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幫你!”一道紅影忽然竄到身邊,紅月站到了安蕭泉的身邊!到底是習武之人,毫無懼色!
點了點頭,安蕭泉冷冷扔下一句:“小心點”便衝進了人羣。
這些黑衣人招招致命,每一劍所指之處統統是要害!
山谷之中鳥驚四方,烽煙四起,喊殺聲響徹一片!
安蕭泉殺紅了眼,身上好幾處都被黑衣人刺中,可紅月卻毫髮無損!
她拿着長鞭手臂快速地揮動着,和她迎面對招的黑衣人雖在還手,但若是懂行的人卻能看出,黑衣人只守不攻!
而且,他的眼裡還帶着些許無奈!
這些黑衣人人數之多,選擇在這樣的地方動手想來佈局者行事周密!可就是這樣一個人,派出瞭如此之多的人暗殺他與任薄雪,難道不該趕盡殺絕?不應該留一個活口才對!
可是這般周密之人爲何獨獨對紅月手下留情?
唯一的解釋只有一個!
那就是——此人乃是紅家之人!
任薄雪似乎也看了出來,正當她留心觀察眼前的一羣人時,卻忘了自己的背後!
身後一名黑衣人悄然走近,手裡舉着匕首腳步放地很輕,任薄雪絲毫未察覺。
“任薄雪小心!”安蕭泉一聲驚呼,轉過頭的一瞬間,一把長劍戳穿了他的手臂,來不及顧上自己,他咬牙提劍飛奔向任薄雪身後的黑衣人刺過去。
他的背後空了出來,與他交手的黑衣人立馬乘虛而入!
不過,還沒等他飛身上前,只聽身旁一聲口哨,這漫天風沙之中竟然又多出一批黑衣人!
這下,安蕭泉和任薄雪可真是看不清楚了!
口哨是紅月吹的,黑衣人也就是紅月喚出來的!若是安蕭泉沒記錯,這批黑衣人應該就是早上行走時,自己看到的那批!
他抿了抿脣,臉色一片慘白。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何會有兩批黑衣人?若不是紅府,那刺殺他們的會是誰?
難道是“那個人?”安蕭泉想着,搖了搖頭,這些人不似宮中之人,他們的招數是野套路,一看就是沒有經過專業訓練的江湖野人,應該是隨意找來的!
“沒事吧?我的天,你流了好多血!”任薄雪驚呼,連忙扯下自己身上的裙襬替他困住手臂,避免繼續流血。
紅月與紅府的黑衣人還在迎頭廝殺,雖然紅月平日裡總是愛舞刀弄槍,但還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一下子竟吃不消起來。
小臉上佈滿了汗水,帶着些許不正常的潮紅。
兩邊黑衣人廝殺的厲害,紅月目光一轉連忙跑到任薄雪身邊同她扶起安蕭泉,“快上馬車!”
任薄雪點了點頭,任薄雪扶着安蕭泉進了馬車,紅月留在外駕車。
趁着黑衣人抽不開身之時,紅月連忙駕車離開!
“我們去寺廟!”馬車裡的任薄雪大吼一聲,紅月應道,立即掉了個頭朝着寺廟走去。
“姑娘!公子沒事吧?”蓁蓁看着流了不少血的安蕭泉人都嚇傻了,顫抖着嘴脣問道。
任薄雪搖了搖頭,異常冷靜地說道:“沒事,別擔心。”
“聽我的,香雲,待會兒你看着路,這附近裡寺廟最近的藥店都給我記下來!”任薄雪說着,眼裡忽然帶了一股殺意。
香雲不明白,但也點了點頭。比起蓁蓁,她要鎮定許多。
“任薄雪…”懷中的人忽然一聲輕喚,任薄雪回過神,剛要低下頭,安蕭泉便昏了過去!
她一愣,渾身不禁一顫,抖着一雙紅脣說道:“紅……紅月,快點!在快一點!”
大抵是聽出了她語氣中的害怕,紅月也顧不上許多,連忙揮動着手裡的鞭子,加快了速度。
任薄雪顫抖着手從兜裡掏出一個小瓷瓶,抖出裡面的藥丸餵給了安蕭泉。
等到幾人到達寺廟的時候天色已晚,香雲上前請求住宿卻被拒之門外,小和尚說,“今日住宿已滿,請各位施主請回。”
聽到這樣的話任薄雪不怒反笑,心中冷哼一聲,剛要下車便聽見馬車外的紅月說道:“你別動,我去!”
任薄雪一愣,只見紅月已經提着手中的利劍揮了上去。
紅月還未動手,一道強勁的風便將她手中的劍打在了地上!紅月挑眉,轉過頭看見一位身披紅色袈裟,手裡拿着佛珠不停滾動着和尚走了過來。
不過,和尚並未朝她走來,而是朝着馬車!
“施主請隨我來,車內之人我有辦法醫治。”他徐徐開口,聲音清脆爽朗。
任薄雪挑開簾帳,印入眼前的是一雙深不見底的雙瞳!彷彿是那深淵一般,看不到底,卻容易將你吸進去!
“香雲,蓁蓁下車!”她跳下馬車,深吸一口氣,雙手合十,輕聲說道:“智空大師。”
“有禮。”智空也朝着她笑了笑,目光清澈透亮。
“他傷的不輕,請幾位隨我來!”他目光一撇,輕掃過一旁的安蕭泉轉過頭對着任薄雪說道。
任薄雪點了點頭,跟了上去。
原本讓香雲記得藥店現在也用不上,這寺廟裡放着許多連她也未曾見過的藥材。
智空大師親自替安蕭泉療傷,除了任薄雪其他人全部侯在外面。
“大師怎麼樣,我夫君傷的可重?”任薄雪看着地上那一盆血水,心如同被揪緊了一樣的疼。
幸好當時黑衣人那一劍只是刺中了手臂,未傷及到要害!
“施主不必擔心,他只是失血過多。老衲已經爲這位施主止了血,他現在只需要靜養便可恢復!”智空大師一邊洗手,一邊說着。
聽到他這麼說任薄雪提着的心纔算是落了地。
“幾位施主不妨多在寺廟裡住上幾天。”智空大師說道,朝着任薄雪行了佛禮,叮囑了幾句之後出了門。
他沒有去問安蕭泉是如何受傷,又是從什麼地方來。智空閱人無數,他只一眼,便看得出這一男一女絕非之池中之物。
智空長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是福不是禍,是禍也躲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