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二!”
“三!”
樑少西始終沒敢動手,劉辰從樑少西手中奪回了槍轉身交給了武勝,輕輕拍打着樑少西的臉,失望地說道:“西爺啊西爺,你有什麼資格跟我鬥啊我問你?你有什麼能力除掉我?啊?!要是按照我那天晚上的心情,我一定一槍崩了你,看在你女兒的份上,我今天饒你一命,讓你好好過個年。還有,以後有什麼事直接衝我來,要是你再敢傷害我身邊的人,我保不準你明年能活到什麼時候。”
說完,劉辰轉身帶着武勝離開了這座廢棄的房屋,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徒留驚魂未定的樑少西和兩個昏迷不醒的兩個人,在陰森森的破屋中被恐懼所包圍。
武勝開着車,轉頭和劉辰說道:“這個樑少西竟然敢對嫂子下手,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要是我,絕對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
劉辰呵呵一笑,搖下車窗,點着了一根菸,“幸好你嫂子沒事,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樑少西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武勝聽了這話,也就不再多說了,劉辰比他更關心在乎這件事,他自有分寸。
到了市區,劉辰便和武勝道別,因爲李蓉霏一個人在家包餃子,準備明天除夕年夜飯,劉辰想着趕緊回去幫忙,也就沒留武勝。
武勝連夜趕回了老家,他特意把今晚用到的兩支手槍帶回了老家那棵樹下重新埋了起來。
劉辰輕輕地推門進去,李蓉霏昨晚受到了驚嚇,爲避免嚇到她,喊了她一聲,李蓉霏在廚房應了一聲,只見她手上臉上全衣服上是麪粉,簡直成了一隻小花貓了。
劉辰哈哈大笑起來:“你趕緊照照鏡子,這樣子要笑死我了,哈哈哈。”
李蓉霏還用手去擦了擦臉,這下小花貓都變大花貓了,劉辰趁機跑到李蓉霏身邊,拿出手機咔嚓咔嚓猛地一陣拍,還以爲李蓉霏會用手遮擋自己的糗樣,沒想到她很大方地昂首挺胸,擺出了一連串可愛的姿勢,一個意外留下了很多美好的瞬間。
拍完照,劉辰去打了一盆熱水,小心翼翼地給李蓉霏擦拭乾淨。然後他幫着一起包餃子,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更不用說是恩愛的情侶了,簡直夫妻般的默契。
除夕的早晨,感覺空氣都和之前的每一天都不一樣,朦朦朧朧,冷風悠悠,灰色的雲朵如潑墨一般點點灑落在陰沉沉的天空之中,看起來是真的要下雪了。
屋裡的空調打得比較暖和,李蓉霏在廚房忙碌着,劉辰穿着一條T恤打掃着衛生。
“小霏,你爸媽今天會來嗎?”劉辰無意中問起。
“我媽在國外,我爸跟那個狐狸精一起過,讓我去,我纔不去呢,這幾年我一直都是一個人過的啊。”李蓉霏說這話的時候很平靜很自然,似乎也已經習慣了一個人度過這個全國人民都團圓的日子。
劉辰突然一陣莫名的心酸,李蓉霏光鮮亮麗的背後,竟還有如此孤獨的一面,連最樸素的闔家團圓她都不能享受,她又比那些尋常百姓幸福多少呢?
劉辰緊緊抱住李蓉霏,深情地望着她的眼睛,說道:“以後我會陪你過每一個除夕,每一個你想要過的節日。”
“嗯~”李蓉霏將頭依偎在劉辰的胸口,笑得很甜很甜。
下午終於還是下雪了,沒想到到江下的第一年就遇見下雪,聽李蓉霏說,江下已經好幾年沒下雪了,今年的雪來勢很猛很急,雪花漫天飛舞,飄落在每一個它可以觸及到的地方。
李蓉霏倚在窗臺,伸出手去接一顆顆晶瑩剔透、落掌即化的雪花,“好美啊,好久沒下過這麼大的雪了。”
劉辰也跟着來到了窗臺,俯瞰着漸漸被雪覆蓋的純白世界,南方下這麼大的雪,確實很罕見:“這是一下子把前幾年沒下的雪一起下了出來啊。”
“我們下去拍一些照片吧,我想把這麼漂亮的時刻給保存下來,對了,帶上小東西。”李蓉霏看到小東西坐在陽臺上,注視着外面雪花紛飛的世界,輕輕搖着尾巴,眼裡充滿着渴望。
小東西似乎聽懂了李蓉霏的話,馬上扭着屁股跑過來,哼唧哼唧,小爪子撓着她的腿,又轉過身抓着劉辰的褲腳,當他們倆看着它的時候,它還很乖巧地舔舔嘴巴。
“好啊,下去拍個全家福。”劉辰披上大衣,帶着自拍杆,李蓉霏抱起小東西,興高采烈地下樓。
樓下的廣場已經覆蓋着薄薄一層雪,剛走到外面頭髮上衣服上就落滿了雪花,鵝毛般的雪花輕輕拍打着臉龐,冰爽的感覺滲入肌膚,讓人興奮不已。
小東西也是第一次見到雪,興奮得在雪地上橫衝直撞,很快雪地上便留下了一串串可愛的梅花爪印,李蓉霏忍不住拿出手機記錄下小東西那歡喜的模樣。
“來,咱拍些合照。”劉辰將手機放置在自拍杆上,摟着李蓉霏,對好鏡頭,咔咔咔拍了一通,兩人的高顏值連美顏都不需要,素顏相機就足夠了,也不會失真。
“對了,別把小東西忘了,就是帶它來玩的。”李蓉霏向四周望了望,看到小東西正在雪地上滾着一顆雪球,“小東西快過來!”李蓉霏拍拍手呼叫小東西。
小東西聽到李蓉霏喊它,擡起頭眨了眨眼,然後拔腿朝這邊跑來。
突然,一輛黑色奧迪快速地朝這邊駛來,眼看着就要撞上小東西,李蓉霏嚇得捂着嘴尖叫起來,劉辰也以爲小東西要被撞上了,想上前去救,可距離太遠,他徒勞地伸出手,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即將發生的慘劇。
“小東西!”
