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紓宛臉色一白,心中暗恨,她說什麼了,就被戴上這麼大的一頂帽子,更可惡的是,安蒙毅竟然覺得還挺對的。
死死的壓下心中的惱恨,任紓宛立馬轉過神來:“是,妾身受教了,一定改正。”
安蒙毅拉住任紓宛和葵姬兩人,分別坐在他身邊,笑道:“宛兒自從進了府還未曾怎麼出來過吧,今日看着這湖水心裡可開心嗎?”
任紓宛伸開了雙手深深的呼吸着水面上的新鮮空氣,笑的彷彿孩子一樣:“很高興啊,很久沒有呼吸過這樣新鮮的空氣了,而且今天這裡好多人哦,好熱鬧。”
安蒙毅輕聲一笑沒有再說話,本來是屬於安蒙毅和葵姬兩個人的二人世界,突然闖進來一個任紓宛,葵姬怎麼樣都高興不起來,整個人都是悶悶的,灼熱凌厲的眼神就從來沒有離開過任紓宛,恨不得自己的眼神化作刀子把面前的任紓宛千刀萬剮。
船艙內,安蒙毅玩賞累了便叫人準備了酒菜,又備了個榻,鋪上狐狸毛的軟墊子,靠在榻上吃着小菜品着小酒格外安逸舒適。
任紓宛蹲在安蒙毅腿邊輕輕的給安蒙毅捶着腿。
安蒙毅含笑拈了一塊削了皮的蘋果遞在任紓宛的嘴前:“辛苦你了,吃塊果子。”
任紓宛含笑接了,挑釁似得眼神看向坐在安蒙毅後面的葵姬,葵姬恨不得抓了任紓宛就扔進湖裡淹死她一了百了,但是僅存的一點點理智告訴她,絕對不能這樣做。
任紓宛又給安蒙毅錘了好半晌,苦着小臉揉着自己的腿:“哎呀,腿麻了。”
任紓宛強撐着想要站起來,誰知才站起來腿一軟就要摔下去,尖叫的聲兒還沒落尾就被安蒙毅給摟在了懷中。
任紓宛回神一看,和自己鼻子貼鼻子距離的安蒙毅,臉上羞得飛紅,輕輕將手摟在安蒙毅的頸後:“多謝殿下。”
安蒙毅含笑在任紓宛鼻尖落下一吻:“若非是給本宮捶腿,又豈會腿軟呢?若是磕着碰着豈不是本宮的過了。”
任紓宛嬌羞一笑,依偎在安蒙毅的胸前:“您是妾的夫,是妾的天,能給您捶腿呀,是妾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豈會是殿下的過呢。”
安蒙毅最是個大男子主義的,葵姬又偏偏是個驕傲的不可一世的,只有在任紓宛的身上,他才能夠體驗到夫是天這個理。
安蒙毅側躺回榻上,指了指自己身前的空地:“來,和本宮一起躺一會吧,方纔玩的也累了。”
任紓宛看了一眼安蒙毅,臉上有些爲難的又看向眼中噴怒火的葵姬:“這個不太好吧,王妃娘娘娘娘尚且只是坐着,妾,怎麼躺着呢。”
安蒙毅笑了笑道:“她原就一直坐着了,不比你一直站着,方纔還給本宮捶腿,蹲着腿也累,況且王妃娘娘豈是那樣小氣的人,葵姬,是吧?”
安蒙毅看向葵姬,直接無視葵姬臉上的那掩蓋不住的怒氣,葵姬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幾個字:“自然不是了。”
任紓宛嬌俏一笑,彷彿沒有聽懂一般,朝葵姬行了個禮:“那就多謝王妃娘娘了。”
任紓宛躺在榻上空餘的位置,小小的她幾乎被五殿下整個的禁錮在胸前,任紓宛有意無意的動着,安蒙毅壓低了聲音道:“小妖精,別動了,小心玩火**。”
任紓宛嘿嘿一笑仰頭看着安蒙毅:“妾身背後有些癢癢,又沒法伸手去撓,所以纔在殿下身上蹭了蹭。”
安蒙毅看着任紓宛那一張一合的小嘴,一下子用嘴伸上去堵上。
葵姬再也忍受不了,揮開簾子走了出去,她相信,再在裡面多呆一秒,她肯定會保不齊直接毒殺了任紓宛。
安蒙毅看着葵姬氣哄哄走出去的背影心中冷哼,這葵姬如今越來越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也該讓她知道知道什麼是爲妻之道,不然總有一天她將真的踩在自己的頭上了。
葵姬氣沖沖的走到牀頭坐下,聽着旁邊兩艘船上的聊天聲。
“聽說昨兒個這湖裡淹死了人。”
“啊,那怎麼還有這麼多人來玩?”
“嗨,這天子腳下的哪裡就這麼忌諱這些了,咱們腳下哪一寸土地沒有個屍首了?”
“好端端的怎麼會掉下湖去了呢?沒有人去救嗎?”
“怎麼沒人救,這湖深,一掉下去就沉下去了,等人救上來的時候啊,已經沒氣了,好好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啊,就這樣沒了。”
“嘖嘖,真可惜啊。”
……
兩艘船漸漸離遠了,但是他們的對話卻縈繞在葵姬的腦海中消散不去。
葵姬想了一下,大聲叫道:“哎呀,我頭疼,任紓宛,殿下都說你伺候的好,你過來給我揉揉。”
正在裡頭和安蒙毅恩愛的任紓宛,驟然聽見葵姬叫她,心下一沉,這個葵姬還真會找事。
安蒙毅緊緊摟住任紓宛的腰,湊上來就要吻任紓宛,任紓宛忙推開了安蒙毅:“殿下,王妃娘娘在外面叫呢,讓妾去吧,不然她又該要說妾了。”
安蒙毅放開任紓宛,黑着臉:“別以爲本宮不知道她在搞什麼花招,成日家沒個安寧,你去吧。”
任紓宛心中偷笑,看來五皇子對葵姬的見解已經很深了,只要她稍稍再做些功夫,還愁王妃娘娘這個位置不是她的麼?
任紓宛故意將衣服稍稍拉開走了出去:“咦,王妃娘娘娘娘,您找我麼?”
葵姬轉頭看着任紓宛衣衫不整,髮髻凌亂的樣子,自動腦補方纔裡面的情景,越想,心裡越是嫉妒,怒火也就越大,方纔在腦中的計劃也就越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