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水!這邊有個山泉,好多的水!”
那邊的大漢驟然見到了這樣好的水源,一邊叫一邊竟然跪下來嚎嚎大哭起來。
因爲缺水,多少人已經丟了性命啊!
安蕭泉看着八尺的漢子哭的跟個淚人似的,心裡也是滋味。
輕輕嘆了一聲,轉身去找能個通過沼澤的大樹,可是轉了一圈,卻未能找到。
這個難題當下讓衆人都傻了,若是不能解決沼澤問題,就算找到了水源也根本帶不出去啊!
要知道連人要從沼澤地過來都十分的吃力,更何況還要挑水!
安蕭泉腦中靈光一閃:“能不能挖溝引泉?”
安蕭泉此話一出,衆人紛紛眼前一亮:“是啊,咱們爲什麼要挑水呢?若是能將這個泉水挖開流出去,那時候豈不是咱們就再也不會怕乾旱了?”
衆人紛紛點頭,只是如今什麼都沒有準備,該怎麼去挖?
大漢用方纔過去的方式照舊回了來,一羣人打算暗暗的找工具,而安蕭泉留下一行暗衛守護泉水,自己則是回頭去找任薄雪。
任薄雪正好醒來,一睜眼突然發現身邊就只有飛崎了,幾乎是一秒鐘就猜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出乎飛崎所料的是任薄雪竟然沒有大哭大鬧大發脾氣,而是一個人靜靜的坐着一言不發。
但一張臉則沉的嚇人!
就連安蕭泉走過來之後,任薄雪的臉也是沉沉的,半點情緒都沒有。
轉頭看向安蕭泉,彷彿方纔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的一樣,用平靜的語氣說道:“看來是處理的差不多了,那就走吧。”
安蕭泉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但是看着這樣的任薄雪,就是覺得十分的不對勁。
他從來不曾將女人放在心上,任薄雪是第一個讓他上心的,可以說安蕭泉對付女人是沒有任何的經驗,但再沒經驗,也知道眼前的情況不妙,囁嚅問:“走?去哪?”
任薄雪淡淡的開口:“該去哪去哪,既然事情都已經解決了,何必還待在這裡。”
安蕭泉搖了搖頭道:“並沒有那麼簡單,那邊確有水源不錯,而且還是個活山泉,只是要經過一大塊深沼澤,如今我們雖然找到了水源,但是根本帶不出來,所以我打算挖水道!”
任薄雪點了點頭,依舊十分平靜:“這是個好辦法,只是挖水道不是一日兩日就能完成的,看來要待殿下要待很久。”
情商爲零的安蕭泉至今還沒有發現任薄雪心裡已經埋下了一顆定時炸彈,只是在心中疑惑爲什麼任薄雪醒來之後,既沒有和他發脾氣也沒有大吵大鬧,看起來這麼的平常。
而任薄雪卻是在心中暗暗的等着安蕭泉的解釋和道歉……
只可惜,安蕭泉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任薄雪沒有等到安蕭泉的道歉,仍舊是回到馬車睡。
如今一羣人沒有定居的地方,任薄雪主僕三人只能睡在馬車,其餘人則是睡在外頭睡袋裡。
馬車雖然看起來小,但是裡頭收拾的乾乾淨淨,要睡三個人也不妨事。
只是這些日子,任薄雪心疼安蕭泉,白日裡時常讓他進馬車休息,讓蓁蓁和香雲在外守着。
如今大家是出來救災的,根本沒法講究男女之別,反正都是和衣睡,想想也就那麼回事。
安蕭泉打着哈欠跟着踏上馬車,誰知道前腳剛上去,任薄雪就扔出來一個枕頭,剛好砸在安蕭泉的身上。
安蕭泉下意識的就往後面躲,一腳踩空險些沒有從馬車上摔下去。
“殿下?”
“主子?”
安蕭泉摸了摸鼻子尷尬一笑:“沒事,你們也休息一下。”
安蕭泉低頭看着自己手中抱着的枕頭,心裡自然明白了任薄雪的意思,今日他不能在馬車上睡了。
因爲一直安蕭泉和任薄雪都是一起睡在馬車裡的,故而準備睡袋的時候並沒有給安蕭泉準備,這樣一來竟十分尷尬了起來。
安蕭泉抱着枕頭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倒是飛影站了起來,將自己的睡袋交給安蕭泉:“主子,睡屬下的吧,屬下剛剛休息過了。”
安蕭泉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已經十分安靜的馬車內,接過了睡袋睡進去。
睡袋本就是單人睡袋,飛影這些習武之人都是體格強壯的,倒也不算太緊。
香雲一面偷笑一面將自己的睡袋扔在了飛影的面前:“我和蓁蓁姐睡,你用我的睡袋吧,我和蓁蓁姐都是姑娘家,體型也小,倒是不會很擠。”
飛影紅着臉,拿起香雲的睡袋,滿臉通紅,微微低着頭:“謝謝。”
香雲也是臉色一紅趕緊跑到了蓁蓁的睡袋裡去。
靜謐無話!
兩個時辰之後一行人收拾整齊,只見那羣壯漢浩浩蕩蕩而來,一羣人肩膀上各個扛着東西:“殿下,俺們都已經準備好了。”
安蕭泉看向任薄雪:“今日都是挖道,你和蓁蓁香雲便在這裡等着吧,都是體力活,你們姑娘家也不必去勞累。”
任薄雪點了點頭,什麼話都沒有說鑽進了馬車內,香雲和蓁蓁也跟着進去伺候,只是香雲眼睛偶爾瞟向飛影。
安蕭泉乾脆道:“飛影,你就留下來照顧幾個姑娘家的安全。”
飛影點頭,不管做什麼,只要是主子的命令,他就一定做好:“是,殿下放心,屬下一定保護好任姑娘。”
安蕭泉點了點頭,深深的望了一眼馬車內,一層簾子卻遮住他心中的容顏
安蕭泉帶着一羣百姓進了沼澤。
沼澤雖險,好在不大,安蕭泉等人的打算就是在沼澤的中間開一條水道出來。
其中也並非是完全沒有風險的,沼澤地雖然說一眼看去並沒有太大,但是誰也不知道底下是個什麼情況,或許面前是正常的泥土,但是或許下一秒就是深淵,到時候只怕這一羣人都是有去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