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那一天,肖老大雖然高興有一大筆的錢財送過來了,當即就高興的不知所以然來,一口就答應了對方的要求。
但是,後來肖老大一回過神兒又覺得不對勁兒。便問了一下要截殺對象的人的背景。
畢竟在固城這樣的邊界死上幾個人其實是很簡單的事情。邊疆之境,是最容易出事的地方了。縱然此處確實駐守着戍邊軍,但是戍邊軍也不是捕快,不可能天天都出來了結命案。
所以這裡的人,死了,估計也就是造記登冊一番,然後通知家人來收屍,若是沒有家人,或者是來歷不明的人,也就是席子一卷就拉到亂葬崗埋了就是了。
這樣的寬鬆的情況也造成了固城外的地方治安極爲不好。
但是那一個地方已經算是兩國的交界處,屬於三不管地界,所以也沒有人去清理。
這種情況對於殺人越貨是再好不過。
所以,這也是肖天肖老大不理解的地方。
若是真的要殺人,只要自己動手就行了,反正這個地方也沒有人來追究。
但是奇怪的是,這一羣東家既不自己動手,還要故意勾結匪徒。
若是前者殺人,沒有人來查處,那也沒有什麼問題,但是要是殺人,而且是買兇殺人,還是勾結匪賊的話,這一件事情就大了。
那一位東家事先說好了的,不要暴露他們,肖老大就覺得有些問題。
這種情況,怎麼看怎麼像是在撇清關係吧?
難道那些人裡面有些人的身份或者是本事很是特殊招惹不得?
肖天是一個聰明的人,知道有些的東西,不是他們這樣的人能夠碰的,所以很謹慎的問了一次。
結果,那一位買家保證,這一次劫掠的人是商人,而且還是大商人,還說是爲了嫁女兒用的,纔在這裡招搖。
並且言到,就是因爲這一家的人招惹了自己,自己又是與他熟識的人,怕萬一有一兩個漏網之魚認出來了自己,再加上自己本身又沒有這麼多的人馬,所以想着要僱傭外面的人來做這一件事。
萬一有些漏網了,最多也是覺得自己被劫匪所傷。一來擺脫懷疑,二來,自然是因爲,一般的人被劫匪打劫,是萬萬不敢來找劫匪的麻煩的,而官府也會因爲不清楚劫匪的管轄所屬,不會摻和這一件事。
至於讓人保密這樣的事情,當然也是爲了不讓人察覺了。
這樣一解釋,肖天又覺得是合理的,又看着那一摞摞的金子的份上也就滿口都答應。
今天上午一開始的時候確實也看的出來那一隊人馬沒有多少人,但是有一輛紅色馬車,符合了送嫁這一條,又看到周圍的人的穿着都像是一般的商賈大戶之家之人,所以又加了一分的信任。
再加上那些人馬不但是送嫁的儀仗不少,似乎隊伍裡面有些裝着貨物的大箱子,這樣一來,肖天是真的相信了這隊人馬是商人。
他哪裡知道,那箱子裡面裝着的不是什麼普普通通的商賈帶着的貨物,而是一箱一箱的奇珍異寶,正是皇帝要送於鄰國的禮物而已。
於是肖天就毫無顧忌的開始對着車隊打殺,一開始的時候,肖天藉助着對地勢的熟悉,還拿出了壓箱底鐵精箭,這種箭矢是當時候他們在附近截得的敵國小隊的時候無意間得到的,順便說一句,肖天等人還是早這一帶抗擊敵國兵隊的義勇軍,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固城的戍邊軍纔沒有來找過肖天山寨的麻煩。
有了這些東西,肖天自然也是有恃無恐。
也確實,在一開始是肖天山寨裡面的人佔了先機,將安蕭泉帶領的人馬衝散了不說,還廢了他好多的人,最重要的就是,居然還把任薄雪所坐的馬車給衝散了。
這一樣來,肖天就更是覺得自己是神功護體,收拾這一兩個人是不在話下。
但是,剛剛這個男人說什麼?
本宮!
他雖是草莽,卻還有點見識,這天下男子能稱自己爲本宮的,除了當今的幾位皇子,再沒有其他人了。
明明不是最普通的商賈嗎?爲什麼會是皇子?
肖天是一個謹慎至極的人,從來不招惹固城裡面的任何官兵。
相反,私底下還和這些人有不小的交情,不說別的,就每年年節的時候,肖天都會往着固城裡面的那幾個高官兒那裡送去金銀財寶無數,以期上下關係疏通,兩頭都和平相處,相安無事。
就是因爲這一份謹慎,讓肖天的山寨在固城周邊的戍邊軍這麼多次的剿匪活動之中得以保存,甚至是得以壯大。
但是今天他都幹了些什麼?
截殺朝廷命官,不不不,還不只是朝廷的命官,還是一個皇子,是皇帝的兒子。
想到這裡肖天便是想對天長吼一聲:“天要亡我啊!”
然而這個時候,已經由不得他退不退了,剛剛在追逐那兩個小娘子的時候,幾乎用完了手中存了多年的箭矢。
而且現在是在懸崖邊上,退退不得,進,肖天看着前方包圍着自己的那一大羣人馬,騎馬有一個小隊,剛纔那兩個小娘子裡面有一個特別兇狠的婆娘用什麼刀子暗算了好些個兄弟,現在自己這一方人手早就不夠了,再加上彈盡糧絕,更本就不用拼了,直接送死算了。
肖天想着自己的處境,再看看身後的那一輛馬車,眼下。
就這個玩意兒,是我們兄弟們的保命符,這裡的這個男人說自己是一個皇子,那說不定這裡面坐着的,就是他的王妃夫人了,既然如此,就拿着這個女人拼一拼吧!
肖天粗着嗓子吼了一聲:“誰知道你們的是什麼人,這固城的一畝三分地裡的我都認識,可不知道你們是哪路神仙?”
“大膽!”安蕭泉身邊的飛影大喝一聲,聲音沉穩而有力,“這位,是當朝的八皇子,皇上的第八子,爾等宵小之輩還不快快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