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條挺繁華的街,商販不少,做生意的也不少,現在因爲大家都看熱鬧,什麼都做不了了,那些小商小販不由得嘆氣,神仙打架,殃及池魚啊!
原本在城門跪了縣主的顧子軒正一肚子怒火呢,正準備去平日裡常去的酒樓喝點兒小酒呢,不成想,一條街上擠得滿滿的都是人,他簡直是寸步難移啊!
這又是哪家的公子哥兒鬧事兒?
也算你們倒黴,撞到我頭上。
縱身躍起,遠遠的看見事發地點,顧子軒往那邊兒擠去。
一會兒到了跟前,不管是誰家的人,今兒個都的好好教育一番。
好不容易極了進來,顧子軒傻眼了。
一個是定國公府的三姑娘,一個是先前在城門拿了聖旨出來的縣主。
這兩尊大佛啊!顧子軒下意識的就想逃開。
周玉兒眼神兒好使,正想着想法子壓這女人一頭呢,正好出來個守備,上天果然還是眷顧她周玉兒的。
“顧小大人,你來的正好,這女人欺負我,還給我搶了鞭子走了~”周玉兒大聲的說道。
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麼,現在自己的鞭子被搶走了,那就是搶東西的人不對。
顧子軒眼角抽了抽,“周小姐,今兒個我不當差,你要是有事兒,我可以幫你喊今兒個當差的同僚來。”
雖然顧家並不懼怕周家,但是這樣的事兒,還是少攙和爲妙,一點兒好處都沒有。
顧金作爲顧子墨的暗衛,自然認識眼前的這人,不過自己在顧家人跟前並沒有露過臉,顧子軒並不認識自己。
“顧小大人,這周小姐說的好生無理,明明是她拿鞭子想要傷人,我這朋友才接住了鞭子!難不成叫我們乖乖的在這兒捱打?”
乖乖的捱打?姑奶奶啊,你是縣主,是皇帝封的,誰敢打你啊,要是打你,那豈不是打皇帝的臉?
顧子軒彎腰作揖:“縣主說笑了,我看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不如大家好好說清楚了,就這麼散了?”
縣主?
顧子軒說話聲音很大,這兩個字自然清晰的傳入每個人的耳朵裡。
京城的人可不比別處的人,縣主兩個字的含義,他們還是多少知道點兒的。怪不得這女子一點兒都不驚慌不害怕,敢情也是有倚仗的人啊,而且這倚仗還是皇帝。
“你騙人!她怎麼會是縣主?”周玉兒大聲道,若真是縣主,她怎麼會不認識?而且,穿的這麼寒酸,怎麼可能是縣主?
顧子軒瞪了一眼周玉兒,這小丫頭,在京城向來是橫着走的,別家的人見了她基本上都躲着,若是躲不了,有啥事兒一般也讓着點兒,可偏生遇見了這個縣主,別說她不知道了,自己也是看了聖旨跟官印才知道的。應該是皇上新封的,還沒有來得及詔告的。
“騙人不騙人可不是你說了算的!”蘇妙晴微微抿着嘴,好笑的看着周玉兒。
你拿身份壓我,那也得能壓得住啊!
出身雖然沒有你尊貴,但是,我有品階啊。我就不信,你一個小丫頭還能有品階在身?趙如風可是說過,就是郡主,沒有成親之前,那也是沒有品階的!
閉月一把拉住了周玉兒,搖了搖頭,又朝蘇妙晴行了個大禮,雖然她也是定國公府的,但是總歸是個下人,周玉兒不用行禮,不代表她也可以不行禮。
“縣主,今兒的事兒都是誤會,冤家宜解不宜結,不如就這麼算了?這鞭子縣主喜歡,我們姑娘自然是要忍痛割愛了!”
周玉兒還小,閉月又用了個忍痛割愛,就算是她之前有錯在先,若是蘇妙晴留下這鞭子,日後也要落人口舌。
朝顧金使了個顏色,顧金就把鞭子扔了回去。
心愛的鞭子握在了手裡,周玉兒覺得自己底氣又足了。
頤氣指使的道:“怎麼樣?這鞭子你想要也留不得!”
真是小孩子啊,都這樣了,還非要壓人一頭。
顧子軒皺了皺眉頭,心裡只盼望着蘇妙晴不要跟這小丫頭一般見識。
好心還了鞭子回去,不跟你計較了,你倒是還蹬鼻子上臉了。
“顧金。”蘇妙晴冷冷的喝道。
雖然感覺這種你來我往很是幼稚,可是主子發話了,顧金也不能不動。
身形十分之快,周玉兒壓根就沒有反映過來,手裡的鞭子又不見影了。
蘇妙晴結果顧金遞過來的鞭子,素手輕揚,甩了一下,果然是好東西。
“你!”見對方完全不賣自己面子,自己帶的人又奈何不了他們,周玉兒幾乎是帶着哭腔指責道,“你這個壞人!”
蘇妙晴不以爲意,“周小姐還有事兒嗎?如果沒事兒的話,我就走了!”
心念一動,這鞭子就被收進了空間裡頭,圍觀的人只看見這小娘子揮舞了幾下鞭子,鞭子就沒有影子了,只道原來這小娘子也是個高手啊!
“睿哥兒,走吧,這都過了晌午了,咱們還沒吃東西呢。”蘇妙晴不再理會周玉兒那幫人,就連顧子軒她也沒有招呼,就這麼拉着童睿大搖大擺的走了。
當事人都走了,圍觀的人自然是沒有再繼續圍觀,不然的話被這周小姐記恨上,他們可不是剛纔的小娘子,能夠全身而退。
顧子軒聳聳肩,走了正好,自己誰也沒有偏頗,到時候就算說起來也沒有自己的事兒。
周家這小丫頭倒是越來越暴烈了,不過,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
“周良,你給我看看他們住在哪兒!”周玉兒惡狠狠的吩咐,而後氣沖沖的上了軟轎。
蘇妙晴跟童睿兩個晃晃悠悠的往回走,童睿忍不住問道,
“晴姐兒,剛纔那人說的縣主是?”
蘇妙晴便把自己莫名其妙受封了縣主的事兒告訴了童睿。
童睿眉頭習慣性的皺了一下,這應該不是莫名其妙,很有可能是蘇家顧家使得手段。
不過這樣也好,有個縣主的封號,晴姐兒在京城裡也能安全點兒!
身後的尾巴,顧金自然是能感覺到,問了蘇妙晴,她說隨意,顧金也就沒有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