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霖淵裹着被子跳下牀,來到了窗戶邊,她打開窗戶想要逃命,卻發現這裡是第八層,跳下去必死無疑,她又回過頭來,驚恐地望着牀上的黑影。
黑影也從牀上起身,然後從牀上跳下,慢慢地朝着紀霖淵走過來。
“你別過來……別……別過來……”紀霖淵試圖阻止,但那個黑影仍沒有停下腳步,她突然大喊起來:“祁東斯,救我!!!”
黑影聽到紀霖淵的求救聲,不禁大聲笑了起來:“啊哈哈哈,你叫吧,他早已中了毒,能不能醒還是個問題呢,怎麼救你???你就乖乖地順從我吧,啊哈哈哈……”
紀霖淵聽到這個黑影發出的聲音,腦海中蹦出了一個人,許和濤!
這個聲音就是許和濤的聲音,當黑影靠近時,從窗外照進來的月光,照亮了黑影的臉,果然是許和濤。
紀霖淵終於明白了,這一切都是許和濤的陰謀,處心積慮了一晚上的陰謀,爲的就是這一刻。
“是你???”紀霖淵驚呼着,隨後尋找着可以保護自己的東西,“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許和濤在距離紀霖淵兩米左右的距離,意外地停止了前進,突然閃起了一陣陣白光,這是照相機拍照發出的閃光。
“你幹嘛?啊……你走開,你走開啊!!!”
紀霖淵看到許和濤竟然拿着照相機拍攝自己如此畫面,頓時羞愧之情從心頭涌起,尖叫起來,她用被子緊緊裹住自己,保護自己,但一股洶涌而來的屈辱感夾雜着羞愧襲遍全身,在強烈的一瞬間,她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落,以後沒有臉見人了……
紀霖淵蹲了下來,蜷縮成一團,而許和濤並不理會紀霖淵的哭泣,手中的照相機仍在不停地拍攝,嘴上還不停地發出無恥的笑聲,“真漂亮,真性感……”
紀霖淵是個非常在乎清白的人,哪怕當初作爲名媛的時候,也從未跟那些男人有過肌膚之親,僅僅只是陪酒,這一刻,她羞愧難當,她倍感絕望,她正經歷着人生中最屈辱的一刻。
紀霖淵倚靠在牆角縮成一團,低着頭不忍看自己經受這般屈辱,整個人都因爲哭泣而顫抖起來。
紀霖淵越哭泣,許和濤就越興奮,他就像一隻捕捉到獵物的野狼,目露光芒,口水直流。
許和濤拍了一連串的照片後,不滿足於黑暗中的窺探,走到了一旁打開了房間裡的壁燈,一瞬間整個房間被照得明亮。
他回到了窗戶邊,拿起照相機想要繼續進行拍攝,還來回移動着尋找合適的角度。
紀霖淵之前還有黑暗保護着,此刻完全暴露在了許和濤的視線之下,她頭都鑽進了被子裡面,將整個人包裹起來,但因爲過於慌亂,遮住這頭露出那頭,怎麼也無法完全遮蓋住自己的全身。
許和濤在駐足觀賞了一陣後,強烈的興奮感推動着他進行下一步動作,他放下照相機準備走上前去扯開作爲紀霖淵最後一塊遮羞布的被子。
正當許和濤要上前進行更深一步的羞辱時,突然整個人騰空而起,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這一陣劇烈的聲響,嚇得裹在被子裡的紀霖淵探出了頭來,她朝着聲音發出的方向望去,只見許和濤四腳朝天狼狽地躺在地上,發出了一聲聲哀嚎,而在許和濤的旁邊,站着一個高大威猛的男子。
在昏黃的燈光照射下,紀霖淵很輕易地認出了這個高大威猛的男子正是祁東斯!
