼人嗎?
從那日起,整個秦府的丫頭都知道這兩個曾經好的恨不得穿一條褲子的丫頭現在看見對方扭頭就走!
安蕭泉也感覺到了兩個丫頭的奇怪,平日裡都是兩個丫頭一起在屋裡待着,可是這幾日很是奇怪,只要香雲在屋內,蓁蓁便一定會出去,而蓁蓁在屋內,香雲也會想着辦法躲着她!
安蕭泉扯了扯嘴角,深邃的眸子裡劃過一絲淺淺地笑意。
不知道任薄雪回來,看到的是這般景象,會不會打死他?
不過這兩個丫頭可真是機靈,尤其是香雲,他根本沒有示意,竟然也能領會,倒是和平日裡嘻嘻哈哈的樣子不同。
這些日子,蓁蓁和往常一樣到廚房爲安蕭泉準備晚飯,廚房裡的大姐們都親切的喊着蓁蓁姑娘,不着痕跡的拍着她的馬屁,討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