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愣啥?”
樑申的表情只能用傻愣來形容了。
“真的可以嗎?不知道她願不願意見我。”樑申簡直不敢詳細,豔珠沒有死。
“見不見我可不知道,要看你的本事了。不過那天聽她的意思,好像是要和過去告別,至於過去裡有沒有你,你還是親自去問問她吧。”寧御澤晃悠着腦袋,一字一句的說着。
樑申睜大了眼睛,聽到寧御澤這樣說,失望的搖頭:”恐怕也含着我吧。”
“男子漢大丈夫,瞧你那慫樣!喏,這是地址。去不去自己看着決定,還有去的時候看着點人,不要暴露了行跡。”
寧御澤走上前兩步,將手中的一張紙條塞到樑申的手中,撇了他一眼,彷彿在說自己的女人都搞不定怎麼能稱之爲男人呢。
然後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獨留了樑申握着那張紙條,傻傻又神色複雜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半個時辰後,寧御澤終於提筆收住,看着進來的耘書問道:“那個呆子呢?”
“走了。”耘書知道他問的是樑申:“站了足足有一刻鐘,臨走的時候還在院子裡莫名其妙的磕了一個頭。”
寧御澤一笑,將信折了起來,尋出一個信封裝好。
耘書可能覺得這個頭莫名其妙,但是寧御澤心裡清楚的很。他是感謝寧御澤什麼都告訴她,因爲要知道樑申只所以願意給寧御澤做探子,是因爲施家對豔珠下了殺手,他心中有仇恨。
可是現在告訴他豔珠還活着,樑申就會改變最初的想法。至於能不能回來,可就說不準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寧御澤還願意將這個消息透露給他,可見寧御澤並不是要利用他。
選擇是自己要做的,以後是去是留,樑申在這一刻已經見了分曉。他不過是感念寧御澤的爲人,磕頭表示感謝罷了。
這些思緒轉瞬即逝,耘書的話又響了起來:“呂公子來了。”
“嗯,這個新郎官不好好的準備,跑到這裡做什麼?請他進來吧。”
“唉,新郎官怎麼如此愁眉苦臉啊?”寧御澤斜斜的歪在榻上,撥弄了一下手中的玉石。
呂季白沒好氣的看他一眼:“還不是因爲你家的葉潯。”
“葉潯是我家的不錯,不過好像也和你家有點關係吧。再說我家葉潯多好啊,怎麼招惹呂家大公子啦?”寧御澤眼皮都沒有擡,繼續摸索着那塊玉石。
呂季白端起耘書奉上來的茶一口喝盡。
“丈母孃沒給你茶水喝啊?跑到我這裡來裝牛飲!”
“啪!”
一個靠枕飛了起來。
“幹嘛?打到我沒事,打掉了我的玉石,我可和你沒完!”寧御澤長臂一揮,將飛來的抱枕擊落,繼續摸索玉石。
呂季白一聽此話立馬跳了起來:“原來你都知道啊!說,是不是你給她出的餿主意!”
“誤會誤會了。只是有人看到你呂家大公子上沈家去,我愛八卦,就讓人打聽了一下。”寧御澤這纔將手中的玉石遞給耘書:“好好的收着。”
然後轉頭接着道:“不過事情好像也只能如此解決。”
“算了,說不過你們。”呂季白揮揮手:“耘書,我餓了。”
“丈母孃家不管飯?”寧御澤笑着看向他。
“再說?”
“不說了,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說完,對着耘書點點頭:“去給我們的新郎官准備吃的去吧。”
“是。”耘書捂着嘴跑掉了。
呂季白無語的搖頭,自從他私下答應了沈家的婚事後,寧御澤見到他就是一口一個新郎官。其他的都好說,嚇唬嚇唬他就放棄了。
只有這個名頭,略教不改!着實可惡!
“唉,還是朋友嗎?”呂季白繼續愁眉苦臉。
寧御澤白了他一眼,笑嘻嘻道:“你來我這裡能不裝了嗎?”
“你說我是不是演技很差啊?”呂季白的思緒好像被拐跑了。
“怎麼說?”這次是真的換寧御澤不明白了:“被誰看出來了?”
“你家的葉潯啊!”
“嚇我一跳,我以爲被你老爹看出來了呢。不過我告訴你,她能看出來不奇怪。也不看是誰的女人!”寧御澤得意洋洋。
呂季白伸手又要抓抱枕,可是發現這次只有一個在這邊,只能放棄:“大言不慚!要不是家裡的這堆破事,我也追她!”
“你敢!”
“不信試試!”
“好,試試就試試!耘書,去請了沈小姐來!”
呂季白立馬偃旗息鼓:“我服了還不行嗎?今天來是有正經事的。”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早說啊,剛纔廢話太多,現在不聽了!”寧御澤傲嬌無比。
呂季白纔不管他那欠揍的模樣,繼續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出發?”
“這麼着急趕我走啊!”呂季白坐穩了身子,看了他一眼:“怎麼也要等你婚後啊。”
“我覺得合適。雖然你現在手頭的證據充分,但我總覺得缺點什麼實質的東西。”呂季白遙遙頭:“前幾天,我無意中得知當時侍奉我孃的人都死了。不過還是留下了一些痕跡,你要不要等等?”
“這些痕跡有用嗎?你都知道事情的經過,無非就是他爲了逼迫你爹束手就擒,拿你孃的命來要挾。最後,你爹爲了保住你,保住你一家,妥協了還搭上你的命!說實話,你爹的指證比什麼都重要!”
寧御澤冷冷的說着:“可是,你爹不指正說什麼都沒有用!”
在寧御澤的話語中,呂季白的手使勁的握住,來抵抗心中的憤怒:“他不指證,我會想辦法的!”
“我知道,你心中着急。但是不差這幾天了,再說……”寧御澤頓了一下,接着換了話頭:“你這些罪證其實只是在坐實了他罪大惡極後,一根壓死駱駝的稻草。你安心的聽他們的話,結婚!剩下的事情我來辦。”
“我知道,可是一想到你要走,我這心總是急不可耐!”呂季白使勁的甩了甩頭,彷彿要拋開剛纔的那種不良情緒:“我知道你會有完全的把握,所以我想我結婚是對他們最大的麻痹,然後他們放鬆警惕,你就可以回京城請旨了。”