“你來啦!!!”紀霖淵見到祁東斯,失聲喊了起來,心裡過於激動,聲音都在顫抖。
極度的恐懼和屈辱,終於看到了希望,紀霖淵激動得再次哭了出來,她不顧一切地在祁東斯面前釋放自己內心的悲傷。
祁東斯見狀,馬上跑上前察看紀霖淵的情況,“你怎麼樣?對不起,我來晚了,對不起……”
祁東斯緊緊抱着紀霖淵,嘴裡不停地道歉,內心無比地自責,因爲自己的疏忽,差點讓自己最心愛的女孩被一個老頭子糟蹋。
這時,躺在地上的許和濤已經清醒了過來,他來不及去想祁東斯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起身就要往門口跑。
但是來到門口,他卻怎麼也打不開門,無論他怎麼用力拉扯,依然紋絲不動,他回頭看着滿眼怒火的祁東斯,急得直拍房門,試圖引起外面自己幾個手下的注意。
祁東斯起身將牀頭紀霖淵的衣服拿過去給她披上,安撫好紀霖淵的情緒,完全不擔心許和濤會逃走,在他心裡紀霖淵是最重要的那個人,至於許和濤,到哪裡都跑不掉。
祁東斯關上了窗戶拉上了窗簾,又熄滅了房間裡的壁燈,讓紀霖淵趁着黑暗的環境將自己的衣服穿好。
幾分鐘後,祁東斯重新打開了房間裡的燈,而這一過程中,許和濤不停地拍打着房門,沒有迴應的拍打漸漸變得絕望。
祁東斯朝着許和濤走過去,走到一半,他轉頭望向了放在牀尾的照相機,這是許和濤作案的證據之一,他走過去拿起照相機,查看裡面的照片。
祁東斯批量刪除已經拍攝的照片,發現裡面全是關於紀霖淵的一些不堪入目的照片,甚至還有一些視頻,而這些照片和視頻無一例外都是在紀霖淵無意識的情況下進行拍攝的。
後面還有一些照片就是在紀霖淵清醒並且極度驚慌的情況下拍攝的,這些照片要是流出去,紀霖淵的聲譽和形象將會受到重大的打擊,足夠毀滅紀霖淵的一生。
祁東斯對於紀霖淵遭受的侵犯感到怒不可遏,他將照相機裡的照片視頻全部刪除,取出了裡面的儲存卡,然後將這臺照相機摔得粉碎。
這一摔足夠看出祁東斯的憤怒,連紀霖淵都嚇了一跳。
祁東斯朝着許和濤走去,滿眼的憤怒讓他的眼神變成血色,許和濤無比地驚恐,就算是一般人的年輕人,許和濤這把老骨頭也扛不住,更不用說已經處於憤怒值滿槽狀態下的祁東斯,他除了拍門之外,嘴裡還大聲地呼救起來。
祁東斯快步上前重重地給了許和濤一巴掌,這一巴掌直接將許和濤打倒在地,祁東斯繼續上前,猛地一腳將半起身的許和濤再次踹翻在地。
“別打了,別打了,我……我錯了……”許和濤忍不住兇猛的毒打,開始向祁東斯求饒。
祁東斯對於許和濤的求饒不爲所動,他一把扯起許和濤的領口,無情地將他拖到了衛生間裡,放倒之後,一腳直接踩在了許和濤的臉上,一手打開了蓬頭,將水溫調到最高,讓水對着許和濤的臉上衝去。
許和濤頓時被一陣竄入鼻孔裡的水給嗆到了,但這僅僅只是個開始,隨着水溫的漸漸升高,一股火辣的疼痛感瞬間蔓延至許和濤的整張臉。
“啊啊啊……”許和濤極力掙扎起來,嘴裡發出嘶啞的叫聲。
許和濤的叫聲十分慘烈,連在外面牀上坐着的驚魂未定的紀霖淵都覺得可怕,但她沒有去制止祁東斯,一向善良的紀霖淵,因爲剛纔的那番羞辱,她不可能去同情這個無恥的老魔頭。
見外面的紀霖淵沒有反應,祁東斯則繼續進行對於許和濤的懲罰折磨,他冷酷地踩着不斷掙扎的許和濤,突然一個反關節,將許和濤的左手臂直接拉脫臼。
許和濤發出了今晚最慘烈的一聲嚎叫,他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滿臉的皺紋裡,熱水和眼淚混成一塊,很快他的半張臉被燙得通紅。
“饒……饒了我……饒……饒命……”
許和濤低聲地求饒着,祁東斯的報復幾乎讓他丟掉半條命,他再也沒有能力去抵抗了,不停地求饒着,身份和地位在這一刻是多麼的沒有意義,活着比什麼都重要。
祁東斯關閉了蓬頭的水,擡起了自己的腳,退後了幾步,望着癱倒在溼漉漉的瓷磚上狼狽不堪的許和濤,厲聲質問道:“爲什麼要設計陷害我們,是誰指示的???”
許和濤急促地喘着氣,之前的水流沖刷讓他幾乎窒息,他需要更多的氧氣來讓自己恢復意識。
祁東斯給了許和濤一分鐘的時間恢復後,再次問道:“是誰指使你的?”
許和濤視線在地上飄閃了一下後,虛弱地回答道:“是……是我自己,我……我看紀小姐長得漂亮……”
祁東斯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是誰指使你的?”
許和濤擡頭看了眼祁東斯,不禁一陣哆嗦,但嘴裡仍然堅持着剛纔的解釋:“是……是我,我色迷心竅,我……我……”
祁東斯二話不說,從自己的兜裡掏出了一支針筒,還有一小瓶無色透明的液體。
許和濤一看這細細長長的針頭,一股冷汗從後背滲了出來,他想起了電影裡那些常見的酷刑。
“這瓶藥水的效果非常好,注射到體內後,沒有任何痛覺,就像是睡着一樣,慢慢地閉上眼睛,慢慢地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