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知道另一條路通往清水鎮?”安蕭泉又問。
“是,我可以爲公子指路。”寶兒欣喜的說。
“那就麻煩你爲我們指路了。”安蕭泉也一臉欣喜的對寶兒說。
“寶兒受了公子和姑娘的恩惠,終於有機會報答,公子怎能說麻煩呢?”寶兒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好,我便不再多言,你爲我們指路吧。”安蕭泉這下也乾脆的說。
“好。”寶兒應後,與安蕭泉走出馬車細細的爲他指明瞭道路,然後回到了馬車上,一行人終於又啓程了。
車內,任薄雪感激的對寶兒說:“幸虧有寶兒你,不然我們恐怕就要露宿鄉野了!”
“姑娘言重了,這是寶兒應該做的。能夠有機會報答姑娘,寶兒也很高興呢!”
“好,你先休息下吧,說不定一會還需要你指路呢。”
“謝謝姑娘,寶兒不累。”說完又甜甜一笑。
任薄雪也笑笑沒有說話。
安蕭泉按着寶兒指的方向,走到了一條小路。
寶兒此時頗有些緊張,手中不停的搓着衣服。任薄雪將一切看在眼中也不戳穿。
突然,車外馬的嘶鳴聲響起,車內衆人懷着不同的心思都有些緊張。
緊接着,只聽的幾聲喊叫,路旁突然衝出一隊黑衣人,攔住了一行人的去路。
安蕭泉冷笑,下令讓侍衛留下一隊保護車中幾人,剩下的全都衝了上去。
幾番廝殺,雙方各有損傷,對方見勢頭不對,連忙逃走。
任薄雪幾人下了馬車,見人已逃走,問道:“是什麼人?”
“想來是幾個小毛賊想劫些財物,見勢頭不對落荒而逃了。”安蕭泉回答道。
“嗯,看來我們……”任薄雪話還未說完,只見身後又不知從哪裡竄出人來,竟直接朝寶兒襲來。
幾人心思都在任薄雪身上,冷不丁的沒反應過來,結果卻叫人抓走了寶兒。
那些人也不戀戰,抓了人就跑,只聽得寶兒大驚地喊道:“姑娘,救我!姑娘……嗚”
任薄雪見狀本想上前,卻被安蕭泉攔住,回頭只見他搖了搖頭,便知安蕭泉自是留有後手,於是也便不急了,就靜靜地看着事情如何發展。
不一會兒,只見那幾個黑衣人還未走遠,就被幾個躲在樹上從天而降的侍衛擒住,寶兒自然也獲了救。
侍衛們解救了寶兒,又將黑衣人綁了,正要向安蕭泉稟報,哪知身後的背綁的衆人竟都咬舌自盡。
侍衛見狀,只得硬着頭皮走上前來,跪在安蕭泉面前,不敢多言,只道:“屬下該死!”
安蕭泉心中知道不是侍衛們的錯,雖面上不悅,卻說道:“以後警醒着點,別再犯了。你們收拾一下吧。”
“是。”侍衛心中感激,連忙起身與其他人一起善後。
安蕭泉看着剛被救回,驚嚇不已的寶兒,安慰道:“沒事,你已經被救回了,不必擔心,快回車上休息一下吧。”
寶兒此時心中確實緊張不已,她不知自己是否已經暴露了,還是這一切只是巧合而已。
正在猶豫自己到底要不要也一起自盡。
聽到安蕭泉的安慰,寶兒頓時鬆了口氣,看來只是巧合,自己還能繼續跟在他們身邊執行主人的任務。
任薄雪讓霜景扶着寶兒上了馬車,還未坐穩,霜景突然出手將寶兒綁了起來,蓁蓁也立刻將準備好的麻布塞到了寶兒口中。
寶兒瞪大了眼睛,驚恐的看着任薄雪,不明所以。
“你現在是不是很疑惑我爲何要綁你?”任薄雪問道。
“其實從你第一天出現時,我就覺得很巧合。”
“當時我雖然知道你有問題,但卻沒有足夠的證據可以戳穿你,又想着不如把你帶在身邊,好看看你主子打的什麼主意?”
“可是一連幾天,你竟然都沒有動靜。要不是之前你說要去方便時我讓霜景跟着,還不知何時你纔會行動。”任薄雪細細的爲寶兒解答了疑惑。
又說道:“這樣不能說話,心裡應該很憋屈吧。若你答應不再自盡,我就讓你說話。”
寶兒聽後連忙點點頭。任薄雪於是真的將她口中的麻布拿了出來。
“說吧,你是誰派來的?”任薄雪問道。
“……”寶兒沉默。
“好吧,我猜你也不會說。”任薄雪又問,“你的任務是什麼?”
“……”寶兒依舊沉默。
“是不是這幾天的相處,讓你錯誤的以爲我是個很好說話的人?!嗯?”任薄雪說完,挑了挑眉,示意霜景將麻布塞回到寶兒口中,接着便用匕首向寶兒臉上劃去。
“嗚……嗯嗯……”寶兒此時痛的流下眼淚,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能嗚咽。
“現在想說了麼?”任薄雪輕描淡寫的問道,好像此時只是很普通的問話。
“嗯嗯。”寶兒只得連連點頭。
見狀,任薄雪也讓霜景將麻布取出。
“你的任務是什麼?”任薄雪又問一遍。
“……”寶兒咬了咬嘴脣,似是做了個決定,說道:“拖延你們的行程。”
“還有呢?”任薄雪又問。
“沒有了,他們只是讓我拖延行程,沒有別的要求。”
“你的主人是誰?”
“我不知道。”
被任薄雪盯着寶兒急忙說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都城的一個孤女,有一天有人給我錢讓我去演一齣戲,然後跟着你們儘量拖延行程,所以我纔會病了兩天。”
得知寶兒身份後,任薄雪雖然有些疑惑,也沒再多問,又讓人塞住了她的嘴。
途經一河流處,安蕭泉讓衆人稍坐休息,而自己與任薄雪走到了河邊。
“問出了什麼?”安蕭泉看着任薄雪說。
“只說了自己是都城的孤女,爲了拖延我們的行程故意生了病。”任薄雪懶懶的回道。
“可信嗎?”安蕭泉也有些疑惑。
“我和霜景都看過了,確實是不會功夫的。”任薄雪頗爲無奈的說,“也不知他們是怎麼想的,竟找來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丫頭來拖延我們,豈不是故意暴露行跡?”
“看來剛纔那兩撥人出現也都是這個緣由。”安蕭泉分析道。
“我倒真是不太懂了。還以爲會派個多精明的人來,不曾想竟是個只爲錢財的孤女,倒是白白的爲她浪費了那麼多的時間!”任薄雪頗有些惋惜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