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紓宛上前幾步站定在兩人面前笑道:“給殿下,王妃娘娘請安,妾領王府衆人恭迎殿下、娘娘回府。”
如此的表現讓安蒙毅十分滿意:“這些日子你一個人在府裡也辛苦了,府裡一切可都還好?”
任紓宛見安蒙毅與她說話,心中自是大喜,果然大姐姐所言是有用的,忙笑道:“殿下、王妃娘娘請放心,府裡一切都好,只是妾不敢居功,這都是殿下平日裡馭下有方,以及秦管家的功勞。”
秦管家站在一側,笑道:“側妃娘娘謬讚,老奴不過就是個奴才,哪來的功勞?”
五皇子對秦管家的能力還是看重的,笑道:“皇子府能有今天,本宮能有今天,您自然居功甚偉,您說這話可讓本宮無地自容了。”
秦管家呵呵一笑道:“殿下,娘娘,進屋去吧。”
葵姬難得沒有找任紓宛的茬,而是一路上勾着安蒙毅的手臂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一起在衆人的迎接下向正殿走去。
任紓宛跟在兩個人的後面,看着兩人的舉動甚是刺眼,恨不得此刻就跑上去將兩個人分開。
不過理智戰勝了衝動,任紓宛只是暗暗咬牙舉步跟上。
進了正殿,葵姬和安蒙毅分別坐上正座,任紓宛坐在葵姬的下首,秦管家站在殿中。
葵姬看了一眼秦管家,笑道:“秦管家也坐吧,就只有咱們幾個,無需這樣拘禮。”
秦管家朝葵姬一笑,應了聲,坐在了安蒙毅的下首。
安蒙毅對秦管家道:“我們離府的這些日子,府裡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吧?”
秦管家點了點頭:“大事倒是沒有。”
葵姬聽出來了這其中的話中有話,問道:“那小事呢?”
秦管家看了一眼任紓宛,道:“也不知道側妃娘娘這些日子在做什麼,小丫鬟們紛紛都往煦苑去,奴才拉了個人問了才知道,說是側妃娘娘日日在賞銀子,是以各院的奴才丫鬟們都愛往側妃娘娘那處去。”
葵姬毫不給面子的直接笑了出來,就連安蒙毅也有些搞不懂,看向任紓宛問道:“平白無故地賞銀子做什麼?”
被這樣當面點出來還遭人笑話,任紓宛臉上有些掛不住,羞紅了一大片:“那日回府和大姐姐聊天,說起這些丫鬟們的苦楚,妾心裡十分心疼,再者說她們往日在府裡伺候也是盡心盡力,也該賞些銀子與她們,妾想着當時犒賞罷了。那銀子,卻是大姐姐給我平日裡花的。”
竟然是任薄雪,沒想到任薄雪還有這樣的善心,果然是沒有看錯。
安蒙毅在心中暗暗嘀咕,嘴上道:“難得你有這份心,只是今後無需這樣,府裡的月例已足夠她們用,錢多了,卻難免她們個個的起些歪心思。”
這些個伺候人的丫鬟平日裡閒時也發明出來一些賭博的法子,雖不如爺們的那些粗糙,但是看着卻也不像樣。
任紓宛忙點了點頭:“妾身知道。”
外頭有丫鬟問午膳擺在何處,安蒙毅直接令人擺在正殿:“正好今日本宮和皇子妃回來,就在正廳用罷,你們兩個也別走,都一起用罷。”
任紓宛看了一眼秦管家,看來這個秦管家是該好好拉攏拉攏,殿下看起來倒像是十分信賴這個秦管家。
午膳之時,葵姬不知怎麼一言不發,任紓宛也不好插嘴說什麼,只靜靜地用完膳便散了,任紓宛雖然心裡十分想念安蒙毅,但是也不敢當着葵姬的面就挽留安蒙毅,只得看着安蒙毅陪着葵姬往葵姬的院子去。
任紓宛回到自己屋內,將身上的這些沉沉的東西都卸了下來:“白戴了一上午這些個沉甸甸的東西,最後殿下還是去了王妃娘娘那邊。”
正說着,外面初夏高高興興的跑了進來:“側妃娘娘快準備着,五皇子來這邊了。”
任紓宛聽了這話,正準備解衣衫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彷彿不可思議一般看向初夏道:“可是真的往咱們這邊來了?莫不是有人故意來糊弄我吧?”
初夏笑着搖頭道:“是奴婢親眼所見,娘娘快準備吧,奴婢去準備茶水。”
任紓宛忙坐在梳妝鏡前又補了妝容,端端的坐在正殿,一想,未免過於做作,便歪在榻上,故意拿了本書做樣子的看着。
安蒙毅走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任紓宛歪在榻上看書,忙走過去坐在任紓宛的身邊:“在看什麼,這麼認真?”
任紓宛柔柔一笑坐了起來:“左不過就是打發打發時間罷了。”
安蒙毅低頭看了一眼:“雖是打發時間看的,也不至於這樣爲難自己吧。”
任紓宛不解,低頭看去,原來自己竟然說着看書,這書卻是拿反了,謊言被戳穿的瞬間任誰也都是要尷尬的:“妾心裡想着殿下,自然就沒有心思在這書面上了。”
這話安蒙毅很是受用,笑道:“本宮這不是來了麼,自從你嫁進來之後,本宮還未曾來你這裡好好看過你呢,看起來竟是憔悴些了。”
任紓宛苦着臉道:“妾生病了,自然就看起來憔悴。”
安蒙毅看向任紓宛問道:“生病了?怎麼回事?可傳了太醫?”
任紓宛含情脈脈的看了安蒙毅一眼,柔情萬千的說道:“相思病自是無藥可治。”
安蒙毅心中一軟,捏了捏任紓宛的鼻尖:“既然是相思病,那本宮就來給你治病。”
除去其他的不說,安蒙毅對任紓宛還是十分喜歡的,就衝着任紓宛對他的依賴和愛戀,溫柔小意,還有那身柔暖滑嫩的肌膚,比葵姬年輕又有彈性,自然更有吸引力。
葵姬雖然平時張揚大方,但是在牀上十分的小家子氣,不如任紓宛熱情奔放,故而當晚留宿她的院子。
葵姬氣得心肝肺疼,可也不能不讓安蒙毅睡側妃,還得忍着。
一番**之後,兩人皆是大汗淋漓,任紓宛靠在安蒙毅的懷中苦着臉道:“原先殿下答應了妾身,妾身才是王妃娘娘的,如今妾身做了側妃也就罷了,卻連殿下的面都見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