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壓根就沒有看清楚曾良君是怎麼接近的,只是眼前一花這個人就貼到自己跟前來了,他驚恐之下,條件反射的用帶着拳套的手向曾良君砸過去,他的拳套上面帶着尖利的鐵刺,一般人被他砸一拳頭,身上立刻就要多幾個血窟窿。
可是曾良君的身體素質,基本不可能被他砸到,就見曾良君雙手一剪,就將他的一隻胳膊從前面扭到了後面,途中還伴隨着骨骼斷裂成幾節的聲音,除了骨骼斷裂的聲音,還伴隨着那人淒厲的慘叫。
除了這個動作,曾良君還沒有打算放棄,而是一腳踢在他的腿部,讓他整個人都砸在了地面,等到這人的嚎叫停止之後,曾良君才用平淡的聲音說道:“我說了,我不喜歡把事情鬧到這一步,你還不放手,找死!”
站在門口的那幾個人看到這一幕,一個個都呆住了,那人的身手在他們幾個人之中是最厲害的,面對曾良君沒有一點兒還手之力,這種實力就有些恐怖了,在短暫的呆滯後,那幾個人紛紛就從門口衝向了曾良君。
曾良君也站起來,迎接這幾個人的圍毆,不過這個時候不能夠用圍毆來形容了,而是用碾壓,曾良君用自己的實力將這幾個人碾壓了一遍,那些人還來不及揮舞出手中的皮棍,就被曾良君一拳頭擊打在各個關鍵部位,劇烈的疼痛幾乎讓他們站不起腰來。
將這些人解決之後,曾良君並沒有離開,澳門就這麼大,跑也是跑不了的,只是將其中一個傷的較輕的人說道:“叫你們的上級來,我覺得有必要好好談談了。”
那個人聽到曾良君的話,心裡也是一陣納悶,在這裡大鬧之後竟然還不準備逃走,竟然還在這裡找自己的上級,這不是自找苦吃嗎?但是這對他是很有利的,於是就一瘸一拐的的跑了出去。
陶志遠現在已經是完全呆住了,看到地上橫七豎八躺着的幾個傢伙,曾良君竟然沒有絲毫的驚慌,還掏出一根菸對陶志遠說道:“先等等,不急,抽根菸!”
兩人坐在椅子上面,這個時候曾良君突然就想起了楚南市的那個楓丹白露酒店的金經理,楓丹白露是國內著名的五星級大酒店,在國內外都有分店,澳門自然也是不例外的,看樣子這件事情還是需要找一個人出面協調一些。當然,如果協調不好,曾良君不介意將這個金鯊賭場給拆了。
一個電話打過來,那邊的金先生很快就接額電話,語氣還是客氣異常。
“是金經理嗎?我是曾良君。”
“我知道,是曾先生對吧?請問您有什麼事情?”
“呵呵,我在澳門賭場贏了點錢,他們就不讓我們走,還跟他們打了一架。”
“澳門賭場?是哪家賭場?”聽到曾良君畫,金經理還是有些擔憂,連忙問道。
“金鯊賭場,我現在在他們的四樓。”
“好的,曾先生,您現在要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不要被別人傷害,我會通知那邊的楓丹白露酒店的總經理白錫,他在那邊很有能力,我現在先掛電話了!”金經理急匆匆的說道。
“彆着急,金經理,你知道我的實力,我只是想避免在這裡將事情鬧得不可收拾,否則額不需要一箇中間人來說情了。”曾良君笑道。
“好的,我這就通知白錫。”
掛了電話之後,曾良君就悠閒的坐在椅子上面抽菸,陶志遠也點燃了煙,狠狠的吸了一口,但是他就沒有曾良君那麼淡定了,這個金鯊賭場絕對不是表面上那麼好惹的,曾良君在這裡等着不是等死嗎?
