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薄雪冷冷的睨視着謝姨娘:“謝姨娘要打丫鬟也是跑錯了地吧,這裡可是我晗雪居,不是你的院子。”
謝姨娘瞪着香雲:“那又如何,怎麼說我都是主子,她不過就個丫鬟,不管是晗雪居的丫鬟,還是哪裡的丫鬟,誰又比誰高貴些,不一樣都是丫頭?”
任薄雪看着謝姨娘,一字一句道:“她是我任縣君的丫鬟,你,就是碰不得。”
雖然縣君算不得什麼高位,但卻是皇上親封的,加之衆人都知道皇上是看在八皇子的份上封的任薄雪,故而就連老太太都給幾分眼色。
謝姨娘臉色一白,任薄雪若是真的將這個縣君的身份擺出來,那她還真就沒話能說了,再怎麼說縣君也是皇上親封的,而她只不過是任府裡的一個側室而已,兩個人的距離可謂是一個天一個地。
謝姨娘慘白着臉看着任薄雪:“到底先前宛兒和你是那麼好的關係,就憑這點你也該好好去打探下消息,不能讓宛兒死不瞑目啊。”
任薄雪冷冷的看着謝姨娘:“這麼好的關係?打量着我不知道你們娘倆往年都做了些什麼?如今她也算因果報應,也不用我去打探,姨娘自己去五皇子府隨便拉個下人問問,你的好女兒因着自己寂寞給侍衛下春藥,生生將那個侍衛給害死了,也不怕那個侍衛來索命麼,別說死不瞑目,就是她下了黃泉,那侍衛怕也饒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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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姨娘聽了任薄雪的話臉色更是嚇得發白,根本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她的女兒一心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沒想到還沒開始起飛,這一輩子就這樣隕落了。
謝姨娘看向香雲:“那你給我發誓,你說的都是真的。”
香雲看了一眼任薄雪,又看向謝姨娘,發誓道:“奴婢以死去的二姑娘發誓,若是奴婢但凡有一句假話,就讓二姑娘的魂魄來纏着奴婢,讓奴婢不得好死。”
謝姨娘失魂落魄的從任薄雪這裡走出去,絲毫沒有再懷疑香雲的話,殊不知任紓宛根本就沒有死。
任薄雪要的就是這樣,就是要她們嚐嚐這骨肉陰陽分離的滋味……
任薄雪走到自己院子裡的一個小偏房裡,這原是個放雜物的房子,自從任薄雪搗鼓起來醫藥之後便將這個房子給騰挪了出來。
衆人只知道她在這個屋子裡做藥丸,皆不知道她到底做些什麼藥丸。
任薄雪將櫃子最上方一個藍色的瓷瓶拿在手中,揭開塞子聞了聞,脣角勾笑。
次日,還不等任薄雪主動去五皇子府,葵姬就已經派人擡了轎子來請,嚇得任老爺等人都是連爬帶滾的趕緊跑出去。
看着任薄雪高高昂着腦袋走出來,五皇子府的丫鬟們對任薄雪都是畢恭畢敬,任府衆人都是摸不清頭腦,只是心裡卻在算計着,能巴結上一個就是一個,總是有好處的。
任薄雪前腳剛到五皇子府,安蕭泉後腳就跟了過來,葵姬帶着任薄雪和安蕭泉到了煦苑。
任紓宛依然虛弱的躺在籠子裡,夢中的她似乎也在受着什麼折磨似得,雙眉緊皺,額頭上佈滿了汗水。
任薄雪將手中的瓷瓶遞給了葵姬,葵姬將塞子打開放在鼻前聞了聞,雙眼放光的看着任薄雪:“好妹妹,你果然是個奇才,這個癲狂丸我已經研製許久卻沒什麼起色,沒想到你竟然已經做出來了。”
趁着葵姬走到任紓宛身邊的時候,安蕭泉湊在任薄雪的耳邊道:“你平日不是隻做些救人的藥丸麼,這東西你從哪裡學來的?”
任薄雪勾了勾脣:“我若說是我做夢夢到的,你信麼?”
安蕭泉翻了翻白眼,心知任薄雪不想說出來,便也不再問。
兩人對話間,葵姬已經將癲狂丸給任紓宛服下了,安蕭泉看向任薄雪問道:“這個癲狂丸吃下去會怎麼樣?”
正說着,任紓宛突然尖叫一聲渾身抽搐了起來,任薄雪一指抽搐發抖不停的任紓宛道:“喏,這不已經開始了麼?想知道結果,就等着吧!”
所謂的癲狂丸其實就是一種類似興奮刺激的東西,讓人一直保持興奮抽搐顫抖,直到筋疲力盡,渾身脫力而死,真真算是興奮死的。
任紓宛抽搐的動作越來越大也越來越頻繁,額頭上的汗水一滴一滴的比下雨滴的還快,沒一盞茶的功夫地上就已經積了一灘的汗水了。
任紓宛的嘴角邊開始溢出津液,眼睛死死的盯着任薄雪:“你們這些人,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拼出渾身的力氣,任紓宛纔好不容易完整的說出來了這一句話,話落,她強拼的力氣幾乎用盡,渾身的抽搐讓她無法控制地從嘴裡不斷的流出津液,汗水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昨日已經一日不曾用飯,今日又沒休息好就被強制喂下了這個藥丸,之後便成了這個模樣。
任紓宛抖動的幅度越來越大,身體幾乎是從地上彈起來再重重的落下去,此刻背後和腰部已經酸脹的很,但是藥效卻一點要下去的痕跡都沒有。
任薄雪含笑看着葵姬:“姐姐覺得這個藥做得好不好?”
葵姬雙眼放光連連點頭:“自然好,妹妹可否將這個藥的配方告訴姐姐。”
任薄雪心中嘲諷,這原本就是葵姬自己的東西,既然她開口要,這個人情自然是要賣的,反正在任薄雪眼裡這些東西並不值錢。
任薄雪點了點頭:“既是姐姐親口說了要,妹妹豈有不給的,待會便寫出來給姐姐。”
葵姬高興得眉眼彎彎:“如此就多謝妹妹了。”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而籠子裡受苦的任紓宛此刻連想要聽她們在說什麼的力氣都沒有。
方纔的時候,任紓宛好歹還掙扎了些許,這會子乾脆連掙扎都懶得費勁,渾身抽搐的在籠子裡滾來滾去,根本停不下來,明明身體已經十分疲憊了,但是根本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