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大娘,你腦袋被驢踢了?楊氏這麼對我,我會主動送?”
確實,村裡不少婦人都盯着那簪子羨慕,這麼精緻的簪子,要是自己有,纔不會送人呢。如您已閱讀到此章節,請移步到
“各位父老鄉親們,我袖杏雖然以前是煙花女子,但是好歹現在也是從良了,我一個弱女子,若是不得已,怎會做出那樣的事兒?童有強不承認,我,我也就不隱瞞了,他大腿根內側有顆銅錢樣的胎記,這麼隱秘的地方,若不是……那是不可能知道的!”
楊氏大駭,那東西,確實有,而且,除了公婆還有自己,應該沒有人知道了。
果然袖杏的話音一落,童有強臉上終於有了慌亂。
“你,你胡說啥啊。”童有強瞪着袖杏,聲音裡明顯的慌亂。
“這樣的事兒,我咋會胡說,周里正,要是不信的話,可以請人驗證下是不是我在說謊。”袖杏說道,“有強,你就認了吧,我也想開了,你家裡有楊氏,我也不要名分了,就這麼跟着你,你讓我把孩子生下來就行了。”
對自己弟弟的女人下手,這還有了孩子,怎麼能有這樣的敗類?村裡人多數都淳樸,聽了這樣的事兒,各個都憤怒的很。
“有德,你說,我不是跟袖杏有染的人。”童有強朝着童有德哀求,“你快說。”
童有強知道,要是今兒的事兒坐實了,自己以後不用在童家村混了。村裡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這樣混賬這樣禽獸不如的人,誰知道了都各樣都噁心。
童有德心裡的怨恨終於有了發泄口,大哥啊大哥,從小你就是被當作童家頂樑柱看待的,我從小就是爹不疼娘不愛的,爹孃無論啥事兒都偏着你,這次,你終於要翻不了身了。雖然爹孃說了,要是這次把袖杏趕走了,他們就幫忙找里正說和,讓芸娘跟自己重新再過,可是,童有德也不是那麼糊塗的事兒,兒子都自立門戶了,芸娘也對自己死心了,怎麼會同意?
“大哥,我從小敬愛的大哥,你咋能做出這樣的事兒啊?袖杏,袖杏雖然以前做的是那樣的事兒,還是大哥你幫忙去贖身的,不管咋樣,她現在是我的女人,俺們是要好好過一輩子的,你咋就能下去手呢?你有大嫂,你咋不給大嫂想想?不爲大正雪姐兒露姐兒想想?你這不光是給我們老童家抹黑,你還是讓他們沒臉做人啊,混元女修。”童有德斷了腿,本就一副憔悴模樣,這說的激動,鼻涕眼淚齊流,倒是叫人生出幾分同情來。
童睿在一旁站着,身體繃得緊緊地,雙拳也是緊緊的攥在一起,手上的青筋都根根凸起。蘇妙晴伸出手輕輕的附在他的拳頭上,試圖讓他放鬆下來。童睿深深吸了口氣,遞了個眼神給蘇妙晴,示意自己沒事兒了。看着童家這些事兒,看着自己那可憐的爹,童睿心裡說不出是啥滋味兒。
這村裡的人都朝着童有強指指點點的,有些人甚至朝着他吐起了唾沫。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昨天爹不是說了嗎,只要不承認,他就能把自己跟袖杏的事兒栽到旁人身上,爹說了,他找了這附近村裡出名的無賴,給他點兒銀子,這事兒就他頂了。二弟不是也答應了嗎?今天一切配合家裡的,怎麼就突然反口了呢?
童有強在外人眼裡,一直是個不錯的人,不說他心機沉重,就說他的僞裝,別人對他的印象都不錯的,這會兒,大夥兒才發現,這是個披着狼皮的混蛋。
童迎貴畢竟歲數大了,反應也不行了,原本運籌帷幄,到頭來才發現,都是自己一廂情願。這原本想着把袖杏這個包袱扔了,卻沒有想到,這一下子,童家徹底完了,在童家村,永遠也擡不起頭來了。
有許多童姓的人家都覺得羞愧不已,這童迎貴也是童家一脈的,這現在他們家出了這樣的事兒,自家也沒光啊。
童迎貴這會兒耳朵裡只有指指點點的聲音了,一向好面子要強的老頭子這會兒幾近呆滯,完全沒啥反應。
楊氏見事情到了這樣了,直接也就豁出去了,朝着童有強撲了過去:“童有強你個王八蛋,你不是人,你做這麼不要臉的事兒,我楊大妮造了什麼孽受這樣的苦?我不跟你過了,我們和離,和離!”
童有強這樣的名聲,自己也沒啥好抓着不放了,要不離得遠點兒,這自己以後還不得擡不起頭來?
童有強呆呆愣愣的,任憑楊氏撓了好幾下都沒反應。
“楊大妮你個下作胚子,你想和離?門都沒有,告訴你,甭說和離了,就連休妻,我童家也不幹,我童家擡不起頭來,你這輩子也得跟着擡不起頭來。”趙氏氣勢洶洶的說道,“想跟我們撇清關係,門都沒有,要怪就怪你命不好,沒有蘇芸孃的好運氣,早早就躲了。”
這童家的男人都呆愣了,唯有趙氏這會兒,還能罵出來。
事情到了這一地步,也不用說村裡幫忙趕袖杏走了,這剩下的都是老童家的事兒了。
“散了,都散了吧。”周大山揮揮手,這村裡人都知道了事情的真想,也不需要判斷啥了。
雖然周大山說散了,但是祠堂卻沒有幾個人走,都一臉瞧不起的看着童迎貴他們,有罵的有吐的。到底是歲數大了,這樣的情形,就算是童迎貴心裡素質再強悍,也扛不住啊。童老頭晃晃悠悠的一頭就往地上栽了。
“爹,爹,你咋樣了?”童有智一步竄了出來,扶住童迎貴,人是扶住了,可早就昏厥過去了。剛纔的事兒,他一句都沒出來說話,因爲平日裡自己幾乎不到老宅那邊,但是從小爹是疼自己的,自己可不能不管他了。
趙氏也慌神了,顧不得別的了,朝着童有強扇了一嘴巴子,吼道:“還不趕快扶住你爹?江郎中,江郎中,你趕緊給看看,老頭子這是咋了。”
江郎中雖然瞧不起這一家人,但是作爲郎中,他不能不顧,只得上前給童迎貴查探。
許久,江郎中搖着頭說道:“唉,童老爺子這是氣急攻心,中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