五分鐘之後,門口就傳來零零散散的腳步聲,隨後就進來一個五十多歲的矮子,之所以說他是矮子,因爲這人看樣子連一米五都不到。那個矮子穿着一套白麻色的西裝,嘴巴里面還叼着一
根雪茄,後面還跟着幾十號人,進來之後這個矮子就掃了一眼房間裡面的情況,臉上露出冷笑,將雪茄從嘴裡摘下來之後就說道:“你膽子還不小,打了我們金鯊的人,竟然還不會走。”
曾良君淡然的看了那個矮子一眼,問道:“我爲什麼要走?”
“這麼囂張的人,我田宇好久都沒有見過了,不錯,說吧,年輕人,你的依仗是什麼?”田宇看着曾良君說道。
“我沒有什麼依仗,今天完全就是你們金鯊找事。”曾良君盯着田宇說道。
“找事?”田宇哈哈一笑,隨後就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掏出一把黑色的手槍,對準曾良君說道:“年輕人,我田宇的人找的事不少了,也不缺少這兩件,我只問這一個問題,要是你沒有什麼依仗的話,你現在可以給你的家人打電話,給你收屍了。”
曾良君將煙在自己的嘴裡吸了一口,才緩緩的說道:“有這樣的上級,纔會有這樣的手下,難怪……我明白了,看樣子今天是不能夠善了了,說着曾良君動了動腳步,伸手就將那個田宇手中的槍奪了過來。”
“你說這算不算是依仗了?”曾良君用手槍頂住了田宇的腦袋問道。
被人用槍頂着腦袋絕對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後面的人看到自己的老大竟然被人用槍頂着腦袋,紛紛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掏槍反過來對準曾良君,並且口裡面說道:“不要亂來,不要亂來!”
形勢這下子就變得比較微妙了,曾良君也不想走到最壞的一步,即便是這個情況下曾良君還是有把握幹掉這個田宇之後,再脫身,最所身上受點傷罷了,但是對方這麼多槍,陶志遠可還在這裡,他又不像自己這麼強悍,隨便一顆流彈都能夠要了陶志遠的性命。
田宇不由自主的將手舉了起來,同時心裡納悶,今天實在是見鬼了,這個年輕人的速度怎麼這麼快?自己的手槍眨眼之間就到了他的手上。
“不要開槍,年輕人,有話好好談。”田宇這才說道。
“剛纔我就有話,爲什麼不好好談?”曾良君輕蔑的說了一聲,人與人之間就是這麼現實,當你對他沒有什麼威脅的時候,他根本就不會跟你好好談的,只有你對他產生威脅了,他纔會正視你。
“放下槍,放開我們的老大!”後面有人警告道。
“你覺得可能嗎?”曾良君的手臂沒有絲毫的晃動,以他控制自己肌肉的能力,只要對方開槍,他絕對能夠在自己中彈前將這顆子彈送進田宇的腦袋。
雙方就這樣對峙起來,田宇額頭上面都出現了一層汗,自己的命就在曾良君手中,曾良君的食指往後面輕輕拉低一點,田宇的小命就不保了,雖說田宇是混黑道的,但是他同樣清楚生命的可貴。
雙方對峙了十分鐘之後,後面突然就有人說道:“田老弟,我們今天這事情就算了,大家各讓一步。”
後面的那個聲音傳進來之後,田宇就已經聽是楓丹白露的酒店總經理白錫。
白錫此人在澳門可不簡單,幾乎和澳門大部分的社會名流都有接觸,雖說不經營賭場,可是他的楓丹白露酒店是澳門最好的酒店之一,和澳門的幾家賭場的關係都非常的好。
白錫是接到了老金的電話匆匆忙忙趕過來的,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老金只是說少主在金鯊賭場裡面碰到了麻煩,讓他過來處理這件事情。
白錫並不知道麻煩的大小,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會不會得罪金沙賭場……他只需要知道少主有麻煩就是了。
少主,這個詞是在楓丹白露的高層內部流傳的一個說法,也就是張洞人的徒弟曾良君。白錫還有點鬱悶,少主來澳門了怎麼都不跟他白錫說一聲,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白錫