小東西似乎也意識到了危險正在降臨,它轉頭看了一眼朝它衝來的車子,用盡全身力氣縱身一躍,車子從它身後呼嘯而過。
嘣地一聲巨響,奧迪車撞在了路邊的花壇,李蓉霏以爲小東西被撞了,捂着眼睛不敢去看,突然一隻柔軟的爪子在撓她的褲管,她睜眼一看,只見小東西正搖着尾巴眨巴着眼睛望着她,爪子還在不停地撫摸着她的腿,似乎是在安慰她。
“小東西!”李蓉霏帶着哭腔喊道,蹲下身子抱起小東西,仔細地檢查它的身體看看有沒有受傷,確定沒事之後,緊緊摟住小東西。她太激動了,心情就像是過山車一般,她以爲再也看不到小東西了,如果剛剛真的撞上了小東西,她將會自責內疚一輩子。
劉辰揪着的心也終於放下了,站在一旁見到這感動溫馨的一幕,悄悄地拍了下來,然後走到她們面前,輕輕地拍着李蓉霏,安慰她。
這時,那個奧迪司機下了車,怒氣衝衝地朝他們走來,一甩脖子上的粗金鍊子大聲喝道:“誰家的狗,是你們家的是吧,怎麼遛狗的呢,不長眼啊?害我車給撞的,趕緊他媽的利索點,賠錢!”
一向溫柔敦厚的李蓉霏也火了,站起來理論道:“下雪天的你自己車子開那麼快,還怨我們了?”
“喲,這妞長得挺標緻,脾氣倒挺大,你女人啊,受得了不?”奧迪司機指着李蓉霏轉頭對劉辰問道,還不時拽拽地抖着腿。
面對奧迪司機的出言不遜,劉辰努力地剋制自己的情緒,勸道:“嘴巴放乾淨點,今天這大過年的我不想打人。”
小東西也生氣了,站在李蓉霏腳邊衝着這個無禮的男人吼了起來。這也惹惱了奧迪司機,他擡起一腳就朝小東西踹去:“這小畜生!”
李蓉霏見狀伸出腿擋在了小東西身前,奧迪司機的一腳剛好踹在了李蓉霏的腿上。
這個不長眼的奧迪司機徹底激怒劉辰了。只見劉辰重重一拳砸在了奧迪司機的面部,奧迪司機立刻倒在了雪地裡,嘴角和鼻子上全都流出了血。
劉辰怒火未消,又拿起地上的一塊磚頭,朝着奧迪司機剛剛踹人的腳的膝蓋一磚砸去,奧迪司機發生殺豬般的慘叫。劉辰面無表情地蹲下盯着奧迪司機,眼神如死神一般,讓奧迪司機毛骨悚然。
“要錢還是要命?”劉辰冷冷地問道。
奧迪司機痛得無法說話,緊閉着眼,劉辰一把拽起他的那根粗金鍊子,勒得他面部扭曲,無法呼吸,只能胡亂揮舞着雙手求饒。
劉辰鬆開手,依舊一副冷表情。
“我不……不要錢,求放過……咳咳咳咳……”
劉辰站起身後留下一句警告:“以後再開那麼快,不用我動手,老天爺就會收了你。”
經過此事,也沒心情拍照了,李蓉霏也不敢再讓小東西在這裡玩耍了,兩人帶着小東西上了樓。
眼看着雪花慢慢地鋪滿大地,劉辰轉過身對李蓉霏說道:“看這個天,怕到時候要開不了車啊,趁現在雪還不厚,我們去東義村吧?”
李蓉霏一想也是,點頭同意。
今夜的除夕在東義村過,這也是老爸他們在東義村過的最後一個除夕,明年就要搬去澎湖灣小區了。得知李蓉霏一個人過除夕後,老爸和林阿姨說什麼也要劉辰帶着她一起回家過年。
兩人整理好東西,拎着滿滿一車的禮包,帶着小東西一起趕往東義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