十分被動,若是沒有事情還好,若是少主在金沙酒店除了事情,對白錫來說可就是大麻煩了,張洞人將他們扶植起來,所以他們這羣人很清楚張洞人的性格,平常的時候張洞人對人十分苛刻,不近人情,但實際上這個人骨子裡面最爲護短了。若是少主有什麼三長兩短,他白錫絕對不會好過到哪裡去。
對於這一點,白錫有着深刻的認識,他甚至來不及跟其他人打一個電話,就隻身一人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以白錫的面子,在金鯊賭場裡面活動還是非常容易的,經過打聽之後他就急忙忙的感到了四樓,果然就看見了這一幕。
“是白叔叔!”田宇雖然被曾良君抵着腦袋,不能動彈,白錫的聲音卻是能夠聽出來的。
“都放下槍,給我老白一個面子,曾先生,不,少主,您也先將槍放下好嗎?”白錫走過來勸說道。
曾良君臉上帶着冷笑,手裡的傢伙卻沒有放下,雖然曾良君已經猜到這是金經理派過來的人,可是以曾良君謹慎小心的性格,鬼知道這裡面有沒有貓膩?
看到曾良君不願意放下槍,白錫也沒有多說,而是對田宇說道:“讓你這幫小弟先出去!”
“可是……”田宇有些猶豫,若是自己的這幫小弟出去了,自己的人生安全怎麼得到保證?但是白錫的面子這麼大,似乎又不得不給。想了一會兒,田宇對後面的一羣人揮了揮手,就讓那羣人撤了出去。
看到那羣人出去之後,曾良君也將手槍收了回來,扭頭坐在了椅子上。
“說吧,要怎麼解決。”曾良君問道。
白錫對曾良君點點頭,說道:“少主,這件事情算是我不對,您來澳門我可是毫不知情,不然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少主?”田宇對這個稱呼十分的莫名其妙,所謂少主就有主人的意思在裡面,什麼人可以做白錫的主人?
看到田宇不解的樣子,白錫湊到田宇耳邊隨便說了兩句,田宇臉色頓時大變,看上曾良君的眼神都變了,這個時候就見田宇走過去,對曾良君點點頭說道:“今天的事情都算是誤會了,你看我們做的不對的地方,就請多多擔待。”
陶志遠看到這個矮個子老大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頓時也覺得莫名其妙,剛纔曾良君和對方對峙的時候,他幾乎要嚇的暈過去,那麼多把槍,隨便其中一把走火,就能夠要了他的命,他心裡也在暗暗發誓,這一次回去燕京就再也不出來玩了……實在是太兇險了。
“這事情,可不是誤會,問問你的那個手下,我已經很配合他的調查了,但是他一上來就要動手,你們這裡是賭場還是黑社會?”看到田宇這個態度,現在曾良君就開始不依不饒了。
田宇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個年輕人,點點頭說道:“曾先生批評的是,我們以後保證改正!”
曾良君這才點頭,指了指旁邊的籌碼說道:“給我兌換了,我現在要走了。”說着也不看田宇一眼就走了出去。
田宇連忙叫人過來將桌子上面的籌碼拿去兌換了,按照曾良君最開始登記的賬戶,將曾良君的錢轉了過去。
在白錫強烈的要求下,曾良君和陶志遠在澳門楓丹白露酒店裡面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兩張離開澳門的機票就送到了曾良君跟前。
陶志遠手上的機票是直接飛往北京的,臨走的時候還一個勁的說回去之後,就想辦法將曾良君的錢給還上。
不過曾良君就一直推辭,說要是你真的還這個錢就太不夠意思了,若是你不把我從楚南市叫過來,還真贏不到這五千多萬。陶志遠聽到曾良君的話也是感嘆一句,這世界真的很奇妙。
陶志遠先登機後,就只剩下曾良君一個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